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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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的出現讓兩人皆一驚。

許清竹沒見過她,也不認識,但從她說的話也能判斷出來,應當和趙敘寧關係不簡單。

她以前倒是聽白薇薇說過,趙敘寧有個前女友。

聽聞愛得銘心刻骨,導致趙敘寧一直都走不出來。

大抵也隻有沒能好聚好散的前任才能說出這種話來,許清竹立刻解釋道:「你可能誤會了,我們不是情侶。」

沈茴挑眉,一顰一笑間風情萬種。

是那種帶著冷意的風情,卻絲毫讓人不覺得冒犯。

無論誰見到,都會有一瞬間的失神。

單純是因為她的氣質和美麗。

這種美並不是皮囊能夠決定的,是那種高高在上但不會讓人覺得討厭的氣質。

是讓人不自覺臣服的高傲。

許清竹內心訝異於這個女人的美,麵上卻沒有絲毫表現,一如既往地平靜冷淡,「我已經結婚了。」

說著將自己的戒指亮出來給她看。

沈茴卻勾唇輕笑,「如果你結婚了的話,那我勸你還是離某些人遠點好。」

許清竹疑惑,「什麼意思?」

「有的人葷素不忌。」沈茴意有所指地說:「你可能是單純的,但有些人不單純。」

「沈、茴。」趙敘寧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一字一頓道:「這裡是醫院。」

「所以呢?」沈茴挑眉,依舊肆無忌憚,「我不能說話?」

她緊緊地盯著趙敘寧,似乎隻要趙敘寧否定,她的巴掌就能扇到趙敘寧臉上。

甚至許清竹默默地往邊緣處移了下,生怕被她倆之間的戰火波及。

她以為趙敘寧會很強硬地回懟回去。

畢竟這是趙敘寧工作的場所,是於趙敘寧來說,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無論誰在這裡鬧事,都會得到趙敘寧的冷臉。

可一向冷靜理智到變態的趙敘寧卻瞟過去,隔著幾米遠,那眼神勾勾纏纏,聲音軟下來,隻能沒什麼殺傷力地來一句:「你別鬧了。」

似在撒嬌。

也似在求饒。

並不是那種被揍了或是被威脅的求饒。

更像是小情侶之間的嬌嗔。

許清竹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她吞了下口水,在這寂靜環境裡聽得格外真切。

於是兩人的目光雙雙看過來,

許清竹心一緊,立刻道:「你們聊,我去看看我老婆。」

說完立刻往病房走。

等她進了病房,這一段走廊裡安靜下來,不遠處還是其他病房,醫院裡人來人往,各種聲音都交雜在一起。

但唯獨她倆這裡像劃了一條線。

和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

沈茴雙手插在大衣兜裡,站得筆直。

趙敘寧率先朝她走過去,她稍高一些,看向沈茴,聲音比往常都要軟,那清冷聲線帶著幾分嬌軟,低聲說:「你怎麼來了?」

沈茴挑眉,淩厲地反問:「我不能來?」

「能。」趙敘寧的雙手也插在白大褂兜裡,有那麼點兒做低伏小的意味,軟聲道:「喝杯飲料嗎?」

沈茴輕嗤,「你以為我來找你敘舊嗎?」

「不管是做什麼。」趙敘寧說:「一起喝杯飲料的時間總有吧?」

「沒有。」沈茴強硬地回絕,爾後皺眉道:「趙醫生,您還是這樣啊,處處留情處處有意。」

趙敘寧無奈,「我沒有啊,是因為你……」

「因為我什麼?」沈茴打斷她的話,冷笑道:「因為我才處處留情?還是說因為被我傷了,所以去哪兒都在說自己的痛苦,來吸引女人的注意。」

趙敘寧:「我沒有。沈茴,你可以好好聽我說話嗎?」

「抱歉。」沈茴冷聲道:「你沒有了讓我好好聽你說話的身份。」

趙敘寧一時啞然。

她看著沈茴的眼神帶著纏綿勾連的愛意,眼眶微紅,哪怕沈茴如此強硬地懟她,她也沒有生氣。

有的隻是深深的無力感。

她早該知道的,一旦失去了她的信任,就會是現在這副模樣。

趙敘寧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

沈茴皺眉,冷聲反問:「和你有關係?」

「你又瘦了。」趙敘寧沒有理會她的冷硬,隻軟聲道:「陪我去吃個飯嗎?」

「趙敘寧,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沈茴惡狠狠地看向她,那眼神宛若一把刀,仿佛要將趙敘寧紮得千瘡百孔,但又在觸及到她的眼神後稍稍收斂,她別過臉,「我們已經不是可以一起吃飯的關係了。」

