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幽山大墓諸神現,北疆大營孤身闖(萬字大章求訂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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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洲北疆,幽山外圍,三道身影憑空出現在了附近。

他們出現後,為首那名大頭仙翁,把手中桃木拐杖微微一頓,周圍頓時落下道道奇異光芒,把三人的身影瞬間遮住,使得其三人的身影,隨即又隱匿消失,外人無從得見。

如果楊錚在這裡,當可認出他們正是那日出現在曹氏太廟的蓬萊三仙分身。

此時,三人躲在寶物的隱障內,都在打量著數十裡外,那片被濃厚血雲籠罩的神秘巨山。

「王道兄,你能真確定那個楊錚就是身具此劫氣數之人麼?」

張祿凝視著那片區域,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沉聲開口向旁邊的王福問道。

王福為福星,對氣運的感應窺探,天生要比其他人更加敏銳。

王福搖了搖頭,道:「你我能力相差仿佛,你們推算不出,我自然也同樣如此。不過,那楊錚的確古怪,居然能成為幽山山神,其中必有蹊蹺,說不定就是劫主也未可知。」

「我看未必。從上界傳來的消息,此劫必應在巫族身上。那楊錚修的是正宗仙道,而在三界內,眾所周知,巫族不能凝練元神,是無法修煉仙道的,那楊錚又怎可能是劫主?」

另一旁的壽星李壽搖了搖頭,一臉肯定的說道。

「那就怪了,若他不是劫主,又怎能成了幽山山神?」張祿滿臉疑惑,旋即又有些釋然的道:「你我兄弟三人,都能看出,他的身上氣運的確非常旺盛,有成龍之象,看來他當是應劫的人主了。」

「八部天龍珠既然還在祖洲,若他真是人主,隻要我們盯緊了他,必能找到其下落。」

李壽微微笑了笑道,不過提到此寶的時候,神色卻有些不大自然。

「無論如何,這一趟咱們兄弟都是穩賺不賠。瑤池那位欠了咱們一個人情,下一屆蟠桃會,我等理當可享受一顆九千年蟠桃了。」

王福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意來,想起那日送出的桃仙靈卷,便忍不住有些得意的道。

「還是那位膽子大,明知這是新的殺劫,竟然還敢跟在應劫人主的身邊。嘖嘖嘖,她都已經成了天庭女仙之首,有了大羅果位,真不知還爭個什麼勁兒。」

張祿想到桃仙靈卷中的那位,不由嘖嘖感嘆道。

他卻知道,即便是大羅金仙落入殺劫,也有可能會被削了頂上三花,墮入輪回轉世,而若是待在天上,自然不會沾染這些因果。

雖說殺劫之下,必有大功德應運而生,但這功德卻也不是那麼好得的,更何況這殺劫才剛顯現出一點跡象而已,究竟如何卻晦澀不明,如此急著進場,孰為不智。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位現在的情況並不好過,她代替西王母守著瑤池,代掌女仙之首,一直被玉帝虎視眈眈的盯著,急著謀求更進一步的準聖之位也很正常。」

李壽笑了笑,他們蓬萊三仙,自己這個壽星常在天庭待著,知道的內情不少,而福星和祿星則常年在地仙界蓬萊仙島,見識不到天庭私底下的刀光劍影,眼界自然沒他開闊。

一想到玉帝的做派,李壽便有些好笑,在西王母那裡吃了閉門羹,轉頭居然又把主意打到了她女兒瑤姬的身上,這癖好還真是讓人玩味啊……

「咱們就在這裡乾等著什麼也不做麼?」

張祿哪知道壽翁此刻心裡的彎彎繞,隻是對此行的目的,一直也不甚了解,於是便想旁敲側擊,從壽翁口中探問點有用的信息。

「我等隻是奉命行事,不要節外生枝。東華帝君要的是八部天龍珠,我等隻管設法找到給他就是,至於其他事情,最好不要摻和,免得墮入殺劫,自身難保。」

李壽淡淡的開口道。

提到這位坐鎮三島十洲,成為東海新地仙首領東華帝君,壽翁臉上再次浮現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來。

這位新的東華帝君,跟他可是同門,而且還是他們門下最小的師弟,原本根本沒被他們一眾金仙看在眼裡,哪想到,人家代師主持了一場封神殺劫,愣是混成了頂尖的一小撮。

自己這個闡教第一仙,本尊雖已是南極長生大帝,但在下界的分身,居然成了他手下的一員神官,雖然隻是名義上歸其調遣管轄,但麵皮上也不好看。

「道兄說的是,是小弟莽撞了。」

張祿到是有些清楚李壽的某些想法,聞言連忙點頭稱是。

他們分屬三島十洲東華帝君麾下的蓬萊三仙,早已非昔日洪荒封神時代的那三位大佬,而是他們三位安排在下界的棋子。

張祿心裡很清楚,他和王福不過是歸屬天庭管轄的仙官,而李壽不同,人家乃是正兒八經六禦四極之一的南極長生大帝分神所化。

以其如此尊崇的地位,三島十洲卻要聽從東華帝君調遣,心裡感覺別扭也正常。

東海三島十洲這片地界內,局勢太過於復雜,許多仙人的根腳,都跟隱退的闡教和截教有關,即便是天界的大佬,在這裡也不敢瞎摻和。

明麵上這裡的主持者是東華帝君,但私底下,其實卻一直都是由闡教隱退的那位大佬,在操縱一切。

沒見原來那位東華大帝君,都被算計的被迫轉世重修去了麼?

