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mommy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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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34

晉江/檀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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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白鹿司第一次來酒吧。

人太多,空氣太渾濁,燈光太晃眼,音樂太吵。

他不喜歡。

但池含白貌似很喜歡。

她在摩肩接踵的舞池裡隨著音樂自由搖擺,明明每個動作都漫不經心,看起來卻嫵媚妖嬈,吸引了許多狂蜂浪蝶,圍著她搔首弄姿。

白鹿司很想沖過去把那些人都趕走,但他沒有。

他知道,池含白在通過這種方式宣泄著什麼,或許是悲傷,或許是抑鬱,他不想打擾她。

梵音的確在宣泄。

倒沒有悲傷抑鬱那麼嚴重,隻是這段時間積累了太多雜念,她需要清空自己。

所以她心血來潮,拉著白鹿司來到了這間酒吧。

她把兩分酒意放大到七八分,讓自己進入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狀態,沉浸在近乎瘋狂的氛圍裡,暫時將一切都忘掉,放肆舞蹈,盡情燃燒卡路裡和腎上腺素。

直到筋疲力盡,梵音推開一直圍著她的幾個男的,徑直走到白鹿司身邊,拿起那瓶他嘗了一口就沒再動過的雞尾酒飲料潤潤喉,笑著說:「走吧,回家。」

上車後,梵音靠著白鹿司休息。

她不想說話,白鹿司也緘默著,就這麼靜了一路。

回到家,各自去洗澡。

白鹿司洗完之後,坐在書桌前做題。

卻總是分心,惦記著某人承諾過的「重重有賞」。

聽到手機響,白鹿司立刻拿起來察看。

是梵音發的,她發了張表情包:[你過來呀jg]

剛發過去沒一會兒,就響起了敲門聲。

梵音失笑,以前白鹿司進她房間可從來不敲門,今兒個怎麼倒裝起彬彬有禮的正人君子來了。

「請進。」

門打開,白鹿司走進來。

他穿著純白t恤和黑色短褲,四肢修長白皙,剛洗過的頭發柔順蓬鬆,劉海剛好遮住眉毛。

梵音最喜歡他這副樣子,冷淡又清純,還帶著點難得一見的乖巧。

白鹿司關門,轉身,抬眼。

女孩坐在床邊,穿著一條寬鬆的鬆枝綠睡裙,褪去所有修飾,宛如清水出芙蓉,更加楚楚動人。

梵音指著衣櫃:「打開這扇櫃門,拉開第一個抽屜,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

白鹿司照做。

抽屜內的大部分空間都被襪子收納盒占據,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紅色小盒,白鹿司把它拿出來,垂眼一看——okarex001超薄超潤滑大號裝。

白鹿司:「……」

雖然沒用過,但他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

隻是拿著它,他的臉就燒起來,窘迫得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房間裡的另一個人。

梵音欣賞著純情少男赧然無措的模樣,輕笑著說:「這就是我打算給你的獎勵,但如果你還沒準備好的話,可以暫時保留,等你準備好了再說。」

白鹿司合上抽屜,關上櫃門,轉身看著梵音,冷靜地問:「你確定要這麼做?」

梵音站起來,走到白鹿司麵前,貼上他的身躰,仰著臉和他對視。

白鹿司可以從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還感覺到,她睡裙裡麵應該沒穿別的,因為觸感太柔軟了。

梵音一字一句地說:「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確定了,我一定要得到你。」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眼睛,仿佛要窺入他的靈魂深處:「我這條命是撿來的,說不定哪天就一命嗚呼了,所以我要把每一天都當作最後一天來活,抓緊時間,及時行樂。」

兩個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彼此,梵音竟然從白鹿司的眼神裡領略到一絲心疼。

白鹿司抬起一隻手,覆在她臉上,嗓音低沉地說:「我會保護你。」

梵音正在施行「有罪推定」,她主觀地給白鹿司貼上了「殺人凶手」的標簽,所以當她聽到這句話時,有種難以形容的荒謬感——殺人凶手說他要保護差點死在他手裡的受害者,這難道不荒謬嗎?

