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8(2 / 2)
原來啊,這位與李健是親戚。
……
李健非常鄭重的接待了來者,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摻和進甚樣的勾當的,蔣家他至少是不怕的,那些人他卻是絕對得罪不起的。
「是你要見我?不知道,先生代表的又是哪位?」語氣很恭敬。
說著話,一雙招子還在細細打量著來人,麵相挺普通的,穿者打扮也尋常。屬於丟大街上完全找不到的那種人。
來人淡淡的一笑,說道:「我代表的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裡先生是否願意跟我的老板做筆生意?」
「什麼生意?」李健眉頭皺了起來,眼前的人似乎並非如自己所想的那樣。
「一筆一萬金圓券的生意……」來人說著,嘩啦一下打來了自己隨身的硬質小提包,裡麵,十捆新的十元麵額的金圓券鋪滿包底兒。而在這十捆金圓券的上頭,兩個信封鼓囊囊的。
李健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財帛動人心啊。
他配合著那些人做事,最後的好處也不過是『既往不咎』。自己不僅得不到好處,更要在那些人得手後便從暉泉工會主席的位置上滾蛋。可眼前的人卻一出手就是一萬金圓券……
李健伸手去拿那倆鼓囊囊的信封。
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的,想要拿錢就必須要先做事。這是他這些年在社會上打拚得出的『真理』!
「你……,大同黨?!」
李健如受針紮,真個人都要蹦起來,雙目震驚的看著來人,還流露著一股恐懼。
「我可不想去冰天雪地裡遭罪。李先生還是把東西看完了再說吧。」來人言辭裡對大同黨半點尊敬也沒有,隻因為他是跟著蔣家人混的。
一刻鍾不到,來人走出了電梯,在前台大媽親切的笑容裡離開了工會大樓。隻留下了一個獨自待在6樓辦公室內失魂落魄的李健。
「大同黨,大同黨……」
他身上的一些醃臢事並不是絕對的隱秘,蔣家隻需要下功夫,隻需要花錢,自然能拿到手。就像那些對暉泉下手的人一樣。
他可是工會主席,一般的證據根本扳不倒他。李健能一步步混到今天,他人是很小心謹慎的。實實在在的證據他怎麼會大把大把的留下?
在那些人『掃盪』了一圈之後,還如何能留給蔣家真憑實據?
而讓工會內部的人去揭發他嗎?他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說對方收買工會,是要對工會下手。那影響力涉及到的就不隻是一個暉泉了。
陸齊的工會不是黑澀會,但裡頭藏汙納垢,渣滓絕對不少。作為頭麵人物,大大小小的工會這些年來都已經擁有了豐富的「鬥爭」經驗,對於如何誣陷、如何攀誣一個人,又如何否認對自己的質控,他們著實是太有辦法了。
然而當蔣家的黑手下到他兒女他親人,甚至是他的私生子身上的時候,一個問題就擺在了他的麵前!
繼續跟著那些人混有沒有前途?
對方會伸手照顧、庇護他的家人親人嗎?或者說能庇護一輩子嗎?
蔣家就算丟了暉泉的控股權,那也是太倉名門,抵擋不了來襲的黑手,還擺弄不了一個丟掉了工會主席職位之後的李健嗎?
身為一個成熟的成年人,李健根本不相信那些人會真的庇護他和他的親屬一輩子。隻看之前的作風,那答案就已經明了了。
他們不止要卸磨殺驢,還在石磨都沒有卸下時候就已經先對驢言明了。當他們入主暉泉的時候,也就是李健打包走人的時候。
但因為他們拿到了李健真正的短處,李健隻能順服。
而現在蔣家人卻捏著了他和他的親屬們的未來,再就是掏出了大把的金錢,這是實實在在的利益啊,更別說蔣家對他對他的親屬的許諾。那是足夠他進了監獄後,整個李家都過的舒舒服服的許諾……
……
時間平平淡淡的又過去了十日,一個轟動性的消息忽的在江南上空炸響。
暉泉集團工會,工會主席李健是隱藏的大同黨同情者……
蔣家才不會去真的聯絡大同黨呢,隻能給李健送來一些相應的書籍,將他打扮成一個大同黨同情者!
所以,他要被送去外東北喝風吃雪去,少說要流放十年。
而由他組織起的暉泉罷工,這場已經持續了一個月的罷工,可就很值得探究了。
那些已經要對暉泉對蔣家發起最後進攻的黑手們,一切的行動都戛然而止。
他們是什麼身份?
任何人都不想跟大同黨牽扯上一毛錢的關係。
那可是他們的死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