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說虎將,山寨添新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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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超是被綁著送上聚義廳的,但一路上走下來,索先鋒心頭的怒火不僅沒有越燃越盛,反而是冷水澆頭,冰心清涼。已經散了七七八八。

現今他更想做的是拿大耳刮子抽自己,那可真是昏頭了,竟將梁山視作尋常草寇。

今朝這一敗,是敗給了自己的無知昏庸,生生不虧!

西北沙場上廝混過的索超是有眼光的,他看得出眼前的梁山人馬的份量,這些兵卒根本不是北京大名府的那些賊配軍能所能比的。

所以走進聚義廳的索超,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憤恨,而是一副平靜的表情。

陸謙臉上露出異色,這與林沖匯報的不一樣啊。不都說這索超脾氣暴躁,被抓了後也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真的現下就很老實了?

「來人,於索先鋒解綁。」陸謙沒有下去親自給索超解綁,後者是俘虜,又隻是一個小小正牌軍。

「請——」陸謙待索超舒展了幾下筋骨後,伸手邀請他入座來。那裡留的有一個他的位置。

他雖然不是宋江那般bug,不管是誰,隻一個殷勤款待,再加施老爺子施加的一層buff,呼延灼、關勝等等,一個天罡地煞之數,自然湊合,便都能降了宋江,還一個個忠心不二。陸謙這兒麵對的卻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但他也不會疾言厲色的恐嚇人,是好言撫慰索超道:「你看我山寨眾兄弟,亦有那朝廷的文武官員。蓋為朝廷不明,縱容濫官當道,汙吏專權,酷害良民,混淆是非。是以都情願襄助我陸謙,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若是先鋒不棄,一同上的山來,同以道義為主,秉心而行,不勝似在那混沌黑暗裡岌岌苟活麼?」

索超被綁了兩天一夜,飯都沒給他吃。這等猛漢,叫吃飽了,多那危險不曾?現在鬆了手腳,坐到席位後是隻管大吃大嚼。那陸謙的話他自然聽入耳了來,但隻一個勁的吃喝,並不言語。惹得對麵的活閻羅怒上心頭,喝罵道:「好狗頭。俺哥哥問你話來,敢不回應?哥哥,這廝既直要於那奸臣汙官去做狗,那便一刀砍殺了他,叫他早到閻羅殿上報道,省的禍害世間!」

魯智深一把拗斷了座椅邊上的扶手,索超對陸謙不離不差,那是掃全山寨頭領們的麵子。林沖眼睛眯縫著,卻是在提防索超突然暴起。隻有楊誌眼睛中閃過一抹同情,在一片亂哄哄中開口道:「你即是大名府的正牌軍,就該知道這趟生辰綱價值多少錢財。那梁世傑多外宣稱是十萬貫之多。他區區一個三品留守,一年俸祿僅隻兩千貫,不貪贓枉法,不盤剝百姓,何以能給老丈人祝壽奉上十萬貫財貨?」

「這十萬貫在你眼中隻是一個升官的梯子,但在無數百姓眼中,卻是他們身上割下的血肉。」

「看你武藝不俗,也曾經在西北廝殺歷練,恁地這般無廉無恥,任由那狗官驅使?」

「莫非你以為隻這般來,便能叫那梁世傑視你如心腹麼?由得來抬舉你?」

「灑家楊誌,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早年也如你這般舍下臉皮恥辱來,任由得那千萬人切骨痛恨,為高俅效力,去江南押運那花石綱。」

「但俺時蹙命乖,在黃河裡翻了船,十個製使隻有灑家丟了花石。灑家知曉花石綱事大,既是丟了花石,如何還敢回京復命。隻在外地躲藏了時日,到皇帝新下了赦免,才收拾了錢財前去東京勾搭。」

楊誌說這番話的時候,索超抬起了頭來。陸謙在上麵看著一言不發,隻早抬起手,叫眾人靜下聽楊誌的訴說。心裡道,這二人在原著上都有交集,莫不是在現下時空,也要結下情誼?二人同命相連,倒也有的共同話題。

「俺想著央人來樞密院打點理會本等的勾當,將出那擔兒內金銀財物,買上告下,再要補殿司府製使職役。把許多東西都使盡了,方才得申文書,引去見殿帥高俅。卻不想那廝恁地惡毒,恁地刻薄!不念半點恩情,隻要把文書一筆都批倒了,將俺趕出殿司府來。如不是當日的梁山泊初有威名,黨世雄受高俅遣派到了濟州兵馬都監的任上,欠缺幫手。由那府裡的都管提點一句,授了個團練使的職銜,俺怕是要再流落江湖了。」

「想俺爹娘生下,堂堂一表,凜凜一軀,自小學成十八般武藝在身。隻指望把一身本事,邊庭上一槍一刀,博個封妻蔭子,也與祖宗爭口氣。卻不想恁的時蹙命乖。便是到了濟州亦隻被黨世雄如牙將般隨意調遣,後憑白得受一鳥知縣扣了頂貪生怕死,臨陣脫逃的汙帽。那繼任知府張叔夜名為當世良牧,卻不聞不問,自要俺去那沙門島受難。」楊誌現在越想就越是感激陸謙,如不是這般一救,自己現下到了那沙門島,怕是命都難保了。

「你亦要走俺舊路,莫不就以為那梁世傑重情重義乎?」

「他就是拿你做棄子,引開天下人矚目。真綱早就走水路去了濮陽,被俺梁山好漢給劫了下。此事天下人皆知道,休以為俺們框你。」

陸謙這個時候把手一揮,那聚義廳外候著的親衛,紛紛將一箱箱金銀抬了來。

分做兩列,一列是自船上起出的真綱;另一列是取自索超之後的假綱,後者的條筐擔子還在,索超一眼看出。

「那真綱至少值二十萬貫。蔡京老狗怕不會輕易認的。定會隻說你處才是真綱,彼處隻是在塗黑他。你既然丟了生辰綱,那大名府還如何回的去?莫不以為,梁世傑會在此事上保你一遭麼?」這時兩列金銀全部攤開來看,那十一擔金銀貨色自然欠缺了真實,但估扌莫也有兩萬多貫。

索超見梁山人物都說的信誓旦旦,且此事若弄假,極容易拆穿了去。也就信了五分。那心中是叫天翻地覆,乾坤顛倒。這梁山人物若說的是真話,豈不是說梁中書真就在拿他做個魚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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