原來的東華大帝君東王公,原本為三界男仙之首,堂堂三島十洲的大帝君,現在不知道在哪重頭開始修道呢。

話說那位會不會已經覺醒前塵,重又修道有成,也趁此機會,再跑出來摻和一腳,重奪自己的紫府洲道場吧?

「咦,有人來了!」

忽然,王福神色一動,目光看向幽山西部。

百餘裡外,數名穿著明黃僧袍的戒巴光頭,出現在了那邊。

「原來是佛門的禿驢啊,真是晦氣,怎麼哪兒都有他們?」

待看清了那邊的情況後,張祿一臉晦氣的道。

西遊之後,道門元氣大傷,佛門大興,他們這些道門弟子,自然而然也受了不小的影響,對佛門弟子沒有任何好感。

「這群禿驢,莫非又要來搶功德麼?」

李壽冷哼了一聲,目光不善的盯著百餘裡外的三個和尚。

西遊之事乃由天道所定,西方教合該在這一紀元中興盛,是以分走了大部分原本屬於道門的氣運,導致道門這些年勢力不斷衰退。

但西遊結束後,沒有了天道的束縛,道門自然便無須再像先前一樣低調隱忍了。

新的殺劫在地仙界再起,當此之際,天道主角所屬卻晦澀不明,一切看起來,似乎誰都可以爭一爭的樣子。

原本在封神之後退居幕後,一直蟄伏的某些人,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李壽就是其中之一。

他對自己目前的處境十分不甘心,封神後,自己雖也成了天界一方大帝,逍遙自在,但在天界中卻是個邊緣派,沒什麼權力。

除非這三界再生波瀾,他才有機會更進一步,改變現狀。

眼下此等良機他又豈肯錯過,更加不會放任這樣的機會被佛門攪合了。

「道兄能夠看出這三個禿驢的根腳麼?」

張祿好奇的問道,他的本尊不過隻是天仙而已,遠無法與李壽的本尊相提並論,資歷就差的更遠了,因此三界中,許多人的根腳來歷他都看不透。

「那三個和尚當是來自白馬寺。三界敢叫白馬寺的地方,都是阿彌陀佛的道場。怪了,過去佛為何也想摻一腳?」

李壽在看清楚了那三個和尚的根腳後,神色頓時變得無比凝重。

過去佛也就是洪荒時的接引道人,早在洪荒年間就已成道,跟他師尊是同時代的大佬。

而今執掌佛門的是現在佛如來佛祖,如來佛祖憑西遊的功德,原本是能更進一步,證道成聖的,但在西遊發生途中,出現了一些未知的偏差,導致一部分功德莫名消失,使得其最終停在了準聖巔峰,未能成為真正的天道聖人。

這也使得現在佛,小乘佛教的教主彌勒佛,沒能接掌佛門,依舊屈居在西天小雷音寺。

他原本還以為來的要麼是如來座下弟子,要麼是彌勒門徒,哪料到居然是阿彌陀佛弟子,這實在有點出乎他所預料。

不過,佛門弟子跟他們道門之間早有夙願,跟龍族之間更是仇深似海,居然敢踏足東海道場,還真是有點不知死活。

「嗯?等等!」

李壽正準備現身跟佛門那三個人照個麵,忽然眼神一動,目光跟著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有意思,如來果然還是插手了。」

數十裡外的一片幽穀內,兩道鬼鬼祟祟的影子,若隱若現的漂浮而出,也在窺探著幽山大墓的方向。

那是兩個鬼仙,穿著一身極為詭異的黑色僧袍,看身份應該是閻羅殿地藏王菩薩麾下的侍從鬼羅漢。

這就有點意思了,過去佛、現在佛居然都派了門徒弟子過來,但彼此卻又沒有一路。

李壽玩味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反而並不急著現身了。

佛門那兩邊的人,顯然也都注意到了對方,奇怪的是,兩方並沒有匯合的意思,甚至彼此間,故作沒看到對方的樣子,自顧自在各邊窺探著幽山。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陸陸續續,又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人先後出現在附近。

上古妖族,遁跡多年的散仙,龍族,甚至連本早就滅絕的一些古老族類,竟也紛紛有分身到場,藏匿在了幽山一帶窺探,李壽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精彩。

此次他雖是奉東華帝君之命而來,但來前卻也是知會過玉帝的,實在沒想到,就連玉帝竟也新派了另外的仙使過來窺探。

那人雖然偽裝的十分隱蔽,但又豈能瞞得過他?

