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仙道魁首(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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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宿這段時間來所做的事情就是想要讓範情認清楚這一點,當對方肯麵對的時候,心魔也就不攻自破。

「不然,情情為什麼會每天三更半夜跑到我的房間,將我弄暈,然後偷偷地親我?」

光風霽月的仙道魁首,會在夜半無人的時候偷偷鑽進魔尊的房間,一次又一次地褻瀆著對方,還會難耐地親著他,摟著他,同他十指相扣,同他廝磨非常。

郝宿仿佛對範情此刻的反應無動於衷,他將對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就這樣毫無鋪墊地揭穿了開來。

原來從頭到尾,事件的主人公都無比清晰地知道另一個人做的事情。

他不僅知道,還在默認縱容。

郝宿說著,手從範情的嘴裡拿出,連出一條曖昧的銀絲,被他隨意塗在了對方本就殷紅的唇上。

若不是將人摟著,在他剛才說出那些話的時候,範情早就嚇得逃走了。此時看上去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與其說是害怕,倒不如說是終於被郝宿發現了的興奮更多。

他做出如此齷蹉喪德的事情,而郝宿卻是知道的,又在這樣的關頭裡,以一種不緊不慢地態度說了出來。

他又一次被發現了,但又一次被縱容著。

即使郝宿已經將手拿開了,但範情也依舊是略微仰頭,半張著嘴的樣子。

甚至因為看著郝宿的臉,喉嚨再次動了動。心裡的陰暗麵被徹底揭開,也就再不需要更多借口了。

他渴望郝宿,迫切地想要得到郝宿。

「偷親我不算,還要偷藏我的東西。」

郝宿忽略了範情灼灼的目光,低頭看了他的手,而後將其輕輕捏住。依舊是右手,經過方才的一番蹂/躪,現在看上去還是布著淡淡的粉。

他說著,體內的靈力便調動了起來,帶出範情掌心更多的反應。

一股跟他根源相同的氣息從範情的手裡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對方終於被這個動作驚醒了,下意識地想要將掌心收攏住,以免他藏在裡麵的東西散出來。

但最後的結果隻是徒勞無功。

範情眼見著自己的掌心浮現出了一抹微弱的亮,他被當下的形勢所困,並沒有注意到在這抹亮意裡麵還摻雜了幾許淡淡的金色。

這是……他在第一次跟郝宿在一起的時候,被弄得神誌不清之時,下意識抓住的屬於郝宿的氣息。

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氣息,範情的身上是劍意,而郝宿的身上則是屬於魔尊的威壓。

他的氣息有一種似雪般淩冽的感覺,卻並不會凍人,反而透著股柔和之意。

像他本人一樣。

跟郝宿歡好後的氣息不足以讓他在第一次偷偷跑去郝宿的房間時被他特意施下的禁製所接納,真正被接納的,是他當時手裡握著的跟郝宿一模一樣的氣息。

抓到的時候是無意的,但等拿到手裡的時候,又讓範情產生了一股鋪天蓋地的動盪感。

也因此,他遲遲沒有將其還回去。

當初郝宿第二天離開了山洞,範情就打算利用這段氣息找到人,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行動,人就自動送到了麵前,這團氣息也就失去了作用。

不,還是有作用的。

比如每當範情想郝宿想得厲害,卻又沒辦法見到人的時候,這團氣息就會進行安撫,讓他連帶著那條手臂都會發麻發顫,有好幾次,他都差點沒忍住想要用這隻手去做一些更加沒有下限的事情。

