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 第 387 章 憑恕用嘴唇蹭著她的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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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理也沒爭搶,把光腦扔給他,腳趾踩在沙發邊沿「要刪嗎可是咱們憑恕值得紀念的破c哦。」

憑恕梗著脖子「誰會存這種東西」

但他並沒當麵點刪除,隻是把光腦戴回去了。

宮理笑起來。

憑恕把那可恨的月要帶一腳踢開,卻並沒有因為宮理說的話離開,反而擠著她道「你對我就是另一副嘴臉,你就沒想過平樹知道你本性會怎麼樣」

宮理真覺得他有時候很戒備很聰明,但有時候又有點蠢乎乎的,特別是這時候,簡直就是智商低穀了。

宮理咬著電子煙笑「會怎麼樣呢還是說,你是想讓我對待平樹一樣對待你」

憑恕沒細想過這個問題,但此刻一想,又別扭起來。

他跟平樹又不一樣,當然不願意

要是宮理隻跟他玩,那是不是說他也是特殊的

憑恕想要特殊對待,但又感覺眼下這種特殊對待好像不太妙。

宮理在他麵前老是難猜又混蛋,他每次覺得她根本不喜歡他的時候,她的一些舉動又會讓他心裡亂跳亂猜。

最可恨的就是,她甚至不肯說一些好聽的話來哄他

憑恕突然湊過去,握住她的手腕,親口勿向她。

宮理加深這個口勿,啟唇將果味的煙渡過來,另一隻手抬起來。

憑恕都有點怕她的手,驚得嗆了一下,讓開臉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大笑起來,坐在沙發上抱著腿,手托著他咳嗽時不穩的腦袋,讓他枕在她膝蓋上。

憑恕平復咳嗽,意識到自己枕著她膝蓋,心裡一喜,而後就看到她近在咫尺的嘴唇。她手指在輕柔地撥弄耳釘,眼睛卻沒看他,而是看向窗外。

這個女人真是有毒,她為什麼就不能像那些柔情蜜意的人一樣,全心全意地將目光、將手、將心放在他身上哪怕一刻呢

宮理忽然道「你都已經又起來了,就別浪費。」她叼著電子煙抱住他脖子「你再表現不好,就真是技不如人了。」

憑恕想要讓自己顯出跟剛剛不同的「冷酷」麵孔來,但他察覺到自己真的是控製不住。

原來握上去才知道,她的月要這麼窄,又能感覺她像魚像蛇一般的力量,原來她蹙眉的時候嘴角卻會勾著笑起來

她仰頭時,手拍在車壁上,不小心碰滅了房車內的燈,隻有車前艙有一兩盞小燈和儀表盤在亮著。倆人一下子都看不清對方的神態,隻有聲音與輪廓。

憑恕把她抱起來一點,他在昏天黑地裡感覺湧上來許許多多的嫉妒、理解與得意。

嫉妒她從來不缺人愛,理解他們為何愛她,得意此刻自己擁有她,哪怕這個擁有的解釋權在他自己。

憑恕覺得男人的腦子確實是被那玩意兒控製的,他此刻都忍不住想,對別人總懶懶的沒興趣的宮理,就喜歡欺負他,那一定是喜歡他

他一定是特殊的

說不定是她不敢對平樹暴露本性,才在他麵前表現真實的一麵。他是宮理惡劣一麵的港灣,是她真實的共犯,是她肯定最舍不得離開的人

宮理坐在深色的皮質沙發上,仰躺著麵對他,她汗津津的折起來的月要反射著儀表盤的藍光,襯衫被汗濕透,一隻手還拈著電子煙。

她抽了一口,濃重嗆人的水果像是毒霧縈繞在他們之間,宮理在搖晃之中遞到他嘴邊去,憑恕咬住,卻呼吸混亂到一口煙都吸不出來,乾脆叼住電子煙,甩臉扔到一邊去,喘息道「快別吸了」

