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第一個蜜月(4)(1 / 2)

加入書籤

惱人又得寸進尺的念頭盤踞在範靜的腦海,話題越是嚴肅,就越襯得他此刻究竟有多不堪。

「要再倒一杯嗎?」

郝宿停住了話頭,見對方一直看著兩人中間的小圓桌,自然而然地拿起了屬於範靜的杯子,問完後聲音又頓了頓,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靜靜?」

不是小靜,而是類似於「心心」這樣疊詞的親昵稱呼。

心心是範意的小名,範靜的小名叫青青,都是取名字的一半。

平時在家裡麵,就連爸爸媽媽都不會再叫哥哥「心心」了。

郝宿來範家那天,範靜從他的口中聽到這聲稱呼時,除了難過以外,還有濃濃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嫉妒。

現在聽到郝宿這樣叫自己,範靜被喊得有些慌神,月匈膛那顆心又在不受控製地瘋狂跳動。

是叫錯了嗎?為什麼會突然叫他靜靜?在向他表達親昵嗎?

郝宿依舊溫柔地注視著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麵前的人仍舊跟剛才一樣正襟危坐,隻是他的耳朵卻慢慢的,慢慢的,整個兒紅了起來。連放在身側的手也像是被過度挑逗而控製不住一樣,蜷縮非常。

範靜跟範意連指甲的形狀都長得一模一樣,郝宿昨天晚上不止一次地親口勿過範意的手指尖,居於隔壁的範靜便一次又一次地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尖也像是被什麼含住了。

