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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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外麵還有喪屍、十分危險。

他必然要幾天才會出去一次點餐。

這樣一來取餐碼怎麼可能已經到了145號呢?

這裡來過其他人。

但人呢?

全離開了嗎?

「我想起來了。」段雲熹忽然開口,「還有一點不對。」

「胡蝶。」

末世降臨,瞎了眼、傷了腿、不得不做截肢手術但誰能在一間肯德基店裡給她做截肢手術?

就算是華佗在世硬件條件也不允許啊。

而且

「那麼一個大活人,即便再接受不了自己失去雙腿的事實午夜夢回的時候扌莫到空盪盪的下半身,她就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眾人向藍劉海看去——

藍劉海一愣。

反應過來後立刻搖頭:「不不我感覺熟悉的也不是這個」

末世前他得打三份工給臥病在床的老母親治病哪有空關注什麼頂流巨星啊!

他根本就沒聽說過胡蝶這麼一個人!

那還能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隻有機智又勇敢的瓷瓷已經看透了一切。

身為事故體質、專門吸引反派的女主角她一定是又遇上反派啦!

「哎!」

工具人女主瓷瓷重重嘆了口氣。

「別擔心,」賀別辭抬手接住她幾乎要磕在桌麵上的下巴——又將牌合起,給她變出一盤炸雞,「白酒還在吸收晶核,不如我們親自去看看,這間店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幼瓷:「!!!」

江幼瓷一臉感動地捧住這盤炸雞,小雞啄米一樣點頭:「賀別辭說得對!」

眾人:「」

你根本就是覺得炸雞對吧?!

齊刷刷六雙充滿怨念的眼睛都落在賀別辭身上。

怪不得當時的炸雞沒得那麼快原來都被他藏起來了啊!

過分了啊餵!

(╯‵□′)╯︵┻━┻

隻有三條狗子十分開心。

「汪汪汪!」

沖鴨!又有骨頭可以吃啦!

-

三條狗被派到後廚、段雲熹和藍劉海回到一樓,其餘眾人留在二樓探查。

江幼瓷拎著炸雞,跟賀別辭一起進入胡蝶的房間。

「瓷瓷在門口等我。」賀別辭攔住她的腳步,「裡麵灰塵很大。」

「噢噢」江幼瓷立刻捂住手中拎著的這袋炸雞。

朝賀別辭擺擺手:「那你動作快點哦。」

她就不能進去裡麵了她可有保護炸雞的重任在身上呢!

賀別辭:「」

「瓷瓷要努力,放在肚子裡麵保護更安全。」

「放心吧!」江幼瓷十分贊同地保證,「我一定可以噠!」

賀別辭獨自走向備貨室深處。

江幼瓷目光追著他的背影——很快全部注意力就被胡蝶吸引。

夜色已深,胡蝶睡得很熟。

她是很漂亮的,長發柔順地鋪在腦後,淹沒僅剩的半截身子。

如果能有一雙腿那她一定是一顆最漂亮的流星。

看著這樣的胡蝶,江幼瓷小倉鼠一樣「咯吱咯吱」咬炸雞的聲音都小了一半。

她有些難過地移開目光、去尋找賀別辭的身影——

「賀別辭」

備貨室光線越往裡越昏暗,賀別辭的身影很快就完全被黑暗吞沒,江幼瓷完全看不見他,頓時感覺炸雞也不香了,顫抖著喊了一聲。

「嗯。」賀別辭應道。

江幼瓷鬆了口氣。

「你你你你沒事就太好啦」

她十分深明大義地說。

「這樣啊,多謝瓷瓷關心。」賀別辭聲音遙遙的,又輕,叫江幼瓷幾乎有點聽不清,「我還以為是你害怕才叫我呢。」

江幼瓷:「」

她是不可能害怕的!勇敢的女主角根本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

(○`3′○)

