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多212章「想要……握住她的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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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畫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他多麼向她走一步,好讓她不要那麼辛苦,也多麼張開雙臂,隻為在她來的時候,給她一個擁抱。

可他不能,他隻能就這樣看著她,讓她的身影盛滿自己的所有視線與意識,再在魔氣與金光之中,保持最後的清。

就在時,沖天的魔氣與金光虛影之間的較量也有了結果。

天空中似有流沙落,仔細去看,不過是浮光碎影,是魔氣的殘意,也是間廟堂與煙火之氣的碎屑。

「原來如,原來竟是如。」光影之中,昭淵帝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奈不了我,你戰勝不了我,永遠也戰勝不了,你的身後是魔族生靈,我的身後——是大崖王朝千千萬萬的百姓。所以同樣,我也戰勝不了你。」

「修真界對你無可奈,我不一樣。你對我無可奈,我們隻能割據而治,互不乾涉。可惜——如今的局麵,已經並不允許這樣了。」

隨著他的聲音,金光變得更加璀然,虛幻的身影周身近似燃起了金紅色的光!

他大笑著向魔氣而去,好似要以自己身上的金紅之火,將魔氣燎原燃盡!

流沙碎屑越來越多,血海上好似了一場黑金雙色的大雨,大雨模糊所有的,也讓天穹上的兩種極致的色彩越來越暗淡,仿佛快要露出被遮蓋了許久的天幕。

時間的概念好似被無限模糊再拉長,直到黑霧般的魔氣真的被金紅的火色燃起,暴漲開來,好似是血海的色彩倒映到了天穹。

血河花謝,噴火花殷紅的花蕊變成了枯敗之色,花葉萎縮凋零,再也沒有火團噴出,因為血河已經不需要它們。

金紅自天而落,燃遍天幕,再墜落在血河之上,燃起一片又一片的夢幻虛影。

黑色的魔氣節節敗退,竟似是難敵間帝王的這一次燃燒。

黃衣青年病懨懨地站在血河之中,盡數張開了十指。

毒自他的指縫中飄散而出,自他的發絲中翻卷而起,那被緋紅沾染的魂在風中搖曳碎裂,終於真正魂歸雲海。

有梵音起,菩提珠落血河,激起無注意的清脆一聲再一聲。

昭淵帝暢快的笑聲肆虐於天地之間,這一刻,他仿佛終於達成了自己的夙願——宛如天地主宰,踏山河於腳,讓這天如他的心願燃燒,讓這地隨他的所至而落入掌中,讓這修真之怔然無語,隻能抬首仰視追隨他的身影,莫敢不從。

然後……

然後呢?

如暢快之後,昭淵帝獨身一立於雲海之上,俯瞰天地,在大笑的間隙中,突然覺得空空盪盪,空無一物。

他掃過山川,看過間,品過煙火,見過悲歡。

隻覺得……山河永寂。

已經到了這一步,他為什麼在這樣的暢快淋漓之後,突然有了一片茫然呢?

是……少了什麼嗎?

是他還有什麼沒有做到嗎?

昭淵帝心底空茫,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自己的血親身上。

已經支撐不住,半跪在地上的青年依然身子挺拔,他一撐著地,分早已難以操控自己的身,甚至視線都有模糊,還是一寸寸抬起指,努力要伸向前方。

伸向前方……那個跌跌撞撞,自遠方向他跑來的,裙擺飛揚滿臉淚水,拖著哭腔呼喚著他的名字,還在努力向他微笑的少女。

山河震,所有的都在後退,隻有她一逆流而上,無怨無悔地向他而來。

昭淵帝愣了愣。

他也不白這一幕……為什麼會讓自己的神微頓。

或許是因為,他的腦海裡,難以自已地浮現了一他以為自己早已忘了的畫麵。

彼時他也不過是少年郎,也曾怒馬輕裘,也曾在樹自己心愛的少女千方百計溜出府邸,避開所有侍女侍從,不顧一切地向自己奔跑而來。

那個笑顏如花的少女,是傅時畫的母親,也是他這一生……唯一真正心過、濃烈地愛過的。

而現在,時光荏苒,他不再年輕,那個昔日媚的少女甚至已經不記得他了,他們的孩子……也有了奮不顧身也要握住他的的愛。

「真好。」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昭淵帝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過神的時候,怔忡了片刻,竟是又笑了起來。