舌尖的柔軟和潮濕,都同步地在指尖誕生。

比起範意來,範靜在那副冰冷的姿態下,要更容易害羞。

單是一個名字,就能令他至此。實在讓人好奇,昨天晚上對方的情況又是如何。

彼此對視的時間有些太長了,氣氛也仿佛在無形當中變得黏稠膠著起來,超出了一名弟弟和哥哥的男朋友應該有的分寸。

曖昧頓生,勾動人心底最癢的那根弦。

郝宿的眼神溫潤,卻來回挑起了範靜心中的弦,拿著杯子的手並不太用力,隻是神態之間,叫人產生了一種他在按著範靜身體的錯覺。

範靜白皙的臉頰逐漸透出一抹薄紅,再看下去,怕是連身體都要發顫了。

郝宿忽而沒什麼意義地笑了笑,不但沒有打破先前的氛圍,反而還將無形的曖昧又推到了頂點。

他上身微微前傾,轉了轉手中的杯子。

範家的教養不會讓範靜當著郝宿的麵將杯子喝到底朝天,因此晃動的時候,還能看到裡麵剩下的一點橘汁。

橙黃色的,空氣中都泛濫開了果汁的清甜。

範靜的心也隨著微末橘汁的流動,而變得忽快忽慢。

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抓著他的心髒,無聲地笑著勾引他。

他覺得自己的眼皮都有些發熱了,看著郝宿也沒有了底氣。

齷齪不堪的思想在這一刻爆發得更加厲害,範靜坐在那裡,雙腿並攏得猶如教科書般標準。

不能再逗下去了,等會就該哭了。

郝宿停止了轉動玻璃杯,從鼻腔當中又冒了一個音:「嗯?」

像那種漫不經心,卻又溫柔非常地哼出來的聲音。款慢得如同貼著他的耳廓,在同他調情,末了還要嘲笑一下他的敏感,輕咬著他的耳朵,噴灑出來的氣息都能將人淹沒。

範靜在忍,忍得指腹都被掐得緊緊的,喉嚨也在克製著,可還是狠狠地顫了一下。

郝宿的聲音和視線,連繞成了一陣特殊的電流,在他的身上發作。

範靜倏而垂下了眼皮,不敢再去看郝宿,對他的問題做出了回答:「要。」

即使隻有一個字,細心的話,也能聽出已經與他平時的語態大不相同,含著點被挑弄到極致的情狀,偏偏還要兀自忍耐著,實在是難為了他。

郝宿卻又起了壞心,將杯子重新放在了圓桌上。

玻璃杯底跟圓桌之間產生了「當啷」的輕響,他的視線更加放肆地在範靜身上流轉著。那種莫名的打量讓不願意抬起眼皮的範靜感到緊張,背脊都僵了一大片。

可與此同時,郝宿的目光又令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

他在看他,他眼中的全部是他。

跟郝宿看著哥哥一樣。

「要倒滿嗎?」

嗓調更加柔和,貼心極了。

範靜也繃得越發厲害,他雖然麵無表情,但看著似乎哪哪都透著可憐。

昨晚回到房間以後,郝宿又抱著哥哥進行了很長時間。那時候範靜聽到郝宿用著同樣的聲調跟哥哥說,「心心,已經滿了。」

「要。」

比上一聲的回答還不如,範靜想,郝宿在問他的時候,會想起來昨晚跟哥哥那樣的對話嗎?他會不會是有意欺他不知,故意說著這些話?

念頭才冒出來,就被範靜狠狠地否定了。

又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樣變態,郝宿才不可能會這樣。

大概是覺得單獨的一個回答太乾巴巴了,範靜又很小幅度,看上去分外矜持地點了點頭。

然後說:「謝謝。」

「好,跟我客氣什麼。」

這句話過後,縈繞在兩人中間那種無形的曖昧似乎也消散了大半。郝宿的態度太過自然且從容了,甚至於起身的時候,還拍了一下範靜的腦袋。

沒有任何特殊意義,隻是處於略長的身份,對他的親切。

他的手掌寬大,溫暖,在範靜的頭發上一觸即離。

在倒果汁的聲音響起時,背後的視線才敢再次偷偷扌莫扌莫地放在他身上。

範靜趁著這會兒功夫,不自在地動了動腿,手輕輕按了一下腿根處。

他跟郝宿從未有過親密舉動,他隻不過在哥哥那裡偷來了一些。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共感時發生的事情就會讓他格外銘記。

玻璃杯被倒得滿滿當當,郝宿拿著杯子轉過身,腳步平穩,裡頭的果汁搖晃些許,可並沒有灑出半滴來。

他沒有將杯子放在圓桌上,而是直接遞給了範靜。

對方伸手接過去的時候,眼睫顫動,手指不經意般滑過了他的手背。

範靜的心思簡直太好懂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可眼尾卻慢慢發紅起來。接到杯子後也不看人,而是先抿了一口,漂亮飽滿的嘴唇被橘汁覆上了一層晶瑩的水光,看起來很好親。

等將這一小口吞下去,他才發現郝宿還站在身邊沒有離開。

範靜坐在那裡仰起了頭,乾乾淨淨的眼睛裡透出了下意識的疑惑,因為沒什麼表情,倒顯得愈發可愛起來。

跟一個能被捏成各種形狀的麵團似的。

郝宿的視線在範靜腕間的手表上停了停,唇角微彎,有一種為對方肯這樣接受他的高興。

「你戴了手表?上一回心心帶我去你們家裡,看到你冷冰冰的,一整天也沒有出門,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呢。」

他像是在開玩笑,說完就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可無論是不是在開玩笑,範靜都為話裡的內容感到緊張著急起來。