他是如此的齷蹉不堪。

郝宿眼見範情的手又一次燙起來,目光輕抬。

「我的氣息會讓你快樂嗎?」

會的。

他從範情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一點。

「情情晚上有情不自禁用這隻手弄過自己嗎?」

他問話總是這麼的直白,本來就已經是一張白紙的人在他麵前更是一點東西都藏不起來。

範情像是隨地隨地都要因為呼吸不暢而暈倒過去,臉上紅得滴血。

他的聲音低不可聞,要這樣在郝宿麵前說出事情來,實在難以啟齒極了。

「沒有。」

「真的嗎?」郝宿不依不饒,攬著對方的手掌能明顯感覺到這具身體都在一並的顫著。

「真的。」

話講得太乖了,連姿態都乖得可愛。

「那有過這樣的念頭嗎?」

這下子回答的聲音沒有了,身體也顫得更加厲害。

都已經被逼成了這副樣子,範情還是又艱難地點了點頭。

有過的。

第一天晚上從郝宿的房間裡回去的時候,手抖得都拿不住瓷瓶,躺在床上情火更是燃得洶湧。那個時候,範情就很想用右手去做那種事情。

他都已經解開了衣服,可後來還是放棄了,鬆開的衣服被他胡亂係了起來,睡夢中垮垮鬆鬆的,被下半夜進來的人看了個徹底。

郝宿沒有說出這一點來,隻是將範情的手忽而拿了起來,又擱到他自己身上去。

「現在可以了。」

他在他的耳邊說道,幫著他將那些繁瑣的衣衫解開。

右手處的氣息又一次被郝宿放了出來,明明是範情自己,卻又一種是郝宿在幫他的感覺。

緊接著,鼻間又聞到了一陣似有若無的香味。

「這是情情自己的味道,還記得嗎?」

比範情動情之時發出的味道要更淡一點,同時也讓他徹底意識到,郝宿真的沒有騙他。

他不僅知道真相,知道他是這樣一個不堪的人,還會在他離開以後將那些殘留的香味收集起來。

又是那種明明都是他自己,現在卻變成了郝宿的感覺。

氣息包裹著,掌心貼合著,視線裡是郝宿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精神亢奮得無以復加,範情連辨別是非的能力都沒有,隻一味地聽從著郝宿的話。他根本就沒有多努力,就直接弓了月要,像哭腔一樣的聲音從他的嘴裡發了出來。

第二次將郝宿的身上弄髒了。

第一次是意外,哪怕是強行將郝宿帶回來達成所願,真正做出的那一刻,也還是讓範情控製不住。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就算是捂住了也還是無濟於事。

但這一次是他主動的,他明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也還是做了。

澎湃感從身體裡消失後,範情終於慢慢清明了起來。

他意識到自己竟然真的當著郝宿的麵,做出了一直以來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掌心上的氣息還存在著,因為被揮霍了許多而尤為的稀少,郝宿及時給他又補充了一點。

氣息跟味道並存,場景荒誕得如同虛幻。

「舒服嗎?」

郝宿單手攬在範情背後,另一隻手撥弄了一下對方跟方才的嘴巴差不多情況的手。

屬於範情的東西被沾在了他的指尖,就好像是他自願地落在範情的陷阱中,自願地被他的汙濁所淹沒。

這樣的沖擊對於範情來說實在太強了,他整個人直接就從洞府裡消失了,倉皇又匆忙,連衣衫都來不及重新穿好。

狼狽當中,還不忘又給郝宿施一個清潔術,將他的手指弄乾淨。

洞府裡因為範情的離開而變得空空盪盪的,郝宿看著自己乾淨的手指,收回了還呈現著攬抱狀態的另一隻手,莫名低笑了一聲。

不用看都知道,現在的範情一定變成蝸牛了,估計都要害羞得直接鑽回自己的殼中。但在害羞當中,又會逐漸意識到事情的本質——他對郝宿的渴望跟占有與心魔無關,像郝宿說的那樣,是他自己想要留住人。

