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造反真經,天地革命【5k大章 求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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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智深再次見到那寶光大和尚,就無了那先前的置氣,兩人碗倒酒乾,反而有種相投的意味。陸謙在酒宴上也半點不提摩尼教那反悔的尷尬事兒,隻是一個勁的道謝摩尼教,送來這麼多工匠,幫了他山寨的大忙了。

再介紹林沖、楊誌、索超等人與方貌叔侄見識,兩邊都很有默契的不提那「造反真經」事宜。隻是喝酒吃肉,痛罵天下贓官。卻是今年年初,東京城裡的趙天子終於立下太子了。下詔十五歲的皇長子趙煊改名趙桓,立為東宮太子。這江南的應奉局,可不使勁的折騰,好尋出寶貝來供奉東京的趙天子。摩尼教的影響力更是巨大,卻多虧了江南官員們的壓榨剝削。

到了次日,陸謙請方貌叔侄和寶光和尚在斷金亭小宴,陪坐的有林沖、魯智深、楊誌、索超。後者自從上山入夥以來,果然與楊誌走的親近。

陸謙今日請他們四人到場,卻是要再震懾他們一二,然後晚上聚夥兒,他要給大家指點出一條明路出來。

這段時間,梁山泊等級製度組建立起。這於一群誌在造反的勢力來說,是很有幫助的。但對於梁山泊這種還屬於綠林勢力言,卻並非都是好作用的。作為山寨的大頭領,陸謙需要點明一個發展計劃,豎立一個發展目標。

斷金亭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方貌與寶光和尚對視了一眼,寶光和尚把手向陸謙一恭來,果然是問出了那造反真經,讖語還是很重要的,政治口號就更是重要了。叫那列席的林沖、花和尚四人聽得目瞪口呆。

這江南摩尼教原來不是口頭上的言語,人家是要真造反的。可更讓四人感覺到怪異的是,誌在造反的摩尼教在造反上麵卻要請教自家的大首領。四人看向陸謙的眼睛,仿佛是第一次的認識他。

什麼讖語、口號,四人並不是不曉得,隻是沒往深處裡想。現在聽他們一席話,真的是勝讀十年書。「俺那爺。不敢想大頭領竟知曉這般多事?」魯智深心裡有種陸謙形象蹦滅的感覺,那感覺就好比一幫混混,本以為自己跟了個義氣大哥,不想這大哥的背後竟然是個暴恐老祖。

「天下百姓千千萬,最賴者莫過於田畝也。漢唐以降,朝廷多抑製土地兼並,唯獨這大宋朝,民得賣買。以至於富者田連仟伯,貧者亡立錐之地。」

「於那江南魚米之鄉,何其之富饒,差距又何其之大?富者廣廈千萬;貧者,上無半片之瓦,下無立錐之地。爾摩尼教得花石綱之禍助益,始有今日的聲勢,可要想真的掀動天下,卻是要叫那天下平民盡動心也。」

「你輩若真想翻這天下,那造反之初且可打出討逆臣清君側之旗號。放言隻為鏟除朝中奸黨,還天下一太平清淨。剪除天下奸黨亂臣之爪牙者,其他安堵如故。那一切奸臣亂黨及其爪牙之田,皆分賜百姓;一切奸臣亂黨及其爪牙之財,亦皆分賜百姓;再有那一切奸臣亂黨及其爪牙之奴婢,皆復為良民。天降聖公,以拯天下,均貧富,等貴賤,使天下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貧者得其食,寒者有其衣,叫天下百姓無處不均勻無人不飽暖,共享太平盛世。」

陸謙話語還沒有說完,那斷金亭裡的一乾人物就全都露出不同的神色來。林沖、魯智深是震驚萬分,方貌叔侄和寶光和尚是驚喜無比。

這時代發展到現下,農民起義已經發展到『均貧富,等貴賤』的地步了。從黃巢時候就提到過「均平」,而入宋後的王小波、李順起義,也是紅果果的打出了「吾疾貧富不均,今為汝均之」的旗號來。那摩尼教中更本就孕育著等貴賤的思想,雖然他們自己也知曉那不靠譜,但起義的時候未嘗不能打出旗號來。