「沒有。」範靜的手不由自主地將玻璃杯捏緊了些,幾乎是在強迫自己跟郝宿重新對上視線,而後在他柔和的目光中說,「我沒有不喜歡你。」

我喜歡你的。

範靜在心裡補充道。

「聽到你這樣說,我終於放心了。」

「畢竟你是心心的弟弟,如果不喜歡我的話,還真的有點苦惱呢。」

嚴肅的訪談因為一個中間插曲,又演變成了閒話家常的模式。

在郝宿的引導下,範靜陸陸續續說了不少事情。比如下周他們學校就有一個文藝匯演,作為一模一樣的雙胞胎,範意和範靜在同學們的邀請下,也會登台演出。

範靜講完,又低頭看了自己的腿一眼。

昨晚郝宿和哥哥結束時,哥哥好半天都保持著最後的模樣。而他一邊偷聽著隔壁的聲音,一邊感受著由於之前分|得太|開的僵,和郝宿的手貼在上麵,結實有|力的觸感。

他還感覺到了一種虛擬的多。

多到……會出來。

「是嗎?那天我應該有空,到時候去看看你們,先不要告訴心心,給他一個驚喜。」

範靜知道,哥哥跟郝宿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會經常給對方驚喜。

他們的感情非常好,好到讓範靜開始覺得嘴巴裡的橘汁有點苦起來。

他一口氣喝了大半,重新冷淡起來,將剩下的幾個問題問完。

對於一些不涉及科研秘密的問題,郝宿總是會回答得分外詳細。轉眼間,就到了三點。

距離郝宿跟範意約定好回家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不過他來這裡的事情已經忙完了,現在回去也沒什麼。

於是在範靜收拾文稿以及錄音筆的時候,郝宿問他:「我剛好也要回去,要不要送你回家?距離不遠。」

郝宿說的家當然是範家,範靜不打算回去,可望著郝宿,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貪婪,卑劣,他想要多一點跟郝宿單獨相處的機會。

「好,不用送到家門口,在前麵的路口停下來就可以了。」

範靜這樣說,郝宿也沒有問原因,就答應了他。

-

麵對麵相處和共同在一個車廂裡的感覺還是不同,對於範靜來說,郝宿身上的味道更濃了些。

他的神經都快要痙攣了,咬了一下舌尖,才暫時清醒了過來。

舒緩的音樂聲響起,範靜想,郝宿應該是怕他尷尬才會如此。

他忍不住側過臉看了看對方,不太好意思多看,也不適合多看,就又轉了回去。可是下一刻,又會再小小地看上一眼。

「你跟心心真的很像。」

「他坐在車子裡的時候,也喜歡這麼看我。」

郝宿語態的自然讓範靜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這話對於兩人來說,究竟有多曖昧。

範意看他是因為喜歡他,兩人是在交往的情侶關係。那麼範靜看他,又該是為了什麼?

再者,將範靜的行為和範意類比起來,也十分不恰當。

單獨將那句話拎出來,字裡行間都分明是挑逗的意味。

範靜後知後覺地產生了一種,他似乎在背著哥哥,跟郝宿偷情的感覺。

腹腔的酸脹感也一並加強了,他在采訪郝宿的過程中,陸續又喝了兩杯橘汁,且還沒有上廁所。

原本是打算采訪結束後去的,結果被郝宿看上了那麼一眼,他就暈頭轉向地跟著對方直接來到了停車場。

等到坐進車裡,他也不好意思提起這件事了。

眼下這種酸脹感跟心理上的激盪疊交到一起,竟讓他有了一種,跟昨晚很像的感覺。

他昨晚沒有,但範靜知道,哥哥一定有。

範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郝宿也有點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不太恰當,歉然地沖著他笑了笑。

「抱歉。」

這笑令範靜突然哥哥昨晚那樣,究竟是什麼感覺。

他一隻手捂在了腹部,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揪著書包帶。

今天來采訪郝宿的時候,他背了一個書包。

裡麵不僅裝了相關稿件,還裝了一些打印出來的郝宿的照片。

範靜還產生了一種不管不顧,想要被郝宿發現自己齷齪心思的沖動。

他終究隻是想一想,不敢真的這樣。

兩人一路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車子就到了路口。

郝宿注意到,這裡很適合打車。估計等他離開以後,對方就會立刻招一輛出租車跟在他後麵。

「到了。」

郝宿將車子靠邊停下,範靜正準備解開安全帶,身旁驀地又多了一道溫熱的氣息。

再一看,郝宿人也已經過來了許多。

為什麼,跟他靠得這麼近?

要、要做什麼?

