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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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其亦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嘆息般地回復道:「好。」

雖然他仍然不清楚,簡昀南明明已經決定放棄傅景承了,為何又要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他。

考慮到簡昀南剛才忽然離開,謝其亦忍不住猜測到,難不成剛才在酒吧裡,簡昀南跟傅景承見過麵了?

大概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兩人不僅見了麵,簡昀南還半推半就地成為了傅景承新鮮出爐的小情人。

隻能用荒唐兩個字來形容這件事。

掛斷電話以後,簡昀南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又拿出手機開始搜索傅景承的名字。

百度百科上並沒有太多關於他的資料,甚至連照片都隻是模糊的一張側臉照,更沒有關於他的一些新聞,顯然保密工作做得極好。

簡昀南回想起之前看過的傅景承發的那些朋友圈,對方似乎也不怎麼喜歡接受記者的采訪,他隻是默默地做事,為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從前簡昀南還覺得傅景承低調,不至於招惹太多的爛桃花,現在想來,他竟然找不到多少跟傅景承有關的事情。

他對傅景承這三年來的經歷一無所知,僅能從對方偶爾發的一條朋友圈裡窺見一點傅景承的生活。

他不知道傅景承已經交了新的朋友,也不知道傅景承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情人,甚至不知道傅景承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應該是從上個月開始的。

那條莫名其妙沒有被回復的生日快樂,現在想來大概就是一種提醒。

簡昀南疲憊地嘆了一口氣,將手放在自己的額前,遮住了從頭頂撒下來的燈光,也遮住了眼底的一點濕潤。

他明明已經決定放棄傅景承了,卻又在即將離開的時候突然得知,對方似乎並不是有意要放棄他。

剛才傅景承壓根就沒有給他拒絕的權利,簡昀南迫於無奈,隻能按照對方心中所想的劇本演了下去。

他真的要用這種荒誕的方式呆在傅景承的身邊嗎?

對方或許隻是一時失去了記憶,等傅景承某一天清醒過來,會不會覺得他很可笑?

簡昀南剛才根本來不及思考,他隻知道自己如果不答應,或許傅景承轉頭就會去找別人。

他等了三年的男朋友,憑什麼拱手讓人?

簡昀南心裡很清楚,他不舍得放手,也不會放手。

但這樣委曲求全又未免太過於卑微,憑什麼好處都讓傅景承占了?

他得搞清楚傅景承為什麼會失憶。

然後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打算。

還有傅家那邊……

簡昀南揉了揉眉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總之,先要把人綁在自己身邊,至於別的委屈,他還能從傅景承身上找回來。

不得不說,這兩人不愧是情侶,想法竟然不謀而合。

謝其亦趕回來的時候,簡昀南還坐在沙發上想事情。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屬於別的男人的外套,整個人縮在柔軟的沙發裡,一米八的大個子看起來也小小的一隻。

謝其亦在那一瞬間忽然明白了過來,原來簡昀南跟傅景承真的見麵了,不然他身上那件外套從哪來的?

謝其亦可不記得他給簡昀南買過這樣的衣服,簡昀南大概也不會穿陌生人的外套。

「回來了。」

沙發上的人聽見動靜以後,支撐著身體坐起來,轉頭看向他,眼底還帶著微微的水紅。

謝其亦在心裡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大步朝著簡昀南走了過去:「頭還痛嗎?你先在沙發上坐一會兒,我給你倒杯蜂蜜水。」

一回來就開始操心。

簡昀南本想問出口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裡,隻好乖巧地點了點頭,「不怎麼痛了。」

謝其亦還是給他倒了一杯蜂蜜水,簡昀南捧著杯子,手指都被溫暖了起來。

謝其亦在他的身邊坐下,靠的近了,他從簡昀南身上披著的外套上聞到一股熟悉的沉香味。

簡昀南走後,謝其亦跟傅景承見麵的次數隻手可數,且大多數時候隻是視線對上,連點頭之類的舉動都不會有。

僅有的那麼一兩次靠近,謝其亦就從傅景承的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

想到這裡,謝其亦的臉色頓時有些僵硬,他語氣硬邦邦地道:「什麼人穿過的外套也披在身上,味道怪難聞的。」

簡昀南知道他認出來了,隻是在故意裝作不知情。

「其亦,我今天在酒吧裡見到傅景承了。」

謝其亦頓時安靜下來,幽幽地看著簡昀南,眼底還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他倒也沒有指責些什麼,隻是安靜地等待著簡昀南的下文。

簡昀南組織了一下語言,「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謝其亦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反問道:「你不是知道嗎?」

簡昀南也愣住了,兩個人大眼對小眼,半晌都沒有說話。

謝其亦終於知道自己那點兒異樣感是從哪來的了,「你不知道嗎,他一個多月前出了次車禍。」

簡昀南聽見這話,猛地抓緊了外套的衣擺,手指的骨節凸起,指尖用力到淡粉色都消失了。

他呆愣地看著謝其亦,呼吸越發紊亂,嘴唇張了張,卻沒發出一點兒聲音來。

謝其亦也有些傻了,說話吞吞吐吐的,「我以為你知道呢,你之前哭的那麼傷心,不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嗎?」

他還以為簡昀南之所以哭,是在擔心傅景承的身體,搞了半天對方根本不知情,那他為什麼哭?

簡昀南也不好解釋,自己之所以哭,是以為傅景承不要他了,這話說出來顯得他多卑微啊。

謝其亦本來就不喜歡傅景承,要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對傅景承的意見恐怕會更大。

「我……大概知道一點。」他也吞吞吐吐的。

謝其亦多聰明的人,立馬轉過彎來了,「你在酒吧看見他,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的拳頭捏得很緊,大有傅景承要是敢欺負簡昀南,他就能立馬沖過去揍對方一頓的意味。

簡昀南更不知道該怎麼跟謝其亦說這件事情了。

謝其亦肯定覺得他是個傻子。

簡昀南小聲說道:「他好像,把我忘了。」

謝其亦的聲音立馬揚了起來:「他不記得你了?!」

這個狗男人,憑什麼能說忘就忘,徒留簡昀南一個人還沉浸在回憶中!

謝其亦表現得比自己被渣了還要憤怒,「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忘記就算了,咱們也不要他了,就當以前的事情沒發生過!」

正好,他還怕傅景承再糾纏簡昀南,現在正和他的心意。

簡昀南早就該開始新的生活了,憑什麼要在一個男人身上吊死?

他這邊氣得不行,簡昀南卻搓了搓手指,極小聲地說:「恐怕不行。」

謝其亦的眉頭皺得很緊,「你還放不下他?」

他看簡昀南的眼神,就像看自己執迷不悟的女兒,被渣男騙身又騙心,還要替渣男說話。

「也不完全是。」簡昀南的臉頰上浮現出了兩抹紅暈,「事情有些復雜。」

謝其亦的呼吸頓時不順起來,他預感到簡昀南接下來要說的話,或許會讓他心肌梗塞。

「再復雜你都得好好地跟我說清楚!」謝其亦咬牙切齒地看著簡昀南。

簡昀南於是把剛才發生的事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他清楚地看見謝其亦的手臂越繃越緊,拳頭攥得手背上的青筋都冒起來了。

完了,謝媽媽不會氣到揍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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