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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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叛徒???

怎麼回事,他不是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嗎,怎麼就成了琴酒口中的叛徒了?

星洲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季的劇情,難道是他今天起床的姿勢不太對?

星洲被琴酒話裡的叛徒二字嚇得微不可查地打了個激靈,寒毛豎起,心跳加速砰砰跳,那雙布滿清光的黑色眼睛微微瞪大,像是有些不可思議。

不,冷靜。

不要被琴酒的行為嚇到,星洲強製自己冷靜下來。

首先分析一下琴酒的行為動機,琴酒是一個忠於黑衣組織、冷酷無情的殺手,如果自己真的背叛了組織的話,那麼琴酒就不會在這裡和他廢話,而是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賞給他一顆銀子彈送他上天堂。

而且他說的是「小叛徒,還敢回來」這種帶有親昵色彩的,一聽就知道兩人之間有著故事的字眼,而不是「叛徒,還敢出現在我的眼前」這種冰冷淩厲、恨不得立刻殺了對方的口口勿。

那麼,星洲知道他該怎麼做了……

以上想法在星洲的腦海裡一閃而過,用時不到一秒的時間。

他緩緩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回憶了一番自己在黑衣組織時立的人設,隨後他睜開黑眸,將所有的情緒都沉進眼底。

頭發烏黑而蓬鬆的少年像是沒有感覺到在後腦勺親口勿他的冰冷的槍口,而是不急不慢、帶著一種從容的氣質緩緩轉身,他注視著眼神冷漠、看不出什麼情緒的琴酒。

少年如潑墨般漆黑的眼眸似有星辰直墜入其中,清麗而明亮。隨著他的轉身,黑洞洞的槍口從後腦勺移動至了更為致命的太陽穴上。

隻見他勾起薄唇,眉眼彎彎地笑了,微風吹動他柔軟的發絲,在陽光下顯得明媚而又燦爛。

但深知星洲瘋狂的琴酒知道,這都是他表現出來的假象。每當他笑的這麼虛偽,琴酒就知道他要開始作妖了。

「叛徒?哎呀呀,是誰這麼大膽背叛了組織,快帶我去瞧一瞧。」他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燦爛得有些瘋狂。

琴酒的那一番話既是試探,也是在暗示星洲。告訴他黑衣組織裡麵出了一個叛徒,如果他再不出現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他就會被定性為那個還沒有找到的叛徒。

看來這個事情他也有牽扯其中。

啊,真是麻煩。

「哼。」琴酒哼笑一聲,那一聲哼笑很輕很輕,尾調卻上揚得像是漂浮在雲端一般。

琴酒墨綠色的瞳孔帶著一絲笑意,收回了他的頂在星洲腦袋上的□□手槍,向下按了按頭頂帶著的黑色帽子,轉身離開,衣擺和銀色的長發劃出一條小半個圓的軌跡,留下一句話:「跟我來。」

星洲跟在琴酒的身後,暫時混過一關,默默鬆了一口氣,心中的緊張放下部分,但警惕依舊拉滿。

琴酒帶著星洲走到了一輛黑色保時捷356a車前,透過車窗玻璃可以看見駕駛座上還有一個和琴酒一樣帶著黑帽子,還多帶了一個墨鏡,身材魁梧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男人。

琴酒率先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進去,星洲在後座坐下,聽見駕駛座上的人問琴酒「大哥,去哪?」

