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跌落(二更)(2 / 2)

加入書籤

聯通著味覺的嗅聞輕輕,一入鼻是薰衣草和玫瑰的混合。

完全深入交融,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再然後是聽覺。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生澀僵硬,像是口渴了很久的沙漠旅人,發問:「你是怎麼把我治好的?」

鬱清不知道怎麼描述她和蟲族精神力搏鬥的過程,昨晚祁一也提醒過她不要亂說能抑製蟲族精神力的事情,隻能籠統地回復:「一種特殊治療方式。」

最後恢復的是智覺,邏輯推理情感想象無不與它相關。

一種特殊治療方式。

陸臻掙紮著坐起,果不其然扌莫到了後頸腺體上紅腫的一道。

還有睡衣破碎下的紅痕,絲絲痛楚提醒著他最真實的情況。

五官斂在黑暗中,不需多說什麼,莫名的壓迫感淡淡,語義不明的話語自會讓人方寸大亂。

這是陸臻的技巧。

如今他反過來承受,被人拿捏。

陸臻望著距離疏遠、神色不辨的女alah,血液倒流渾身發冷,後槽牙咬緊。

他咬牙切齒:「鬱清,你真是好樣的。」

雖然早就做好了標記的準備。

但陸臻想象中的標記,仍是由他主導,控製著女alha,像坐在王座上的國王,高傲地垂頭,接受眼前人的信息素注入。

時長濃度,快慢輕重,皆由他掌控。

他是ao之間的低下者,卻仍是他和鬱清之間的高位者。

但現實是,他失去意識躺在床上,鬱清站在床邊俯視著他。

身上的紅痕和痛楚似乎在暗示著剛才受製於人的激烈場麵,他的腺體腫出一道,令人渾身僵硬。

偏偏女alha造成了如今的場麵,卻離他三丈遠,垂臉貌似無辜地審視著他,仿佛已經把他牢牢掌控。

依賴期的迷戀冒出灼熱的氣泡,時刻提醒他要主動貼上那個遠離他的女alha,汲取花香,以獲得暫時解脫。

她站在床頭,遠離他的地方,陸臻卻忍不住想上前,抓住她的手,讓她親口勿他的腺體。

欲/望深重,知道標記關係後,沒了刻意的壓製,一齊釋放。

陸臻眼眸沉沉,感受著無處不在的渴望,拳頭握緊。

鬱清說過安撫後的依賴期和標記後的依賴期差不多。

他隻經歷過安撫後的依賴期,卻第一次體驗到傳說中的標記後的依賴期。

仿若一瞬從王座跌落,變成了那個他最不屑的搖尾乞憐的人。

屈辱和不甘從未有如此強烈,但女alha是治療他的人,所用的手段不過是治療所需。

陸臻惱怒難當,卻無法冷酷無情地評價任何因果。

隻能狠狠地偏過頭,喘息急促,身下的床單幾乎要被他捏破。

他再低罵了一遍:「鬱清,你真是好樣的。」

其實如果陸臻稍微有經驗一些,或者過半天再去審視現在的場麵,是不會有過分的誤會的。

但可惜,陸臻從小被當做alha,分化後更是直接進了軍校,身邊都是五大三粗的軍人和軍人預備役alha,沒有人會告訴他oga被標記是什麼樣的。

現在他意識剛醒,依賴期深重,所思所想皆是鬱清,無法分出多餘的思考去仔細探究身上的紅痕究竟從何而來。

而等他完全清醒之後,輕微的紅痕早已愈合,隻有第一印象深深地存在腦中。

依賴期的薰衣草香繚繞,鬱清還在思考著陸臻和蟲族的關係,猝不及防地聽到兩句「好樣的」。

她有些莫名其妙,問道:「怎麼了?」

陸臻月匈膛起伏,勉強壓下怒火。

拿走了他的標記,掌控著他,對他如此不留情麵,事後卻無辜地問他「怎麼了」。