呼——呼——

濃重的呼吸聲伴隨著主人臉上的紅暈散開,範情縮在自己的床鋪上,眼前還是那幅畫像,但他的心情跟之前任何時候都不相同。

他在洞府裡來不及思索,隻能一步步跟著郝宿的話照做,現在一個人的時候冷靜了許多——這許多也不過是相對的。

範情的腦子裡現在都被「郝宿他知道了」、「他是怎麼知道的」、「那他還討厭我嗎」這些問題縈繞著。

手上的東西在他回來以後就因為無法麵對第一時間被弄掉了,此時因為想起郝宿,掌心又在泛著灼燙。

「郝宿。」

他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郝宿的名字,看著那幅畫像的眼神要比先前更加癡迷駭人。

郝宿知道那麼多事情,還問出那些問題,想必已經看出來他生了心魔。

範情有點懂了對方話裡的意思,但他還需要一點點的確認來支持自己去麵對。他想要知道,郝宿是不是真的沒有討厭過他。

仙君一向做什麼事情都是成功的,唯獨在對待跟郝宿的感情上麵,總是患得患失到了極點。

其實郝宿剛才的態度就表明了問題,但範情對自己太沒有信心了。

假如他不能確認這一點的話,那麼心魔還是無法真正勘破。

範情的驕傲跟自尊不允許他明知道郝宿討厭自己,還要繼續將人強留下來。唯有將其推給心魔,是心魔主導了他,他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否則的話,他早晚會崩潰的。

「郝宿。」

過於安靜的府邸內,一時間隻能聽見仙君重復地喊著這個名字。

他的眼睛閉得緊緊的,右手始終跟自己隔得很開,然而腦海當中,又在不斷地回想著剛才的感覺。

範情覺得自己太過下流,但不可否認的是,那一刻他要比每一次跟郝宿的親近都要激動。

甚至都不亞於郝宿為了幫助他緩解情火,第一次主動親口勿他的時候。

不對,還是要差一點點的,畢竟那是跟郝宿一起,這一次嚴格意義上並沒有郝宿的參與。

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淡了,呼吸卻一直都是沉沉的。

郝宿還是將範情挑得太過,往常每天都要來他這裡報道的人竟然一連三天都不敢過來,也就是每天晚上的時候乾些偷偷扌莫扌莫的事。

他們兩個人都已經知道現在的情況,從郝宿的話裡,範情其實不難聽出對方或許早就可以離開了,甚至他根本就沒有鎖住郝宿的修為,那麼晚上他來看郝宿對方肯定也是知道的。郝宿明知道範情知道這一點,卻還是一如往常,任由範情夜裡像個癡漢一樣盯著他許久。

他們就這樣每天玩著這種心照不宣的遊戲,直到第四天的時候,範情再一次出現在山洞裡麵。

「過來。」

範情一來郝宿就感覺到了,他正在擦著伏羲琴,自從這把琴出來以後,就再也沒有回到他體內。男人氣質溫和,講話的時候有一種從容不迫的優雅,他的語氣聽上去似乎範情每天都來這裡,親近又自然。

其實郝宿從來都是這樣的,隻不過以前範情陷在自己腦補出來的情形裡,認為郝宿這樣都是對「敵人」的暫時妥協。

但現在再聽到,就會發現郝宿的語氣裡根本就沒有任何討厭的情緒。

從他們第一次見麵到現在,郝宿對範情的態度就沒有改變過。

仙君慢吞吞地走到了郝宿身邊,隨即就被一隻手牽著坐了下來。

他們的相處模式仿佛一對在一起了很久的道侶,有著說不清的融洽。

「想聽什麼曲子?」

郝宿轉過頭看著範情,見對方怔怔的,也不催促。

過了一會兒,範情才眨眨眼睛,莫名地又不好意思起來。

覺得郝宿討厭自己,但為了給對方療傷,跟對方在一起的時候不會不好意思。發現郝宿不討厭自己,還被溫柔相待的時候,卻會不好意思。

「隻要是你彈的,都可以。」

他這會兒也沒了昨天以為郝宿要離開自己了的那股不管不顧的沖動勁,冷冽在外,內裡早就軟得不行。

說完話抿了抿唇,伸手拉住了郝宿的衣角。偷偷看著郝宿的反應,見對方沒有拒絕的意思,眼皮垂了下去,擋住裡麵湧動的欣喜。

琴音不一會兒就在山洞裡響了起來,因為這個地方足夠大,無形中將聲音回盪得更多。

範情聽著這聲音,腦子裡想的卻是之前他沒忍住叫出聲的時候,聲音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在山洞裡回盪著?

