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番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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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縛一瞬僵住,想去抱楚倦,被楚倦推開。

沈縛跟著搬家,原本的家是按照沈縛的喜好布置的,楚倦親手布置作為禮物送給沈縛的,是新婚禮物,同時也承載了太多楚倦一個人孤枕難眠等待沈縛回家的時光。

沈縛想著換了也好,也許就是新的開始。

新房換的冷淡風,沒有太多裝飾也沒有細心布置,簡單的精裝交付新房,沒有帶太多東西,不像是一個家,而像隨時可以抽身離開的酒店。

楚倦堅持分床,同居如同陌生人,楚倦回家的第三天,沈縛忍不住爬了楚倦的床。

楚倦病著的這段時間他一直素著,從來沒碰過任何人,身體和心都莫名都渴求著楚倦。

楚倦大病初愈,臉色還是蒼白的,蜷在被窩裡,睡著的時候眉頭微皺,沈縛俯身過去心疼的口勿了口勿他削瘦的臉頰。

楚倦掙動了一下卻沒醒,沈縛壓下他的胳膊解開楚倦的睡衣去口勿他心口手術後的傷疤,輕而又輕,而後一路往下。

他給自己做好了前xi,想討好楚倦,他想的很好,楚倦那麼喜歡他,生這麼久的氣應該夠了,他哄一哄肯定還是能哄好小朋友的。

小朋友心軟,他一直都知道。

準備坐上去的時候楚倦醒了,瞳孔睜大的看著他,眼睛裡帶著驚悸,沈縛心裡一軟想要下去口勿他,楚倦卻一把把他推開了,扶著床頭櫃手微微發著抖,劇烈的喘息,而後踉蹌的闖進了衛生間。

——楚倦惡心吐了。

沈縛頹然站在楚倦的身後,手掌幾收幾緊,最後忍不住放在楚倦的背上:「我就這麼讓你惡心嗎?」

聲音是沙啞的,他怕楚倦出什麼事,到底還是跟過來看,結果就看見楚倦俯身在洗手台上,捂住心口吐的天昏地暗。

楚倦沒有回答他。

沈縛身上仍然穿著楚倦的襯衣,覺得心髒跟針紮一樣,很久,他垂下眼簾,回頭給楚倦找了乾淨睡衣,默默換了床單,最後攙扶著楚倦回到床上,在床頭櫃上放了一杯溫水。

「睡吧,我在隔壁客房休息,不過來打擾你,有事兒你就叫我,我過來照顧你。」

楚倦閉著眼沒有說話。

沈縛出去了卻沒有去隔壁房間,而是在門口站了很久,直到房間裡的燈熄滅沒有任何聲音,四周萬籟俱寂。

他才扶住額頭,一切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楚倦想沈縛這樣的浪子忍受不住那樣的寂寞,也受不了他的拒絕,沒想到沈縛甚至二十四小時在自己家和辦公室開監控,去哪兒都給楚倦報備,即使楚倦從來不看,不在意。

手機也是時時刻刻給楚倦備份行程和通話記錄,甚至自率都告訴楚倦,他一次次跟楚倦保證自己絕對不敢出去鬼混了,楚倦隻是冷眼看著他,目光像是透過他在看什麼其他什麼人。

搬家以後還有些東西要慢慢收到這邊來,楚倦回來收拾東西沒通知沈縛,沈縛請了假非要來,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楚倦把東西全扔了。

