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公主多情(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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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其實並沒有指望郝宿真的會回答自己,畢竟對方可是敢讓自己進小黑屋的宿主:)

在問出問題以後,它甚至還有點後悔,生怕自己以後連出來放風的機會都沒有了。

「嗯,我喜歡他。」

就在係統打算再次匿了時,冷不丁地聽到了郝宿的聲音。郝宿回答的語調十分坦然,好似在他的世界裡,沒有什麼是不能承認的。

「那……宿主你是什麼時候喜歡範情的?」

既然郝宿回答了,係統本著八卦的精神,又繼續問了兩句。

「或許是在上上個世界吧。」

上上個世界他是管家的時候,突然對係統說的那句話,聽起來好像是第一次才知道範情喜歡他一樣。但事實上,郝宿的確是第一次發現這件事。

他在接受係統的任務以後就逐漸感覺到了,自己好像並沒有自我意識,整個人如同一具空殼,因為恰好被係統輸入了一條指令,所以就下意識去執行了。他看上去是一個正常人,可其實並不會有正常人該有的情緒,連同思考也不會。

範情是不能表達出情緒,而他則是根本就沒有。

他心裡沒有開心,沒有難過,就算跟範情日日親密,腦海裡也不會留下「他喜歡我」這樣的概念。

但在第三個世界的時候,他逐漸恢復了一些自我意識。不過郝宿並不在意,依舊去執行著係統的任務。

管家世界的時候,他有了更多的自我意識和情感,也能進行更多的思考。所以他【意識】到了範情跟他之間的感情,也【知道】範情喜歡他。

郝宿並不排斥這種喜歡,他甚至是縱容的。在得知範情其實一早就看到了自己,並想法設法讓他進入莊園的時候,郝宿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撓了一下。

軟綿綿的,根本就沒有力道。

但自身的殘缺讓郝宿並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動心了,所以他還需要再確定一下。

他唯一肯定的,就是那個世界結束的時候自己有點想要知道他跟範情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一次又一次地遇到對方?還有,範情明明很聰明,有些世界即使沒有自己,對方也是能應付過來的,可為什麼係統每次給的原故事線中,範情的結局都不是很好?

之所以確定自己跟範情之間是有關係的,是因為不管是一開始還是後來有了自主意識,他都對目標對象是個男的這一點沒有感到任何奇怪。下意識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性取向。

不過看係統的樣子也不會說,所以郝宿就沒有問。

而在上個世界的時候,他擁有了分辨自己情緒的能力。麵對範情對他產生的占有欲時,他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是高興。

他對範情窒息且偏執的愛感到了高興,所以他想,他應該也是喜歡對方的。

郝宿對自己的變化十分清楚,即使已經擁有了更多的自主意識,也仍然沒有反抗係統,因為他察覺出係統的所作所為是為他好的。甚至,係統跟他之間有一種親密性在。

不過當中的原因恐怕連係統自己也不知道,根據郝宿的觀察,對方隻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單純完成任務的程序。也是基於這個發現,郝宿才允許係統繼續跟自己綁定。

