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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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蓧的眸色倏然一沉,怒極反笑:「這倒有意思了,我人還好端端地在這兒,府上卻傳來榮王奪我清白的謠言!」

說著,雲蓧看向了周芸婉:「待會兒到了華陽郡主與榮王跟前,你可得為我作證啊,這謠言傳出之時,咱們就待在一處,我上哪兒去與榮王廝混!」

說著,不待周芸婉回答,便攥著周芸婉皓白的腕子往眾女郎所在的方向而去。

周芸婉本是為躲避麻煩才脫離了大部隊,誰知這會子反倒陰差陽錯成為了雲蓧清白的證人,一時之間頗為糾結。

她當然不想為雲蓧作證,她巴不得雲蓧倒黴,可雲蓧力道大得出奇,壓根兒沒給她反抗的餘地,她也不好不顧形象與雲蓧掰扯,隻得給自己身邊兒的丫鬟喜娟使了個眼色。

喜娟收到自家小姐給的信號,一麵朝雲蓧嚷嚷「雲小姐,您快鬆手,您捉疼我家小姐了」,一麵上前想幫著自家主子掙脫開雲蓧的鐵腕,誰知卻被早有準備的雲蓧狠狠甩到一邊兒,「哎喲」一聲摔在了地上,疼得半天爬不起來。

周芸婉見狀忙道:「蓧蓧,你這是做什麼?我這丫鬟不過是見你動作太過粗暴,怕你傷著我,這才上前阻止罷了,你又何必對她下手這般重?」

喜娟見自家主子肯為自己與雲蓧嗆聲,頗為感動,自家主子就是人美心善,與雲蓧這等目中無人的嬌嬌小姐大不相同。

這不加掩飾的敵意瞞不過雲蓧,隻聽雲蓧冷哼一聲:「她一個丫鬟竟敢直接對我下手,莫非我還得由著她來冒犯我?至於我抓著你走,自然是因為我心中著急……我不該急嗎,我的名聲就要被人毀了,我自然要盡快去澄清這個謠言。作為的我的『朋友』,想必你也替我著急,對於這件事沒有任何異議吧?」

這話說得極其任性霸道,與雲蓧平日善解人意的做派截然相反。周芸婉噎了噎,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那是自然……蓧蓧,你握得輕一些,走得慢一些,我又不會跑……如今你遭人陷害,作為你的好姐妹,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周芸婉嘴上信誓旦旦地說著,心中卻是打著主意,待雲蓧一鬆開她,她就找塊石頭崴一腳,若是能拖住雲蓧一會兒就更好了。在這風口浪尖兒上,她才不要跟雲蓧一起現身於人前呢。

雲蓧將她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諷刺地勾了勾唇角,聲音愈發柔和:「那就好,雖說有華陽郡主背叛我,總算你還是可靠的。當日,你初登華陽郡主府邸大門,因你父親官職低微,屢屢被華陽郡主和她身邊兒的人為難時,是『我』替你解的圍;而後,你在京城頂級貴女圈屢屢碰壁,是『我』帶你融入了這個圈子;再後來,一名貴女意圖對你不利,汙蔑你偷了她的東西,也是『我』為你出頭。『我』對你這般推心置腹,就差拿你當親妹妹一般看待了,幸而你不是那等狼心狗肺、恩將仇報之人。」

周芸婉聞言,眼睫顫了顫,總覺得雲蓧話裡有話,心中浮現出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來,旋即她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不可能。雲蓧即便意識到華陽郡主想陷害她,也不可能知道周芸婉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雲蓧會說這樣的話,一定隻是個巧合。

心不在焉的周芸婉沒有注意到,雲蓧攥著她的手非但不曾鬆開,反而越發緊了,將她纖白的腕子攥出了紅印來。

……

華陽郡主與眾女郎們站在榮王常住的正房外,望著那隱隱傳來哭聲的碧紗櫥,看似悲痛震驚,心中卻是暗自竊喜。

方才榮王由小廝扶著去洗漱之時,麵兒透露出饜足之態,是個人都能看出發生了什麼。

在場之人中,除了幾個與雲蓧交好的女郎是在真心實意地為雲蓧擔心外,更多的女郎等著看雲蓧的笑話。別看她們平日裡與雲蓧姐妹相稱,態度熱絡到近乎諂媚,可一旦雲蓧落難,她們也很願意上去踩雲蓧一腳。都是官家女,憑什麼雲蓧可以眾星拱月、受人追捧、高高在上呢?

自入秋以來,當今病情加重,國祚不穩,因當今膝下無嗣,不得不將立嗣之事提上案程。宗室之中,數榮王與宸王呼聲最高,不知多少名門閨秀想要嫁進榮王府與宸王府,偏生榮王與宸王都對雲蓧青睞有加,閨秀們礙於雲蓧的身份不好當眾說雲蓧的不是,可背地裡卻不是不酸的。

如今雲蓧從雲端跌落,這些閨秀心中也生出了一種詭異的快感。

雲蓧本與宸王兩情相悅,就差請旨賜婚了,這檔口鬧出這麼一宗醜聞來,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本朝男女大防雖不似前朝那般嚴苛,但女兒家在婚前失了貞潔仍是一件大事兒。

如今雲蓧最好的結果便是嫁給榮王為繼室,勉強還能將這樁醜聞遮掩過去。隻是從此之後,雲蓧便要與榮王綁定在一起,且她婚前失貞的行為終究要遭人非議。若是榮王不願迎娶雲蓧,雲蓧指不定就要被送去庵堂出家了。當然,雲蓧是雲相的掌珠,且又是雲相唯一的骨血,雲相是斷然不會眼睜睜看著雲蓧下場慘淡的,為了保住女兒,雲相少不得要給出些籌碼。

華陽郡主認為自家已經將雲蓧攥在了手掌心中,說話也漸漸不客氣起來,隻聽她揚聲對著碧紗櫥的方向道:「蓧蓧,你不是由身邊兒的丫鬟扶著去客房休憩了麼,怎麼會出現在我專為阿弟留出來的房間中?我阿弟在我府上小住時,偶爾會將姬妾安置在房中碧紗櫥內,他方才又喝了不少酒,想來是將你當成了他的姬妾……」

這話說的,倒像是雲蓧自己在華陽郡主府中隨意走動,才釀成了這樣一場事故一般。

說完這話,華陽郡主又出言安慰:「哎,雖說你不大謹慎,可你也不是有意的。阿弟是男人,你是女人,這事兒終究是你吃了虧,我回頭會讓阿弟給你一個交代的。」

此時,碧紗櫥內一直燃著的熏香早已熄滅了,那隻青花海水紋香爐也讓人拿走了,換成一隻以陶器製成的蓮花香爐,務求不留下一絲破綻。可臥在碧紗櫥內的人,與站在外間的人,便是最大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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