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齊上梁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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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榮先一步回到前堂,就見眾人多已經入席。整個宴席裡,他大多時間都在偷偷注意著雷橫與那韓伯龍。前者時不時的對後者怒目而視,而後者卻似心無旁騖的伏案大嚼,暢快飲酒。且不說這韓伯龍梁山賊寇的身份,隻是如此作為,叫花榮看了也是稱贊。

青州濟州貼的甚緊,梁山泊的大名可不止在濟州傳播,便是青州也大名鼎鼎,小李廣就是如雷貫耳。

他先前還不時的為清風山的賊人煩惱,可眼下看來,自己是落在福窩裡了。

花榮自視甚高,卻也不會將一府兵馬都監和幾千人馬想的過於草包,梁山泊能生出如此大的聲勢可不全仗著『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把征討的官軍打的大敗才是最根本的原因。能如此,必然是有那獨到之處的。

自然,也是托了梁山泊的福氣,他才有閒時前來這濟州宋家莊走一趟。高俅下發的公文可是招呼了濟州府近處多處州府,那青州府的慕容知府或許不願意派兵前去,但多少也要探聽一二消息。花榮此行可謂領上了公差。此前他與宋江已一別多年未見了,現時卻是得來不費工夫,也正好趁機在外走走散散心。

那清風寨新到的文知寨這段時日可把他給窩了滿肚的怨氣怒火,一個沒本事的窮酸餓醋,不見剿到一個賊匪,反而把周近民生害得不輕,叫那清風山上的賊人愈發的多了。

花榮將那廝的作行盡看在眼中,自從其到任,就把清風寨僅有的幾家上戶人詐騙,亂行法度,無所不為。每每都被氣的頭冒火星,恨不得殺了這濫汙賊禽獸!

與這等明是那官兒,實則殘害良民,貪圖賄賂的賊鳥廝相比,梁山這等行事仁義磊落的綠林好漢,此時反更可花榮的心意。

如此再看到雷橫隻做厲色氣惱,卻不做翻臉的作為,心下暗暗撇嘴,「不是個磊落漢子。」

倒是那晁蓋,可算是除那韓伯龍之外,最叫花榮生出好感的人來。行做大氣,豪氣乾雲,叫這段日子裡受了鳥文官不少鬱氣的花榮甚是高興。他往日裡與宋江交情深厚,托塔天王晁蓋的名頭聽過不少,卻從未有過交往。今日一見,便是意氣相投。

如此酒足飯飽,眾人盡數散去。隻留下了宋江和花榮,臥房裡黑三郎聽了花榮身上所負職責,略作沉吟便笑聲道:「這個簡單。為兄有兩個法來,說來叫賢弟選上一個。」

宋江便事無巨細的將現下的鄆城縣與小李廣一一道來,他為花榮想出的這兩個法,這第一便是進義勇土兵,或是縣城,或是那黃安鎮,具可讓花榮滿載而歸;而這第二便是親上梁山去走一趟。此行看似危險,實則安穩無事。隻要花榮休生出事端,有他宋江與晁蓋的顏麵作保,梁山泊斷然沒為難花榮的道理的。

「賢弟可知道此物中的精鹽出自何處?」宋江在洗漱架上取下半盒青鹽。此青鹽卻非彼青鹽,乃是牙粉之別稱。內中除有精鹽外,還有生大黃、生石膏、杜仲、白礬、枯礬、當歸等物。

花榮有些發懵,這等精鹽與適才之談話何乾?

「那便是水泊梁山。」宋江看著花榮瞬間驚愕的麵容來嗬嗬一笑。「賢弟有所不知。那山寨裡的陸虞侯昔日在東京時候得過一張妙法,可變粗鹽為上等的精鹽,損耗還甚小。這些日子裡,晁蓋哥哥與那梁山泊往來更密。靠著那山寨所產的精鹽,這一個寒冬,少說也有了上萬貫積餘。」而且近來這市麵上突然多出了一種晶糖,宋江視之,以為其與經驗有同工異曲之妙,雖無證據,卻心下以為逃不脫那梁山的手筆。

再沿那東溪村的晁蓋,這個冬季裡花銷可是不小,那東溪村的義勇已然有二三百人,而縣衙裡才給了幾個錢?還不都是晁蓋出資?按理說晁蓋近來時候的收入,已經要全填進去了。但宋江就是覺得,這個冬季後,晁蓋家中錢庫裡的金銀銅錢,非但不會減少,怕反而會加上許多。如此靠的便是那精鹽了。

宋江說這話並非是在指梁山的收入也全靠著精鹽,不是的,他隻是在點名晁蓋與梁山的交情。有如此交情的晁蓋背書,花榮想要走一趟梁山很難嗎?

「賢弟許是以為哥哥先前誇大了那梁山。隻待你親自上山走上一趟後,便皆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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