「那你要怎樣?」趙敘寧問。

沈茴:「……」

話一時被堵在那裡。

趙敘寧作為醫院裡長得最好看,性格最冷,業務能力最強在同年齡段最強的醫生,被醫生護士們稱為「高嶺之花」。

還是最難采摘的那朵。

所以當她和沈茴以這樣對峙的姿態站在醫院走廊裡的時候,好多人聞聲而動,消息在各個群裡流傳開。

不管有沒有事來這一層樓的,都想過來看看熱鬧。

而沈茴一直都以背影相對。

小護士堆裡已經炸開了鍋。

「嗚嗚嗚,我剛剛看見趙醫生好像哭了耶。」

「她眼睛紅到我心碎。」

「那是她女朋友嗎?看著不像啊。」

「我們趙醫生單身!隻要她單身我就有機會!」

「我第一次見趙醫生這樣哎,那小表情太可憐了。」

「要是讓她手下的實習生看見,估計對趙醫生的濾鏡也要碎了。」

「我對她濾鏡更深了哎,嗚嗚嗚嗚,好像可憐的小狗狗。」

「……」

「難道隻有我一個人好奇那個姐姐長什麼樣嗎?」

「我看見了,驚為天人!」

「是姐姐還是妹妹!」

「看上去像姐姐,真的,用語言形容不出來的美!」

「那都是用錢堆上去的氣質啊,她那一身加起來四十多萬。」

「靠!是我高攀不上了!」

「……」

越來越多的眼神投過來,趙敘寧也沒管,她隻是忍著想去拉沈茴的沖動,潮熱的手心在兜裡蜷縮又鬆開。

見沈茴的表情有所鬆動,再次軟聲道:「陪我去吃個飯,有什麼事我們吃完飯再說行嗎?」

沈茴掃了她一眼,沒說話,隻轉身便走。

趙敘寧離開跟上。

因為她知道,對於沈茴來說,沒拒絕便是默認。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許清竹才從病房裡出來。

盡管理智告訴她不應好奇,但人難免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而走廊裡那堆護士們已經開始討論,趙醫生戀愛時到底能有多寵人。

有人羨慕又滿含憧憬地說了句:「好想和趙醫生談個戀愛啊。」

「算了吧。」有人非常有自知之明,「我配不上趙醫生。」

眾人:「……」

好像也是。

梁適仍在昏迷之中,許清竹在病房裡待了許久。

一直快到傍晚,許清竹才出病房。

她去了趟衛生間。

出來後彎著月要洗手,水流過她的手指,包裹著她每一寸肌膚,她卻在發呆。

她在思考趙敘寧的那個問題,也在思考沈茴的那個回答。

「如果她是一個全新的人,你會愛嗎?」

「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很哲學的對話。

對於許清竹來說,她確實想不明白。

幸好她也不是在這方麵鑽牛角尖的人,隻是現在安靜下來,她腦海裡出現了這個問題。

她沒有聽從沈茴的答案,也沒有去逼迫自己一定要想明白。

隻是覺得:順其自然。

很多事情並不是一定要有答案,尤其是感情方麵。

有了答案又如何?

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事情都可以獨立完成,所以要想到堅定的目標,尋找正確的方向,但隻有感情,它需要兩個人才能構造。

並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

她糾結得再多都沒有意義。

更何況,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明輝珠寶。

在這方麵,她想得很清楚。

正在她失神之際,耳畔響起一道清冽的聲音,「水滿了。」

許清竹這才回過神,發現水池中的水已經溢出來,她立刻關上水龍頭,又摁下了出水口。

清澈的水順著出水口流下去。

她溫聲道:「謝謝。」

卻在看到對方的麵容時一時失神。

「是你啊。」許清竹壓低聲音說了句,帶著點兒不可置信。

「嗯。」沒有趙敘寧在,沈茴對她並無敵意,隻用很稀鬆平常的語氣回答:「是我。」

沈茴洗過手後,從側邊取出兩張紙,不疾不徐地擦拭手指。

她的手指很白,又細又長,指甲不算很長,也沒有美甲,看上去漂亮又乾淨。

在做完一切之後,她發現許清竹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爾後勾唇一笑,「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許清竹這才回過神來,輕笑一聲,用很真誠的語氣誇贊道:「你太漂亮,我看失神了。」

