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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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茸猛然被叫,等人走到跟前了,才發現這人她果然認識,就是之前在公社買東西的時候,救過的那個老奶奶的兒子。

不過霍茸雖然記得人,卻想不起名字,那男人見狀笑了笑說道:「鄧向文,還記得嗎?」

霍茸這才想起來,也沖人笑了笑,緩解了一下記不得人家名字的尷尬,說道:「記得。」

鄧向文又扭頭跟宋燕蘭打了個招呼,宋燕蘭也沒想到能在這再見到他,也顧不上生氣了,趕緊跟人聊了兩句。

「上次著急帶我娘去衛生所,光記了你們的名字,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們呢。」

要不是霍茸,他老娘肯定就危險了,因此鄧向文心裡一直對霍茸充滿感激,不過他當時走的匆忙,說要請霍茸吃飯也被她拒絕了,後麵去了公社幾次也沒有碰上過,還以為以後都碰不上了呢,結果今天居然在這兒碰到了。

霍茸見他客氣,趕緊說道:「別客氣,剛好碰到了而已,不用謝。對了,奶奶怎麼樣了?」

霍茸記得當時那個老奶奶好像是傷了喉嚨,不過應該沒有其他問題。

鄧向文:「我娘她已經沒事兒了,就是老念叨著要我跟你們道個謝,我去了公社幾次,卻沒再見著你們人,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你們有空嗎?我請你們吃個飯吧。」

霍茸擺手:「真的不用這麼客氣,就是舉手之勞,奶奶沒事兒了就行,吃飯就不用了,我們下午還有事兒呢。」

鄧向文態度卻很堅決:「那就明天,或者你看你哪天有空都行,你可是救了我娘的命,這頓飯無論如何我一定得請你吃,我娘也想再見見你,親自跟你道個謝。」

他顧自說完,也不給霍茸拒絕的時間了,調轉話頭,看了圍觀人群一眼,說道:「對了,你們圍在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

霍茸還沒說話,宋燕蘭先心直口快地忍不住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鄧向文一聽,扭過頭去看了張得男一眼,張得男一看,冷汗都下來了。

從剛才鄧向文出現,跟霍茸她們聊天開始,張得男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有麻煩了。

他壓根兒就不知道什麼澡票的事情,隻以為霍茸是個蹭澡堂子的漂亮丫頭,隻想著趕緊把人打發了算了,沒想到這次又是自己婆娘沒事兒找事兒,給自己找麻煩。

宋燕蘭生氣,所以把田大麗的話學的繪聲繪色,什麼「規定沒寫,她說的」,什麼「有票也不行,說破天也不讓進」全都說了一遍。

張得男越聽越心慌,後背都濕了。

可他心虛害怕了,田大麗可沒有,她見自家男人在跟前,又想著剛剛自家男人對霍茸那溫柔態度,心裡氣得不行,本來就打算再找事跟霍茸和宋燕蘭吵上一架,結果被個不認識的不知道哪兒跑來的人給打斷了,她站在一邊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就以為是宋燕蘭在廠裡勾搭的男人。

見鄧向文看過來,她鼻子一哼,說道:「看什麼看?別以為找了個不認識的野男人來幫你們說話,我就怕你。」

張得男正看著鄧向文著急呢,哪兒想著自家婆娘給他來了這麼一手,當即兩眼一黑,憋紅了一張臉,扭頭拽了田大麗一把,低聲罵道:「你個蠢娘們,快別說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田大麗頓時更生氣了。

她哪兒能想到麵前站著的男人是她男人好不容易巴結到的大人物,隻想著張得男肯定是看那小蹄子長得漂亮動了心,頓時什麼也不顧了,破口大罵起來:「為啥不說?你一看人長得漂亮就鬼迷心竅了是吧?又犯毛病了是吧?上次你勾搭廠裡小浪蹄子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我好好的工作叫那個姓宋的攪黃了,跑來看澡堂子看人臉色,罵她兩句你還偏幫著她說話?我看你是不想過了!」

她怒上心頭,張得男越扯她,她罵得越凶,新仇舊恨一起,把自家男人抖了個底朝天。

鄧向文越聽眉頭蹙的越緊,最後嘴巴抿成一條直線,臉色肉眼可見的嚴肅難看了起來。

宋燕蘭也沒想到事情是這麼個走向,這會兒也稍微回過點兒神了,見田大麗撒潑似的破口大罵,神色有些尷尬,拉了拉霍茸說道:「小容,這……要不今天咱們不去了,改天吧。」

她那會兒也是在氣頭上,才會跟鄧向文這個剛認識不久的人抱怨這種事兒,現在見田大麗這樣子大庭廣眾的撒潑,她實在是替她臊得慌。

鄧向文卻出聲反駁道。

「既然廠裡麵都沒有規定說有票也不讓進,那你們為什麼不能進?我覺得應該進。」

他這番話說的莫名其妙,就好像這紡織廠他說了算似的,讓周邊的人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鄧向文卻沒理看熱鬧的人,看向張得男麵無表情地問道:「張組長,你說呢?」