這與接下來的那種徹底的平均主義,自然是脫胎於正史裡的太平天國運動了。後者不愧是中國農民起義的最高峰,這口號一旦說出來,叫人都想傻了。

「如天下真有這一日,灑家死也甘心。」魯智深人是有慧根的,思想覺悟比林沖、楊誌、索超這等人強的多了,是在場眾人裡,除去陸謙外第一個清醒來的。

與他相比,那寶光和尚就要遜色一籌了。「阿彌陀佛,師兄之言大善。」

這和尚看似清醒了,實則還陷在那畫餅中的。而魯智深的話,怎麼品,那味道都與之不同。

可陸謙看在眼裡卻也不覺得就差了,要想使外人相信,可不是要自己先信麼。想想當年紅朝的幾百萬先烈,再看看那21世紀的大天朝,不就是這麼的麼。再不明白,就去看看太平天國,看看太平天國最初男女分營的製度,和洪天王自個究竟納了多少小老婆的問題……

這喊口號是一回事,做不做的到,或者是以後會不會變,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有田同耕,有飯同食,有衣同穿,有錢同使,無處不均勻,無處不保暖……」陸謙背著記憶在他腦子裡的一段話,他都不記得自己從初中到高中的歷史考卷上見過或答過多少次了。

中國自古就有這個『大平均』的思想基礎,也怪不得開天辟地後紅潮翻湧,再多的鎮壓,再殘酷的殺戮,也不能叫紅色斷絕。

這場酒席到此就結束了,再吃下去就沒味道了。陸謙甩甩衣袖,施施然的離去了,留下七個被無形的精神炸彈炸得久久不能回過神來的好漢。

那方貌叔侄和鄧元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到住處的。隻覺的如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樣,一腳深一腳淺,宛是墜入那雲霧裡。

陸謙在小院中歇息了倆時辰,被潘金蓮喚醒,告知阮氏兄弟尋來了。他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三阮為何而來,或許那劉唐若不還傷者,沒好利索,都能是四個人一起來。起身更衣,去正房,就看阮氏兄弟坐在那客椅上,股下如生針,甚不安穩。

「哥哥……」三兄弟看到陸謙來,起身抱拳拜見。陸謙回禮,各自坐下後,三阮就急匆匆要說講那方才入耳之事。

真的似人人打了一針雞血,又好似頭頂生出一陣霹靂。若非這話是從自己兄弟處聽來的,都叫三人不敢相信。但是阮家兄弟本身就把陸謙看的比天都高,後者的形象這一轉變,雖然有些突兀,可還在理解範疇之內。

「哥哥啊,這等好噱頭怎不咱自家留下?看看這梁山泊周遭,沒地的百姓多了去了,隻要哥哥喊這麼一嗓子,就咱們梁山泊的名頭,招呼不來十萬人,三五萬人也總能有的。恁的要便宜了那摩尼教?哥哥何若自來做個皇帝。」

這是阮氏兄弟心頭最大的不解。那旗號是很有誘惑力的,反正他們兄弟隻要想想就熱血沸騰,就梁山泊周遭這境地,一嗓子喊出去真的能招攬幾萬人來不稀奇。而從梁山泊向西,越往東京去,那無有寸土的佃戶就越多。

想想中原那屁大點的地兒,就紮堆一樣聚集了東京【開封】、西京【洛陽】和南京【商丘】三座重鎮。多少達官顯貴住這兒,老百姓還靠什麼守住自家的地?

相比來,那江南、蜀地等還算是好的了。

「我亦想為兄弟們尋一富貴,傳世百代。可是,難啊。這口號固然能短時間裡掀起一場翻天覆地的大變動,但想靠這口號就奪取天下,就……,就根本不可能。」

陸謙把手一揚,止住了阮氏兄弟的說話,接著道:「你們且先聽我說。就說這天下,真有那半點私心雜念都無的人嗎?那孔夫子還因言語而誅殺了少正卯。別看讀書人給他們的老祖宗粉墨的光彩照人,那說到底還不是以權殺人,排除異己?」陸謙不管正史上孔老二有沒有真的殺了少正卯,反正現時空裡這就是無可爭議的鐵的事實,似乎到了朱熹那醃臢貨時候才提出了偽造說。那朱熹現下還沒有出生呢。

陸謙把孔子殺少正卯一事,講故事一樣說給三阮聽。「連孔夫子都如此,這天下之人又有幾個能做到無私心的呢?」這對三阮是個打擊。三阮都是窮苦人,先天上就羨艷讀書人。孔老夫子這位老鄉在他們眼中可不就是聖人。

「這打天下並不僅僅是一個打字,還要坐得穩。」可惜李自成是五百多年後的例子,不然正好拿來一用。那比黃巢的例子更能叫人驚醒!

「如那黃巢一般,含元殿登基不滿兩年,就不得不倉皇而逃離長安。似這等江山,這等帝王,坐來又何益?」如果敲響李唐王朝喪鍾算『歷史貢獻』的話,可人死的真叫個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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