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亡者重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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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解密對於陳海倫來說易如反掌,很快便打開了那些被加密的文件,裡麵的內容讓她大吃一驚!

「隊長!」她甚至忘了敲門,一下子闖進了顏一寒的辦公室,「你快來看!」

當顏一寒看到李豪電腦中那些裸露的身體、大膽的動作和熟悉的麵孔時,頓時也是心中一顫。

這些都是圖片和視頻文件,而裡麵的內容均為各色美女的艷照和色情視頻,其中不乏明星大腕兒,尺度之大足以讓看者麵紅心跳!男主角自然不是旁人,正是巨星娛樂的少東,也就是死者李豪!

而這也讓電腦屏幕前的兩女一男有些尷尬,然而其中的一個鏡頭打破了此時的僵局。

「等等!」顏一寒突然發現一個視頻中的女性甚為熟悉,並不是因為她是某個明星,而是,她竟然是鄧卓軒的秘書------蘭婷!

「她是蘭婷!」謝駿昊也不禁吃了一驚。

「蘭婷是誰?」陳海倫不解地問。

「是鄧卓軒的秘書。」

「第一個死者的秘書和第二個死者拍攝色情視頻,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陳海倫說,「隊長,你說,這會不會是情殺啊?」

「這是什麼?」謝駿昊暫停了視頻,指著電腦上的畫麵說。

被定格的圖像中除了在床上「肉搏」的男女外,床後那麵碩大背景牆上所裝飾的圖案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人真夠變態的,連牆上畫的都是裸體。」陳海倫看了一眼說。

不錯,牆上畫的是一個裸體的天使懸在半空,手扶一麵鏡子凝望著側躺在對麵的女性,鏡中正好映射出她嬌美的麵容,而畫中隻體現出了女性豐潤性感的裸體美背。

「這個天使應該是小愛神丘比特,他對麵的這個是?」

「是他媽媽!」

「他媽媽?」

「對!維納斯!也就是阿芙洛狄忒!」

「啊?!」陳海倫一雙大眼睛看著謝駿昊,「謝隊,你連希臘神話都這麼清楚啊!」

「我也是剛剛才惡補了一下關於維納斯的故事。」

顏一寒隨即又打開了幾個文件,果然在其他的視頻文件中也發現了畫有維納斯的背景牆,而且又找到了某個相同之處。

「你們看,這種畫著維納斯背景的文件隻有視頻中才有,而且和其他視頻比較起來,不論是拍攝角度還是清晰度都差了許多,很像是偷拍的。」

「偷拍的地方就是洛狄忒俱樂部!」謝駿昊興奮地說。

「對,昨天在鄧卓軒辦公室找到的那本《危險關係》,就是描述的上流社會奢靡腐朽的生活和混亂的**關係,那張卡片並不是隨便放在裡麵的,而是在借書傳遞出ahrodite的真實含義!」

「難道鄧卓軒知道自己會遭遇不測?」陳海倫說。

「不一定,也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他不能直接說出洛狄忒的秘密。」顏一寒繼續分析道,「據蘭婷所說,她和鄧卓軒是男女朋友關係,如果屬實,那麼她和李豪在洛狄忒的視頻一旦被鄧卓軒看到的話,那鄧卓軒對洛狄忒和李豪的憎惡就可想而知了。」

「啊?隊長,你剛才怎麼沒說蘭婷是鄧卓軒的女朋友啊?」

「蘭婷?!」這時沈迦銘拿著一疊通話記錄走了進來,「你們知道最後和李豪通話的人是蘭婷了?」

「什麼?」其餘的三個人同時驚嘆道,謝駿昊一把拿過那疊通話記錄,果然,李豪生前最後的通話人正是蘭婷!

「怎麼?你們不知道啊!」

「迦銘,你放下手頭的工作,去監視蘭婷,把她去過的地方都記錄下來,我會找二大隊借人協助你的。」顏一寒看了看時間,又說:「你們先下班吧。」

「那你呢?」謝駿昊關切地問。

「我去看看屍檢的情況。」顏一寒說著向外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說,「明天早上我去辦點兒事兒,晚到一會兒。」

看著顏一寒的背影,陳海倫喃喃地說:「明天是去看吳隊吧。」

「一定是!」沈迦銘隨聲附和著。

「謝隊,我先走了!」

「駿昊哥,我也走了啊!」

謝駿昊本來想問問沈迦銘關於吳靖楠的事兒,看他急匆匆追隨海倫的樣子,隻好作罷,但是心裡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

顏一寒從賀天易那裡得到的答案和自己預想的一樣,李豪確係死於因驚嚇過度引起的心跳驟停。在歐陽勛那裡得到的消息是,從死者所在電梯搜集到的腳印和指紋都是來自李豪和鄧卓軒,其他物證的鑒定工作還在進行中。

今晚一貫敬業的她沒有加班,在這個特殊的晚上,她不再是那個兢兢業業的刑警隊長,因為在情感上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這一夜是那麼的漫長,每當她閉上眼睛,那一年前的血腥一幕就浮現在她眼前,吳靖楠隻身倒在血泊之中,臉上布滿油彩,手中握著一個染血的信封

這一年中,顏一寒總是在這樣的噩夢中驚醒,她並非害怕,而是被強烈的愧疚與自責包圍,戰友替自己付出了生命,而時隔一年卻還未能將凶手繩之於法,有何顏麵去麵對烈士的英魂!