就在這時,一個祖洲本土人族的修士隊伍,引起了李壽的注意。

他能看出來,那個隊伍為首之人,身中某種是非詭異的血煞詛咒,而其周圍跟著的數名修士,其中一人居然還是個水神,雖然隻是個九品水神,但卻也是擁有神印的真正神靈。

這隊人馬剛一現身在幽山外圍,立刻就引起了周邊隱匿窺視諸神的高度關注。

這也由不得他們不關注,這場新殺劫的天地主角雖然晦暗不明,但真正引動這場殺劫的,卻是上古巫族,而牽動此殺劫的,無疑必是祖洲本土人族。

敢在這個時候跑到幽山來,即便這幾個人族小修士再普通,此時也顯得極不普通了。

更何況,領頭的那人,身上還中了巫族的詛咒!

「道兄,是不是這人?」

一旁的張祿激動的看向李壽,他也感應到了那人身上的血煞詛咒,但卻並不能確定。

「多半應該就是了,小心點,切莫露了行藏,被其察覺。」

李壽凝重的點了點頭,作為經歷過洪荒時代的他來說,比周圍任何神仙都更清楚巫族的可怕,他可不會像這群沒見識的家夥一般,把那個中了巫族詛咒的人族等閒看待。

不出意外的話,這家夥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巫族殺劫劫主選定的復活血靈。

別人不知道幽山大墓中葬的是誰,但李壽卻清楚。

這裡麵埋葬的可是在洪荒時,殺了蒼天的巫族大巫刑天。

那家夥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殺神,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連麵對蒼天時都敢揚斧。

此人原本是巫族看好,最有希望成就祖巫的大巫,巫族化身輪回六道的那位,既然選了他作為復活的對象,看樣子也是看中了他身上的那股子殺天殺地的沖天煞氣。

那個隊伍為首之人正是身重詛咒的洛天涯。

此時的洛天涯絲毫沒有察覺到,幽山周圍其實已經遍布諸天神佛的眼線,他正率著自己的小隊,沿著一條幽暗的峽穀,不疾不徐的朝著幽山大墓外圍趕去。

跟在他身邊的幾人,除了洛家的一位神靈老祖外,其他幾人都是他花費巨資,從小靈域請來助拳的築基期高手,而且基本都是精通陣法,且擅長驅鬼辟邪的高人。

甚至其中一個還身具純陽之體,乃是一切鬼邪天生的克星。

他相信此次有了這些人相助,自己應該是有機會進入幽山大墓一探究竟,找到解決身上詛咒辦法的。

「天涯,等等。」

洛天涯身旁的一名青袍人,不動聲色的拉了拉洛天涯的衣袖。

「怎麼了,姑祖?」

洛天涯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青袍人。

青袍人正是洛家的頂梁柱,也就是如今洛水的水神。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總感覺四周有許多人在窺視咱們。」

青袍人聲音很清脆動聽,但語氣卻十分的凝重。

洛天涯和其他幾人聞言都不動聲色的轉動頭顱,向兩側的山崖上掃視了片刻,但卻毫無所見,一個個不由微微皺起眉頭。

「洛水神你是敏感過頭了吧?這裡哪像是能藏人的地方?」

一名身穿白衣,手拿羽扇,月要間懸著長劍的中年文士,神色古怪的看著那青袍人道。

「陳兄此言差矣,洛仙子乃是真正神靈,既然有所預感,那自然是不會錯的。我看這裡四周也是大有問題,興許真藏著什麼厲害的鬼怪也未可知。」

中年文士旁邊,一名劍眉星目,俊美儒雅無比的青年劍客,眸光微閃的跟著道。

「呂岩,你一個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懂什麼?你雖年紀輕輕就築基成功,但在江湖上的經驗,相比於陳生還差的遠了。這裡可不是什麼善地,哪有人敢在這裡布置法陣,遮掩行蹤?」

在俊美劍客的身側,還站著一名穿著寬大袍服,腆著大肚腩,手中拿著一把芭蕉扇的奇怪道人。

四周山崖間冰雪遍布,陰氣森森,此道人卻袒月匈露腹,時不時搖搖手裡的芭蕉扇,顯出一副絲毫不覺寒冷的模樣。

叫呂岩的俊美青年,對這怪道人似乎非常敬畏,聞言連忙乾笑幾聲,不再開口,但一雙眼睛,卻骨溜溜亂轉,不斷打量著周圍。

此條峽穀幽深晦暗,常年見不到天日,卻又是通往幽山的必經之地。

這裡就是祖洲境內所謂的上古戰場所在地了,據說數千年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這裡曾發生過無數次的大戰,這條大峽穀中,埋葬了數以百萬計的將士骸骨。

峽穀之內陰氣繚繞,煞氣密布,身處其間,即便有修為法力護身,也需時時提防,處處小心,否則便有遭遇橫禍之險。

這橫禍並非來自陽間,而是來自陰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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