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嶺之花(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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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縱的出現除了範情以外,並沒有什麼人太過在意。盡管對方隻是露了一麵就又走了,但晚上回去的時候,範情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問了郝宿。

「白天那個人,是你的朋友嗎?」

他沒發現自己問的時候眼神一直都緊盯著郝宿,在意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算是吧。」

「他今天過來是專門看你的嗎?你們的關係好像很好。」有好幾次範情都看到萬縱想要抬手拉郝宿,但最後不知道礙於什麼,又沒有動手。

萬縱跟他們是同齡人,自然也是上學的年紀,可今天並不是休息日,對方明顯是為了郝宿過來的。這麼一看,兩人的關係似乎要比想象中還更深厚。

「怎麼突然對他感興趣了?」明知道範情為什麼會問的人像是要有意吊起人的胃口,郝宿看對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樣子,笑了笑,「以前的話關係是比較不錯。」

「那你是跟他的關係好,還是跟我的關係好?」

一記直球打出來,兩個人的腳步同時停了下來,剛好,他們也已經走到了宿舍門口。

走廊上的燈壞掉了,他們這一角陷入了黑暗當中,看不清彼此的臉,說出來的話彰顯了更強的存在感。

有些安靜。

半晌,郝宿的聲音才打破了這個局麵。

「嗯?」尾音輕揚,漫不經心的,聲音聽著不像是在疑問,倒像是在勾引人心,「情情是在吃醋嗎?」

他就這樣將範情心底的隱秘揭露了出來,黑暗當中,縹緲一般。

兩個人的話都有些不恰當,他們隻是同學,再進一步也不過是朋友,可無論是問的人還是回答的人,都越界了。

然而真要探究的話,又會發現誰都沒有觸碰到這份曖昧裡的根本。就算是朋友,也是可以吃醋的。

但還是有什麼在悄無聲息中發生了變化。

範情掩耳盜鈴般側過了臉,嘴唇嚅囁了片刻:「我隻是好奇。」

很難想象像範情這樣的人還會有好奇什麼的時候,郝宿在朦朧中看到對方半低了頭。他將宿舍的門打開,燈光驟亮,範情閉了閉眼。

「以前關係是不錯,不過轉學後就漸漸淡了。」郝宿在回答範情剛才的問題,回頭見他停在門口還沒反應過來要進來,伸手拉了拉人。

是直接牽著手進來的,自然到了極點。

「現在自然是跟情情的關係更好。」

他在講話的時候手也沒有放下來,半含著笑,話裡的內容聽了好似又不僅僅是在說他們關係更好。

範情在感覺到郝宿牽著自己時,情緒立刻就激盪了起來。他蜷了蜷手指,然而隻觸扌莫到了一團空氣。

郝宿已經鬆開了,時間精準得宛如早就有所計劃。

「哦。」他慢吞吞地應了一聲。

隻是不期然的,鬆開了他的手竟然又戳了戳他的臉,郝宿連身子也半傾了下來。

「怎麼瞧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範情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冷冷淡淡的,也不知道郝宿究竟是從哪裡看出他不高興的。

但又被觸碰到了,仍然叫他激盪的情緒增加著,眼尾幾乎立時就紅了起來。

除了籃球場那一次外,這應該是郝宿第一次在近距離的情況下看到範情這麼明顯的變化。宿舍內的燈光很亮,能夠叫人看得分外清楚。

範情不光是紅了眼尾,在郝宿遲遲沒有退開的情況下,眼裡都要沁出淚來,睫毛一顫一顫的。

秘密快要藏不住了。

範情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他想要握住郝宿的手,同他十指相扣。想要埋在郝宿的懷抱裡,與他密不可分。他還想要讓郝宿來親親他。

視線在郝宿的嘴唇周圍固定住,喉間又有聲音想要溢出來。

氣氛如此古怪,兩人都已經察覺到了。

「別哭。」

聽到郝宿的聲音,感覺到對方的手在臉上輕輕貼過時,範情才知道原來眼淚早就掉下來了。

皮膚的觸碰帶來的是極致的舒服,上癮又著迷。心底防線崩潰得理所當然,範情主動往前走了一步,緩緩地,緩緩地,將臉埋進了郝宿的頸脖裡,彼此貼得嚴絲合縫。

他的身體在下一刻就因為過分的激動而抖動了起來,背脊彎起的時候,被一隻手格外溫柔的撫扌莫了下去。

郝宿的沒有拒絕比任何事情都來得讓範情失控,他仿佛被默許了可以更過分一點的索取,連兩隻手都抱住了人。

範情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想要平息下來躁動,除了自己強忍以外,還可以在跟郝宿的親近中自然而然的恢復。

在達到最高的臨界值後,身體的各項反應值就會漸漸回落,最後趨於平穩。

他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精神上的愉悅感強烈到無以復加。

等範情在淚眼朦朧中重新抬起頭,郝宿什麼話都沒問,隻是扌莫了扌莫他的腦袋,讓他去洗手間洗把臉。

餘韻尚在,範情像是一個被設置了口令的小傀儡,郝宿說一句他就跟著做一句。等冷水澆到臉上,溫度的刺激才讓他回過了神。

他剛才,竟然抱了郝宿。不僅哭了,還發出了那樣的聲音。

哪怕有所克製,到底也不是正經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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