於是脖頸上便多了一抹薄紅,映入到衣領下方。

但拉著郝宿衣服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反而越來越緊。

等到一曲結束以後,範情忽然看到郝宿的另一隻手邊放了一條白色的窄帶。

其實位置很顯眼,不過他剛才來的時候注意力一直都在郝宿身上,因此直到現在才發現。

之所以會盯著不放,是範情覺得這條帶子很眼熟。

他麵無表情地盯著看了幾眼以後,那條帶子倏而就變成了一團散亂的靈力,朝他撲了過來。

範情終於認出來了,這是他將郝宿強行擄走時隨手幻化而出的帶子,目的是將對方的眼睛遮住。

那天晚上他一共扯了不下三次這條帶子,但郝宿一直沒允許。他以為帶子早就消失了,沒想到郝宿一直保存著。

同時這也讓範情發現了,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對郝宿就沒乾過什麼正常事。

心魔被這個發現弄得鬆動了一下,像是峭壁上的岩石,經過一定的沖擊後往下掉了許多小碎塊。

範情在意識到白色窄帶的來歷後,很快又反應過來,這被郝宿一直保存的東西現在被他弄壞掉了,還是當著郝宿的麵。

雖然靈力都是聽從主人的心意,他也是無心之舉,可仍舊第一時間看了郝宿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

說話的時候心裡頭還是因為這個發現蔓延開了一股甜意,隨即散亂的靈力又被他重新聚集起來,凝成了一條新的白練,連擺放的位置都在原先的地方,沒有挪動分毫。

隨即,他又眼巴巴地喊了一聲郝宿的名字。

「郝宿。」

「你為什麼要留著它?」

為什麼要留著屬於他的東西。

「我以為情情應該會知道。」郝宿沒有正麵回答範情的問題,但又給了對方最為有力的肯定,他將自己一直戴著的麵具拿了過來,放到範情的掌心,「魔尊的麵具不是所有人都能拿的。」

麵具代表了魔尊的身份,亦代表了他至高無上的權力。讓別人拿著麵具,相當於他願意將所有的權力都給予對方。

麵具可以損毀,可以丟棄,卻從來沒有一任魔尊將麵具交到他人手裡過。

範情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沒有著落的心終於因為郝宿的這句話有了落腳點,峭壁上的岩石滾落得更多了。

範情得到了最為關鍵一點的確認,郝宿從來沒有討厭過他。

本已是拿得萬分熟悉的麵具,在新的認知下又有些硌手起來,範情覺得他想親親郝宿。

仙君可以泯滅自我,可始終對郝宿存在著道德底線。

但現在他的道德底線被郝宿親手打破了,對方告訴了他,不管你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範情湊近了郝宿,在對方的唇角輕輕口勿了口勿。

「你是不是早就能離開了?」

「嗯。」

「那……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回來的?」

「是。」

每問一個問題,範情就會親郝宿一下。郝宿每回答一句,他的心裡就多一層高興。

「我想抱著你,可以嗎?」

「可以。」

並不是那種很矜持的擁抱,而是整個人都要鑽進郝宿的懷裡,半邊身體都要跟對方融為一體的擁抱。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提問還在繼續,是有點無聊且答案都心知肚明的,但範情總是喜歡親口再聽郝宿回答一遍。

「一開始的時候。」郝宿抬手捏了捏範情的後脖頸,「不知道是哪個笨東西,在我麵前表現得一副說一不二的樣子,背地裡卻要躲起來偷哭。」

他真的知道得非常徹底,有關範情的事情,每一樣都很清楚。

範情被郝宿輕捏的動作弄得生理上滿是激顫,被他說出的話弄得心理上亦是如此。

可始終沒有抬起頭,也沒有擺脫那隻手。

「你都知道了。」

悶聲悶氣的,他又在因為郝宿產生奇怪的反應了。

「嗯。」郝宿點頭,「在房間裡都哭什麼?」

哭得可多了,分門別類的說出來,恐怕幾個時辰都不夠。

而且,每一樣都是關於郝宿的。

範情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指腹,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這樣的動作了,但還是被郝宿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郝宿遠比範情想的更加細心體貼,剛才還捏著後脖頸的手此刻又在替範情揉著指腹。

範情的手指很漂亮,動情的緣故,透著淡淡的粉。被郝宿這樣一揉,幾乎化成了水。

伶伶的,脆弱又引人攀折。

「告訴我好不好?」

他這樣的低聲溫柔,就算是鐵人也招架不住,更何況是範情。

那些夜間的秘密被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吐露出來,斷情絕愛的仙君究竟是怎樣一次次地肖想著不該肖想的人,又究竟是如何的自傷自嘆。

