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 2)
「被綁架是怎麼回事?」
自家隊長帶著可愛的紅發少女離開後,笑容從橘發女人的臉上消失了。
「咦?日番穀隊長沒告訴你嗎?」浦原喜助熟練地打開了自己的折扇,「據說是時之政府內部的情報泄露,關於她跟本鄉家的關係。而這次的綁匪則自稱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
「港口黑手黨?」鬆本亂菊轉過身,看著眼前的男人。「聽上去像是現世普通的黑/幫,為什麼會和時之政府扯上關係?」
「隻是聽上去而已,他們的下級人員確實都是些普通人,但乾部級別——」帽子遮蓋的陰影下,他的視線卻有些銳利。「無一例外的都是異能者。不過放心吧,異能特務科的人保證過,九淨小姐的事應該與他們異能者的鬥爭無關。」
「但願如此。」
女人輕蹙眉頭,靠著牆,將右手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現世也變得不太平了啊。」
-------------------------------------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趁機絮絮叨叨講起了家裡的那些刀劍男士。
比如天天將風雅掛在嘴邊的歌仙兼定,喜歡塗指甲油的加州清光,以前的主人是織田信長的壓切長穀部和宗三左文字,名貴的天下五劍實際上平時像個老爺爺的三日月宗近,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像是哥哥一樣的山姥切國廣,等等等等。
「冬獅郎也是替時之政府工作的嗎?」
「不,我和浦原都隻是和對方合作而已,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與現……政府關係不大。」
「這樣……那我能問問工作內容嗎?啊,如果涉及保密協議就算了。」
有些組織機構,就比如時之政府啊,現世的特務科之類,工作內容都是保密的。就算是家人,也不能隨便告知。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畢竟也算是保密機構的一員。阿姨和三郎也是,雖然知道我的工作可能有點怪怪的,但他們都會很貼心的什麼都不問。
「嗯,抱歉,詳細的內容可能不能告訴你。」
「這樣……」嗯,雖然做好心理準備了,但還是有些小失落,同時也有點擔憂。「是比審神者還要危險的工作?有,有工資嗎?就是補貼之類的,我姑且也算是公務員所以福利很好的哦!」
「你連這個詞也知道啊。」
「誒嘿嘿。」術業有專攻嘛。
他成功被我逗笑了:「有啊,工資,補貼,福利,還提供住處,就是平時工作比較忙。」說著,我們走到一條馬路跟前,停了下來。「至於危險程度……還好?」
路上的車來來往往,發動機的轟鳴聲和喇叭的聲音有些嘈雜。
我忽然有些不安:「真的嗎?」
冬獅郎的劍術要明顯比普通人優秀得多,麵對黑/幫的人也能麵不改色地把對方全部打暈,還和浦原大奸商都和時之政府有來往。
這樣的工作,真的不危險嗎?
「你沒有騙我?」
「對我來說確實不算危險,話說——」說完,他皺起眉仗著身高低頭看著我。「你為什麼總在奇怪的地方在意?」
「啊?」
「比起在這種地方擔心,你不是更應該懷疑我前麵的話有沒有撒謊嗎?」
「呃,比……比如?」
人行道的燈變綠了,旁邊的人紛紛離開,冬獅郎卻沒動。
「比如我和浦原到底是不是親戚,比如我所謂的和黑手黨沒有瓜葛,比如所謂的『工作』。」
他眉頭又打了個結,像是很不贊成我的樣子。
「你對這些都沒什麼疑問麼?」
這個倒是問到我了。「其實……大家也說過這些。」我糾結地扣了一下臉頰,「但我就是覺得你沒有撒謊啊,就,女,女生的第六感?」
「而且從第一天見到你,我就覺得——」
我本來想說從第一天見到他,自己就覺得他很親切,有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但抬起頭的瞬間,看到冬獅郎的表情以後,這話忽然就堵在了嗓子眼裡。
他的眉頭皺著,抿著嘴像是在不高興的樣子,可當我看到那雙沉碧色的眼睛時,卻又非常確定,他並不是在生氣或者不愉快。
那是一種,怎麼說呢,會讓我鼻子有些發酸的神情。
為什麼會這樣?
「冬——」
剛想開口,忽然刮來一陣風,吹亂了披散著的長發。沙塵和發絲一起糊在臉上,我下意識閉上眼,開始用手整理。
啊啊啊春天什麼都好,就是風太大了啦!
「啊抱歉!等,等一下哦……」
我將手伸進口袋,想用備用的橡皮筋把長發紮好,這時,一隻溫熱的手卻忽然搭在了我脖子上,幫我把亂發捋到了一邊。
下意識抬起頭,看到冬獅郎非常輕地用另一隻手撥開了我那有些淩亂的劉海,看著我,很溫柔地笑了起來。
就像是告白那天,在經歷了震驚,懊惱,疑惑,聽到我吞吞吐吐的解釋後,他露出的笑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