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往凋零區（1 / 2）
次日早晨，馬爾與其他人被召集在大廳，每個人都確認好了金額已轉達贈與人並簽了合同，吃過早飯後就繼續由汽車帶往機場，由各自地區的私人飛機領去自己填好的災變區，馬爾看到有幾個人似乎剛從宿醉中蘇醒，再不然就是腫著眼眶，顯然這一夜對有些人不太好過。
與馬爾和唐·博斯曼同行前往凋零災變的還有那個在後座一直咳嗽的老人，以及一個看起來似乎玩世不恭的女生，臉上化著濃妝，前往機場的路上一直在抽煙，她是唯一一個沒有填寫賞金贈與者的人，另外兩個人則是再普通不過的中年人，他們能理解為什麼博斯曼的雇傭總部設立在俄羅斯，因為大多數人更願意前往俄羅斯的裂穀災變區，畢竟它看起來比其他4個災變區要安全多了，而且也能看見周圍的情況，視野的清晰多少能緩解他們一些不安感，幾乎70%的人都填上了裂穀災變。而這六個人卻都選擇了凋零，他們都各有各自的理由。
一陣劇烈的咳嗽從馬爾的身後傳來，這次他依舊坐在自己的身後，車內煙霧繚繞，女生的煙抽了一根又一根，似乎知道自己馬上要死了，緩解自己的焦慮抑或不想遺忘這個煙味。雖然司機打開了她那一側的窗戶，卻還是不免的將一些煙霧吹到了老人的位置，在聽到他咳嗽後，本來看著外麵若有所思的女生掐掉了煙扔了出去。
「抱歉，老頭，忘了你坐我邊上了。」
她的語氣不怎麼好，但他們都聽到了某種善意，老人隻是輕笑了下說「你不必在意我，我咳嗽不是因為你的煙，它對我沒什麼傷害，倒不如說我很開心你坐我邊上。」
「怎麼講？」
「好久沒抽了，聞聞你的煙味解解饞。」
女生拿出煙盒，「要來一根嗎？」
「不了，嗓子太乾，不能再抽了。」
老人拿出一個斜跨在肩上暗綠色的水壺，壺嘴的口徑很大，拿起來時裡麵當啷作響，他從裡喝了一些水，拿出了一顆冰塊含在嘴裡，這很大程度緩和了他的咳嗽，讓他終於鬆口氣歇了一會。此後的一路上，沒人再說話，他們都在靜靜地看著窗外，看著那一閃而過的風景，似乎都在回憶自己的前半生，尋找自己遭遇恐怖的死亡前可以安慰自己的美好回憶。但從女生和老人臉上的表情來看，美好的回憶對他們似乎不存在。
私人飛機降落在離凋零災變最近的城市，唐·博斯曼有些嫌惡，這個酒店同樣是家族的產業，由二哥斯溫一起管理，而他也正好在這裡，相比於德文的兢兢業業，斯溫簡直就是自私自利，生意場上皮笑肉不笑的典型代表，他走到唐的跟前，親切的抱了抱他。
「好久不見了，兄弟，居然是在這裡看見你，爸爸說你要踏入災變區，讓我來迎接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如此冒險。」
「我不去你去？」唐沒有給他留任何的麵子，他一向看他不順眼，斯溫隻是尷尬的笑了笑，把他迎入了酒店，連同其他5個人。按照約定的時間，六人由汽車送入災變區外圍，隨後由他們自己走進去。
「爸爸讓我問你，東西還好好的嗎？」
斯溫坐在唐的旁邊，悄悄的問，唐隻是點了下頭。
「是什麼東西？」
唐把手放在衣服月匈口處的內襯裡，冷哼的說「我怕我拿出來給你看到後，父親會讓你跟我一起進去。」
斯溫本來側身想聽聽他說這個是什麼，他對此相當感興趣，但一聽到父親這兩個字，他就立刻坐了回去，顯然是種條件反射了。他笑著拍了下唐的肩膀說。「那還是算了吧，還是不要違背父親比較好，你先好好休息，稍後會有車送你們去災變區邊緣，祝你好運了弟弟。」
下午斯溫派兩輛車送他們去災變區，遠離鐵網外由防衛調查部門封鎖住的正門，從後門一個霧比較多絞開的鐵絲網位置，兩邊對此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做個門麵功夫。為了照顧一下老人，前麵的車由唐·博斯曼和馬爾以及那個古怪的女生一起，她看起來比馬爾小不了幾歲，兩人一同坐在後座。不過多久，她又拿出了煙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