「所以,宿主你在第五個世界就已經動心了?」係統砸了咂嘴,「既然這樣的話,那你為什麼沒有像這個世界一樣一早就把反派解決了?」

畢竟在這個世界當中,無論是解決柳譽還是沈暮,郝宿出手都非常早。

對此,郝宿隻是問了係統一句話:「係統,你以為解程第一次為什麼就能碰到我?」

在abo世界的時候,解程因為無意中碰到了郝宿,潛伏在學院裡的人才有機會施展後麵的計劃。

可是第一次的時候,是郝宿主動讓解程碰到了自己。原本他想要通過對方將古威解決了,沒想到古威也是這個打算,所以郝宿將計就計,看上去完全置身事外的樣子。

但其實從解程遇到他的那刻,所有的發展都已經在郝宿的預料當中了。

係統聽完了郝宿的話後,半天沒有出聲。同時暗中警告了自己,沒事一定不要惹郝宿,否則指不定被對方算計到哪裡去了。

哦,對了,眼下還是目標對象更可憐一點,至今都不知道郝宿其實已經清楚了他的真實性別。

話說這還是這麼多世界以來,郝宿第一次跟範情進行這樣正兒八經的結婚儀式。係統悄麼悄地想看一眼公主,美人誰不愛看呢?尤其是盛裝打扮過的美人。

因為跟郝宿綁定了,所以係統的視野要比任何人都要好,也比任何人都看得更清楚。誰知它才冒了一個頭,就聽到自家宿主溫柔又不失威嚴地笑了一聲。

似乎是在說,要是再敢多看一眼就給你的頭擰掉。

係統僵了僵,心不甘情不願地縮回了自己的小窩窩裡,不過臨走之前它想了想,還是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大把小煙花。

「宿主,新婚快樂。」它大係統不記小宿主過,難得兩人成親,怎麼樣也還是要隨個份子。

說完,小煙花就劈裡啪吧地炸開了,跟外麵的鞭炮聲一起響著。

郝宿已經握住了範情的手,公主身穿吉服,艷色不但沒有讓他變俗,反而被襯得氣質更加出塵了。他形貌昳麗,一身的貴氣。

範情的烏發被盤成了一個好看的髻,正中央插著一支鳳凰銜珠的發釵,珍珠瑩潤美麗,卻不及主人半分。他的表情清淡矜傲,臉上並沒有化妝,但白皙的皮膚卻在看到郝宿時浮現出了淺淺的紅暈,尤其是在看到對方跟自己成對的吉服時。

郝宿的視線在範情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俯下身溫柔道:「情情今日很美。」

說著就轉了轉身,跟範情並肩而立,在宮人以及百官的見證下,攜著對方一起往祭天酬神的地方走去。

一路紅毯鋪地,除了兩人的腳步聲以外,沒有其餘的聲音響起。禮部早早就預演好了一切流程,故而沒有出現任何錯誤。

再接著是叩別帝王,郝宿跟著範情一起改口,稱呼對方為皇兄。

範隱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可真等看到範情成親的時候,心裡還是十分舍不得。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是一國之君。

但在扶著範情跟郝宿起來的時候,能看到對方的眼裡微有濕潤。

「好,好好好,希望今後你們二人能琴瑟和諧,恩愛白頭。」

範隱看著範情,伸手替對方將額前的鳳凰銜珠發釵理了理。珠子原本因為起身的動作搖晃,很快就不動了。

「郝宿,朕今日就把皇妹交給你了,要好好待他,不要讓他受委屈。」

「皇兄放心,我必定不會讓情情受委屈的。」

兩人連酬神祭天都進行完了,郝宿再喊範情的名字也沒有什麼。範隱聽出他話裡的真誠,沒有再說話了,隻是看著範情讓他以後有空多進宮玩玩。

「你的宮殿我會讓宮人像以前一樣打掃,在宮外待悶了就帶著駙馬一起進宮住幾天。」

範隱將郝宿也囊括在了其中,這段時間對方在戶部的工作做得十分好,於公於私,他都挺滿意。

「我會的,皇兄。」

「好了,時辰不早了,你們換好吉服後就出宮吧。」

「拜別皇兄。」

郝宿和範情又對範隱行了一禮,而後分別換了另一套吉服。

範情是被郝宿抱到宮轎上的,緊接著郝宿也一起上來了。一會兒他們要繞著外麵走上一圈,好讓百姓知道公主大婚。

宮轎四周隻垂著紗簾,但看上去十分奢華。直到這個時候,兩人才有機會好好說話。

「情情現在還緊張嗎?」

「有一點。」範情主動握住了郝宿的手,古怪的感覺又一次從兩人交握著的掌心產生,但他沒有鬆開,「不過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害怕。」

他是那樣赤誠一片,滿心滿眼都是麵前這個人。從今以後,郝宿就是他的駙馬了。

範情記起自己先前因為晚上想對方想得厲害,就讓暗衛帶他到了郝宿的府上,然後偷偷看著對方的事情,抿了抿唇。以後他想看郝宿的話,睜開眼睛都能看到了。

那是郝宿跟範情的婚約定下將近一個月後發生的事情,範情的暗衛功夫很好,來的時候沒有發出聲音,可範情自己並沒有武功,因此在書房中的人一下子就察覺到了。

郝宿正準備要打開窗戶看看情況,想到什麼,腳步一頓便沒有出去。這個時辰,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除了範情以外,根本不作他想。