宮理笑起來。

憑恕受不了她,使勁兒把她往沙發靠背上擠,他覺得自己糟糕透了,腦子裡想了一堆要如何表現之類的,但最後隻會胡亂一氣

宮理不是那種軟嬌嬌,倆人像是在推拒在對抗,他被她抓住頭發逼著低下頭,被她狠狠撓了一爪子在頸側,甚至角度最合適的時候被她差點拽掉了耳釘

拽爛吧,拽爛吧,讓他流血才好。

他覺得宮理有點瘋,宮理覺得他更瘋。

憑恕不知道咬了她幾口,手使勁兒捏她,而且他根本沒想過會不會弄疼人她永遠都想不到他下一次會什麼力度。

真是覺得她不會死就往死裡搞是吧

他又開始說胡話,甚至還腦子裡不知道想起格羅尼雅的什麼事兒,叫了她幾聲「陛下」。

靠。以後應該規定他在這時候不許叫她名字,隻許叫陛下。

宮理想背過身去,但這條瘋狗完全就昏了頭,抓著她的手掰都掰不開,她一巴掌甩在他腦袋上,他才頓了頓,喘著粗氣「乾嘛你要吸那煙嗎do完了再吸煙吧」

宮理把他推開一點「滾啊,能不能換個,我月要快斷了。」

她要擰過身,憑恕一把拽住她手臂擠她「你不想看我是不是你不許背過去」

宮理被他擠得後腦勺都貼在車窗上了,她又氣又爽,覺得他瘋了根本溝通不了,乾脆不說話。

憑恕卻以為她生氣了,弓下月要來親她嘴唇,反復道「你怎麼不說了操,宮理,你怎麼不說話」

宮理拽著他耳朵「你跟講脫口秀似的,從剛才開始嘴合上過嗎」

憑恕咬著牙又像狼狽又得逞似的笑起來「哈我樂意,我就要煩死你,啊啊啊,反正你這會兒跟我連在一起,你跑不了」

憑恕伸出手指,把宮理臉側過去一點,跟她一起看著窗外與車窗上依稀的倒影,外頭是深藍色的天幕與依稀的廢墟輪廓,還有破碎的延伸向遠方的公路。

他嘴唇貼在她耳朵邊「現在我們倆,在這個呼,這個沒有一個活人的地方,房車就是我們的家,不會有人知道,不會有人在意宮理,宮理」

憑恕咬住她耳垂,宮理覺得這個貧嘴又自卑的家夥,在此刻的混亂中,表述不清自己真實的心情「他們都不重要,這個操蛋的世界也不重要,但你、你看我,你看著我」

宮理喘息著,近距離盯著他眼睛,憑恕與她額頭頂在一起,他濕乎乎的眼睛被窗外的天空映的發藍,心髒都被她凝視的幾乎要爆炸了,胡亂用嘴唇蹭著她的臉「但你要帶上我,我一個人活不下去的我隻接受一個死法,就是被你搞死」

宮理咬住他的下唇,牙尖使勁兒,他疼的冒汗卻笑起來「啊、宮理我」

她感覺到了這個沒文化的可憐家夥,快要把他耀武揚威卻不受重視的心掏出來了。但他卻嘴笨得不知道該怎麼推銷他那顆表麵鑲嵌鉚釘內裡卻全是軟肉的心。

宮理喜歡他要死要活的勁兒,她也覺得盡興,在憑恕發狠使勁兒的時候,仰起頭去,手指抓住了他下巴

憑恕坐在沙發邊的地上大口呼吸著。

宮理一隻腳踩在他肩膀上,渾身汗透,懶懶地勾著腳趾。憑恕還迷糊著,偏過頭去跟磨牙似的輕輕咬了一口她腳腕,繼續將腦袋癱在沙發上。

這個沙發顯得亂透了,剛剛第二個摘下來之後,宮理說讓他打個結扔旁邊算了雖然最後肯定是他打掃。

但他不太會打結,宮理最後隻能自己動手,隨手一扔,還把手在他臉上蹭了蹭乾淨。

憑恕也沒反應過來。

不過他剛打的耳洞估計在剛剛的混亂中真是被她狠狠拽了一下,耳洞流了不少血,甚至順著脖頸淌下來,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宮理腳尖踩著他「你快點把煙拿過來。是不是扔沙發底下了」

