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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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的一個問題。

紀風眠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總不能說,為了提前兩年與你相遇,才去裡醴州。

當初紀風眠一醒來,發現自己回到多年以前,變成了十七歲的自己。

與此同時,十七歲的他也沒有消失,共存於身體內。

兩個獨立又互相關聯的人格。

他處於下風,隻有在深夜才能偶爾出來片刻。

第一次出來,紀風眠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去醴州。

不用出現在薑南書麵前,不用和他說話,隻要能看上一眼,看見活生生的薑南書,他就滿足了。

他不會再奢求太多,也不敢靠近。

一旦靠近,紀風眠怕自己又忍不住心中的愛意。

在上輩子,即便他沒有去送薑南書,即便薑南書出國之後他看似不聞不問。

但他曾經背著所有人,偷偷跑出國,隻為看薑南書一眼。

分手之後,他再也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結婚的想法。

紀風眠不覺得他會忘記薑南書,終其一生也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結婚生子或是戀愛,都是對另一個人的不負責任。

他以為自己會孤獨終老,隻能偶爾出國看一看薑南書,以解相思之苦。

或許在兩人都老去之後,可以坐下來好好喝一杯茶。

那就夠了。

因為,這一切是薑南書想要的,薑南書說,太過熾熱的感情,讓他不知所措。

隻要薑南書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那就好了。

沒想到,最終卻還是生死兩隔。

紀風眠萬念俱灰,卻又在一場醉酒之後看到了希望。

他真的,隻是想看一眼。

沒想到,在白天十七歲的自己一頓騷操作之下,兩人成了同桌,再之後,又成為了現在這樣親密無間的好朋友。

病房裡一片安靜。

薑南書吃了幾口蘋果,也沒等到紀風眠的回答。

難道真的是有比較復雜,不能直接告訴他的理由?

如果安可夏說的是真的,所謂小說主角攻受總是有命運般的吸引,那他或許應該調整一下之後朋友間的相處模式。

「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當我沒說。」他輕聲說道。

紀風眠回過神來,見到薑南書垂眸看著手中蘋果的樣子,心中慌了。

不行,他永遠不知道薑南書在想什麼,但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再這麼下去,事情會變得很糟糕。

就在這個時候,腦海裡傳來一個暴躁的聲音。

【傻逼,滾一邊去,讓我來!】

再然後,他就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和往常不一樣,他的意識是清醒的,和十七歲的自己,一同麵對薑南書。

「不瞞你說,我一開始是為了報復。」

薑南書愣了一下,「報復?」

十七歲的紀風眠說得很順,「那天在寵物店,我送你終身絕育卡,你居然連名字都不告訴我。」

「然後?」薑南書是真的無法理解。

就為了一個名字,轉學到記醴州五中?這未免太……不可理喻了。

隻是,這話從紀風眠嘴裡說出來,卻不奇怪。

「當然了,我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那天看你穿的校服,我就想,轉學過去就能知道你叫什名字了,而且,看到我的話,看你還能不能裝逼……」

