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殿下,得罪了怎麼?現如今才覺著害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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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思注視著眼前之人,試探性地喚了一句:「阿元?」

餘別恨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沈長思心中一顫,雙目緊緊地盯著餘別恨,「你什麼都想起來了?」

不等餘別恨回應,沈長思凶狠地道:「你若是敢說甚臣罪該萬死,朕休了你。」

餘別恨貪婪地注視著眼前的人,笑了笑,道:「陛下真了解臣。」

沈長思哼了哼。

餘別恨以前不是沒有想他跟大將軍晏扶風的關係,也猜到他們兩個人肯定有著很深的羈絆。

隻是他長於現代,所以哪怕是他夢見了關於大恆,關於晏扶風跟明佑帝的種種,很時候,他也隻是更像是一個旁觀的角色。他解晏扶風因為君臣之別,隻能將自己的對殿下的感情永遠地藏在心底的最深處,不能宣之於口。

然而,也僅僅隻是解。在他來,晏扶風的那些事他畢竟沒有切去經歷。

可是,去的記憶通昨晚的夢境,悉數都回到他的腦海,他被迫重新在夢境裡把去重新都經歷了一遍,那些掙紮跟堅守的歲月,他才有了真正切的體會。

夢裡,他也見到了他死數年,長思去他的墳前祭奠他的場景。

史書上隻是記載長思在一次出宮感染上風寒,次體抱恙,以致一病不起。卻原來,竟是在他的墓前,跌了一跤。

也終於明白了,昨天他跟長思一起從沈老爺子的墓地下山,他為了扶長思傷到了腳時,長思為什麼會緊張到手都在發抖的地步。

以前,餘別恨隻要一想到長思,一個人麵對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心底難免心疼。現在,在那份心疼之餘更了深切的自責。

他什麼都忘了,心安得地做他的餘醫生。

尤其是他們最初識的那段時間,他對陛下固然稱不上冷漠,可也決計不熱絡。

餘別恨聲音沙啞:「陛下為什麼不告訴我?」

「朕若是告訴你,你便會信了?」

餘別恨認真地道:「隻要是陛下說的,都會信。」

沈長思轉頭,平躺在床上。他的雙眸望向天花板,唇角上揚著,「一開始確實是恨不得跨猛搖你的肩膀,想你記得往的事,想你記得朕。來……便覺得無甚必要。你在這裡有你的家人,朋友,有全新的生活。你是不是記得朕,記得去,又有甚要緊?最為要緊的是……」

沈長思轉頭腦袋,去餘別恨,唇邊笑意未減,甚至帶著一絲狡黠,「你便是不記得朕,不也愛上了朕?」

餘別恨的耳朵染上一層薄紅。

沈長思湊近他,食指抬起他的下巴,故意道:「怎的?朕說得不對?」

「陛下……」聲音著有幾分求饒的意思。

餘別恨不是容易害羞的性子,然,阿元也不是。此時不習慣,半還是因為剛恢復記憶,還沒有好好地消化兩人從君臣,忽而成為了世間最親密的伴侶關係之故。

沈長思愈發起了逗弄的心思,「朕同你之間什麼什麼親密的事情沒做?怎麼?現如今才覺著害羞?」

「不是害羞,臣隻是……」

「一時未曾適應……」

餘別恨解釋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唇上陡然覆上一片溫熱。

餘別恨體僵直,了片刻,他才遲疑地、緩緩地圈住沈長思的月要,也隻是被動地承受著,不敢唐突。

像是睡了很久,很久,忽然醒來,頭的世界已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許事都要重新去適應。

沈長思在餘別恨的下唇輕咬了一口,歪著腦袋,「阿元,你這樣像是朕在強搶黃花閨女。」

餘別恨也笑了,了一會兒,認真地道:「這段時間,陛下辛苦了。」

沈長思不以為意,他懶聲道:「朕未曾覺著有甚辛苦,了,大恆都亡了,你不必什麼陛下,臣的了。往一切照舊。你我還是同去一樣。」

餘別恨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沈長思一眼出了他心中所想,「阿元你是讀史書之人。自古朝代更迭,都自有定數。歷朝歷代,你可見哪個朝代真能夠千秋萬代的了?大恆會亡,也不是歷史的定數。朕都不介懷了,你又何必因此而感傷?還是說,朕現在不是皇帝了,你便瞧不上朕了?」

餘別恨指尖點在長思的唇上,垂下眼瞼去瞧眼前的帝王,「我去世那時,你也不是什麼帝王。」

一個無權無勢,不是一個徒有虛名的上皇,缺衣少食,吃頓飽飯,還得監臉色。

如果不是他時刻派人盯著「養怡殿」的情況,打點了監。陛下那些年的日子隻怕得還要不好,簡直比現在的沈家大少爺份還不如。

餘別恨心裡少還是有點傷感。

沈長思拿餘別恨點在他唇上的食指,齒尖在他的手指間磨了磨,輕哼一聲,「阿元你好大的膽子。」

餘別恨低笑出聲,「那也是陛下慣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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