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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午休下來,和泉同學聊了聊,我們雙方收獲都不小。
首先,我知道了一直在追查自己父親的組織到底是何方神聖,同時也對仁子阿姨雇傭的這家偵探社有了更詳細的了解。
本來以為隻是一家普通的,規模稍微大一點的組織,結果他們的全名是「武裝偵探社」。
……聽起來就感覺很有故事,特別是泉同學還告訴我,他們和港口黑手黨實力相當。
阿姨,你到底找了一個什麼私家偵探社啊?不是說是編輯部以前的熟人介紹的嗎?!
總之上次的國木田先生,中島先生,轉學到這裡的泉,以及電話裡的太宰先生,都是偵探社的前線人員。照泉同學的說法,這還不是全部的人員,如果之後事態進一步升級,我大概也能見到他們。
至於泉同學——
「你,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坦白說,聽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顫了顫是真的。
「那……那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氣息隱藏的很好,但你卻注意到了,三次。班上兩次,剛才在走廊上一次,你都注意到了我。」她表情特別平靜,感覺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還有,你手上有繭,虎口處有舊傷,那是握過刀的人才會有的東西。」
在我偷偷觀察別人的時候,其實自己的一舉一動也已經盡收他人眼底。
「咳咳,不愧是偵探社的人。」我靠在樓頂的欄杆上,看著藍天白雲,思考該怎麼解釋自己的情況。「其實我小時候身體不太好,一直長期住院,後來嗯……為了強身健體,所以開始練習劍道了。」
這不是撒謊,小時候我真的很體弱多病,出生以後基本就住在醫院裡吧,據說五歲還被下了病危通知書。那個時候本鄉達也還起碼盡著父親的義務,用本鄉家的財力給我找最好的醫院療養。
差不多六歲的時候,療養院發生火災事故。再度轉院後不久,我便遇到了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跟本鄉家交涉的,反正,我成了那一屆年齡最小的審神者。而且去了本丸以後,也不知道是被靈力滋養還是練劍道真的有用,我身體也逐漸開始好轉。
「後來……嘛,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危險了,所以總是會稍微敏感一點。」不管是出陣麵對歷史修正主義者,還是在以前的學校頂著本鄉家的名字,想抓我或者殺我的存在也不少。「我的劍術老師也說我很有天分,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這樣啊,我明白了。」
「總而言之,之後暫時就受你照顧了。」這個時候應該是要握手嗎?鞠躬道聲謝?還是……「那個,可以叫你鏡花同學嗎?」
「誒?」
「啊,就,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沒想到護衛跟我年紀差不多大剛好我也沒什麼朋友,啊哈哈哈……」
這理由我聽了都覺得牽強,好尷尬啊。
「……」
泉同學沉默地垂下眼簾,果然是說錯話了嗎我?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單獨進行護衛活動。叫我的名字也,也沒關係。」
說完,她抬頭看著我,微微勾起嘴角。
「我會保護好九淨同學的。」
她真的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笑起來的時候尤其明顯,讓我也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
「叫我焰就可以了,謝謝你……鏡花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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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焰,她是……?」
因為是護衛的關係,下午鏡花跟我一起出了校門,自然就遇到了來接人的山姥切國廣。
也怪我,下午腦子裡都在想武裝偵探社和橫濱勢力,以及自己便宜老爹的事,完全忘了和自家刀們報告情況了。
「啊,是我們班上的同學,因為回家順路所以今天一起回去。」說著,我順便也跟一旁的女孩子介紹了一下山姥切。「這位是山……咳,國廣君,算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哥哥。」
「你好,我叫泉鏡花。」
「你好。」
不知道為什麼山姥切冷著一張臉,鏡花也是一臉平靜,一時間氣氛有點冷場。
我連忙轉移話題:「呃,我記得鏡花同學回家要坐電車對吧?」
「嗯,要去橫濱站。」
「哦,對了,你去過那邊的中華街嗎?」
「去過,怎麼了?」
我看了眼站在身邊的山姥切,故意用一種很羨慕的口氣說道:「哦,因為我來這邊以後一直沒機會去看看,人很多嗎?」
「很多,是個很繁華的街區。」經過一個下午,我發現其實泉並不是個很冷淡的人,隻是表情少,話少而已。如果能找到話題的話,她還是願意和其他人交流的。「裡麵有很多好吃的東西,活動也很多,周末的話會特別熱鬧。」
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山姥切則靜靜地跟在一邊不插嘴。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
向左走是去橫濱站的方向,向右走則是我住的街道。
是道別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