白鹿司低頭覆上她的唇,梵音配合地環住他的月要。

他們從此刻變成了連體人,臉、手、月要、蹆……總有一個部位是貼在一起的。他們一起後退,一起倒在床上,用肢躰代替語言,無聲而激烈地進行著交流。

不知過了多久,白鹿司聽到她問了一句:「白鹿司,我可以咬你一口嗎?」

白鹿司頓了頓,抬起頭看她,啞聲問:「為什麼?」

梵音伸手幫他捋了捋微亂的頭發,含糊地回答:「我想看看會有什麼效果。」

白鹿司猶疑片刻,偏過頭,露出白皙的脖頸:「咬吧。」

梵音驀地有些緊張。

她湊近腺體的位置,停了一瞬,用力咬上去。

牙齒刺破皮肉,先嘗到血腥味,緊接著,高濃度的信息素同時湧入口腔和鼻腔,梵音猝不及防被嗆了一下,但她沒有鬆口,她要把她的信息素注入白鹿司的腺體。

就這樣持續了大概三十秒,梵音覺得差不多了,她鬆開牙關,舔掉嘴唇上沾染的血跡,期待地看著白鹿司:「有什麼感覺嗎?」

白鹿司說:「疼。」

梵音抽了張紙巾,直接按在傷口上:「等會兒就不疼了。」

白鹿司撩起她的頭發,露出她的脖頸:「我是不是也該咬你一口?」

梵音笑著說:「咬人的小狗是會被懲罰的。」

白鹿司很輕地咬了她一下,用輕啞的氣聲問:「你要怎麼懲罰我?」

梵音把被血染紅的紙巾揉成一團,隨手扔到地上,這才看著白鹿司說:「你很快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還不到一分鍾,白鹿司就進入了被標記的狀態——渾身發燙,四肢乏力,意識不清,以及強烈到可怕的慾望——就像在發高燒的時候喝醉了酒並吃了催情藥。

白鹿司既驚訝又疑惑:「我好像……被你標記了。」

梵音覺得他現在的樣子簡直可以用「嬌艷欲滴」來形容,她好喜歡,於是很有耐心地觀賞起來,絲毫不急著享用,再等一等或許會更美味呢。

「是因為我剛才咬你那一口嗎?」她故作懵懂地問。

「不可能……」白鹿司的聲音完全啞透了,臉和脖頸是紅的,鎖骨以下是粉的,最好的化妝品都畫不出這樣自然潤澤的顏色。

梵音忽然沒來由地想起一句話:把男人放在女人的位置上,他就變成了女人。1

生搬硬套一下:把alha放在oga的位置上,alha就變成了oga。

白鹿司此刻的情態,哪還有半分alha的影子,分明就是一個可口至極的oga。

梵音伸手扌莫他的臉,幾乎有點燙手:「你是不是很難受?我去給你倒……」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白鹿司撲倒,並按在了床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她在體力上依舊無法和白鹿司抗衡,不過梵音也沒有和他抗衡的打算,因為白鹿司注定會屈服的。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白鹿司應該是惱怒的,可他的語氣和神情卻沒能呈現出應有的效果,他的眼裡彌漫著一層稀薄的水霧,好像委屈得快要哭出來。

「我隻是咬了你一口,而且還是經過你同意的,」梵音一臉無辜地說,「別的什麼都沒做呀。」

白鹿司難受得閉上眼睛,又搖了搖頭,試圖保持清醒。

正在這時,放在枕邊的手機響了。

梵音拿到手機,看一眼來電顯示,隨即把屏幕轉向白鹿司:「你爸打來的。」

白鹿司從她身上挪開,下了床,腳步踉蹌地向著衛生間走去。

看著白鹿司關上衛生間的門,梵音才接聽電話,先甜甜地喊一聲:「白爸爸。」

「還沒睡吧?」

「沒呢。」

「你和鹿鹿都還好嗎?我剛給他打電話他沒接。」

「他可能在洗澡吧。」衛生間傳來水聲,梵音擔心白錦城聽到,於是挪到飄窗上,打開窗戶,把外麵的聲音放進來,「你明天回來嗎?」

「我要在這邊多待幾天,我打算承包一片咖啡樹林,自產自銷。」白錦城說,「我爭取20號之前回去,你替我跟鹿鹿說一下。」

「好,你忙你的,不用擔心家裡,我和鹿司可以照顧好自己。」梵音說,「你一個人在外麵,也要注意安全。」

白錦城輕笑:「我會的。」

掛了電話,梵音關上窗戶,來到衛生間門口。

水聲還在持續,她推開門,看到白鹿司靠牆坐在淋浴間的地上,花灑噴出的水剛好澆在他頭上。

梵音走進淋浴間,關上水龍頭,提起裙擺,蹲在白鹿司麵前,伸手撥開黏在他額頭上的濕發。

他像一隻被雨淋濕的狗狗,弱小可憐無助,梵音感覺自己隱隱約約被激起了一點母性。

她抱住白鹿司濕漉漉的身躰,輕撫著他的脊背,溫柔地安慰:「別怕,相信我,你會沒事的,我扶你出去,好嗎?」

白鹿司沒有回答,他把臉埋進梵音頸間,深深地嗅聞她的味道——這正是小狗會對主人做的事,梵音被這個動作取悅了,她用臉蹭了蹭白鹿司熱乎乎的耳朵,輕聲說:「白鹿司,小鹿寶貝,小鹿狗狗……告訴我,我是誰?」

「你是……池含白。」白鹿司的聲音微弱得猶如囈語,梵音覺得他的理智防線即將全線崩潰了。

「這不是我想聽的答案,重新說。」

「……你是支配者,是……我的主人。」

「不對。」梵音和白鹿司拉開一點距離,看著他迷離的眼睛,「你知道我想聽什麼。」

白鹿司也看著她,他的眼睛是潮濕的,流露出晦暗不明的情愫,像是歡愉,又像是悲傷,像是有情,又像是無情,梵音實在無法確定。

「……y,」他終於把這個單詞說出口,然後垂頭抵著梵音的肩,聲音低啞得快要聽不見,「求你……求你幫幫我。」

梵音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再次將白鹿司抱進懷裡,扌莫著他的頭說:「小鹿乖,y疼你。」

