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手冊一(1 / 2)
肖樂掃了劉知青一眼,笑意更深了,劉知青過來時也跟他們打了個招呼,羅名修表麵看著沒什麼,可那與往常不怎麼一樣的神情,還是被肖樂捕抓。
吃了早飯,肖樂和莫丞回房拿東西準備上工時,肖樂跟他提起莫丞,「當年羅哥出事的時候,劉知青已經離開村子上大學去了,兩人沒有交集。」
「是沒有交集,」莫丞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但在唐利華中年時,有一劉姓醫生刺了他幾百刀,刀刀避重害,卻讓他一年都不能下地,痛苦無比,而劉姓醫生隻坐了一年半牢就出來了。」
唐利華在那以後再也不敢找私人醫生,甚至生了病也不願意進醫院,後來得了肺癌,也是因為發現得晚,已經是晚期了。
可因為家底厚,到底也是拖到見了孫子後,才去世的。
那時候羅名修已經成為一具枯骨了。
肖樂看劉知青是越看越順眼,上工時見到唐利華,隻覺得這人猥瑣又黑心,掃一眼都覺得髒。
「你怎麼老看他?」
歇息時,羅名修問道。
和肖樂越來越熟悉,話也多了幾句。
「看他偷懶沒,」肖樂翻了個白眼,「我可不想因為他,拉低了咱們小組的進度,隊長可說了的,等玉米芽都下了種,會把最勤勞的小組拉出來表揚,聽說還有獎品呢,羅哥,以前都是些什麼獎品?」
「幾斤玉米麵,或者是棒子麵。」
羅名修扒拉了一根野草根,細細挑著指甲裡不小心弄進去的泥巴。
「那咱們得到點,也能多吃點兒了。」
肖樂見他一直在弄手指,想到帶過來的東西裡,有幾把木頭刷子,那個刷毛是用豬毛做的,用起來十分不錯。
於是傍晚下工回去,肖樂就拿了一個木頭刷子去找羅名修,「給。」
「你什麼時候買的?」
羅名修驚訝地問。
「這是莫叔叔做的,我們走的時候塞了好幾個給我們呢,丞哥也會做,你拿去用。」
肖樂掃了一眼劉知青的床鋪,嗯,乾乾淨淨,被子也疊得十分整潔,是個愛衛生的。
「那就謝謝了,」羅名修也知道肖樂是什麼性子了,再多推辭肯定惹他不快,「你看散文集嗎?這本散文集我正在抄寫,寫得非常好。」
羅名修極力推薦著。
肖樂順勢抬了根凳子坐下,反正今兒輪到莫丞和另外一個知青做飯,他也幫不了啥忙,「我看看。」
接過書,肖樂翻開看了幾頁,稱贊著:「確實不錯,這位先生我也聽過幾次他的大名,可惜英年早逝,不然會有更多更好的作品。」
「是啊,」羅名修也覺得惋惜,「而且他之前出版的書籍也很少,數量也不多,就這本我也找了好幾年呢。」
肖樂挑眉,覺得羅名修的表情有異,「這本是你的嗎?」
羅名修耳根一紅,他知道肖樂在打趣自己,但既然是知心朋友,他也沒避著,「不是,是、是劉知青淘到的,我借來讀。」
「哦~,原來是劉知青給的呀,」肖樂拉長調,被羅名修輕輕打了一下肩膀。
「你別這種語氣」
「行行行,」肖樂嘻嘻嘻地笑,晃了晃手裡的散文集,「不過他能無意中淘到這本書,又知道你喜歡這位先生的散文集而特意借給你,倒也是挺巧。」
「是挺巧的。」
羅名修輕輕點頭。
「可是羅哥,」肖樂把書放在他麵前的小桌子上,「真的是巧合嗎?」
羅名修沉默了一陣,才開口說道,「肖樂,我不敢多想,也怕我自己多想,到時候連這兩年的情分都沒有了。」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何嘗沒想過找一個知心知意的人在一起呢?
可他不敢,也害怕。
「羅哥,你啊,就是想太多,」肖樂輕聲勸道,「不過我能理解你的心態,咱們也不著急,隨緣嘛。」
「是,隨緣就挺好的。」
羅名修露出一抹笑,好看得晃眼。
晚上吃飯時,肖樂對莫丞使了個眼色,於是莫丞便拉著劉知青坐在旁邊那條凳子上,而羅名修和肖樂坐在一根凳子上。
羅名修和劉知青正好挨在了一起。
劉知青瞧著挺高興,一個勁兒的說話,而且是拉著羅名修說話,莫丞則是和另外幾名知青大聲說話,倒是沒人發現劉知青二人這邊的異常。
飯後羅名修和肖樂洗碗,羅名修瞪著他,「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的主意!」
「哎呀,我就是想觀察觀察劉知青,沒有下次了,」肖樂連忙說。
「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羅名修的語氣又軟和下來,修長的手一邊洗著瓷碗一邊說話,「可既然是隨緣,那就隨緣的好。」
「好嘛,知道了。」
肖樂應下。
玉米芽種完就花了足足六天時間,大夥兒累得夠嗆,這天知青所的人一合計後,決定一塊兒出錢或者是票搞點肉吃。
莫丞和肖樂拿出一張肉票,兩斤重的。
羅名修和劉知青一人拿出兩塊錢,其餘幾個知青也是出肉票或者是錢。
有肉票拿去就能割肉,拿錢,肥肉兩塊錢一斤,瘦肉一塊五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