「裝逼?」

「啊,不不不,不是……」

腦海裡的紀風眠:蠢貨。

十七歲的紀風眠:「……」完蛋,說嗨了。

沒想到,薑南書盯著他看了片刻,居然笑了。

「很適合你的理由。」

「你不相信?」

「不,我相信了,反而,是剛才的我多想了。」

紀風眠正覺得這事說清楚就行了,正想轉話題說除夕的事,又被晚上的他搶了控製權。

「你多想什麼了?」紀風眠忽然福至心靈,覺得這個問題,必須搞清楚。

曾經很多事情,涉及到安可夏的時候,總是會走向奇怪的地方。

上輩子,紀風眠是在讀大學時和薑南書重逢的,他們同係同專業,是室友。

隻是那時的薑南書,已經極其冷漠封閉自己,除了泡圖書館看文獻準備司法考試,似乎再沒有別的興趣愛好。

紀風眠從來搞不清楚他的想法,唯一能接近的時候,就是跟著一起在圖書館看書。

「安可夏說,你是因為他轉學去醴州五中的。」薑南書說。

「……放t狗屁!」

在白天,他還是搶不過十七歲的自己,一個晃神,就被扔進了意識深處。

紀風眠怒了,「他腦子進水了吧?勞資都不知道他誰,怎麼可能因為他轉學過去!」

說到這裡,他又想起什麼來,「對了,還有那杯奶茶,我以為你送的才喝的,後來知道是他送的,我把錢還給他了。」

薑南書倒不在意喝奶茶不喝奶茶之類的,「你知道奶茶是他送的?」

紀風眠點頭,這個時候,他本來隻有幾秒鍾的金魚腦,不知道為何變得記憶力又很靈光起來。

「就是有次我打球啊,你先走了,他跑過來送奶茶,說什麼上次也是這個口味之類的話,還說你忘記告訴我了。」

「……」

薑南書心中滋味有些復雜,也大概了解了什麼叫做綠茶。

他抬眼,語氣有些不確定,「當時,是他說不想讓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不說的。」

「我就說,這人有問題!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紀風眠停頓一下,「你也別搭理他,簡直有毒。」

薑南書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在小說中所謂的高超茶藝,竟然是以如此簡單粗暴的方式被識破。

或許,以後以這樣的方式相處,才更適合他和紀風眠?

出院之後,紀風眠和薑南書在家裡宅了幾天。

薑南書很習慣這樣的生活,不過是看書做卷子而已。

直到除夕那天,他們才再次出門。

一大早,紀風眠就和薑南書帶著大包小包前往療養院。

這時的安平市,路上車輛很少,道記路兩側的樹木都光禿禿的,看不到任何綠意。天空灰蒙蒙的,同冬日溫吞的陽光交疊成一種蕭瑟的氛圍。

療養院中也是同樣的景致,唯獨在紀爺爺住的小院,還留著些綠意。

在療養院門口,他們剛好遇上同樣按照習慣來探望紀爺爺的趙森和方曉,四人便一同進去。

紀奶奶喜歡花,紀爺爺就就愛養花。

即便是現在不太清醒了,他依舊保持著當初的愛好,在這個院子裡弄了個陽光房養花。

陽光房中,有躺椅有桌子,陽光經過玻璃折射之後,變得溫暖起來。

再加上四個少年,難得在寒冬中顯得生機勃□□來。

紀爺爺每日的生活都很規律,在同幾個小輩聊了一會之後,就進去睡午覺了。

陽光房中,隻留下了四個少年。

「你爸不來陪紀爺爺過年嗎?」薑南書有些疑惑。

紀風眠:「嗯,每年都這樣,我去療養院陪爺爺過年。我爸和他對象一起過,今年估計還是這樣。」

他停頓一下,「其實我爸估計偷偷帶那個安阿姨來過,但你知道的,我爺爺病了後就比較軸,他的記憶力隻認我媽是兒媳婦。」

說到這裡,他眉飛色舞起來,「我聽照顧我爺爺的護工說的,說我爺拿著掃帚,把我爸直接給打出去了,說他在外麵養女人,別叫他爸。」

薑南書笑了笑,想起紀爺爺的性格,倒也是能想象出那個場景。

趙森和方曉兩人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驚駭欲絕。

風哥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最討厭別人提他家裡的事情了嗎?

沒想到,今天的紀風眠在提起他爸的時候,居然能如此輕鬆愉悅地當成一個笑料。

幾人又隨意聊了幾句。

方曉本來就是個人來熟的性格,早聽說紀風眠這幾天閉關不出都在陪著薑南書玩,好奇滿滿。

「對了,薑南書,聽說這些天風哥帶你把安平好玩的地方都跑了個遍?」

「嗯。」

「誒,你覺得安平咋樣?」

「很不錯,」薑南書的答道,「就是冬天太冷了,夏天應該會更舒服些。」

紀風眠接道:「你不是要考b大嗎,那可得適應這裡的冬天,不過沒事,以後最冷的地方,我們去海島玩啊。」

他說得如此自然,仿佛兩人的形影不離是理所當然的。

薑南書聽到b大時,倒是想起自己還沒問過紀風眠的理想院校,「對了,你準備考哪裡?」

在小說中,紀風眠和他是同學,兩人同樣讀的法學。

薑南書不太理解自己為什麼會選擇法學,一個需要同人打交道,甚至需要深入認識到人性醜惡的專業。

「b大法學。」

薑南書愣了一下,沒想過紀風眠竟然會選擇這個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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