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求收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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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忙忙碌碌一整年,冬天裡照樣缺吃少穿,年年有人餓死,他們都不敢渴望著有一片自己的地,隻渴望著能有糊口的糧食,能夠讓一家人全全活活兒。他們不會奢望著大富大貴,隻願意能過活。就是那市井中的地痞無賴,說起來也可憐,名聲都爛到了家又能賺幾個大錢?頂多是顧著了自己一張嘴。還要時不時的給那些富貴權宦人家當狗來使喚。

陸謙的話說進了他們的心坎裡,要是有活路,他們才不提著腦袋投奔梁山泊呢。

接下來就順理成章了,陸謙高聲點了幾個嘍囉上台來。

這是朱貴這幾日調查的成果了。這幾個嘍囉來自濟州府城,其中兩人是一張姓豪強的佃戶。

「俺大伯的二娃,說來還是俺堂兄,那年剛才六歲,濟州鬧災荒,他就偷摘了東家桑樹上的幾把葉子。被東家養的狗腿子抓到,才六歲大的孩子,用大棍打得他混身青紫,並且罰了俺大伯五貫錢,五貫錢啊。俺大伯為了還債,隻好去向親戚借錢,直至十年以後,這筆債還沒有還清。」

「……俺綽號疤瘌頭,大夥隻瞧俺禿頭上盡疤瘌,就給俺取這諢號。可你們都不知道俺這頭是怎麼遭禍害的。三年前俺家娘子被莊上大戶的侄子糟蹋了,俺就動手打了那個**,被那大戶差人拿住,拴住頭發吊起來毒打,俺這頭皮就從腦頂上裂開了,人栽到地上,好懸沒死。但俺娘子死了,被那**搶了去,當天就死了。俺就殺了那**,逃出村來……」

陸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在七八百年後更加黑暗的滿清時代,醜妻薄地破棉襖,被稱為農家的三寶。隻想一想,那就充滿了心酸。

北宋的農民一樣艱苦,或許比**百年後要強上一些,但本質半點沒有改變。

「前幾年鬧災荒,俺村的大戶對佃戶們毫不留情。打下的糧食還不夠自己糊日,可是大戶硬要俺們把租子交齊。俺們就是想拿自家的地抵租,但被拒絕。俺家為了交齊租子,被迫向別人借糧。租子還清以後,再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充飢,俺爹娘不到開春都餓死了。

那年災荒有多厲害,大夥都知道,到處是死人。可俺村的大戶把一切能征收的欠租都催上來,積在自家後院的地穴裡,等糶售高價。那好多糧食都因儲的過久黴爛掉了。」

陸謙站在台上,目光犀利的掃視著所有人。「大夥可知道不日後領兵前來的州府兵馬都監蔣磊是何許人也?這位兄弟所說的把佃戶逼死,把糧食儲爛掉的大戶,就是他的小丈人。這大戶姓張。害了這位兄弟娘子的那狗大戶的侄子的親哥哥,就在蔣磊手下當差,那狗大戶也是姓張。」

「俺們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同鄉,兄弟們有的是人知道。那狗大戶就是莊上的張大戶,那老狗,仗著他閨女給蔣都監做了妾,橫行霸道,魚肉鄉裡。俺就是死了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他。」

疤瘌頭淚流滿麵,他身邊的嘍囉想起死去爹娘,想起逃荒路上死去的兄弟,也恨得呲目欲裂,兩隻拳頭狠狠地握著,指甲掐進了肉裡,鮮血直流,都不知曉。

「殺,殺。殺了那老狗,殺了蔣都監。不殺他們,我死了無顏見我爹我娘。」

陸謙眼睛也有些泛紅,一股叫他汗毛都倒立的殺意在月匈膛裡翻滾,「弟兄們,世道黑濁,張大戶此輩惡人該不該殺?」

「該殺,該殺。」底下的嘍囉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觸動了傷心事,不少人已經淚流滿麵。

「官司汙穢,蔣都監這種惡官該不該殺?」

「該殺,該殺。」便是那些被拉來的俘虜中都有一些人高叫起來,雷鳴一樣的呼聲叫後山被軟禁起來的王倫嚇的膽顫心驚,直以為自己罪證被曝光,陸謙已掀動嘍囉來撲殺自己。

「兩千官兵算什麼?鐵甲神臂弓又算什麼?爺爺知道咱山寨軍備淺陋,才不會正麵於他們拚殺。那狗官要想滅我梁山,就先越過這浩盪水波。」

「這梁山泊就是爺爺們最好的甲胄,再厚實的鐵甲掉進了水裡,也是那隻能沉底的鐵王八。」

「咱們兄弟怕他們嗎?」

「不怕!」近千人一同吶喊,那聲浪,那感情,仿佛一股滔天浪潮湧來。

陸謙也好,劉唐朱貴,杜遷宋萬也好,這一刻自覺渾身都是力量,別說是兩千官軍,就是兩萬也不叼。

「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一麵杏黃大旗陡然從旗杆落下。

陸謙本是不打算把這個大殺器現在就拿出來的,但卻不想王倫自尋死路,被自己的心腹給掀翻了,那他還不趁熱打鐵?這幾個字一出,果然大威力,杜遷宋萬自再無芥蒂,雙雙拜道無有二心,隻願牽馬墜蹬,效犬馬之勞。

「當今朝廷不明,縱容奸臣當道,讒佞專權,設除濫官汙吏,陷害天下百姓。這滿世的汙黑於我等有不共戴天之仇,就都為我梁山之敵。我等今後不劫來往客人,不殺害人性命,隻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殺出一個朗朗乾坤,清平世界!

「官司不管的,爺爺們來管;官司不收的,爺爺們來收。隻要諸位兄弟同心合意,同氣相從,共為股肱,共聚大義。便是外有百萬大軍壓來,陸謙要有一個怕字,叫我做那小娘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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