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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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敬微握住他的手安撫的拍了拍說道:「沒什麼,隻是出了點癬而已。」

駱時行瞪大眼睛:「為什麼會出癬?是因為昨天吃的什麼東西不對付嗎?」

在古代時候沒有過敏的說法,但並不代表古人對過敏沒有研究,一般過敏出現的紅包之類的反應都會被稱之為癬。

或許很多人覺得出點紅包也沒什麼問題,但駱時行可知道過敏嚴重是會死人的!

程敬微拄著拐杖坐下來說道:「不用擔心,以前我就有過這種情況,塗一點藥就好。」

駱時行撓了撓頭:「可是我們現在沒有藥啊,白玉膏有用嗎?」

白玉膏是治療各種創傷的,當初楊從發給他收拾這些主要是為了讓他養燙傷,可惜或許是治療的晚了,他左眼下到底還是留了疤。

不過,據程敬微所說這道疤一點也不影響他的顏值,反而讓他顯得更好看一些,他也就不在意了,反正現在也沒有鏡子,他看不見自己的臉就當那道疤不存在!

可是治療燙傷的白玉膏,對過敏有用嗎?

駱時行也不敢隨意用藥,萬一裡麵有什麼成分跟程敬微現狀沖突了,那可怎麼辦?

程敬微說道:「沒關係,我知道什麼東西有用,你知道筆頭菜嗎?」

「啊?」駱時行麵露茫然:「那是什麼?」

程敬微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就是頭部長得像毛筆一樣的植物,林子裡應該有很多,隨便就能找到,用這東西來敷一敷就行了,不過你隻要幫我采回來就行,剩下的讓我來處理,那東西有毒。」

駱時行頓時嚇一跳:「有毒你還用?」

程敬微笑道:「這就叫以毒攻毒。」

駱時行:這樣也行?不過,好像也有點道理的樣子。

實際上不管行不行,他現在隻能相信程敬微,因為對方過敏反應似乎越來越嚴重,就連駱時行都看得出來程敬微在強忍著不去抓撓出紅疹的地方,想必他已經很不舒服,否則不會一直皺著眉頭。

程敬微給駱時行的感覺就是不會慌張不會失意一樣,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沉著冷靜,總是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這樣的人輕易不會露出很難過的樣子,所以也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駱時行立刻說道:「我這就去采藥,你等會,要多少?如果不需要很多我就先帶回來一些,你先塗上,我再去采別的。」

程敬微略略點頭說道:「現在還不算嚴重,采十來根也就差不多了。」

駱時行聽了之後就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程敬微伸出手很想喊住他,讓他把頭發梳好。

程敬微就是那種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要保持自己儀容整潔那種人,除非實在沒辦法,否則不會放任自己披頭散發的出去。

隻是駱時行跑的太快,一眨眼就剩下一個奔逃的背影,程敬微也隻能無奈的放下手。

算了,反正駱時行那張臉什麼發型都不難看,哪怕是披頭散發也隻會讓人覺得那是名士風流,雖然這個名士小了一點,但顏值撐得住啊。

更何況對方還戴著虎頭帽,倒也沒那麼儀容不整。

當然若是再碰上外人的話,隻怕又要被當成貓上仙,嗯,這一次比之前更像了一些。

駱時行一點都不知道程敬微還在關心他的儀容問題,就算知道也無所謂,找筆頭菜更重要一些。

幸好他跟程敬微還沒動手除草,原本計劃種田的地方要除草的。

隻是程敬微說現在除草來年也要長,不如回頭找時間一勞永逸。

所以現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都有許多草木,如果那個筆頭菜真的像程敬微說的那麼普遍的話,這裡應該也有。

隻是這東西他從來沒聽說過,程敬微形容的也比較抽象,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以為是狗尾巴草。

真要形容狗尾巴草的形狀也跟毛筆頭差不多嘛。

不過對方既然說有毒,那麼必然不是這玩意。

駱時行仔細尋找著所有可能的草,別說,符合程敬微所說的那種模樣的他就看到了一種。

主要是這東西的確是跟毛筆很像,整根植物都以褐色跟深黃色為主,頭部和某些部位是褐色,其他部位是深黃色,而且粗細程度也像。

因為忘記問這東西的毒性到底強不強,所以駱時行摘取的時候也十分小心翼翼,盡量不讓自己的手碰到它的汁水,在摘了十多根之後他覺得差不多就立刻先回去。

等他回去的時候就看到程敬微坐在外麵正在……玩泥巴?