隨後又和他打了聲招呼,星洲點點頭作回應。

「回分部,伏特加。」琴酒對伏特加吩咐道。

伏特加說:「是。」隨後雙手放在方向盤上,專心致誌地開起了車。

原來他叫伏特加,一瓶產自俄羅斯的烈酒。

看起來伏特加和琴酒的關係不錯,是大哥帶小弟那種。

兩人同為代號成員,一般來說都是同級喊代號的,星洲還是第一次見一個代號成員對另一個代號成員喊大哥。

琴酒在去往分部的路上給星洲大致地講解了一下發生的事情。

黑衣組織在東京開設了一個分部,經營管理著大部分有關東京的事物,同時也會作為中轉站存放大量的金錢。

就在前不久,組織從國外運來了一批總額為10億的美元,打算存放幾天再運走,今天就轉運的日子。

但是當運送人員早上帶著人手前來時,卻發現分部存放的10億美元全部不翼而飛,一時震驚了所有人。

消息傳到「那位大人」的耳朵裡後,「那位大人」震怒不已,下令讓琴酒負責徹查這件事,找出偷錢的叛徒並將那10億美元追回。

自己家的倉庫被外人像入無人之境一般將巨量的錢偷走,這對組織來說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這事關組織的威望。

這代表著要麼組織裡出了叛徒,要麼有一個強大的敵人再緊盯著他們。更甚者是兩者兼有。

他們去找昨夜觀察監控的守夜人員,卻怎麼也找不到他,最後在離分部不遠的小巷子裡發現了他的屍體,看看時間,正是深夜死去的。

同時知道開啟存放金錢的倉庫密碼的隻有四個人:「那位大人」、分部的部長上野弘一、琴酒以及一直未歸的波爾多,也就是星洲。

首先可以排除的兩個人就是「那位大人」和琴酒,而上野弘一名下所屬的所有房屋都被組織的人徹查過一遍,沒有找到那10億美元。

並且當天上野弘一深夜在歌舞伎町廝混,有攝像頭拍到過他,並且有歌舞伎町的人作證。

於是最大的懷疑便落在了一直未出現的星洲頭上。

雖然琴酒本人對波爾多這個在他手下呆了三年多,親自鞭打過一番的小孩抱有一些信任,但在他的心中仍然是組織的利益大於一切。

所以兩種復雜的情感態度夾雜在一起,驅使著琴酒在見到星洲後才會做出拿槍頂著他的後腦勺,對他半威脅半暗示的事情。

「怎麼樣,有沒有想法?」琴酒在副駕駛座通過車內後視鏡看了星洲一眼。

【每一次任務讓他不甚滿意時,你就會被他拖去狠狠訓練一番。當然,那都是過去了,現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他已經奈何不了你了,盡情放飛自我吧。】

你閉嘴!星洲眨了眨眼,將眼前的備注眨消失。

窗外的景色快速向後方飛離,星洲烏黑清亮的眼睛看著後視鏡裡琴酒墨綠色的眼睛,揚起一抹微笑,信心在握:「當然。」

……

黑色低調的素車駛進分部的地下室,星洲隨著琴酒乘坐電梯來到了存放金錢的樓層。

分部很大,可以和一座商業城媲美,在遠遠看到分部大樓的時候星洲就看出來了黑衣組織的財大氣粗。

而暫存金錢的倉庫有兩層樓高,長度足夠星洲從一頭走到另一頭花費七、八分鍾的時間。

琴酒熟入密碼後灰色厚重的防爆防彈門緩緩打開,露出它寬闊的內裡,聽伏特加說,10億美元能夠填滿這裡三分之一,再看看這空無一物的場麵,頓時有些空曠。

星洲在裡麵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反倒是喜提密碼一份。

【黑衣組織存放貴重物品的地方,密碼是xxxxxx。】

星洲搖了搖頭,他沒有獲得重要的信息。這是可以肯定的,出事這麼久現場必定收拾打理過一番,在專業人士的專業手法下留不下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琴酒對此早有預料,他帶著星洲去往更上層的樓層。

星洲和琴酒穿過重重關卡,在亮明身份後進入門內,房間內裝修的奢華不已,金金銀銀、花花綠綠的,放在平時星洲一定會很欣賞這種裝修水平,隻不過現在這裡被大量的電腦和屏幕占滿,在這些奢華的裝飾中顯得尤突兀。

除此以外房間裡還站著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有些禿頂,腦袋油亮亮的,是分部的部長上野弘一。他看到星洲和琴酒後立刻從座位上起來,臉上堆滿了笑容向他們走來。

