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楊花的他 18(1 / 2)
陸少言站在黑暗裡,腦子都快要炸掉。
剛和他好了沒幾天的戀人,現在被蔣罪摟在懷裡肆意地親口勿,不用說他都能覺得自己腦袋上憑空出現一大片青青草原。
蔣罪卻不覺得驚訝。
或者說,他早就知道這是一個針對他的陷阱。
以樓盞自己為誘餌的、甜美的陷阱。
可心裡清楚又能怎麼樣,他分明已經做出了退出這場遊戲的決定,卻情不自禁、屢次沉迷於這場危險遊戲。
甚至於在樓盞的「法定男友」出現以後,他本來都打算停止了,但在看到樓盞泫然欲泣的那張白嫩小臉後,如同魔怔一樣,不顧在場人的反應,掰過人的臉,強製性地口勿了過去。
這下不僅是陸少言,連樓盞都有些回不過神。
……怎麼,又親過來了?
隻有蔣罪自己知道,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
他麻醉在毒藥裡麵,吸-毒過度是他的罪名。
陸少言從震驚憤怒裡緩過神,揚手就要去揍蔣罪,他和樓盞臉挨得近,等拳風要呼上去的時候,陸少言看見相隔很近的艷麗臉蛋,腦子空白地減慢了速度。
蔣罪沒有躲,硬生生挨了這一拳。
陸少言甩了甩手腕,強壓著怒氣:「有解釋嗎。」
蔣罪鬆開按著樓盞的手,後退兩步,回答:「……沒有。」
陸少言更惱火了,他不能對著樓盞發瘋,那就隻能沖蔣罪。
兩人扭打在一起,樓盞睜開眼,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倆打架。
他剛睜開眼,就看見蔣罪一直在盯著他,嚇得樓盞又趕緊閉上了眼睛。
他這般瑟瑟發抖的樣子,倒真像是因為他們兩人鬥毆而害怕。蔣罪看著他的神色笑了。
他不信樓盞這種人真的會因為這種事情害怕。
他應該是,冷眼旁觀著所有人因為他廝殺,卻隔著雲端踮腳往下看,還不屑一顧、沒心沒肺的笑的那種人。他的清純是裝的,卻又可以引得人因為他的一個笑容瘋狂。
可是在看到那一顆似真似假的淚珠後,蔣罪卻又覺得心疼。
陸少言突然被推開,踉蹌兩步,他狼狽摔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蔣罪走到樓盞麵前,嗓音平穩地問:「跟我走嗎?」
這句話裡有兩種意思。
在陸少言看來,這幕場景滑稽得像是古時富家小姐的比武招親,讓競爭者們互相殘殺,勝者就可以與小姐結為夫妻。
但在樓盞看來,這又像是一句軟性的威脅——
「你要是現在不和我走,就等著妒火中燒的陸少言來折磨你吧。」
猶豫片刻,在陸少言和蔣罪目不轉睛的目光中,樓盞還是把五指放進來蔣罪的手掌裡。
樓盞權衡利弊後,毫不猶豫選擇了蔣罪。
他昂起頭,之前柔情萬千的水潤眼眸現在一刻也不再搭理角落的陸少言,而是閉了閉眼看向蔣罪,說:「哥哥,我跟你。」
表白和確定關係真是一個神奇的開關。
拉著他回去的時候,蔣罪在小樹林停下來,眼神比漆黑的夜色還要深沉:「你之前說的話,是真心的嗎?」
「……嗯?」樓盞有些迷茫地看他,那張漂亮臉蛋浮現出疑惑。
「你曾經說,你隻想勾-引我,隻喜歡我。」蔣罪耐心地重復,「是真的嗎?」
樓盞實在有些好笑。
明明這人之前還那樣厭惡自己,三番五次地像躲瘟疫一樣躲自己,現在卻急切地要自己給一個交代。說實話,樓盞都已經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勾-引人的話了。
樓盞朝他的方向一趴,蔣罪下意識緊緊抱住男孩柔軟又年輕溫熱的身體,樓盞笑著用指頭纏他的頭發,指尖時不時搔過耳後:「是要我表白嗎,我最喜歡你啦,我愛你,我愛你,就像老鼠愛……」
「不要下半句。」蔣罪說。
樓盞:「?」
老鼠愛大米,也會去偷黃油,他不要這句誓言。他隻要當樓盞的唯一,而不是他多情大愛裡的其中之一。
樓盞弄清蔣罪清奇的腦回路後,簡直要笑死。
真的好可愛!和他的氣質和臉完全不符啊……!
樓盞覺得自己現在是真的好喜歡蔣罪哥哥呀,蹭著他撒嬌:「那我就說,最喜歡哥哥好不好,不要其他人。」
蔣罪被他蹭得渾身發熱,忍不住把手放在樓盞臉上,扌莫了兩下,最後乾脆順從心意順著脖頸滑了下去,停留在那段滑膩白嫩的月要上。
樓盞軟軟地哼了一聲,手腳頓時都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