又是一夜無眠,早上迎著第一縷霞光,顏一寒驅車前往位於市郊的烈士公墓。而此刻,另一輛車也正向那個方向駛去。

朝霞中的陵園顯得那麼寧靜安詳,但是長眠於此的英烈又有多少能安息,他們的犧牲是否真的換來了社會的安寧?生命的意義究竟是什麼?生命的價值又是多少?這些問題可能會得到很多種答案,也可能根本就沒有答案。但是,顏一寒唯一能明確的一點是,生命是脆弱的!會隨時消失!

懷著復雜的心情,她來到了吳靖楠的墓前,奉上一束雪白的鬱金香,這是她昨晚幾乎跑遍全市的花店才找到的,當然還有吳靖楠最喜歡的芝士蛋糕和黑咖啡。

「靖楠,時間真快,你已經走了一年了,本來想常來看看你,但是我又怎麼好意思來」顏一寒邊說邊蹲下,用一條白色的手帕擦拭著墓碑,眼睛裡噙滿了淚水。

這時,一束白色的菊花被放到了墓前,顏一寒這才驚訝地發現原來謝駿昊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你怎麼來了?」她起身問道。

「我也來看看他。」說著謝駿昊拿過她手裡的手帕,同樣蹲下身,仔細地擦著墓碑,「這白色的鬱金香真特別。」

「嗯,因為靖楠曾經說過,他最想去的國家是荷蘭,那裡的兩樣東西是他最喜歡的,一個是足球,一個就是鬱金香。」

謝駿昊沒再說什麼,他看著刻在墓碑上的生卒時間1980-2013,33歲!一個多麼活力四射的年紀!照片上的這個笑容燦爛的大男孩又本該是一個多麼鮮活的生命!

沉默良久,謝駿昊不知道這一時刻顏一寒的心中在默述著什麼,是對昔日搭檔的眷戀還是對她自己深深地責備……

拜祭完吳靖楠,兩人走在寂靜的陵園裡,「靖楠是個孤兒,年紀比我還小一些,他父母是在他小學時相繼去世的,他從沒說過那段往事,後來我才知道,他父親是為了救一個被歹徒劫持的女孩犧牲的,他母親經受不了打擊,不久也過世了。我想這應該是選擇當一名刑警的原因。」顏一寒輕聲說道,既像說給身邊的謝俊昊,又像是在說給自己,「我們同一年進入刑警隊,同一年升職,他一直是我工作中的好搭檔、好朋友,一起破獲了很多案件。直到2012年,」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兒,似乎是在強忍眼中的淚水,「那個轟動全市的『臉譜殺手』案,我們的調查一直沒有什麼進展,而來自社會和局裡的壓力又非常大,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收到一封『挑戰書』。」

「挑戰書?」

「嗯,是『臉譜殺手』給我的挑戰書,讓我按照上麵的時間、地點單獨赴約,如果不按他/她說的做,他/她揚言會讓被害人不斷出現,而且是無目的性的。大概是因為那信封上的『顏一寒』三個字是用紅色墨水寫的,所以引起了靖楠的注意,他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拿走了那封信,而且在約定的當天,故意把我鎖在了審訊室裡……」顏一寒有些哽咽了,「等我們趕到現場時,他已經躺在那兒了,臉上臉上還被塗滿了油彩」她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謝駿昊沒有說話,隻是側過身,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她,並用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肩頭,他知道在她貌似冰冷的外表下,是一顆女性柔弱的心。

與此同時,在t市的另一處墓園裡,一個身影正站在一座墓前,他/她的手深情地撫扌莫著碑身,口中溫柔而又憤恨地說道:「親愛的,你終於可以瞑目了,那個禽獸已經死了,而洛狄忒也將隨之消失,我一定會替你了卻心願!」

在回分局的路上,兩輛車,兩個人,兩種心情,兩樣思緒。

「塵封在心中的情感為何會在他的麵前不僅自然流露,冰封在眼中的淚水又為何會借助他的臂膀宣泄而出,為何在他麵前我總是頻現『狼狽』,而『狼狽』的自己此刻為何依稀懷念那『依靠』的感覺?那一瞬,為何身處寒風,心中卻似春風拂過?顏一寒,你究竟是怎麼了?」心門關閉許久的她陷入了混亂,但紅色的suv始終沒有停止飛馳。

「她用外在的冰冷遮蓋了內在的溫暖,用拒人千裡之外的寒度冰凍了旁人靠近她的腳步,用展現在人前的我行我素包裹起心中細膩的情感,這一切難道都是緣於他嗎?他對於她究竟意味著什麼?搭檔?戰友?為之舍身赴險的知己?還是兮兮相惜的戀人?」謝駿昊越來越覺得顏一寒並非表麵的冷艷剛毅,她一定有著不為人所知的往事,而自己也越來越想走進她的故事,腳下隨之又踩了踩油門,緊跟住前方的她。

兩人幾乎同時到達,一進分局的大門,顏一寒便恢復了常態,下車後與人相視無話,直奔鑒證科。

由於原本四個人的鑒證科,其中一個「新晉媽媽」休了產假,另一個「新晉老公」休婚假尚未歸隊,加之小關是入行不久的「菜鳥」,所以主力隻有歐陽勛一人了。

看著歐陽蓬頭垢麵依然忙忙碌碌的樣子,顏一寒也有些於心不忍,但是又不得不去打擾他,「歐陽!」。

「哦,顏隊啊!」歐陽勛那布滿紅絲的雙眼足以說明他又是通宵工作,「我正要告訴你呢,李豪的案子有新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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