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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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赤珠的份上……

達到y交易的兩人迅速勾搭到一起,許星河說,「作為一個合格的追求者,你必須要有震天撼地的名聲。」

持盈,「嗯嗯。」

許星河說,「為此我給你製定了一個計劃,你知道的,瑤池宴會臨近,山下來了很多劍修。咱們先拿這些劍修開刀,刷個名聲。整個什麼單挑狂魔出來,回頭瑤池宴會上,你一登場,大夥都往你身上看。這時候你再向白櫻說句我的愛,想想那場麵,多氣派。沈梨梨估計鼻子都要氣歪了,哈哈哈。」

持盈,「……嗯。」

怎麼感覺有點惡心。

許星河看出持盈遲疑的神情,給了持盈很好的緩沖。她掏出名劍赤珠來,對持盈說,「你要是對白櫻喊不出來,可以對著赤珠喊。」

那是一把精致的寶劍,劍鞘上嵌著美玉,劍身如霜如雪,就如雪地中綻放的紅梅,勾的持盈神魂顛倒。

它好漂亮我好喜歡,為了它我可以付出一切。

於是持盈說,「為了白櫻,我願意付出一切。」

看穿一切的許星河,「……別騙人了。」

你那是為了白櫻嗎,你是為了赤珠,你這個虛偽的女人。

兩人約定下來,持盈去山下騷擾無辜劍修,許星河就留在山上陪白櫻。

第二天一大早持盈就提劍去炸魚塘了。不過這次魚塘炸的不是很順利,沒到中午持盈就回來了,她告訴許星河,她被那些劍修拉黑了。

「我一進場他們就喊滄雲派的持盈來了,台上台下的劍修全跑了。還嚷嚷著搶老婆戴綠帽之類的話……」

持盈很受傷,她想說自己不是那樣的人,但是沒一個人信她。

許星河有些詫異,「消息傳的這麼快。」

鹿苑和仙壽宮差了十萬八千裡,這是被送上頭條了吧。

不過這樣一來計劃就不好實行了,一個是天降大佬驚艷登場,為愛與全世界為敵。一個是青梅竹馬,熟了以後順手告白。

怎麼看後者都沒話題度,一點也不刺激。眾所周知,竹馬打不過天降。

尤其這個竹馬還是戴綠帽狂魔,一點逼格都沒有。

「你得換個名號去。」

她低頭瞧了眼持盈手裡的瑤光,思量過後說,「劍修大多認劍不認人,你換上赤珠試試。就是劍修老換劍有點花心……」

持盈飛速換上了赤珠。

許星河,「……」

你早就等著了吧。

既然如此,演戲就要演全套。許星河扌莫出一抹絲帶遞給持盈,「這是一目障葉,能混淆別人視線,不過修為高的就容易看出來了。」

持盈謝過許星河,拿著它綁到了腦殼上。

眼前忽然多了一片紗,持盈還有些不習慣,她扒拉了下,被許星河按下爪子。許星河盯著持盈半天,然後來了句。

「你怎麼穿的這麼醜?」

她以前光顧著驚嘆持盈的劍法厲害,現在才發現持盈的衣服怎麼醜,東一塊西一塊的。要是勻稱還能當水田衣誇,可這缺角打補丁的,跟乞丐裝一樣。

最重要的是,色彩搭配怎麼這麼糟糕。哪個人才想出來的深藍大紅,看久了眼睛都要瞎了。

不想持盈大怒,「不許說我衣服醜,這是師兄給我縫的。防火防水防塵,摔不壞砸不爛,上哪找這麼便宜又好使的避塵衣。」

許星河,「……」

修真界人手一件避塵衣。

「這樣不行。」許星河說,「你要做個驚艷四座的劍修,穿的不好劍法再優秀別人也隻會覺得你是個窮鬼。」

持盈掙紮,「可我劍法好。」

許星河眼皮子都不抬,「有錢的劍修人人都愛,沒錢的劍修隻配做冤大頭,還是感情上的冤大頭。尤其像你這種沒錢又漂亮的劍修,嘖嘖……」

持盈很受傷。

為避免持盈被當成備胎的慘劇發生,許星河拉著持盈去了藏寶閣。這家綜合體開遍了整個修真界,堪稱修真界的資本家。

就差個路燈和它纏纏綿綿。

藏寶閣不愧是藏寶閣,裡頭高檔貨一應俱全。許星河一進門就說,「給她換身衣裳,要那種飄飄欲仙,一看就是謫仙下凡,遺世獨立,不屑和凡人說話的清冷劍仙。」

負責服飾的小姐姐非常懂,當即拉著持盈進了更衣室,一通折騰好。一個嶄新的劍仙出爐了。

少女撫平月要間的禁步,禮貌朝旁人頷首,發間步搖微微晃動,宛如畫中仙。待她看向許星河,明艷的臉龐露出嬌嗔之色,那雙秋水剪瞳專注一人,讓人臉紅心跳。

許星河下意識按住月匈口,正想喊妹妹我可以,持盈便來了句。

「道友,穿著它我沒法劈叉。」

許星河,「……」

持盈捏著輕若無物的鮫紗,對這身喪葬風服裝十分不滿,從頭白到尾不說,頭上的,月要上的,叮叮當當多妨礙打架。

許星河有氣無力,「你閉嘴。」

給她留點清冷劍仙的遐想吧。