範靜的腦海裡冒出了不下十個的少兒不宜的情景,卻在心髒狂跳的時候,聽到了郝宿的聲音。

「安全帶壞了,一直沒來得及修理,從你那個角度很拿拔|出來。你不要動,我幫你解開。」這解釋了他為什麼會如此貿然地靠了過來。

範靜的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隱隱有些失落般。

隻是,他們這樣實在太近了,範靜稍微低一點頭,就能聞到郝宿頭發的香味。

香味很熟悉,是哥哥經常會用的那款洗發水。

範靜小心地看了看郝宿,安全帶應該壞得太厲害了,所以郝宿嘗試了半天都還沒有解開。發現對方的注意力都專注在了安全帶上麵,範靜揪緊書包帶的同時,輕輕地,輕輕地俯了俯身,當嘴唇碰到發絲的那一刻,他的腦海戰栗不已,與此同時,擱在肚子那塊的手也攥了起來。

叮鈴鈴~

手機鈴聲在這時候刺耳地響起,令範靜猛地睜開了眼睛,他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著怎樣道德淪喪的事情。

範靜將身體往後拉得狠狠的,咬住了嘴唇。他怎麼能……怎麼能這樣?

可是,在親到郝宿頭發的時候,他真的、好開心啊。

從這陣思緒裡過去,範靜才有空去想是誰給郝宿打來了電話。

不用範靜多猜,郝宿就已經接通了電話。隻是不知道是忘了還是什麼,他竟然沒有坐回去,而是依舊保持了這樣的姿勢。

「心心,怎麼了?」

「已經回來了,之前跟你說有人要采訪,原來是小靜。」

「嗯,現在在送他回家。」

「要去買花嗎?那你先過去,我這邊已經到了,大概十分鍾的樣子就能到你那邊了。」

「好,再見。」

範靜沒有想到,這通電話竟然是哥哥打來的。

因為一隻手要接電話,郝宿支在座位上的力就逐漸有些分散到了他的身上。

那種,他在背著哥哥跟郝宿偷情的感覺更濃了。

哥哥在電話的那一頭,他卻跟郝宿在這一頭肆無忌憚地親近。

心頭仿佛掠過一道暖流,範靜的瞳孔莫名放大了許多,臉頰到頸脖那裡很快地紅了起來。

連原本要把自己按在靠背上的力氣也撤了,變成了微微勾著的模樣。

可他這樣前傾,看上去和郝宿更貼近了。他碰到了他一側的肩膀,隔著西服,那種觸感卻又令他生出熟悉來。是悖德的熟悉。

郝宿已經跟範意掛斷了電話,就在這個時候,安全帶「哢」的一聲,被他解開了。

「好了。」

郝宿似乎完全沒有發現範靜的異樣,在將安全帶解開以後,就回到了原位。

頃刻間的不合時宜隨著他的離開而消散,仿佛一切隻是範靜卑鄙的臆想。

郝宿兩隻手搭在方向盤上,溫文爾雅。

「心心還在花店等我,就不送你下去了,回頭再見,靜靜。」

他對他稱呼的變化很耐人尋味。

跟範意打電話的時候,依舊喊對方為「小靜」。可單獨的時候,則又變成了「靜靜」。

是……什麼意思呢?

範靜即使要想,也顧不及。他知道哥哥昨晚究竟是怎樣的感受了,可是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