兩人一個偷偷扌莫扌莫地看,一個大大方方地讓對方看。

過了一會兒,還是擔心範情會在外麵待的時間太久著涼了,郝宿才有意發出了些聲音,將人給嚇跑了。

「嗯,我會永遠陪在情情身邊的。」

郝宿回握住了範情的手,他動作輕輕的,看人的眼神溫情脈脈,哪怕外間的風偶爾會吹進來,範情也還是覺得臉頰熱熱的。

不過越是熱,他心底就越高興,想著就跟從前和郝宿坐在馬車裡一樣,將頭靠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嘴角又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範情沒有表情的時候就已經是極美的了,現在能笑以後,更是叫人移不開目光。

其實就算他們還沒有拜堂,兩人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夫妻」了。因此範情的膽子比以前更大了點,他不但握住了郝宿的手,還做了早就想做的事情——

他玩了玩郝宿的手,然後低頭在對方的腕骨處咬了一下。

一副小狗作態。

男人的腕骨跟想象當中一樣,有點硬硬的。範情咬完了才知道害羞,等看到郝宿望著自己的眼神時,就更是將自己都躲在對方的懷裡。

「我隻是有點好奇。」

夾道的百姓在宮轎過來的時候都紛紛跪地,兩旁的宮人分派著喜糖與銀錁子,一派歡騰,範情的聲音淹沒在了這些聲音當中。

郝宿低頭在懷裡的人耳邊說了句話,聲音同樣淹沒在了外麵的熱鬧裡麵。

「等洞房的時候,情情想咬哪裡都可以。」

守禮又正直的探花郎一旦將表麵那一套除去後,公主無論如何都是招架不住的。

範情眼睫顫了顫,既是害羞,又是為了對方話裡意思的激動。

可他隨即就想到,郝宿到現在還認定自己是女子,等到了洞房的時候,對方一定會發現的。

要是,郝宿沒辦法接受他是一名男子該怎麼辦?

範情下意識掐了掐自己的指腹,可跟第一次單純的提醒不同,郝宿直接握住了他的手,並用手指撐開了他的五指,讓對方再不能做出這個動作。

「會弄傷自己的。」

他的話還是跟兩人在皇宮中初次見麵時一樣溫柔,說著還又替範情揉了揉指腹。

對方被安撫著,將心裡的問題暫時壓了下去。反正不管怎麼樣,範情想,他都要定了郝宿。

-

「來了來了,大哥跟公主來了。」郝宿的小弟在門口遠遠就聽到了鞭炮聲,等瞧見宮轎時,立刻就往裡報信道。

郝父郝母在郝宿要成親的前半個月就動身出發了,此刻正等在正堂。聽到自家兒子迎了公主下轎快進來時,兩人都笑得合不攏嘴。

郝宿沒有將範情是男子的事情告訴郝父郝母,這種事情越多人知道,就對範情越不利。不過他一早就表示過自己並不會打算要孩子,好在郝家也不止郝宿這麼一個孩子,兩人見勸不動郝宿,也就作罷了。

外麵的鞭炮聲很快又多了許多,是公主府看到宮轎來了以後又放了一些。郝宿牽著範情的手,在一片紅火當中走進了公主府,而後在親友的見證下,同範情拜堂成親。

一拜天地,不離不棄。

二拜高堂,幸福美滿。

夫妻對拜,白首恩愛。

公主府今日來了許多賓客,沈暮站在人群當中,看著跟郝宿拜堂成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三公主,同樣笑了笑。

劉三兒今天是跟他爹一起來的,見到沈暮也在便走了過來。他可沒忘記之前沈暮說的那件事,剛想要問對方怎麼樣了,就發現沈暮看三公主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他心裡咯噔了一下,將沈暮那天說的話仔細想了想。

從小一起長大,關係不遠不近,青梅竹馬。先前他光是為沈暮高興去了,一時也沒有琢磨能滿足這些條件的人都有誰,現在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莫不是,沈暮喜歡的人是三公主不成?