然而,三秒後。

江幼瓷再次沒忍住叫道:「賀別辭」

並暗搓搓地往裡挪了一小步。

「賀別辭,你好了沒有呀」

「沒那麼快呢,瓷瓷。」賀別辭耐心地答。

但江幼瓷卻覺得賀別辭跟她的距離似乎更遠了。

她再次往裡挪了一小步——在這之前,沒忘記把盛炸雞的袋子緊緊紮住了——嗚嗚嗚要是進灰了就不好了qaq

「賀別辭」

她沒忍住又喊了一聲。

「我」

但不知道是不是賀別辭跟她的距離太遠,她竟然連賀別辭在說什麼都聽不清了。

江幼瓷頓時感覺雙腿都軟軟的不屬於自己。

頭也暈乎乎的、似乎想跟床進行一個約會——

江幼瓷一臉驚恐地把一隻手撐在床邊「好好險!」

她差點就要暈倒了!

總總不可能是睡著了叭!

「呀!」

江幼瓷沒忍住低呼一聲。

她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胡蝶床邊,還差點把手按在她身上了!

「還好」

江幼瓷鬆一口氣:「還好隻是按在了床邊」

但是

借由昏暗的光線,江幼瓷湊近胡蝶。

「胡蝶?胡蝶?」

江幼瓷輕輕叫了兩聲。

熟睡的胡蝶沒有一點反應。

她終於徹底放下心。

「太好啦!」

她沒有被她吵醒!

江幼瓷嘆了口氣。

喃喃:「胡蝶連腿都沒有了,要是再連睡覺都被人吵醒」

那也太可憐了叭qaq

確認胡蝶完全沒有蘇醒跡象的江幼瓷再次往黑暗中挪了一步:「賀別辭賀別辭你倒是吱一聲呀」

嗚嗚嗚嗚她其實也還是有一點點害怕噠!

「賀別辭!你再不吱聲我我可就一塊炸雞都不給你留啦!」

胡蝶:「」

胡蝶緩緩睜開眼。

她沒有焦距的眼睛在黑暗中轉了轉

事實上,她也不想睜眼的。

但是

鼻尖盈滿了炸雞味叫她根本沒法忽略掉啊!

哪有貼別人臉上問別人醒沒醒的啊!

還邊吃炸雞邊問!

(╯‵□′)╯︵┻━┻

胡蝶唇瓣動了動,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

但她睫羽卻有些顫抖。

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朝下半身探去——

這個女孩剛才說她沒有腿胡蝶皺起眉——卻鬆了口氣。

光潔、細膩是她的腿沒錯。

她的腿明明就好好地長在她身上啊。

為什麼這個女孩要說她沒有腿?

-

「賀別辭?賀別辭?」

女孩子輕輕軟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嗯。」

賀別辭不厭其煩地應道。

即便麵對著不知道來自哪裡的危機、即便幫助過的那些人都找上門來了,賀別辭卻依舊不緊不慢、甚至心情看起來都很不錯地拉開了位於備貨室最裡麵的冰箱。

冰箱很大,足足有兩米長。

「啊,裡麵果然不是空的啊。」

賀別辭笑道。

一片漆黑的環境中,賀別辭看得很清楚。

偌大冰箱裡擺著一塊冰。

冰幾乎跟冰箱一樣、接近兩米。

更有半米厚、填滿整個冰箱。

而冰裡——

冰著一個眉目比冰更冷的男人。

和一隻鵝。

「晚上好啊,又見麵了。」

他很有禮貌地跟一人一鵝打了個招呼。

穆遠瀾:「」

鵝:「???」

愣著乾什麼!救鵝出去啊!!

「賀別辭賀別辭你倒是吱一聲呀」

女孩子的聲音再次遙遙傳了過來。

冰箱門一被拉開,鵝和穆遠瀾就都聽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被冰在冰裡動彈不得鵝早就飛進它最心愛的瓷寶的懷抱了!

「賀別辭!你再不吱聲我我可就一塊炸雞都不給你留啦!」

遲遲——雖然還不超過三秒——但對江幼瓷來說,已經有三年那麼長了!