「真好。」

他重復了一遍,再重新看了一遍這個間。

山川壯闊,歡聲笑語,悲歡離合,那笑顏與淚水,那喜怒哀樂……都與他無關。

他確實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一切,便是魔神見他也須盡低眉,更況那修真之。

但他成了再也無法的孤家寡。

從金紅之火燃起來的時候,從他踏過宮城的那一扇門的時候……不,是從更早,他發現傅時畫竟是天生道脈之軀,心中狂跳的時候,便已經無法了。

那片金紅的虛影重新落在了傅時畫麵前,火色繚繞,看不清那張曾經的帝王之臉,但聲音依然是傅時畫所熟悉的。

「不過如。」那樣的間之火,能燃盡天地,當然也會反噬自身,昭淵帝的身軀已經趨於虛幻,他拚盡全力的最後一擊,讓侵入這間魔氣消散,重歸清,乾坤大地朗朗。

他隻還剩最後一絲力氣,竟然沒有選擇在日出之中消散,而是落在了見過山河永寂後,唯一或許能填補自己內心空盪的麵前。

「阿畫。」他看向麵前的青年,喊出了對方的乳名:「活這一生,總應有所求,有所願,才能有所得。你好你要的……是什麼了嗎?」

傅時畫的終於在無數次的努力後,有僵硬顫抖盡全力地抬了起來,他的指穿透昭淵帝的身軀,聲音斷斷續續道:「要……」

有風卷過,有火燃盡,幾乎吹散了他的聲音。

但已經足以讓昭淵帝聽見。

「要……握住她的。」

昭淵帝長久地注視著他,注視著說出這個再普通平凡不過願望的,分早已耀至極的,自己的兒子。

有某種他自己都難以描述的情緒湧上了他的心,他難以分辨那是什麼,覺得自己心中最空落的那一片,被填滿了。

距離長生最近的,偏偏不要天地為他俯首,不要撼四海,更不要見長生。

平生所願,便隻是簡簡單單,握住自己心愛之的。

昭淵帝終於笑了起來,然後他俯身,像是幼時無數次那般,扌莫了扌莫傅時畫的。

有虛幻的溫度落在傅時畫的頂,他的周身有那麼一瞬,倏而燃起了洶湧的金紅色火焰!

然而虛影隻是一閃而過,仿佛那樣的燃燒是幻覺,但傅時畫的前竟然已經重歸清,那樣的金紅之火以某種玉石俱焚之態卷入了他的內,滾燙地包裹住了他內的魔骨與魔髓!

青玉之色在這樣的烈焰之,好似節節敗退,烈火燎過之處,那一截骨,竟然露出了原本的藕玉骨色!

一團微不可查的陰影嘶吼一聲,從傅時畫內逃也般溢散而出,顯然是魔神潛藏在他內的後。

「阿畫……」昭淵帝的身影已經無限虛幻,他的魂開始潰散,連聲音也變得縹緲起來。他在看他,又像是在透過他看當年笑顏如花的少女,他好似有千言萬語在心,最終隻是再如呢喃嘆息般再喚了一聲:「阿畫。」

間煙火重歸間,金紅色的火散去溫度,如雨落。

天幕重新露出色彩的時候,才有恍然發現,竟然好似已經過去了幾日幾夜,恰逢又一次的日出。

一聲錘落,將所有都從怔忪中驚醒,又有鎖鏈垂落的碰撞聲響起,束縛了謝琉如長久的所有巨大鎖鏈,終於徹底被粉碎開來。

三師姐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額的汗。

六師弟長舒一口氣,帶著笑意身。

謝琉終於能自己的雙臂,去擁抱懷中的那個。

踉蹌少女的身影被光照亮,距離那麼近了,她又一次跌倒去。

但這一次,她沒有觸碰到地麵,而是落入了一個充滿著熟悉味道的懷抱。

那個懷抱帶著顫抖,帶著戰栗,也帶著某種極近渴望後的絕對克製,他的掌覆蓋在她的腦後,插在她的發間,自己的臉頰貼在她的側臉,好似要讓她感受到自己全部的溫度,將她揉入懷中,再也不鬆開。

但虞絨絨的意識已經沉入了某片深淵。

因為魔神自傅時畫身上溢散開來的,最後的那一粒意識,沉入了她的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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