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一般來說,有錢愛蹦躂的年輕人特別容易吸引長輩的目光,時不時看幾眼免得不孝子作死成功。
但殷情不是,鹿苑的裁判瞧了對方半天,也認不出是哪位掌門的孽子。最後判定,這是某個小門小戶養出的崽種,不知天高地厚,有幾個臭錢就以為了不起。
哈哈哈,等著被對麵的畢羅宮暴打吧。
試劍的初賽很簡單,分成幾撥人馬,入幻境殺小怪,積分高的勝出。當然,你也可以劫了對方的積分牌,實行華麗逆襲。
至於殷情會選擇什麼戰術,那還用問。
小爺我必是全場那個最亮的崽。
因此在進入幻境後不久,殷情便發話,「不必費力去打什麼,你我在此暢飲一番,待剩最後一炷香的功夫。我們再去拿下第一名的符牌。」
殷情笑了,場外的裁判們也笑了。等著看殷情的熱鬧,唯獨歸元君默不作聲。
因為他認出了隊伍裡的持盈。
你知道的,新仇舊恨,歸元君總要做點什麼?
比如在開場前說滄雲派的壞話。
「九圖大會十年一度,每個門派都參加,唯獨滄雲派特殊,數次受邀拒不來訪,著實恃才傲物。」
仙壽宮掌門沒當回事,還以為是歸元君年輕不看新聞,好心解釋,「家裡出了大事,能理解。」
「不來也罷,當初你我約定,各門各派都需送一份禮給鹿苑,以謝鹿苑。如今是連禮也不送了。」
仙壽宮掌門,「滄雲派多窮啊,算了算了。」
歸元君再言,「他養得活師門上百人,就拿不出謝禮?」
仙壽宮掌門再傻也反應過來了,歸元君怎麼老逮著滄雲派說事。
先前和歸元君不對付的坤道嗆聲,「道君三句不離滄雲派,乾嘛,和滄雲派結仇了?」
歸元君輕笑一聲,隻道,「不曾。」
「滄雲派,誰在提滄雲派,有人要娶滄雲派弟子嗎?」
這話是寂嚴說的,他被領導叫去,現在回來坐鎮,剛跨進門就聽見有人說滄雲派,無比熱情。「道侶大典可以在這辦,人多熱鬧,對我們鹿苑來說也是雙喜臨門。」
「……」
為了流量,鹿苑這群和尚是臉都不要了,居然說出在寺廟裡成親的話,你當奔喪缺個嚎嗓子的啊。
被寂嚴一攪合,話題直接跑歪,又是這種大喜之日,大夥不再追究,而是和寂嚴閒聊起來,「這次大會,佛子也下場嗎?」
說起自家人,寂嚴話就多了,他換上一副老母親操碎心的神情,和眾人抱怨起來。
「孩子越大越不聽話,非說佛理隻是嘴皮子功夫,渡化眾生得向魔界學習,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寂嚴抹了抹眼角,「主持聽完這話後,倒也沒生氣,隻是打斷了他一條腿。」
「……」
你們佛子成了現在這副德行,真的不需要反思一下自己嗎?
這天是沒法聊了,仙壽宮掌門乾笑幾聲,「看比試,看比試。」
另一位附和說,「進行到中場了,想來也有幾位脫穎而出。」
他一指大屏幕邊上的計數器,那兒顯示著所有參賽隊伍的擊殺數,第一名和第二名拉開差距極大。
「畢羅宮遙遙領先,看來頭名非他們莫屬。」
「上一屆畢羅宮和魁首失之交臂,這次必是要一雪前恥。」
「畢羅宮人才輩出,小小初試怎會難倒他們。」
由於第一名贏得毫無懸念,大夥誇了幾句後就沒下文了。嘴上沒再說,眼睛全瞥到殷情那組。就跟班上老實聽話的三好學生和差生一樣,老師注意力容易跑到差生身上。
開場過半,殷情終於吃完喝好,領著幾位姐妹準備大顯身手了。
他隨便挑了個方向前進,場外的裁判一看,熱鬧來了,要和畢羅宮的碰頭了。
當即是茶也不喝了,瓜果也不碰了。喜滋滋等著樂子。
……
持盈還不知道自己被一群大佬圍觀吃瓜看戲,她跟著殷情進場半天,打架沒打多少,逛街逛了個遍。就差蹲在草叢捉螞蚱。
從某種程度上講,殷情也算帶她開了眼界。
等到賽場上的符文都被持盈研究出花來。殷情表示,可以出發了,持盈精神一震,終於來神了。
想她一個沒劍的小門小派弟子,能有幸參加九圖大會,全靠殷情打錢。金主待我恩重如山,我必不忘金主的大恩大德。
所以殷情才見到小怪時,持盈就已拔劍,高呼道,「我來。」
說完一招帶走了小怪。為他們這支隊伍拿下了入場以來的第一分。
她這為自己的狗腿行為點贊,方才還有興致吟詩作對的殷情瞬間拉下臉,歌也不唱了,琴也不彈了。
持盈正一頭霧水,身旁的幾個少女一個抓持盈左手,一個拽右手,一左一右夾擊,把持盈拉到了小樹林。
為首的長夏嘴裡叼了一根草,走到持盈麵前,長臂一伸,把人壁咚在樹下,然後開口。
「殷少很不高興。」
「陪襯就要有陪襯的樣子。」
兩旁少女也說,「敢搶殷少的風頭,活的不耐煩了。」
「叫你來鼓掌,不是來打殷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