第六章 棄之(1 / 2)
陳柏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才蘇醒過來。期間他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裡他一會兒站在岱山的石刻前,一會兒又處於一方水潭中。
………
陳柏醒來,先是動了動手腳,然後又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身體,發現不僅手腳完好,而且全身上下並無傷痕,不禁覺得十分詫異。
但見催大爺在一旁微笑的看著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陳柏不由自主的把全部功勞歸於催大爺。於是連忙起身下了床跪倒在地,磕頭喊道:「師父!」
催大爺並未攙起他,而是望著跪在地上的陳柏說道:「老夫這輩子僅收過一名弟子,今天就收下你作為關門弟子吧。」
陳柏聞言,立刻開心的說道:「謝師父。」
這時催大爺並未讓陳柏起身,陳柏也繼續跪著,隻聽催大爺說道:「為師名號棄之,你師兄姓蒙,名月月。」
聽到這兒,陳柏不禁吃驚的問道:「師父,師兄是女的?」
聽到這話,催大爺好似早已習以為常,無奈的搖搖頭道:「男的!」
沒給陳柏繼續提問的機會,催大爺霸氣的說道:「隻要我和你師兄還在,隻要你不行傷天害理之事,陵山之大,你都可去得!」
這時催大爺卻見陳柏突的淚流滿麵,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這個在萬丈瀑布麵前也毫無畏懼,在腿腳折斷也不皺眉頭的男子,啜泣的說道:「師父,我終於有親人了。」
不管是在來到陵山之前,還是來到陵山之後,陳柏始終是一個人,是兩個世界的孤兒。
陳柏是個堅強的人,長期的孤獨磨練了他強大的內心,要說心中的柔軟,唯此而已。
催大爺聞言,並未作聲,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扶了起來,指示他坐下。
待好一會兒,陳柏才平復好自己的心情,這種在陌生的世界,突然得到的親情,溫暖著陳柏。
催大爺見陳柏控製好情緒後說道:「有什麼想問的麼?」
對於陳柏來說,這個世界仍然太過於陌生,也有有太多太多的想要知道的。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聽陳柏問道:「師父,我有師娘麼?」
雖然陳柏也急切的想要更多的了解這個世界,但他更關心麵前這位老人。
對於這個問題,催大爺很是詫異,看向陳柏的目光也更是溫和,嘆了一聲道:「曾幾何時,差點兒,就有了。」
這老光棍兒顯然不想討論這個問題,罷了罷手說道:「說說其他的。」
聽得師父如此,陳柏也自然不敢糾結這個問題,繼續問道:「師父,師兄呢?」
催大爺,轉頭望向門外道:「你應該是有機會,會遇到的。」
除了自己的親人,陳柏關心得更多的依然是這個世界,和修行的問題,於是繼續問道:「師父,朝城山國是個怎樣的國家?」
催大爺邊說邊搖頭道:「朝城山國在這一代國主之前,一直都是一個自強不息的國家,有著陵山特有的頑強和堅韌,直到這一代國主叔山烈。」
說完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叔山烈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