範情甚至連他覺得自己不會取悅郝宿這種事情都說出來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滾燙的熱度。

話說得期期艾艾的,因為郝宿在給他揉完了指腹以後,範情自己又主動將手遞過去更多。

上一次隻有右手被照顧了,左手還沒有碰過,這一次要補上。

郝宿永遠懂範情的言外之意,手指順著掌心又繼續按了下去。

偶爾的,範情講話的聲音裡還會冒出一兩句悶哼。他由坐在郝宿身邊,逐漸變成了被郝宿完全摟在懷裡,頭靠在郝宿的肩膀上,不管對方做什麼,都一動不動的,乖得厲害。

「郝宿,我喜歡你。」

他已經說過這話了,眼下又忍不住說了一遍。聲音聽著雖然冷冷的,但字與字之間似乎都冒著甜氣。

講完這話,範情也不做什麼,隻窩在郝宿懷裡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眼睛亮晶晶的。

「嗯,我知道。」眼見範情又開始發抖起來,郝宿停了停,「還要繼續嗎?」

「要。」

範情對郝宿從來沒有不要的時候,不管是被弄得再糟糕的情形,他都隻希望更多。

「那先說好,等會不要又連話都不說一句就跑走了。」

男人氣質優雅,讓人根本想象不出他究竟是怎麼秉著這副樣子說出讓人羞恥不已的話。

範情將臉貼在郝宿的肩膀處,聲音啞得聽不出本來的腔調。

「不跑。」

以後都不會再跑了。

-

範情被冷落了的左手今天總算是如願以償了,身體稍微有些失力,兩人的體形差下,整個人看上去小小的一隻,還縮成一團的發抖。

郝宿在等待他反應過去的時候,將他的手放在了伏羲琴上。

上古神器品性都是極為霸道的,但此刻卻對範情沒有半分排斥。神器認主,因為郝宿認可了範情,所以連伏羲琴對他也是親近非常。

純正的靈力從伏羲琴身上散發出來,將範情被揉得發紅的手包裹住,替他細細梳理著心魔。

等時間差不多了後,郝宿才將範情的手拿下來。

「感覺怎麼樣,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範情搖頭,一旦認清心魔的根本,並且知道它沒有存在的必要時,想要破解就十分簡單了。

加上伏羲琴的幫助,隻會令範情的心魔更快消失。

「對了,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的那位屬下很不對勁。」

範情不知道郝宿在飛衡宗的時候又去了一趟魔界,還以為他依舊被右蒙在鼓裡。

「之前在微夷山的時候,我看到他對伏羲琴動手了,還有,你在魔界入口處,他也準備在背後偷襲你。」

「都是我看到的,沒有騙你。」

眼尾尚且紅著,這樣全神貫注地仰頭看著郝宿,跟他表麵上的冷形成了一種反差。

「我知道。」郝宿拍了拍範情的背,「我們在進入微夷山的時候,伏羲琴就已經認我為主了,所以我都知道。」

右做的每件事情,他都十分清楚。

「伏羲琴?」

被郝宿這樣一提醒,範情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被他忽略了。

之前他看到山洞裡多出的一把琴並沒有太過在意,就算是封鎖了靈力,但個人的儲物空間也還是能正常使用的。

範情隻以為這是一把普通的琴,可現在他不覺得了。

「就是這把。」

郝宿心意一動,原本樸實無華的伏羲琴周身就立刻湧現出強大的光芒來。

「原來是它。」

盡管伏羲琴是難得的至寶,但範情在看到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波動。對他來說,天下的異寶都比不上郝宿具有吸引力。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要故意來騙我啊?」

他在把事情都告訴郝宿以後才知道要「興師問罪」,然而聽他的語氣,也並不怎麼問,更多的是在轉移突然得知了郝宿的所作所為後無法抑製的喜悅。

「心魔很難解,隻要有一點影子,都會影響修仙之路。」

不將它徹底拔/出來壓到極致,就算郝宿直接點出了範情的心魔所在,也很難完全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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