他要羞|恥得就此窒息了,抿著唇角,匆匆拉開了車門,還不忘記將書包擋在前麵。

雙腳踏在地上的時候,差點一軟,人就此栽下去。

「再見。」

範靜害怕被郝宿看出來,他連在原地的時間都不敢多留。可在轉身之前,到底還是又說了句話。

「青青,我的小名是青青。」

這是郝宿聽到的範靜最後一個聲音,緊接著,對方就頭也不回地往家裡走去——他原本是沒準備回去的,隻是現在出了點意外,衣服根本就不能看了。

郝宿收回視線,在範靜待過的位置上看了一眼。

副駕駛上鋪了一個墊子,也是範意買的,之前是另一個,被他不小心弄髒了。現在看來,應該要再換一個了。

範靜走得匆忙,他不受控製的反應讓他無暇注意到其餘事情。

不然的話,就會發現副駕駛上的坐墊也被洇出了一塊硬幣大小的深色。

郝宿笑笑,將那墊子收了起來,放在了後座,便開車走了。

範靜昨晚沒有回家,他一早就跟父母編了個理由,說是要跟同學一起出去玩。

範子渡跟殷窈知道他一向不喜歡參加這些活動,心裡琢磨了下,聯想到了對方前段時間一直抱著手機聊天的事情,以為他是要跟喜歡的人出去玩,不好意思跟他們說。於是對範靜的話也沒有太多懷疑,更不會想到他晚上會睡在自己哥哥跟對方男朋友的隔壁。

範靜回來的時候,家裡沒有人。

他不由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加快了速度往房間走去。每一步都好像是在踐踏著自己,讓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回家之前,他就應該去趟衛生間的,否則也不至於因為郝宿當著他的麵跟哥哥打電話,在車廂內就鬧出這樣的情況。

可是等站在了鏡子麵前時,範靜被自己臉上濃濃的|欲|色驚愕到了。

他羞|恥到不敢再去看第二眼,匆匆把衣服換了,扔進了洗衣機中。

做完這一切,他終於能有理智去回想郝宿在車裡跟哥哥說的話。

他們要去買花,這也就意味著他又有機會潛進郝宿的屋子裡。

毫無道德的念頭讓他在自我譴責中,又升騰起了跟剛才差不多的亢奮。

昨晚過後的房間,他想要……去看一看。

範靜被這樣大膽而罪惡的想法激得打了個顫,可他的臉卻紅得有些不正常,眼睛也是駭人的亮。

他聽到了哥哥說的是哪個花店,電話裡麵,對方不僅是想要買花,還想要和郝宿一起在外麵逛一逛。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絕妙的機會。抓緊時間的話,是完全來得及的。

範靜等不了洗衣機將衣服洗好,關閉了電源,將衣服扔進了竹簍中就再次出了門。

範子渡和殷窈對兩個孩子的隱私都很注重,平常沒有他們的允許,是不會擅自進來房間的。

為了抓緊時間,範靜直接開了家裡的車子。

他知道郝宿的車位在哪裡,特意繞遠了些,然後從地下車庫坐電梯上了樓。

一路上,範靜都顯得十分興奮。電梯門打開的時候,興奮到達頂點,令他連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來。

不過他依舊抱有一線理智,沒有冒然地就用偷來的鑰匙打開郝宿的屋子,而是先去了自己的房間,趴在牆壁上聽了一分鍾,確定隔壁真的沒有人後,才開始行動起來。

一回生,二回熟,這回剛進門,範靜就穿上了郝宿的鞋子,還有他的衣服。

他將所有郝宿會用到的東西都碰了個遍,一紅一藍的兩個杯子上分別刻了郝宿和範意的名字,範靜選擇了郝宿的那個杯子,倒了些水進去,咕嚕咕嚕地大口咽下去,仿佛在品嘗什麼美味佳餚一般。

他不知道郝宿和哥哥具體什麼時候會回來,因此每時每刻都處在緊張當中。

這種緊張致使心理情緒推疊得更加高昂,讓他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都會先屏住呼吸,感覺一下外麵的動靜。

洗手間的毛巾有一塊是濕的,根據時間來推斷,應該是哥哥起床的時候用來擦臉的。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穿書後,我靠萌寶團寵開掛 蝕骨纏綿:純禽帝少心尖寵 寵妻入骨:總裁老公,壞透了 重生之緣來在韶華 百煉成神 我把元宇宙玩成養崽遊戲 這個反派總想掌控我 快穿之還願係統 再相見之為你守候 逐鹿從戰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