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1 / 2)
「什麼?」
老鼠將滿臉的灰毛都懟在柵欄上:「你你說什麼?」
「嘖嘖,」β模擬器連連嘆氣,「這隻老鼠和壁虎的腦子實在太不會轉彎了嘛!」
竟然到現在還在囚室裡沒能出來!
江幼瓷將掛在隔壁的鑰匙摘了下來,握在手裡,雖然兩條小腿腿都不太聽使喚地瑟瑟發抖,還是勇敢地說:「我我是想要請你們幫忙」
「嘖嘖。」β模擬器又長長嘆了口氣。
這個人類雖然長得很漂亮無論是智力還是實力實在都跟她姐姐差太多了嘛!
她的辦法難道就是來找這兩隻連個鑰匙都想不到辦法拿的實驗體幫忙?
老鼠和林哥也驚呆了。
兩個人臉上都生動地浮現出像吞了隻蒼蠅似的,震驚、難受還夾雜著那麼點不解的表情。
「等等等等等等」老鼠換了一顆腦袋上來。
江幼瓷仔細辨認,發覺這顆腦袋貌似是鼠二。
鼠二小嘴飛快翕動:「所以你竟然是真的真的想要請我們幫忙?」
「不是你你竟然覺得我們會幫忙?」
「對呀!」
江幼瓷點點頭,努力板著小臉叫自己顯得沉穩又冷靜,「因為因為我們是朋友,曾經一起從熔爐中死裡逃生。林哥更早在末世第一天就跟我認識了我想你們一定會願意幫忙的叭!」
「而且」她晃了晃手裡的鑰匙,「我願意幫你們把囚室的門打開!」
「朋友?」
老鼠三個腦袋一起把這個詞咕噥了一遍。
他圓圓、黑黑的小眼睛在鑰匙上打了個轉兒,似乎想說些什麼,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口似的。
「哼!」
林哥冷冷哼了一聲,反問:「朋友?」
他目光陰狠冷厲地盯住江幼瓷,狠狠朝柵欄撞了一下——凶巴巴,想要出來吃了她似的:「我跟賀別辭之間隔著血海深仇你真的覺得我們能是朋友麼?」
「哎呀哎呀!」
老鼠可就不贊成了:「你這人你怎麼還玩捆綁那一套呢?」
「賀別辭是賀別辭,瓷瓷是瓷瓷」它嘿嘿笑了笑,看向江幼瓷,「看在你是一隻漂亮人類的份上我願意讓你當我的第一個人類朋友!」
「閉嘴!」
樂觀的老鼠遭到林哥的無情嗬斥。
他聲音很大、很凶。
老鼠和江幼瓷都被嚇得一抖。
見此,林哥短暫地沉默。
三秒後,才又反問了一遍:「朋友?」
江幼瓷點頭:「我我願意」
「哼!」
林哥卻好像更生氣了。
「朋友」
他喃喃,諷刺道:「你要是真把我們當朋友就不應該請我們幫忙。」
「你說即將有喪屍會來包圍帝都、人類危在旦夕;你說你的朋友中了典獄長的異能,性命不保但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他眼神冰冷、又直白。
裡麵沒有屬於人類的情緒。
「我們也不是人啊。」
他輕輕地說。
江幼瓷垂下眸光,圓圓淚珠無聲地砸在地上。
「對不起」
她小聲地說。
即便她已經極力地壓抑住哭腔,視力敏感的林哥和老鼠還是看見顆顆墜落的淚珠。
林哥沒由來地有點煩躁。
這隻隻剩個人類腦袋的大壁虎蜷緊了尾巴尖,將瞳孔深深地縮成一條豎線:「更何況——你管我們叫朋友,但你隻關心你的朋友即將死亡你一點也不擔心事情失敗了我們要怎麼辦。」
「你以為獄警就有那麼好當?」
「我們把你們放跑已經是嚴重過失,要是再幫你跟典獄長作對——你想沒想過我們會怎麼樣?」
他冷冷地說:「你沒有想過。」
「你根本不關心我們的死活。」
「這不叫朋友。」
江幼瓷垂著腦袋。
沒有出聲,肩膀卻微不可見地抖動。
空氣安靜得淚珠落在地上的聲音如雷霆般震耳。
老鼠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狠狠抓了抓灰毛,朝林哥說:「紅毛!你這這就有點過分了啊!」
又對江幼瓷說:「那個我還是願意」
江幼瓷卻抬起手,用力抹了把臉。
等她再抬起頭,臉上已經看不見淚珠。
「對不起。」
她又說了一遍。
然後上前兩步,用鑰匙幫兩隻實驗體打開囚室的門:「那那我走啦。」
她笑著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轉過身,頭也沒回地往外走了。
走到一半,還像怕被追上似的,蹬蹬蹬小跑著加快腳步。
老鼠和林哥盯著她的背影。
誰也沒說話。
嗓子像堵了團棉花似的。
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好半晌,老鼠才咳了兩聲,撓了撓腦袋:「她她是不是以為擦了眼淚咱們就看不出來她哭了啊?」
「眼睛那麼紅」
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林哥沒有接話。
老鼠討了個沒趣,訕訕地,顛了顛這把鑰匙。
沉默半晌,還是說:「你無論如何你也不應該那麼說話依我看她還是把我們當朋友的。」
要不然怎麼可能就這麼幫他們把門打開?
她又不是個傻子難道就不怕他們一出來就把她丟進囚室裡麵去?
就她那小胳膊小腿
「跑得還那麼慢」
根本就不可能從他們手底下逃走嘛!
「閉嘴!」
林哥更煩躁了,大聲對老鼠嗬斥。
被罵了好幾回的老鼠也不乾了:「你個紅毛你罵我乾什麼!信不信我揍你!」
「走!走!我看見那個越獄的囚犯了!」
「典獄長有令!抓活的!」
什什麼?
林哥和老鼠對視一眼。
糟、糟了!
江幼瓷被其他獄警發現了!
「這這」
老鼠瞪著眼,不知該怎麼辦。
林哥抿著唇,尾巴朝它抽了一下:「愣著乾什麼!走啊!」
「啊啊!」
老鼠趕忙跟他一起,追了出去。
心中惴惴。
單憑江幼瓷的話他們還能看在是是朋友的份上對她網開一麵,但其他獄警
兩隻實驗體著急忙慌地沖了出去——
門外的走廊卻已經空空如也。
江幼瓷剛出來兩分鍾都沒有的、根本跑不快的江幼瓷竟然沒了。
「這怎麼可能!」
老鼠三顆腦袋轉著圈地向四周看去:「沒有沒有都沒有!」
人呢?!
難道已經被其他獄警抓走了!?
林哥皺緊眉,鼻尖靠近地麵,用力嗅了嗅:「這邊!走!」
兩隻實驗體循著氣味、蹬蹬蹬追了上去。
追了足足小半個小時,才終於追到氣味的盡頭。,
但是
二人傻眼。
「這這怎麼是另一組囚室?」
她果然已經被抓住了嗎?
「這下可怎麼辦?」
老鼠急得團團轉,壓低了聲音問林哥。
林哥身體貼緊牆壁,耐心傾聽。
老鼠耳朵沒他那麼好使,便趴近門縫,聳動鼻子,用力朝裡嗅了嗅。
老鼠:「!!!」
「血血腥味!」
完了!
老鼠騰地一下站起身。
血腥味江幼瓷一定已經被那些飢餓難耐的獄警吃了!
「可惡竟敢吃我鼠三的朋友!」
老鼠怒火中燒。
提著三個腦袋就沖了進去。
嘴裡嚷嚷:「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