駱時行趕忙跑過去問道:「你不好好在屋子裡歇著跑這裡來乾什麼?」

程敬微抬頭說道:「你讓我什麼都不做反而比較難受,還不如做點事情,不去想我就不覺得癢了。」

好吧,轉移注意力到也是個辦法。

駱時行無奈隻好找來竹筒準備搗藥,程敬微洗乾淨手說道:「交給我吧。」

駱時行乖乖將竹筒交給他,蹲在他身邊看著那些紅泥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程敬微乾脆簡短:「燒陶。」

駱時行驚訝:「燒陶?」

程敬微點頭:「沒錯,咱們炊具太少了,那個陶罐也不知道還能用多久,我準備燒製一批,你都想要什麼?」

駱時行捧著臉仰頭滿眼崇拜地看著他:「大哥,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嗎?」

程敬微沒忍住伸手捏了捏駱時行的鼻子,然後在對方抗議之前裝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而後一本正經說道:「大概就是……生孩子吧,這個我不會。」

駱時行聽後忘記追究對方捏他鼻子的事情,瞬間噴笑出聲,一向正經的人說起笑話來是真的很有意思。

倒不是說這個笑話多好笑,主要是程敬微的表情太嚴肅,反差太大。

駱時行笑了一會歪頭想了想說道:「最好有盤子,陶鍋也要,還有水壺,唔,這個紅泥其實也可以燒磚吧?」

此時程敬微已經將筆頭草都搗好正要往身上擦,他一邊把上衣脫掉一邊問道:「磚?你要磚做什麼?那個很麻煩。」

駱時行沒有回答,而是眼睛亮亮地看著程敬微說道:「阿微,你居然有肌肉哎。」

程敬微今年也不過十二歲,上一世他十二歲的時候還在瘋跑瘋玩,什麼鍛煉身體不存在的,至於肌肉……別說少年時期,成年之後他身上也沒啥肌肉啊。

程敬微低頭看著駱時行一臉震驚的表情問道:「想要嗎?我可以……」

還沒等他說完,駱時行立刻說道:「我不可以!」

他當然知道了,想要有流暢的肌肉線條是需要鍛煉的,可如果不是生存需求,他這個人比較喜歡躺平。

健身什麼的從來不在他的選擇範圍內。

程敬微眉毛微微上挑,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那就別一直盯著我了。」

駱時行坦坦盪盪:「多看兩眼又不會少塊肉,我自己不練,但我可以欣賞別人嘛。」

程敬微手一頓,要不是他手上有藥,這藥多少還帶一點毒性不能入口,他恨不得揉搓一頓這隻小·色·貓。

不過駱時行也沒真的一直盯著他看,要知道他們兩個現在還處在為了生計奔波的階段,更何況程敬微的藥明顯不夠,還需要再去采摘。

駱時行起身說道:「我去抓魚,順便給你采藥。」

程敬微抬頭說道:「不必太勉強。」

魚也不是那麼好抓的,根據程敬微之前的判斷,駱時行上一次還是有幾分運氣存在的。

駱時行擺了擺手說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不過就算抓到魚今天也不吃,你現在出了癬,也不知道跟魚有沒有沖突,等你好了再吃吧。」

程敬微挑眉:「那你又何必去抓?」

駱時行理直氣壯說道:「先抓過來曬乾了也可以啊,誰知道能不能抓到呢。」

他抓魚跟開盲盒似的,萬一今天抓不到呢?總不能等沒得吃的時候再去抓,那不就完了麼。

程敬微也沒阻攔他,反正駱時行每次出去都會有所收獲,讓他去也好,正好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因為上次的偶遇,駱時行沒有再去之前的地方,而是換了一個位置,當然,山溪還是那條山溪。

比起上次那裡,這個地方讓駱時行感覺更加適合引水。

隻是山溪水量終究不算很大,若是遇到比較乾旱的年份,未必能夠供應得上,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自己那裡有蓄水池,然後先從山溪引水,等有空閒時間了再一點點從河邊引水過去。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工程,大到哪怕是駱時行都會想一想這樣做值不值得。

隻是他們兩個的話,真的是猴年馬月才能做完,因為他們兩個並不是天天都能來挖的,還要為了生計奔波。

不過一旦挖好,那就是一勞永逸的事情。

從後世穿越來的駱時行時常會陷入基礎建設不足導致的不安之中,太過先進的他弄不了,但這些隻要動手賣力氣就能解決的事情他還是想要做一做的。

說起來還是他們人太少,都說人多好乾活,人少好吃饃,他們兩個人想要一點一點改善生活環境也是很艱難。

最讓他猶豫的是他們兩個難道要一輩子歸隱山林嗎?哪怕是被流放,他們也能去更好一點的城池吧,比如說安南都護府所在的府城。

駱時行一邊挖蚯蚓一邊沉思,等挖完蚯蚓將蚯蚓放置在河裡比較淺的地方繼續蹲在河邊沉思。

一邊沉思一邊等著魚過來,手裡的竹竿也握的很緊。

他並沒有沉思太久就有魚逐漸湊了過來,看顏色形狀都是跟昨天一樣的魚,隻是大小不一,並且一來就來了好幾條。

隻不過這裡最大的魚也不如昨天的那兩條大,而被嚇走的那一條可能是不敢過來了,現在這裡的大部分都要小一些。

不過小點就小點吧,反正就他跟程敬微兩個人吃,也足夠了。

昨天那條大魚吃到最後他都有些撐了,虧了程敬微吃得多,還有魏思溫也有著不符合他中年人年紀的飯量,要不然想全吃完也很困難。

駱時行緩緩抬起竹竿,在這個過程中他的動作不算很輕。

他畢竟不是專業的獵人,也沒學會怎麼捕獵,隻能盡量憑借直覺尋找自己容易發力的姿勢。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裡人跡罕至的緣故,這些魚都傻乎乎的,仿佛壓根就沒發現岸上的異樣,也沒發現水麵上投影不對,壓根就沒有逃跑的意思!