「哦?」沈茴驚訝,她指了指鏡子,「你自己的臉還沒拉高你審美的上限嗎?」

許清竹啞然。

兩人並不相熟,隻有一麵之緣。

但沈茴在擦完手之後遞給許清竹一個粉餅。

許清竹不解,「什麼意思?」

沈茴摁了下自己脖頸側邊的位置,「你照下鏡子。」

許清竹這才轉身,她側過臉才看見,右側脖頸有一處青紫印跡。

——草莓印。

她眼神慌張,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略有些羞恥。

沈茴卻道:「遮一遮就行了。」

許清竹拿出粉餅,厚厚一層摁在自己脖頸的位置,但她皮膚白,粉餅根本遮不完全。

再加上她慌張,粉餅大多數粉都散到了別的地方。

沈茴看不下去,從她手中拿過粉餅,手指壓著粉撲,然後又壓在手背上抖落幾下,湊近許清竹。

陌生人的突然靠近讓許清竹稍顯緊張,她無法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靠近。

連呼吸都停滯。

沈茴察覺到了她的緊張,立刻後退半步,退回到讓她心安的安全距離。

「我是個oga。」沈茴說:「所以沒有要撩你的意思。」

她聲音冷淡,但並無敵意。

許清竹知道她誤會了,立刻解釋道:「我知道,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沒辦法適應這種親密距離。」

「那你脖子裡的草莓印?」沈茴調侃地說了句,隨後伸手給她補妝。

沈茴的粉餅效果不錯,手藝也不錯。

將那草莓印遮了個七七八八。

但想要完全遮住,根本不可能。

即便這樣,隻要不湊近看也看不出來。

許清竹和她道謝。

沈茴收起粉餅,很瀟灑地說:「沒事,我一向喜歡漂亮妹妹。」

許清竹感覺自己好像被調戲了,孰料沈茴又說:「就當是剛才傷害你的賠罪,對不起了,我並不是想傷害你。」

她隻是單純地傷害趙敘寧而已。

許清竹回道:「沒關係,不過我能問一句,你和趙醫生是什麼關係嗎?」

沈茴頓了下,「必須回答嗎?」

「……」

許清竹剛想說不用,沈茴便道:「非要總結的話,那大概是——」

「滾過床單的仇人。」

梁適是在晚上醒來的,夜色昏沉,外頭燈光亮起,而她入目是一片淒慘的白。

她頭疼欲裂,腦袋快要炸開一樣。

隔了許久才恢復過來。

像是經歷了一場戰鬥般,她躺在病床上望著純白的天花板大口喘粗氣,隨後散落的記憶回到腦海。

包括她去鄭斐然那裡做心理谘詢的記憶。

準確來說應該是原主。

原主去見了鄭斐然,檢測過精神疾病,也有過問診和開藥記錄。

但後來她為什麼不去了呢?

在夢裡,那段記憶很殘破。

是原主不停拉扯,不願意給她展示。

而且去見鄭斐然的記憶也不全然完整,有一些輕的無傷大雅的問題都記得。

但關於令她發狂的一切內容,都忘記了。

可最真切的,還是她昏迷過去的記憶。

她的身體裡仿佛真的有兩個人在拉扯,欲望和理智分離,讓她變得不像她。

好似隻有靠近許清竹才能被安撫。

所有的一切都記得。

她……

之前和許清竹保證過,不會傷害她的。

但是好像沒做到。

梁適懊惱地拍了自己腦袋一下,手背搭在額頭,發出很重的一聲嘆息。

她記得所有的觸感,手指落在那柔軟之地,緊緊抱著她的纖月要,甚至是舌尖兒輕觸到她脖頸之間。

牙齒摩挲過她的肌膚,像一個得不到滿足的暗夜吸血鬼一般。

……

「醒了?」趙敘寧率先推門進來,冷聲詢問:「餓不餓?」

梁適看向她,熟稔地問她:「我發生了什麼?」

「受到刺激,易感期發作,所以……」趙敘寧頓了下,露出個死亡微笑,「你說呢?」

梁適:「……」

她略帶絕望地問:「我現在什麼姿勢死比較好看?」

「別在醫院死。」趙敘寧說:「容易被救活。」

「你可以別救我。」梁適說。

趙敘寧:「違背職業道德。」

梁適:「……」

趙敘寧檢查了她的各項信息,表情冷淡地問:「你夢見了什麼?」

「怎麼了?」

「在你昏迷的時候,你的腦電波出現了嚴重波動。」趙敘寧說:「簡單點來說就是你可能在那個時間段做噩夢了。」

梁適:「……」

她也沒有隱瞞趙敘寧,把夢裡出現的記憶都和她說了。

而趙敘寧則問她,在昏迷之前對許清竹實行強迫的時候是什麼感受?

梁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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