不管持盈如何反對,許星河是鐵了心不準持盈穿回原先那身乞丐裝。不準不說,還把它收走了。並表示,「不穿沒關係,隻要你脫光了走出去,以後你穿什麼我都不攔著你。」

持盈,「……」

那她是不敢的。

不爭氣又吃了一次軟飯後,吃人嘴短的持盈無條件接受了許星河得寸進尺的要求。

「每天隻打一架,就穿這個,不準換別的。上台不準邁大步,得從半空飛下來,開打前先把劍意亮出來,先聲奪人,打架時候更不準翻跟鬥,撩陰招。能用劍氣解決的絕不貼身相鬥,要時刻都得保持優雅,維持高冷劍修的架子。」

最後,許星河給持盈出了一道考題,「若是有人盯著你不放,你要怎麼表態?」

持盈想了想,回復道,「你瞅啥瞅,想打架是吧。」

許星河,「……」

她要打人了!

因為這句話,持盈又被許星河念了三個時辰,最後許星河塞給持盈一本小冊子,指著它說,「遇事照上麵的念,不準再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持盈是敢怒不敢言,心道黑土地的話怎麼亂七八糟了,那塊的大哥可熱情了。她老喜歡那的大哥大姐了。

持盈乖乖接過許星河給的手冊,正準備開溜,不想背後許星河又傳來一句怒吼。

「蓮花碎步呢,你趕著娶老婆嗎,走那麼快!」

持盈,「……」

因為許星河若乾要求,到山下的君子堂連鎖店時,天都快黑了。她往裡頭探望了一眼,寥寥無幾。

這哪符合許道友要的名聲。持盈在心裡嘀咕,想著是打還是明天再來。邊上的君子堂人員注意到了持盈。

無他,穿的那麼漂亮,行為猶豫不決,拖拖拉拉。怎麼看都像不正經劍修。

這年頭修士都這個德性嗎?失戀了就要改練劍修。還指名道姓要修無情道。

他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上前搭話,「道友可是要練劍?」

持盈正準備抱怨裡頭沒人,她想打架都找不到人。玉鯉中傳來許星河的咳嗽聲。

持盈,「……」

上班第一天還要監督嗎?

她趕緊換上許星河給自己不說人話的設定,高深莫測道,「是,也不是。」

「啊?」

持盈,「我的劍從不指向無能者。」

「隻有最厲害的對手,才配我拔劍。」

等持盈發完一通無敵有多寂寞言論後,對方看持盈的眼神跟傻子差不多。

怪事年年有,今年傻子特別多。

鑒於持盈的傻子行為,工作人員拒絕和持盈說話。但一個大活人杵門口也不是個事。於是將人轉給了一個新來的實習生。

成天戴著個兜帽,扒拉著臉都看不清,一句話半天才應,一看就是個二百五。

二百五對二百五,一塊廢話去。

他進了屋裡頭對坐那折元寶的灰袍人說,「外頭來了個發癲的,想法子把她打發走。」

他嘀咕著最近來君子堂的劍修怎麼越來越少,害得他不得不賺外快。

屋內一角折紙的手停下,過後灰袍人問,「什麼辦法都可以?」

他說話不緊不慢,每一句話都錯落有致,悅耳動聽。宛如天籟,對於習慣了風風火火的君子堂工作人員說,偶爾聽一次對方的語調還行,天天聽簡直要爆炸。

他深吸一口氣,重復了一遍。「什麼辦法都可以。」

灰袍人擱下手裡的元寶,起身往外走去。待他走到持盈跟前,屋裡的工作人員已經折完三個元寶了。

工作人員:慢不死你,老子做手工活都比你多賺三倍。

對於同事的內卷行為,灰袍人毫無反應,他溫溫柔柔問持盈,「道友要練什麼劍?」

這種統一模板的客服話術讓持盈很不耐煩,偏偏許星河還在聽轉播,持盈隻能繼續擺著架子。

「我要一場驚艷了時光的戰鬥。」

灰袍人了然,「可是一場刻骨銘心之戰?」

他慢悠悠道,「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在一個秋天的午後,同命中注定的對手拔決鬥,他曾是你的同伴,師長,愛人,最後殊途同歸,你們拔劍相向,最後死在他的劍下。落日撫上你的眼,淒美的楓葉替你哀悼,若是能遇上一場這樣的決鬥,這般死法,也算死而無憾。」

持盈,「……」

給她整不會了。

「我沒想那麼多。」經歷對方比你更不講人話後,持盈果斷切回了母語,她乾巴巴說,「我就是來刷聲望的。」

「這會好像有點晚,沒什麼人捧場。我覺得來不劃算,你們什麼時候人多?」

灰袍人道,「心若求名,天地之大,都無勝負台。心若無名,方寸之間,就見輸贏。」

持盈,「……你這到底能不能打?」

灰袍人,「沒人當然不能打。」

他在持盈發怒之前又說了句,「不過我知有一處求名求利的地方,隻是……」

持盈果然急了,追問灰袍人,「隻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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