裡麵有他們的結婚禮物,紀念日禮物,每次紀念日楚倦總會精心準備,沈縛忘了就會閉眼口勿口勿他,敷衍的可怕。

可哪怕就是這樣敷衍,楚倦也會很高興。

那時候的楚倦就這樣被他敷衍了兩年,毫無怨言。

他把那些東西從垃圾桶裡翻出來,也不嫌髒,緊緊抱在懷裡,最後翻到一個筆記本。

是楚倦少年時候的日記,楚倦想扔了,沈縛特意撿回來。

楚倦寫道,他今天來學校演講,好英俊好優秀,聽說這次學校對接的項目是他們公司,我得拿第一才行,他今天的衣服有些薄了,好想給他加件衣服。

——他穿灰色大衣一定很好看。

少年的心思熾熱又稚嫩,當初一腔孤勇的愛戀,終於還是在他這裡撞的頭破血流成了灰燼。

沈縛看著看著鼻子一酸,想抱一抱楚倦,可楚倦關著門,連見他一麵都不願意。

楚倦在房間裡點了一隻煙,沒抽,就是那樣看著煙慢慢燃盡,沈縛癱坐在房間外,敲著門聲音沙啞:「阿倦,你身體不好,不要抽煙。」

不要拿自己身體不當一回事,我寧可你打我罵我都好。

楚倦嗤笑了一聲,卻慢慢咳嗽起來,咳的月匈腔都開始震痛,最後把煙按了。

楚倦病好以後從來沈縛沒有成功爬上過楚倦的床,夫夫關係都名存實亡了,沈縛這樣天生的浪子就是固執著不離婚。

知道他近況的好友笑他守寡,他叼著煙橫過去一眼:「你再說一遍?」

說他守寡,不是在咒他家楚倦出事嗎?自從楚倦心髒手術出事以後他對這些就有點迷信。

好友嘖了一聲,自罰一杯:「我嘴賤行了吧,當我沒說。」

後來有一回楚倦被人下了藥,同行的人被楚倦漲紅的臉色嚇怕了,打電話給沈縛說壞了,要出事。

楚倦喝醉了,被人下了藥,現在被人拉拉扯扯帶進了酒店。

沈縛聽完氣瘋了,腦子裡都是楚倦和其他人睡了的聯想,一路飆車過來,連闖了幾個紅燈,破開門發現楚倦滿麵潮紅的躺在床上,他眼眶通紅著問楚倦有沒有碰其他人?身體怎麼樣?難不難受?

楚倦微微嫌掀起嘴角說:「有什麼關係,你不是也想和其他人上床嗎?」

出去鬼混,不就是試探他的底線,想出軌嗎?隻是被楚倦撞破掐斷了而已。

沈縛口勿著他的手和臉強硬的脫他衣服,說:「阿倦,你聽話,別這樣,對不起對不起,真沒有,現在也不這麼想,我隻愛你,真的,真的。」

楚倦想掀開他起來,手卻在發燙發抖。

就在這個時候浴室的門開了,一個圍著浴巾的男人穿著拖鞋走出來,看見還有其他人嘖了一聲:「這」

話還沒說完了,嘴角先挨了一拳,沈縛恨不得直接把人打死,但克製住了,揍完拎起那人直接扔出了房間,哐當一聲把門關了。

回頭跪在楚倦身體兩側,因為憤怒或是其他,

眼眶都發著紅頭埋進楚倦的脖頸裡,溫熱的液體一下子就滾了出來說:「求你了就這一次,我讓你舒服,我真的真的不能讓你跟其他人睡在一起,我會瘋的阿倦,我能忍受你一輩子不願意碰我,但是我受不了你跟其他人親近上床在一起——」

楚倦怔了一下,閉上眼卻還是伸手推開了他。

沒推開。

他的體溫滾燙,也沒有什麼力氣,被沈縛哄了一夜,哄著求著給他把藥勁兒解了,本來以為楚倦肯定惡心吐,沈縛誠惶誠恐,結果楚倦毫無反應。

事後沈縛抱著楚倦問:「你不惡心的毛病什麼時候好的,為什麼——」

不告訴我。

楚倦背過身去:「從沒有過。」

他以為沈縛會難過會發瘋,結果沈縛隻是仿佛劫後餘生的說:「太好了,你不惡心我就好。」

楚倦一直覺得沈縛是得到了就不珍惜,所以一直若即若離,沈縛終於跟楚倦一樣,愛慘了楚倦,沒辦法,忍著他的若即若離,又無微不至的給他安全感。

沈縛朋友看不過眼,忍不住問:「你就打算這麼一直下去?」

「不然怎麼著?誰讓我栽了呢?」

「我認栽。」

明明是認命的語氣,莫名其妙給人聽出來點秀恩愛的語氣,幾句話的功夫沈縛剛抽完最後一根煙,嘆了口氣:「最後一支了,以後戒煙戒酒,不跟你們這群人混了」

其他人:「嗯?你什麼意思?」

沈縛微微一笑:「他心髒不好,聞不得這些味道。」

沈縛說完撈起卡座上的外套,拍了拍馬甲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準備去接自家老公回家。

身後狐朋狗友被他雷的人仰馬翻:「我靠,沈縛你玩真的啊??」

他沒回答,心想當然是真的,今天起就得跟這群狗友們絕交了,別再氣著自家那位。

今日楚倦工作有點多,下班以後恐怕還要加半個小時的班,沈縛過去給楚倦熱了一杯牛奶,又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就坐在沙發上等著人工作做完。

他也挺想幫忙分擔一點,好叫對方不那麼累,不過這些都涉及公司機密了,他自然是不好插手的。

工作做完時沈縛過去給楚倦按了按額頭,跨坐在他身上,解開了兩顆扣子,白色襯衣下掛著一條細細的銀色鏈子。

楚倦無師自通的挑了挑那根細鏈。

他握著楚倦的手緩緩往下,在他耳邊輕輕的笑:「不是怕我出去鬼混嗎?我給你戴一輩子鎖,好不好?」

楚倦麵上風平浪靜,耳朵卻泛起一絲可疑的緋紅,半晌,又輕輕扯了扯那根細鏈。

沈縛把下巴擱在人肩膀上,沒忍住彎了彎眉眼。

他就是一直若即若離沒有安全感那又怎樣呢?自己總歸會一輩子陪在他身邊的,他想要的安全感自己都能給。

把以前所有讓他失望的一切都補償給他,用一輩子慢慢的賠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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