遲遲得不到回應的女孩子沒有任何威懾力地威脅。

並逐漸走近。

再近點再近點!

鵝急得都想說人話了!

瓷寶!快過來救你的鵝呀!

順便順便救一下鵝跟你的定情信人也行啊!

「啊呀,」賀別辭好像有點恍然似的,「穆先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似乎對我有點誤會。但我向來是不吝於為任何一個需要幫助的人提供幫助的。」

嘎?

鵝豎起了兩根並不存在的小耳朵。

要救他們了嗎?

要救他們了吧!

嘎嘎嘎賀別辭可真是一個大好人啊!

「但是,」賀別辭語氣頓了一下,「目前我實在有點抽不開身救你們。」

鵝:「???」

「賀別辭!你大點聲呀!你吱一聲呀!我都聽不清——啊!」

江幼瓷不出所料地被地上淩亂的電線絆倒。

賀別辭早就計算好一樣接住她輕輕軟軟的身體——然後就先接了一手油。

賀別辭:「」

「瓷瓷怎麼過來了?」他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一樣問。

「嗚嗚嗚」江幼瓷一臉心疼地扌莫了扌莫破掉的塑料袋,「賀別辭賀別辭!」

她沒忍住伸手——輕輕——錘了他一下。

「炸雞!我的炸雞!炸雞全部掉了!」

賀別辭:「咳。」

他一邊抹掉血跡一邊有點艱難地對冰箱中的一人一鵝說:「看,我確實挺忙的。」

鵝:「」

穆遠瀾:「」

「嗯?」江幼瓷看向他——卻因為一片黑暗隻能看到一個朦朧的輪廓,「你說什麼?」

「沒什麼。」賀別辭沒有鬆開她,隻抽出一隻手合上了身後冰箱的蓋子,「我是說,抱歉瓷瓷,因為在忙,沒聽見你叫我。」

這樣啊

江幼瓷四周看了看。

發現這裡好像除了黑了點沒有任何危險。

她鬆了口氣。

「我我就是怕你害怕所以才會過來噠!」

她是不可能承認是她害怕的她的炸雞都沒了現在的她隻剩下身為反派的尊嚴!

嗚嗚嗚嗚!

「這樣啊。」

賀別辭好像一下就信了,「瓷瓷真勇敢。」

他看了眼烏漆墨黑的備貨室,一本正經地說:「瓷瓷你看,今晚月色這麼好,真適合做點特殊的事。」

啊啊?

江幼瓷一臉震驚。

月月色很好嘛?

是她瞎了還是她身為反派的境界還不夠啊

江幼瓷艱難地點點頭:「確、確實很好」

等、等等

特殊的事?

她瞳孔一下子瞪圓了。

後知後覺地跟他拉開這————麼長的距離。

用油汙已經在賀別辭身上抹得差不多了的小手捂緊嘴巴:「特特特殊的事在這裡做不太好叭」

她兩隻小腳像麻花一樣不安分地扭動:「這、這裡是胡蝶的房間雖然她睡著了沒有醒但是」

好像還是不太好呀qaq

胡蝶:「」

謝謝,我已經醒了。

穆遠瀾:「」

或許,我還沒死呢。

鵝:「???」

大膽!瓷寶可是鵝的!!

「這有什麼不好?」賀別辭朝她走近兩步,把這————那麼長的距離消減掉:「這種事還是悄悄地做比較好。如果別人知道」

別別別別人知道?!

江幼瓷立刻把頭搖成撥浪鼓:「別人知道不好!我們還是還是悄悄地做比較好」

要是傳到她姐姐耳朵裡嗚嗚嗚嗚她姐姐不允許她早戀!

「要是別人知道一定會問為什麼不帶他們做的。」

啊啊?!

江幼瓷震驚!

「這這種事還能很多人一起做嘛?」

「當然。」

賀別辭掏出一朵發光的小花:「瓷瓷這麼勇敢,我認為已經具備了成為反派界最優秀的花花選手的資格你說呢?」

江幼瓷:「」

這這件事真的好特殊呀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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