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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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布雷迪聊天之後,文一一更睡不著了。

要說全無準備也不是,畢竟在《為送信》這本小說裡,飛嵐就是因為心靈崩潰叛變人類的。

而且在之前的相處之中,文一一也能感覺到飛嵐內心的不自信,所以也會時常鼓勵他,誇獎他做得好。

可讓文一一萬萬沒想到的是,就連看上去最可靠的布雷迪竟然也會說出『我隻是錢袋』這種話。

文一一想了一整晚,想破腦袋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都是法爾的錯。

可是要怎麼解決這個事呢?除了布雷迪和飛嵐,斯梅德利的想法怎麼樣?

腦子裡各種想法亂竄,到了淩晨,文一一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裡她再次經歷了法爾和斯梅德利殺死飛嵐的那一幕。

隻是這一次,她不再隻是從文字中看到隻言片語的描寫,而是身處在一片充斥著鮮血與死亡的戰場之中。

遍地都是人類與魔族的屍骸,鮮血一遍遍鋪灑在大地上,將這片土地染成了黑色。

在這一片黑色的焦土之中,隻有一處是凜冽的銀白色。

在那裡,銀甲的騎士周身盤旋著冰雪,他身旁跟著一名穿著輕甲的戰士,兩人手握長劍,堅定的向著魔族主將所在的方向一路前進。

一開始,大量的魔族沖向了這片冰雪,還未靠近就被切割成碎片,偶爾有實力強一些的魔族沖了過去,也被跟在不遠處的輕甲戰士直接斬成兩斷。

漸漸地,再也沒有魔族敢來送死,他們畏懼的看著這兩人一路直沖向了魔族主將的麵前。

魔族主將穿著黑紅相間的鎧甲,帶著花紋古怪的麵具,隻露出了一隻猩紅色的眼睛和下半張慘白的臉。

銀甲的騎士用劍尖指向了魔族主將,魔族主將扯下身上厚重的披風,拿起放在身旁的長劍,走向了刺穿戰場的敵人。

多年不見的老友重逢,沒有任何話語,就這樣戰在了一起。

與過去玩笑般的打鬧不同,與過去交流武藝的切磋不同,這一次,是真正為了殺死對方的戰鬥了。

輕甲戰士想要上前協助,卻被銀甲騎士阻止了。

「我一個人就好,這是我自己的錯誤。」

「你還是和過去一樣盲目自信。」

短暫的對話之後,戰鬥又一次開始了,冰雪肆虐,熱浪翻滾,很快,周圍再也沒有任何生物,隻剩下昔日舊友之間不死不休的廝殺。

戰鬥中,魔族主將失誤了,銀甲騎士的劍即將刺穿他月匈口時強行調轉角度,刺在他的手臂上。

「你上當了!」魔族主將獰笑著,舉起手中長劍向著銀甲騎士刺去。

輕甲劍士風一樣躍起,將劍對準了魔族主將。

「死吧,法爾!」

「等等!」

劍鋒刺穿了魔族主將的心髒,紅色的鮮血順著劍尖滴落。

魔族主將的劍沒有動,他隻是鬆開手,讓手中的長劍落地,自己倒在了地上。

「飛嵐!」銀甲騎士也丟開了劍。

多年未見的好友,鬆開了劍之後,曾經鬆開的手終於再一次握在了一起。

「我們……是朋友嗎?」

「是的,我們是永遠的朋友。」

「真好啊……我一直……想聽這句話。」透明的水滴落在了地上,「……我多想回到過去啊,法爾。」

……

醒來的時候,文一一發現自己床上長出來了四個小朋友。

他們一副興高采烈地樣子,聚在文一一床上打牌,把床的主人擠到了大床的角落裡。

乾了這種壞事,他們非但不反省,在聽到文一一起來的動靜之後還非常得意。

「一一姐你醒啦!」

「要來一起打牌嗎?」

「抱歉看你睡得很熟就沒叫醒你,直接進來你不會怪我們吧?」

「嗯。」文一一在床上躺了一會,這才從那個可怕而逼真的夢境中清醒,她擁著被子坐了起來,腦中渾渾噩噩的,甚至沒察覺到自己在發抖。

少年們呼啦一下子圍了過來,擔心的看著文一一。

「你沒事吧?」

「沒什麼。」文一一勉強笑了一下,「隻是做了個噩夢。」

「什麼嘛,你也太膽小了。」法爾沒好氣,「我還以為你來月經了呢……說起來不是一個月一次嗎?這都隔了快兩個月了,為什麼還沒來?」

文一一:「……」

什麼玩意!為什麼能從噩夢扯到生理期!

「下次麻煩你說生理期。」文一一怒捏一把法爾的嫩臉。

法爾被扯著臉齜牙咧嘴,嘴上還不服氣的抗議:「這有什麼區別嘛!」

「沒什麼區別,但是聽起來比較正常。」文一一剛鬆開法爾的臉,結果少年咕嚕一聲把腦袋埋進她手心裡。

文一一又掐了一把法爾的臉。

法爾乾脆把頭埋在文一一腿上,把文一一的腿連被子一起抱住不撒手。

唉,還挺可愛的,就是性格很爛。

布雷迪擔心的看著文一一,他就如同過去每一天一樣,臉上帶著可靠的溫和笑容,似乎昨晚發生的事隻是文一一的錯覺:「一一姐,要喝點安神藥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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