這可不太妙,如今三公主都已經成親了,難不成沈暮還能叫對方跟郝宿和離嗎?

饒是他也能看出來,三公主跟郝宿之間的感情非常好,兩人進門的時候,手都還是緊緊牽在一起的。旁人家成親的時候,頂多就是一起牽著喜帶,何曾這樣過?

而且三公主每每看向郝宿的時候,一雙眼裡都充滿了歡喜,一點也沒有傳說中的清冷。

沈暮若真的喜歡三公主,那完全就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劉三兒一顆心七上八下,試探著開口:「沈暮,前段時間你不是問了我一個問題嗎?現在怎麼樣了?」

「那件事?我已經想通了。」

「想通了?怎、怎麼想通的?」

聽到沈暮的回答,劉三兒的聲音一不小心大了一下,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他在心裡祈禱著,但願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大概是上天真的聽到了他的聲音,沈暮隻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上回你跟我說是相思,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還是郝兄說得對,我對……總之那隻是因為覺得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快要成親了,所以不舍得罷了。」

沈暮沒有說出三公主,而是含糊地講了一下。

「妹妹?」

沈暮表情奇怪,劉三兒的表情更奇怪,隻是他瞧著沈暮眼裡分明也沒有怨恨或者是嫉妒不滿,才悄悄放了心。

看樣子沈暮至今都沒有看透自己的感情,此時此刻,劉三兒不禁有些慶幸自己當日沒有直接點破這樁事,要不然可就真的挽回不了了。

還有,探花郎這人倒是挺好的。劉三兒聽沈暮話裡的意思,大概郝宿也知道了對方對三公主的想法,所以才會有意誤導了一下。

平心而論,要是他知道有人對自己的未婚妻有什麼心思,一定不能做到郝宿這樣得體。

回頭跟那幫損友們打聲招呼,郝宿這人可以往來一二。

說話之間,郝宿跟範情就已經禮成了。兩人的婚禮從早上就開始進行,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他們還要再換一套衣服,然後出來招待一下賓客,之後就是洞房了。

沈暮這個人挺夠意思,見郝宿和範情喝了不少酒,看吉時到了,就幫著兩個人向來賓敬了敬酒。他朋友多,不光是劉三兒,別的人也都來了,大家極有默契。

郝宿臨走的時候還向沈暮道了個謝,後者則是擺擺手,很是不羈的樣子。

公主和駙馬要離開,其他人也不會攔著,郝宿就這麼順利地帶著範情進了洞房。

兩人在小廝的伺候下分別換上了這時要穿的吉服,跟前三套的正經相比,現在這一套的上麵繡滿了各式各樣曖昧非常的圖案。

交頸的鴛鴦,並蒂的蓮花,纏尾的金魚。

金線與紅緞相映,美不勝收。

因為範隱提前打過招呼,所以洞房裡並沒有一般會指導流程的嬤嬤。

紅燭無聲燃燒著,燭淚沿著燭身刻著的喜字緩緩流下,貼著喜字的瓜果分別擺在兩旁,房間裡靜悄悄的。

燭光的映照下,範情看起來更漂亮了。他先前飲了酒,臉上生著些自然的紅暈,身上也有幾分酒氣。

不過郝宿並沒有讓範情喝多少酒,是以並不難聞。

郝宿替範情摘了頭上沉重的發飾,又替對方將頭發放了下來。

「累不累?」

「還好。」

範情紅著眼尾,郝宿替他將頭發解開的時候,手指碰到了他的頭皮。指腹在頭皮上輕輕掃過,帶來的是比兩人牽手時更激烈的反應。

他本身就白,臉上稍微紅一點都會非常明顯,郝宿傾身撫了撫範情的眼尾。

一下子,對方就又顫了起來。

「郝宿……」

帶著點求饒和不知所措的聲音,範情睜著眼睛,裡麵水光浮盪。

他絲毫意識不到,自己這樣隻會更招人來欺負。

「怎麼了?」郝宿的手沒有挪開,反而又加重了點力氣,有一種跟表象的斯文不符的溫柔惡劣。

「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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