跟後世那些有點風吹草動就跑掉的魚完全不是一碼事,不僅如此,這些魚居然為了爭奪兩條蚯蚓而打了起來!

駱時行蹲在岸邊看的目瞪口呆,眼看著好幾條魚都被咬傷,深深覺得這條溪水裡的魚戰鬥力果然很恐怖。

不過渾水從來好扌莫魚,它們打架將水底的泥沙卷起,溪水的能見度下降了許多,剛才它們都沒發現駱時行的動作,更不要說現在!

駱時行瞄準了其中一條最肥的魚,深吸口氣屏住呼吸,用力雙手握著竹竿用力往下一紮!

如同之前一樣,竹竿刺入水中之後他就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情況了,隻知道應該是刺中了魚。

隻是魚吃痛掙紮之後讓水質變的更加渾濁,駱時行乾脆也不關心自己紮到的是哪一條了。

不管哪一條,都是他的勝利!

隻是這條魚的力氣似乎比昨天那條還要大一些。

駱時行一開始隻是用力攥著竹竿,而這一部分的溪水下麵不是岩石而是柔軟的河泥,這也就導致河底更加軟滑一些。

當竹竿尖端打滑差點放走那條魚之後,駱時行不得不擺出紮馬步的姿勢努力往下壓,爭取讓竹竿的尖端徹底刺入魚的身體裡麵。

他比昨天更加有經驗一些,在削竹竿的時候就在尖端削出了宛若箭矢一樣的彎鈎,尖端比後麵的握杆處要寬一些,這樣整體刺入之後,兩邊的彎鈎就會勾住魚肉從而讓其不能脫逃。

說起來簡單,但其實難度也很大,魚的身體光滑緊實,想要徹底刺入還是需要一定力量的。

駱時行力量有些不夠,所以隻能再加上體重。

貓貓蹲!

在徹底刺入魚身之前,駱時行整個人都快蹲在地上了,看上去宛若抱著竹竿耍賴的貓科動物。

在感受到竹竿入水的深度應該已經觸碰到河底之後,他這才緩緩起身,將竹竿提了出來。

比起昨天跟魚搏鬥了那麼久,今天捕魚的時間明顯更短了一些。

這都是工具的重要性,換成昨天那樣的竹竿,他肯定不敢就這麼提起來。

不過他將竹竿提起來的時候還是被帶的差點栽進水裡,因為那條魚在上麵掙紮的太厲害。

厲害到駱時行差點握不住竹竿,但這是他好不容易抓到的魚,怎可能放手?

在踉蹌了一下差點栽進水裡的時候,他晃悠了兩下努力穩住了身形,然後手一揚就把魚扔上了岸。

這魚是真的凶,哪怕被扔到了岸上還蹦躂著張嘴要咬駱時行。

駱時行用力摔打了兩下,把它摔暈之後才開始在河邊清洗,不吃的內髒依舊是全部留下,準備下一次打窩用。

將魚清洗乾淨之後,駱時行將魚放在了背簍裡麵——這東西還是程敬微昨天給他編的。

昨天吃晚飯之後他就睡得天昏地暗人事不知,早上醒來的時候又是趴在程敬微身上。

不過他們兩個都已經習慣了,尤其是這一次駱時行沒把人家當小魚乾啃,兩個人都不太在意。

等走的時候他才知道程敬微給他編了一個背簍,為的是讓他別每次抓完魚都把自己弄成跟野人一樣的造型。

顏值再高也不能這麼糟蹋啊。

別說還挺好用的,將魚扔進去之後,駱時行把它背起來就方便很多,還能繼續幫程敬微去找筆頭菜,順便又薅了一些艾草。

這東西很常見,但效果很不錯,至於其他藥材,駱時行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

人的大腦就是這麼神奇,不到用的時候可能就想不起來還有這種東西,不需要的時候就處在遺忘狀態,等需要了或許就會想起來了。

那些看上去像是藥的,駱時行也不太敢采摘。

這些東西不試試都不知道它是不是藥材,萬一不是的話,隻是普通植物還好,若是帶毒那就等著涼吧。

除此之外,駱時行還扒了不少大葉錦葵的樹皮,他準備回去搓一些樹皮繩索看看能不能織個漁網。

之前他覺得釣魚不合適,因為他力氣不足,而且現在也沒有合適的魚線,這些魚一個塞著一個的厲害,就算有魚線說不定也能將魚線咬斷。

但是漁網就不一樣了,直接一網下去,這一波魚全打撈上來。

當然它們肯定也會咬繩索,而樹皮繩索很可能並不如篾片結實。

不過隻要駱時行的速度夠快,那麼除非這些魚的牙齒比鐮刀還鋒利,否則跑是跑不掉的。

而網住之後直接把魚全部拖上來,就算這時候它們咬斷了漁網,也無力回天,隻能在岸上蹦躂,等著被駱時行拍暈,然後做成各種美味佳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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