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峆石猴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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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更深了。

已是快到中秋時候。

夜更趨綿長,蟬鳴哀涼,葉落紛黃。

在狼山邑又待了兩天,待夏教習安頓好家裡,陳柏便準備出發了。

夏父,並沒看出傷心的模樣,反而催促著夏教習前去赴任,隻是反復叮囑著,一定要好好報效國主。

夏母,倒是沒有催促,也沒有挽留。隻是駝著背,背著夏教習偷偷抹淚。

陳柏並未等到邑主的答復,期間他去尋過邑主,邑主讓他再等等。

陳柏卻並不打算再等了,準備同夏教習啟程,雖然隻是順帶去尋這個便宜侄兒,但是卻多少有些擔憂。

邑丞出城相送,遞上了些盤纏,不多。

邑丞告訴陳柏,走官道的話要經過三城,九府,十七郡,同時也會路過朝都。

陳柏拜謝了邑丞,便同夏教習出發。

秋天的風,同樣是往西,飄零的落葉指引著二人前進的方向。

…………

就在陳柏和夏教習離開狼山邑後的第二天。

王宮。

一封來自狼山邑的加送急報通過專線遞到了國主的手上。

王宮裡的這位年輕人對每一封邑信都很重視。

狼山邑的急報裡,有兩張畫像,一封書信,一小袋暗黑色的茶葉。

隻見叔山烈先是拿起了書信。

看到信裡麵寫著:「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不由得點頭。

在看到「家庭暴力」時,並沒有任何反應。

在看到「民生」時,眉頭微皺,略顯凝重。

看完書信後,他也有些納悶,因為不管書信裡寫到的「夏掌書記」,還是「陳先生」,他都沒有印象。

放下書信,隻見叔山烈順手抄起了畫像,看到夏掌書記,仍然沒有印象。

在看到陳柏時,第一時間,看到了畫像裡的柴刀,叔山烈才一臉釋然。

「持器行走啊!」叔山烈喃喃自語道。

「棄之的器啊,以前月月都沒機會扌莫過。」

「想來這就是棄之的新徒弟了。」

「就是他找到了陵山的功法麼?有意思。」

過了一會兒,隻聽叔山烈喚了一聲:「小唐。」

不見房門打開,一位中年男子有點兒突兀的出現在叔山烈麵前,而後單膝下跪,模樣與唐邑主有些神似。

隻見叔山烈把那一袋茶葉放進一旁的茶壺裡。

片刻後,倒出茶水,聞著茶香,喝了一口後才說道:「讓王衛通知到各邑,由邑知會到莊,嚴禁丈夫虐打妻妾,違者仗,囚。」

地上的中年男子並未抬頭,隻是稱:「是!」

隻見叔山烈再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你親自去趟狼山邑,告訴你哥哥唐永誌,就按陳先生說的辦,另外再帶些茶葉回來。」

………

陳柏和夏教習趕著路,經過了棲鳳邑和鹿平邑。

途中並沒有太多值得說道的,每座邑府見夏教習手持王諭都非常客氣,並未做過多盤問,且都送上了些許盤纏。

這兩座邑府跟狼山邑差不多,都比較清簡。

唯一值得說道的是,一路上行人了了,來往的大多是插著商會旗幟的貨運隊伍。

邑與邑之間,行人不多,哨所卻不少。

陳柏納悶的問夏教習:「夏兄,附近都沒有匪患麼?」

夏教習答到:「莊邑附近,已經二十年無匪,其他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經過三天的趕路,陳柏二人也是終於見到了峆石郡的城門。

………

狼山邑,邑府。

「國主是這麼說的?」唐邑主望著他弟弟問道。

被叔山烈稱為小唐的人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國主的原話。」

唐邑主,一臉疑惑,心裡猜測著,這個陳柏到底是誰。

當天,狼山邑告示欄貼出了公告。

「嚴禁丈夫虐打妻妾,違者仗,囚。」

告示貼出來後不久,有數名婦女相互相攜著來到了公告欄處跪下磕頭。

其中包含了夏教習的姐姐。

這些女子相互擁抱著,痛哭著。

這一幕在各個邑府上演。

狼山邑,邑丞帶著數人前往夏家,和夏父協商經營事項。

其實,也不算協商,就是告知。

唐邑主,卻遇到了難題,有位男子看了告示後,跑到邑府來狀告家中悍婦。

唐邑主不知道這算不算家暴,思考了老半天,最後決定還是按照國主的字麵意思來辦。

最後對前來告狀的男子說了兩個字:「活該!」

…………

陳柏和夏教習來到峆石郡外,進城的大多為商會押運。

有些許個人,都是數人結隊而行,而且大多數個人手裡都提著猴子。

提著猴子的人臉上甚是喜悅,還相互恭喜道:「這次可以賣個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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