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少年的惡(1 / 2)
「洪家和催棄之麼?」
「不過,這與我們何乾。」
「催棄之向來低調,而且洪家與我們也並無沖突。
雖然白釋義是力將墊底,但是卻比麵前這人年齡更長,閱歷更豐富,對這種說法顯然早有所料。
白釋義並未先說利害關係,而是直接說解決辦法。
「陵山新進力將九位,我準備聯合三位一起襲殺洪家力將與陳柏。」
「大家皆用麵具行事,不使用自身的器,沒人知道是誰所為。」
「事後,哪怕催棄之修為通天,也不可能把所有力將全殺了。」
白釋義之所以先說辦法,是為了解決對方的後顧之憂。
「至於為何要襲殺這二人…」
白釋義說到這兒停頓了良久,嘆了口氣,然後起身繼續說到:「一旦催棄之和洪家聯合在一起,那麼整個陵山再無任何勢力可以製衡。」
「而且,無論是催棄之還是洪家,都過於剛直。」
對於談判,白釋義顯然更是在行。
把話說到這個程度就可以了,留給對方一些發揮想象的空間。
白釋義說完後,雙方都陷入了沉思,周圍突然安靜得過份。
過了許久,才有聲音響起。
「可以,不過催棄之的弟子,得由你親自殺。」
把洪家力將殺了,洪家的威脅並不大。
但是如果把催棄之的弟子殺了,需要麵對催棄之和蒙月月。
誰敢。
………
雁歸城。
各街區街長組織,雁歸城各衙衛進行監督,洪家眾人遊走在城裡,分米。
雁歸城各個街區煙炊四起。
飯香裊裊。
………
絨雪依舊。
姬廣文找人采來巨石一塊,製成石碑,丈許來高。
將石碑置於雁歸城鍾樓旁。
雁歸城鍾樓,位於整個城市的中央廣場。
而後著人刻上捐贈人及其捐贈數量。
除了第一個位置。
石碑最上方,姬廣文親自刻下兩個字,陳柏。
………
陳柏並未閒著。
見識到了「路有凍死骨」,陳柏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無關種族,無關信仰,無關親疏遠近。
隻是不失憐憫之心而已。
雖然救護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去城主府捐贈的
人也越來越多。
但是陳柏還是穿梭在各個街道,生怕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
彭成崩潰了。
癱坐在路邊,手裡捧著一碗熱粥。
雪花飄落在他頭上,在他肩上,仿佛冰刺紮著他的心。
手裡的熱粥,這一刻不是拯救,反而像是一種嘲笑。
彭成哭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是一個中年男子。
生活的磨難不斷,命運的捉弄不休。
彭成在這一刻,在大眾麵前,嚎啕痛哭。
望著手裡的碗,整張臉扭曲著,怒視著,質問著:「為什麼不早一天?」
「既然要放粥,為什麼不早一天!」
「就一天也好。」
彭成已經餓了幾天,但是現在,這碗粥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端到嘴邊。
眼神裡,隻有怨恨和不甘。
周圍並無人上前將彭成攙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