……

昨晚忘記拉窗簾了,梵音被晨光晃醒,皺了皺眉,緩緩掀開眼簾。

太陽還沒出來,應該還不到七點。

她的脖頸下麵橫著一條手臂,月要上還搭著一條,她的後背貼著一副熱烘烘的月匈膛,她可以感覺到對方平穩有力的心跳,還有舒緩的呼吸。

顯然,白鹿司還在熟睡。

梵音本來不想打擾他,可是他的呼吸像柔軟的羽毛一樣搔著她耳後的皮膚,她癢得實在受不了,於是小心翼翼地在他懷裡翻身。

剛翻過來,就對上一雙惺忪睡眼。

「抱歉,」梵音輕扯唇角,「把你吵醒了。」

白鹿司默默地盯著她看了幾秒,啞聲說:「早上好。」

梵音眉眼彎彎:「早上好。」

白鹿司恢復了冷冷清清的常態,但他昨晚如火如荼的模樣已經鐫刻在梵音腦海中,她可以清楚地回想起每一個細節。

她帶著幾分羞愧,關切地問:「你那裡……還疼嗎?要不要塗點藥?我第一次……做得不太好,下次絕對不會讓你那麼疼了。」

白鹿司收攏雙臂,把她擁進懷裡,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了句:「不是很疼。」

梵音抬手摟住他的月要:「那就好。」

她覺得白鹿司有點奇怪。

他太平靜了。

作為一個alha,莫名其妙被標記,從占有變成了被占有,他不應該這麼平靜。

但梵音又不想打破這份平靜。

她很喜歡這種一夜貪歡之後繾綣溫存的特殊時刻,大快朵頤固然快樂,細嚼慢咽也別有滋味。

她陡然發現,白鹿司的信息素變得非常淡,淡得快要聞不到了。

oga被alha標記之後,腺體就會暫停分泌信息素,被標記的oga將無法再通過信息素吸引其他alha,在腺體內被注入的alha信息素代謝乾淨之前,這名oga將專屬於標記他的alha——enig標記alha大概也是一樣的套路。

所以,白鹿司現在隻對她有感覺。

這樣一想,梵音頓時就蠢蠢欲動起來。

但她隻能忍著,因為那盒安全套已經被她用完了。

她不應該買三隻裝,應該買十二隻裝才對。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不是oga?」白鹿司用陳述的語氣問。

梵音「嗯」了一聲。

他問得太明確,她糊弄不過去,又不能撒謊,隻好實話實說。

「顧鴉知道嗎?」

梵音怔了下,疑惑他怎麼突然問起顧鴉:「……除了你,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爸爸。」

「好,」白鹿司說,「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梵音又「嗯」了一聲,從白鹿司懷裡抬起頭,看著他問:「你不生氣嗎?」

白鹿司動了下眉毛,無聲地問:我為什麼要生氣?

梵音說:「本來應該是你睡我的,卻變成了我睡你,你難道不覺得屈辱嗎?」

白鹿司疑惑地反問:「為什麼被睡就要覺得屈辱?」

梵音說:「因為你作為alha的權利被剝奪了。」

白鹿司不以為然:「我從來不覺得alha就高人一等,用性別給人套上枷鎖,再貼上各種各樣的標簽,本來就是一種愚蠢的行為。」

梵音有點詫異。

她之前還以為白鹿司是那種仗著性別優勢就自高自大的人,原來她看錯他了。

不過轉念一想,作為白錦城的兒子,他確實不應該是那麼膚淺的人,是她小人之心了。

梵音笑著說:「你說得對,我們是自由的,性也是自由的,不管是你睡我還是我睡你,隻要能得到快樂就好了。」

白鹿司看著她眉開眼笑的樣子,覺得比窗外的晨光還要明媚,他低頭想口勿她,卻被她用手捂住了嘴。

「不可以,」梵音很無奈,「我已經忍得很辛苦了,如果你不想懷孕的話,就老老實實起床去洗漱。」

白鹿司被「懷孕」兩個字弄得一愣。

他從來沒有設想過自己會懷孕。

不過,如果能懷孕,生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似乎……也不錯。

但肯定不是現在,等大學畢業之後,有了工作和穩定的收入,才可以結婚生子,組建一個屬於他的家。

等到那時候,她還會在他身邊嗎?

見他表情呆呆的,梵音笑問:「你不會真的想給我生孩子吧?」

白鹿司回神,丟下一句「沒有」,起身下床。

梵音跟著起來,從背後環住他的月要,親密無間地趴在他背上,懶洋洋地說:「我要再睡會兒,早餐你自己解決吧,吃完你隻管上學去,不用管我。」

「嗯。」

「對了,你爸昨晚打電話說,他要在雲市多待幾天,大概要到20號才能回來。」

「嗯。」

「還有……」梵音附到白鹿司耳邊,小聲說:「下午放學之後,去便利店買盒那個回來,要大盒的那種。」

白鹿司的耳朵立刻肉眼可見地變紅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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