張得男一邊防著田大麗朝他臉上抓撓過來的手,一邊冷汗涔涔地賠笑:「能進,能進,既然有票那肯定能進。」

說完不顧圍觀群眾和田大麗不敢置信的表情,小跑著走到宋燕蘭旁邊,舉手彎月要的親自把兩人往裡迎,架勢擺的像是大太監迎宮裡娘娘進宮似的。

宋燕蘭認識張得男也好多年了,哪兒在他臉上見到過這種表情,當即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霍茸卻挽著宋燕蘭的手說:「我覺得鄧大哥說的對,咱們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不能進,嫂子走。」

說完就帶著宋燕蘭進去了,路過田大麗的時候,把票往她懷裡一扔,也不占一丁點兒便宜。

她們兩個一走,鄧向文也不在原地站著了,扭頭就往外麵走,張得男也顧不上周圍看熱鬧的怎麼看了,趕緊三兩步跑上去滿臉堆笑的看著他問道:「鄧廠長,是我沒管教好婆娘,讓您的朋友受委屈了,回頭我一定好好跟人賠罪道歉,您看這吃飯的事兒……」

鄧向文回頭看了張得男和他身後還沒回過神來的田大麗一眼說道:「張組長,你這個個人作風我覺得很有問題啊,賠禮道歉我覺得是應該的,至於吃飯,我看還是免了吧,你先把自己的家務事處理乾淨,我們再談工作的事吧。」

說完也不管張得男還想說什麼,扭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得男頓時心涼了一半,滿腦子都是:這下完了。

直到霍茸她們和鄧向文都走了,田大麗才反應過來,自己叫罵了半天,她男人不但一點兒沒聽,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下了她的臉,把霍茸她們放進去了。

她離得遠,壓根兒沒聽到張得男後來跟鄧向文說了什麼,隻知道自己在這麼多人麵前沒臉了,頓時一張臉拉的老長,撲上去要跟張得男撕扯。

張得男看著鄧向文離開的背影簡直是心如死灰,一雙眼睛氣得通紅,正想扭頭找田大麗算賬,卻見田大麗也正齜牙咧嘴的朝他撲過來,頓時什麼裡子麵子都顧不上了,抬起腳一腳將人踹倒在了地上。

田大麗這一跤摔得不輕,頭在地上嘭的咚的一聲,好半天眼前都是花的。

她摩挲著爬起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打了,頓時也瘋了,邊哭邊要打回去。

「張得男你要死啊!你居然敢打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張得男脖子上青筋暴起:「打你怎麼了?你個敗家婆娘!一天就知道給老子惹禍,讓老子給你擦屁股,我他媽好不容易攀上新廠長,想把人請回家吃個飯,你看看你乾的好事兒!行啊,反正我也要丟飯碗了!這破日子不過就不過了!誰愛過誰過去吧!」

他說完又把撲上來的田大麗推倒在地,臉紅脖子粗的走了。

田大麗腦袋嗡嗡的響,一臉茫然的倒在地上。

她男人剛才說那男的是誰?新廠長?什麼新廠長?哪兒來的新廠長?

不光是她,看熱鬧的也驚了。

「你聽張得男剛才說的了嗎?最近廠裡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事兒果然是真的,紡織廠要換人了!新廠長都來了!」有人一臉驚訝。

「剛才那個就是新廠長啊?那田大麗完了呀,你看她剛剛在廠長跟前說了啥!」有人嘖嘖嘆息。

「活該唄,讓她一天狗仗人勢的欺負人,這下好了,她男人的工作指不定也得被她弄丟了!」有人幸災樂禍。

「對了,剛才進去的那兩個裡麵有一個是宋燕蘭吧?她帶的那個是誰啊?咋還認識新廠長啊?」

「好像是她男人的妹子,咱也不知道啊,他家不會跟新廠長有啥親戚關係吧?以後再跟他們家打交道啊,還是得小心著點兒,別給人得罪了。」

被說到的人倒是一臉無謂:「我怕啥,我跟人又沒仇沒怨的,得罪人家的不是在地上躺著呢麼。」

「嘿嘿嘿,那倒也是,走走走,快回去跟人說說這驚天大秘密去。」

圍觀群眾熱鬧也看了,人也開始散了,沒過一會兒就都走光了,就剩田大麗一個人倒在地上,也沒人扶她,還是那想不明白一臉茫然的樣子。

而裡麵據說跟新廠長有親戚關係的宋燕蘭自己,卻也還沒明白過來。

一邊沖著水,一邊一臉疑惑地問霍茸:「你說那鄧向文到底是乾嘛的啊?怎麼那張得男還挺聽他話的樣子?」

霍茸正一臉愜意的洗著澡,這大澡堂子就是不一樣,水又足又暖,淋在身上愜意的不行,讓她越發堅定了要讀書進城的決心,不但她自己要進城,還得把爹娘哥哥全都帶來才行,聽了宋燕蘭的話,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答非所問地說道:「嫂子你們廠裡最近有什麼人事變動嗎?」

宋燕蘭沒聽明白:「什麼人事變動?」

霍茸解釋道:「就是有沒有什麼大點兒的領導要換或者要調進來的?」

宋燕蘭還是疑惑:「沒聽說有什麼大領導啊,倒是我回家之前聽人說了一嘴,說我們廠的廠長年後好像要換人……」

宋燕蘭說到一半,猛地反應過來。

「啥?你的意思是那個鄧向文就是我們廠的新廠長?不可能吧?他才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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