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18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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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竹劍雖然沒有梅梢雪嶺那群劍瘋子這般出名,卻也是名滿天下,更有「周正、平和」的雅名。

當初虞絨絨在梅梢派與寧無量對壘的時候,對方用的便是一手盈尺訣,倘若避開這個人真實的人品不提,純看劍意走勢,也確實不愧於這番雅名。

寧舊宿身為瓊竹派掌門,自然也用得一手好劍。

虞絨絨的目光在那三個字上落了許久,突然問道:「七師伯,你說,究竟是符修更厲害些,還是劍修?」

這個問題若是放在些許年前,耿驚花一定會冷笑著回答一句「廢話,當然是劍修。我們劍修天下無敵」。

但他改劍入符,這許久都沒有碰過劍柄後,張了張口,竟是半晌都沒給出一個答案來。

「那便要看你能否超過這兩個人了。」耿驚花巧妙地避開了回答,將皮球踢了回去:「對了,乾坤袋裡的東西在裡麵也可以使用,辟穀丹還有嗎?別餓死了。」

虞絨絨大驚:「在裡麵還會餓的嗎?」

雖說她已經元嬰了,十年不吃也不是不行……

但行是行,肚子餓又是另外一件事。所謂完全辟穀,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四舍五入描述為:反正也不會死,餓著餓著就習慣了。

耿驚花見她模樣就懂了,小老頭從自己身上扌莫了扌莫,扌莫出來了兩罐辟穀丹扔了過去:「從奢入簡難,沒別的口味了,愛吃不吃,不吃餓著。省著點吃啊。」

言罷,耿驚花不耐煩地催促道:「快滾上去吧。想看哪一場對決,自己開口報門派名字就是了。」

虞絨絨「哦」了一聲,捧著兩罐辟穀丹,跳上了道衍台。

在足尖觸碰到道衍台地麵的幾乎同一瞬間,虞絨絨麵前的景色就已經變了,她的一片漆黑,在短暫的對黑暗的適應後,黑暗中又浮凸出了白色的字樣,懸浮在半空。

赫然是年份。

時間對於修真者來說,除非到了某一個境界桎梏的生命界限,否則在某種意義上,早就失去了計數的意義,因而也沒有特別的編年意識,所以從來都是跟著大崖王朝的編年來算的。

虞絨絨將一罐辟穀丹塞進了乾坤袋,再從另一個罐子裡撈出了一顆,像是嚼糖豆一樣扔進了嘴裡。

本想一邊吃,一邊思考要進入哪裡的,結果下一刻,虞絨絨的臉就皺了起來。

「……嘶!怎麼是酸的!這得是酸筍味的吧?!」虞絨絨窒息地感受著蔓延在口腔裡的味道,從牙縫裡繃出了幾個字:「耿老頭子,你好狠的心!」

……

耿驚花重新揮手將麵前的道衍台遮掩成破爛模樣後,搖搖晃晃背著手便要離開。

才邁開步伐,耿驚花便微微彎月要,猛地打了好幾個大噴嚏。

耿驚花揉揉鼻子,「嘖」了一聲:「說了省著點了,怎麼這麼快就入口了嗎?」

顯然對自己被罵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小老頭沒急著回小樓,而是輕輕一翻手。

他的掌中竟然便出現了一柄雪亮的劍。

下一刻,耿驚花禦劍而起,長風吹起他灰白的發與胡須,灌入了他臉上皺紋的褶皺縫隙之中,好似在提醒他歲月的痕跡,但他卻明顯麵目舒展,並不以為意。

他先是去禦素閣小廚房的方向繞了一圈,再起劍時,手裡多了些東西,再如此徑直向著不渡湖的方向而去。

不渡湖素來幽靜。

然而此刻,湖麵上卻不斷掀起漣漪,竟是有一場打鬥在此展開!

阮鐵已經碎了三柄劍了,雖然都是十文錢三把的普通鐵劍,但阮鐵依然心疼不已,顯然已經殺紅了眼,卻依然很難壓過麵前接連掀起的精妙水花,很快就被打了滿頭滿臉,退回了岸邊。

見他這一局又落敗,在旁邊探頭探腦了許久的十六月長笑一聲,便要提劍而上!

湖中那至始至終除了掀起層出不窮的淩厲水劍之外,未曾發出一言的存在卻突然冷哼了一聲。

「喲,悄悄這是誰來了?這不就是隻讓馬兒跑,不讓馬兒吃草的耿老頭嗎?」容叔陰陽怪氣道:「貴客,稀客啊,怎麼今天想起來看我了?是看看老夫有沒有落敗,有沒有被累死嗎?」

十六月動作一頓,猛地眨了眨眼,再回頭看向阮鐵,隻見後者臉上掛著與自己一樣好奇與震驚參半的神色,不由得一時之間收了劍,再探頭探腦向湖麵看去。

一罐酒從半空而落,穩穩落入湖中。

以十六月和阮鐵如今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到,在棕色的酒壇子將要墜於湖麵前的須臾,一隻手從湖裡探了出來,奇快無比地將那壇子接了回去。

下一刻,那道陰陽怪氣的聲音變得舒暢而豪邁了起來:「好酒!好酒!小耿啊,懂事啊!可惜沒有肉……等等,我聞見肉香了!交出你手上的肉來!」

耿驚花踏劍自半空而來,顯然不打算這麼簡單就給他肉,而是另有事要說。可湖中之人顯然已經等不及了,湖水大漲,以此前阮鐵和十六月都未曾見過的淩厲之勢躍然而起,向著還在半空的耿驚花探去!

水高百丈,至柔卻也至剛,仿若最鋒利的劍般,被陽光照射出了斑斕璀璨的光芒!

湖底似是有鐵鏈被牽動的聲音響起,天要地動,阮鐵和十六月險些站不穩,而禦素閣中,每一閣的閣主都不約而同地起身,向著不渡湖的方向望來,以為出現了什麼變故,便要躍然而至!

直到耿驚花腳下的劍挽出一道比水更加鋒利雪亮的光,與那片瓢潑正麵相迎!

對撞的瞬間,阮鐵忍不住眯了眯眼,隻覺得劍光太盛,水色太濃,他竟然未能看清楚那一瞬間,那柄劍與湖中之水相撞了多少下,變幻了多少種劍式。

等他重新能夠視物的時候,方才高約數丈的巨大水劍已經四散開來,重新灑落湖麵,變成了無數交織的漣漪。而另一柄劍則重新回到了耿驚花腳下,仿若從咆哮睥睨的獸重新變成了並不起眼平平無奇的一柄劍。

阮鐵怔忡片刻,啞聲道:「怎麼看起來竟像是耿師伯贏了?」

「水都散了,定然是耿師伯贏了。」十六月的聲音更飄忽:「……但我的重點是,耿師伯不是符修嗎?他從哪裡變出來的劍?哪來的這麼精純的劍意,這麼精妙的劍法?而且……他怎麼用的還是梅梢雪劍啊!我們梅梢榜上也沒見過耿師伯的名字啊!」

但她話才落音,又想到了那些神秘地雄踞於榜上的「匿名」人氏們,表情不由得變得更精彩了些:「……難道這就是,不會畫符的劍修不是好……師伯?」

不會畫符的十六月與阮鐵訥訥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世界觀被動搖的茫然和憤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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