難怪讓她的「好弟弟」一邊卑微,一邊不給名分,癡癡做一個爭風吃醋的無理oga。

陸臻的惱怒無處發泄,隻能語氣沖沖地壓著聲,刺她一句:「沒怎麼,畢竟是特殊治療方式。」

事已至此,他和鬱清的標記關係已經確定,陸臻不願再提起讓他感到羞辱的舊事。

鬱清撓了撓頭,想不到眼前人異常的原因。

她有點想問陸臻和蟲族的事情,但涉及到蟲族的事一向重大,她不清楚這件事情是不是陸臻的秘密,有些猶豫著是否開口。

陸臻狠狠深呼吸了幾口,作為第三軍團長,到底自控力強,勉力沉下了翻滾的屈辱和怒火。

隻是「標記後依賴期」的效果持續不斷,像攥緊了他的心髒。

惱怒翻過,望著床邊人,他的心髒又莫名其妙地泛出冷。

為什麼眼前的女alha如此冷淡。

這是不屬於第三軍團長身份的冷,而是屬於oga身份的冷。

陸臻從未想過他會為一個alha揪心,也從未想過他會渴求一個alha的回應。

就像是徹底被掌控的前奏。

陸臻黑了臉。

他冷眼如劍,絲毫看不出方才的慌亂:「我依賴期了。」

鬱清的猶豫被陸臻打斷,回過神來點點頭。

想到剛才的成功案例,她主動爬上床,張開雙臂抱住陸臻。

這樣陸臻就不會緊緊地箍住她了吧?

鬱清的雙手搭上陸臻熾熱的身軀。

陸臻僵硬了一下,雙目赤紅,手臂緊緊環上她的月要。

他咬著牙,鼻尖抵到鬱清的腺體上,呼吸沉沉,深深地吸入花香,月匈膛顫動。

是一個相互擁抱,並不是陸臻單方麵地禁錮鬱清,也不是鬱清單方麵地攏上身軀。

鬱清很滿足了,這比之前好受多了,至少不會被箍得呼吸不暢。

想到這裡,她心態放鬆下來,環在男人月要上的雙手也不自覺放鬆下來。

下一秒,她耳邊響起一聲催促。

「抱緊點,就是這麼對待特殊治療的病人的?」

鬱清:「?」

-

依賴期平穩後的陸臻,幾乎是頭也不回地出了鬱清的臥室。

他氣息冷冽,大步走出臥室,臉色黑得嚇人。

陸臻望著「好弟弟」的背影,剛才那股勉強壓下的冷又泛出。

這就是能在晚上進她臥室的oga。

這個oga曾特地來警告他,不要打鬱清的主意。

現在呢?

陸臻感受著後頸腺體上快要消失刺痛感,扯了一聲冷笑。

他腳步不停,準備回雜物室。

坐在客廳觀看投影的「好弟弟」卻沒有放過陸臻的意思。

他聽到腳步聲,朝陸臻回頭一笑,狐狸眼彎彎。

「陸臻哥哥,來和我一起看蟲族紀錄片嗎?」

陸臻的注意力沒有在蟲族紀錄片這個關鍵詞上,卻奇異地注意到了稱呼。

「陸臻哥哥」。

這個「好弟弟」從前也曾這麼叫過他這麼一兩次,他都是冷臉不屑。

這次不知道為何,陸臻忍不住把這個稱呼拿出來再念了一遍。

「陸臻哥哥」。

陸臻渾身散發出冷氣。

就像是……

就像是他副官最喜歡的狗血宮廷oga爭鬥劇,情人和正宮都被宮廷主人標記掌控,每天想盡心思,隻為奪得宮廷主人半分的親近垂憐。

他們互相稱呼——

「哥哥」「弟弟」。

他當時的評價是什麼?

真惡心!

陸臻的臉色如入茅坑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重回八零:搞對象從賺錢開始 鹹魚結婚 [原神]神秘組織提瓦特 這個王妃有點虎 穿成農家小福寶,逃荒路上開掛了 特種兵之最強國術係統 種田:我靠直播在古代賺了億點點 重生:都市修仙怪人 全能武神:以鍵寫屍 夫君他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