「琴酒大人,波爾多大人,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琴酒覷了他一眼,徑直往裡走:「還沒有。」

上野弘一跟在琴酒的後頭喋喋不休的阿諛諂媚,放下的手卻不自覺地往褲子後方挪動,大拇指和食指微微摩挲了一下。

星洲則跟在他們兩個人的後麵將這一幕收在眼裡,他慢悠悠的走著,眼睛觀察環視著四周。

【充滿了濃厚金錢氣息的裝飾品。】

……

【價值不菲的名畫。】

整個看下來都寫著「我很貴」三個字,這個辦公室整一個的裝修可以說是明晃晃的炫錢了,當一個分部的部長就這麼有錢嗎?怎麼他現在還是一個窮光蛋呢?星洲又想起了自己卡上為數不多的金錢,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淚。

星洲觀察完後又重新把目光放在了前麵兩人身上。

【你說,以一個較高但不算非常高的工資要怎麼樣才能做到每天在歌舞伎町豪擲千金,大手腳養二、三、四……個小情人,豪華遊輪好幾艘,高檔小區房屋好幾套……(以下省略n個字)呢?】

好、好……

沒有這麼富有過的星洲找不出什麼準確的形容詞形容,隻能憋出一句窮奢極欲。

不過這麼看的話……的確很可疑啊。

星洲將目光著重放在了一旁給琴酒拍馬屁的、胖胖的上野弘一身上,備注看了一條又一條,內心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想。

「技術部的人什麼時候能把攝像頭內容修好?」琴酒問。

攝像頭在淩晨兩點前拍到的內容是一成不變的倉庫與走廊,但在兩點後就突然黑屏沒有了,技術人員正在搶修,希望修完後能看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上野弘一的大拇指和食指不引人注意的微微摩挲,臉上依舊笑容可掬,滿臉寫著諂媚:「就快了,我去催一催他們琴酒大人。」

說著就拿起電話打算往外走,也不知道是真的想去催促還是做些什麼其他的事情。

「催一催?上野部長就不怕自己催完後,被修復好的拍攝內容發現自己偷梁換柱的事情?」星洲突然說道。

上野弘步履一頓,頓時大驚失色,轉過身來連忙否認道:「波爾多大人,屬下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屬下對組織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啊,您沒有證據可不要亂講!」

「忠心耿耿?我沒記錯的話,上野部長在歌舞伎町一個月就能豪擲自己三個月的工資,名下房產、遊輪無數,家裡價值千金的東西也不少,有些還是上野打一輩子工都買不起的東西吧?」

星洲慢悠悠地扯出上野弘一買下的一樁樁、一件件的東西,每說一件就豎一根手指,直到手指頭不夠數了才停下:「這些房產、遊輪都記在了別人的名下,所以組織才沒有發現,比如說你那些小情人?」

「請問上野部長是如何做到購買如此多超出自己能力範圍內的奢侈品的呢?」星洲冷冷地凝視著上野弘一。

上野弘一被星洲話裡的內容驚得滿頭大汗,雙腿有些不住地顫抖,食指和大拇指更是緊張地不受控製地用力狠狠摩挲著。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嚴寒的大冬天裡被潑了一盆冷水,全身濕冷,手腳冰涼,滿身的肥肉一抖一抖地。他看著掛起一絲燦爛微笑的星洲,隻覺得他是一個魔鬼,可怕的魔鬼!

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明明他做的非常的隱蔽,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發現過。他怎麼就一來就知道了?這就是組織裡有名的洞察秋毫的可怕人物嗎,他們明明隻見過著一次麵,竟然挖出了這麼多事情。