她手按了車壁上的按鈕打開燈,憑恕手擋在臉上,被燈光閃的眯起眼睛,正要低頭下去尋找,看見宮理的樣子,心驚肉跳了一下。

宮理月要上幾個手印太明顯了,但正隨著她的恢復能力慢慢消失,她腿疊著很不在意地坐在沙發上。憑恕剛剛話密的沒完沒了,此刻卻閉了嘴,手撐在地毯上,找了半天把電子煙撿回來,遞到她嘴邊了。

憑恕「要不抽個卷煙吧。」

宮理搖搖頭「算了,這個不留味兒。」她銀色的頭發打濕,臉頰上還有慢慢淡去的酡紅,白皙的手臂搭在黑色皮質沙發靠背上,手臂內側還有幾個牙印。

憑恕什麼也說不上來,就靠著她的膝蓋。

宮理感覺他腦袋在蹭她,之前還又委屈又吼人,乾完了反倒跟捋順了毛的貓似的開始黏人了。

嘖,宮理真覺出倆人滋味大不相同來。一個細致討好,能給人最溫柔最放鬆的體驗,一個卻啥也不會,隻跟倆人打架鬥毆似的出汗發瘋。她又有點發軟,不太想動,正想說讓憑恕抱著她去洗澡,卻感覺憑恕汗津津的手正在摩挲她。

沒夠是吧

她仰著頭吐出一口來,伸手把側麵的新風係統打開,忽然感覺毛茸茸的腦袋擠過來,很快就跟小動物喝水似的,了她一口。

宮理驚訝,低頭推了他腦袋一把「你乾什麼」

他抬起頭擰著眉毛,臉上緩緩露出冷嘲熱諷的表情來「我就不能嘗一下了平樹上次都跟喝湯似的在那兒吸溜,我嘗嘗什麼味怎麼著了」

宮理氣得想笑,恨不得踹他臉上「什麼你都爭個高下是吧,嫌不嫌髒啊」

「哪兒髒了你一個仿生人,恨不得是無菌生產線上造出來的,有什麼地方髒的啊」他推著她的腿「我就想嘗一下」

宮理這會兒手沒什麼力氣,他腦袋使勁兒拱,真讓他嘗了好幾下,她悶哼一聲,還沒覺得旖旎,憑恕皺起眉頭,扌莫了扌莫自己嘴唇「靠,也不怎麼甜啊平樹是不是味覺有問題」

他竟然把平樹的情話當真了。

宮理實在受不了他,歪倒在沙發上拍著狂笑。

他瞪大眼睛「你笑什麼這是什麼暗語,還是說你是什麼小蜜蜂,沒采到花粉就不甜」

宮理笑得快喘不上氣「對,就區別對待,不讓你吃甜的」

憑恕回過味來了,惱羞成怒「你耍我呢你們合起夥來耍我呢」

宮理笑得直哎呦,躺在沙發上,看著旁邊映著深藍天空的窗戶,忽然起身,對他招手道「你來,看。」

憑恕正生氣擺弄光腦呢「我不看」

宮理胳膊上掛著那件沒眼看的白襯衫,露出肩膀,腿窩在沙發上,放軟聲音「快過來看」

憑恕不情不願的爬起來,宮理手指指著窗外,憑恕臉貼在她臉邊,使勁兒往外看,也沒看到什麼。

隻有一堆孤寂百年的廢墟。

宮理卻指甲敲了敲玻璃,臉側過去一點,麵頰跟他相貼「看。玻璃上,咱們兩個獨行俠湊在一塊呢,你也不是一個人。」

憑恕愣了愣,忽然明白了她話裡的回應和意思,手足無措地看著玻璃上二人的倒影,臉猛地漲紅起來。

宮理手指在玻璃上動了動,指向他耳朵「啊,耳釘的話,隻給你一個。畢竟你就隻有一邊耳洞,另一邊我還要呢。」

憑恕感覺像是某種定情信物一樣,沒忍住抬手握住了耳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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