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離去（2 / 2）
熟悉的篝火，熟悉的喧鬧，熟悉的人兒聊著天。
「厲害啊，洪兄，聽說你三兩下就解決了唐虎，那可是成人禮第二名啊！」
季牢在這時提著酒缸子湊過來，道：「我跟你們……嗝，嗝……我跟你們說啊，你們那是不在場，沒看到楚兄當時……當時槍出如龍，那是氣勢如虹，那是……那是……就一招，欻欻欻，十六個人全部……全部上天，嗝……」
眾人好奇地聽著他前言不搭後語的解說，突然有人弱弱地問道：「楚兄是誰？」
「楚兄，洪兄，楚……」季牢抱著酒缸子，指著楚雲衍，舌頭瘋狂打結，最後兩眼一白，就這樣睡著了。
「哪有什麼楚兄，隻有洪兄，這家夥就是喝多了。」阮糖笑著替楚雲衍開解道，望向後者的美目中異彩連連。都說自古英雄愛美人，美人難道就不愛英雄嗎？更何況是在情竇初開的豆蔻年華，楚雲衍在阮糖芳心悄然留下了影子。
這般目光讓楚雲衍有些受不了，隻能道：「阮師妹，這些家夥都喝得醉醺醺的，還煩請你幫忙統計一下白天從唐虎那些人身上收來的擊殺憑證，然後平均發給所有人。」
「好。」阮糖柔聲應道，接著便款款離去。
楚雲衍坐在那兒，聽著周圍熱切的交談，嗅著隨風四散的醇酒香氣，心頭突然湧起一抹溫馨。
「他們應該算是自己在這裡的朋友吧？」楚雲衍心中不確定地喃喃。
楚雲衍搖搖頭自嘲一笑，他從木箱中的三件寶物得到啟發，放出三冰傷獸魂的消息，原本隻是想乾票大的，沒料到直接把大boss引了出來，雖然說收獲頗豐，但這也意味著從明天起，反搶小隊就名存實亡了。
倒不是說要解散什麼的，主要是最大的一份贓款到手，其他小魚小蝦有些看不上眼了。這生存實踐對於楚雲衍而言，似乎就這麼結束了。
楚雲衍覺得自己是不是該「隱退」一段時間？鬼穀門舉行生存實踐，是本著讓弟子們磨練的打算。現在倒好，自己身邊這些人每天跟著自己反搶貴族子弟，而且還不用動手，長此以往不利於他們的發展。
「器靈，你說我要不要悄悄離開？」楚雲衍在心頭問道。
器靈似乎也有此意，贊同道：「我也覺得，或許你沒察覺到，這幾天大家都養成了不勞而獲的習慣，雖然你的離去勢必會讓他們遭受一些挫折，但也能讓他們明白許多道理。而且我感覺到，雲夢山中發生了點有趣的事。」
「嗯？有趣的事？」楚雲衍來了興致。
器靈道：「你之前也來過雲夢山，應該知道雲夢第五峰有一個山賊團夥吧？」
楚雲衍點點頭。
「我在山寨中察覺到有一道穢物的氣息，你的那些內門師兄師姐也都在往山寨方向趕，想必是收到了鬼穀門的指令前去調查，怎麼樣，要不要去湊湊熱鬧？」器靈道，不知為何，楚雲衍總覺得聽它的語氣有點像煽風點火。
因此楚雲衍警覺道：「穢物是什麼？」
「就是妖魔。」
「不去！」楚雲衍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妖魔，聽著就危險，你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欸奇怪，我記得你明明膽小得很，怎麼這次一反常態？」
「放屁，誰膽小了？除魔衛道乃是修士天職，就問你一句話，去不去？」器靈惱羞成怒道。
楚雲衍不為所動：「不去！除非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想去。」
「好吧，」器靈瞬間就蔫了，腿長在楚雲衍身上，它還真硬氣不起來，「其實那穢物於我有利，如果能將它吞噬，我便可以恢復一些能力。」
「那與我何乾？」楚雲衍聞言更加不想去了，還以為這家夥是單純的好熱鬧，說到底還是無利不起早。
器靈勸誘道：「你想想，如果我恢復一些能力，玉佩連帶著也會收到影響，沒準就升階了呢？」
「嗬嗬，你過幾天就沉睡了；至於玉佩，反正我晉階它就能升階，何苦非要急於一時，冒著生命危險強行升呢？更何況你自己也說了，沒準，沒準我直接交代了呢？」楚雲衍油鹽不進。
「好吧，其實擊殺穢物對你也有好處。」器靈無奈，隻能丟出殺手鐧。
楚雲衍挑挑眉：「嗯哼？」
然後器靈說了兩個字，楚雲衍瞬間雙目放光。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