尤其是他一雙淡漠的雙眼,似乎一眼就將他的所有不堪入目、見不得人的事情都看透了,讓他無所遁形。

「不……不是的,我……」上野弘一抖抖索索地想要反駁,卻半天都組織不起流暢的語言。

星洲一把打斷了他的狡辯:「還是說你找好了借口狡辯你在每一批金錢貨物上都偷天換日,拿走一部分,又用偽造的一部分頂替的事情。」

星洲一邊說著,一邊一步步地逼近上野弘一,一米八幾的高大身材壓迫著身高不是很高、脊背有些佝僂的上野弘一,給他一種被危險的捕食動物盯上的壓迫與緊張,看得他後背發涼,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每次行動都會對攝像頭的監控內容做手腳,將之前一段時間的監控內容剪切出來,再插進去讓顯示出來的監控內容變成被剪切的樣子,等做完這一切後又將監控內容恢復正常。沒猜錯的話,深夜觀察監控的人已經被你收買了吧。我說的對嗎,上野弘一。」

說道最後,上野弘一的名字被星洲一字一句、略帶有節奏感的念了出來,像是念著什麼好玩的事情帶著幾分高興。

上野弘一臉色發白,一眼就能看出他顫抖的手腳,害怕得瞪大了他那雙藍色的眼睛,裡麵擠滿了恐懼與後悔。

「波爾多大人,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被蠱惑了,放過我吧,求求您了。我沒有偷走那些錢,真的沒有!讓我去找回它們吧,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上野弘一臉色灰敗,害怕地跪倒在地上,抓著星洲的褲腳不住的祈求。一想到他在組織見到的那些叛徒的淒慘下場,上野弘一的眼裡瞬間不停的掉眼淚。

就在這時,琴酒的電話響起了,是技術部那邊打來的。他接通了電話,聽著對麵人的講述,隨後掛斷了電話。

「技術部的人已經修復監控內容上傳到電腦裡來了,你有沒有偷過一看便知。」

琴酒打開了昨天深夜攝像頭拍到的監控內容。

夜色濃重,所有的事物都被蒙上一層黑紗。一開始監控下的倉庫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但過了一會,一個胖胖的身影抱著一團東西出現在了倉庫裡,是上野弘一。

他盡量繞著監控走,但組織的監控沒有什麼死角能給他躲避,所以他不可避免的被拍了進去。

隨後隻見他在監控裡露出一角,用手裡的金錢兌換倉庫裡的錢,來來回回了好幾次,看起來被他換掉的數額還不小。

隨後他又拿了一個大包,用金錢將大包塞得滿滿當當的,然後背上離開。這樣的行為也來來回回重復了好幾遍。

這是仗著黑衣組織不太將這些錢放在眼裡,不會仔細清點錢數才這麼膽大包天嗎?

然後上野弘一抱著錢出現在了走廊裡,最後離開了。隨後監控就黑了下去,徹底壞掉。

星洲在擠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著風涼話:「哎呀呀,瞧上野部長熟練的姿態,一定是沒少做這種事吧。」

琴酒看得那叫一個生氣,墨綠色的眼睛充滿了怒火。組織的東西竟然這樣被他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謔謔,他掏出槍對著上野弘一的手腳,給了他兩槍,一槍打在右手,一槍打在右腿上,開出兩朵鮮紅的花。

上野弘一痛得慘叫出現,涕泗橫流,一時間不知道該先捂手還是先捂腿。

「把他拖去審訊室審訊,必須從他嘴裡撬出那些錢的下落!」琴酒叫了人進來,對他們吩咐道。

「是。」兩個人一左一右將上野弘一拖了下去,血跡在地上蜿蜒出一條痕跡。

星洲等上野弘一被帶走後,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被上野弘一扒拉淩亂的褲腿,隨後也提出了辭呈:「等從那家夥嘴裡找到同夥,就能找回那批錢。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也沒什麼懸念了,我就先走了。」

星洲心裡總覺得這件事不對,那個上野弘一害怕得那麼真實又誠懇,事情估計沒有這麼簡單,但這還不是現在的他能摻和的事情,他還是先溜為妙。

「等等。」琴酒叫住了星洲,令星洲腳步一頓:「為什麼不回我信息,活動也不來參加?」

信息?星洲突然想起他和黑衣組織聯絡的專用手機沒有了,得再要一個,免得到時候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自己卻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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