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裴哥愛情故事（五）不應期（2 / 2）
……
哎。
在心底嘆口氣。
葉玨埋在胳膊裡，死死咬著唇，忍下那仿佛故意在皮肉上纏繞作怪的alha信息素。
……裴珩肯定不知自己的信息素有多濃鬱。
逼他都產生幻覺了。
猝不及防的悶哼一聲，他徹底軟了月要。
後背的汗浸透了夏季校服，好在還穿著外套，旁人看不出。
不行。
再這麼下去，絕不行。
葉玨眼尾暈紅，輕聲喘息，將計劃稍微提前。
正午。
雨勢滂沱，絲毫不見雨停。
灰蒙的天空天地籠罩上一層薄霧，嘩啦啦的雨吹同學們牢騷不斷。
葉玨沒去吃午飯。
他記裴珩每天中午都是後離開教室的幾個人之一，這是試探方的好機。
林子偉也走了，走之前還說會給他帶飯。
他心虛的點點頭，直到空曠的教室隻剩下他裴珩二人後，才做足了心理準備，從桌兜裡翻出一張試卷。
教室裡安靜。
同學們離開前了後兩排的燈。
「哢」的一聲響，葉玨倏地回神，看裴珩不緊不慢的合上筆蓋，似乎是準備去吃飯。
腦袋還有點亂。
身體卻先一步行動，快步走到alha桌邊。
裴珩動作一頓，聲音清冷平靜：「有事嗎？」
他眼睛深。
是濃墨般的黑色，黑的看不見底。
葉玨暈陶陶的，隻覺鼻尖繚繞的冷香越發濃鬱，像濃縮了幾倍有餘，轟的炸開，頓讓他失了神，全靠理智的在死撐。
「班、班長，」聲音有細微的抖，他自己聽不出，隻顫栗著繼續：「我有幾題……想你。」
他不知自己現在是副什麼模樣。
清冷寡言的alha卻抬頭看著他，靜了幾秒，重新將合上的筆蓋拔開，聲音低的聽不清：「什麼題？」
卷子展開。
裴珩掃了一遍，說：「你坐下吧。」
他座位旁正有一空椅子。
葉玨強撐著坐下，一坐下腿就軟的不行，汗水蒸騰而上，連指腹都暈起點點汗珠。
眼睫細密的顫抖，霸清冷的alha信息素在極近的地方一擁而上。
他什麼都聽不清，瞳孔渙散，唇瓣微張，自不引人注意的細細喘息，耳邊靜了不知多久，終於響起裴珩講題的聲音。
「這題我講過。」
他說：「設動點（x，y），再畫輔助線，將動點帶入反比例函數式……」
艱難的回過神，葉玨聽著裴珩有條不紊的講題，稍稍鬆了口氣。
……裴珩好像沒事。
他的「不應期」應該沒有影響到裴珩！
緊緊並著腿，他坐在裴珩身邊，表專心的聽裴珩講題，目光卻不知不覺的落到他握筆的手上。
那修長蒼白的五指鬆著，食指指腹中指指腹都有薄薄的繭，明明應該是一隻養尊處優的手，卻因這兩處薄繭而顯違。
莫名其妙的，身上幾處軟肉突然開始泛疼，像在夢裡那樣，不輕不重的摩挲。
眼睫不由垂斂。
餘光中，那鬆的指節驟然一緊。
葉玨眼皮一跳。
他保持低頭的動作不變，似是在走神，眼睛卻緊盯著裴珩接下的動作，眼睜睜看著男生的五指緊繃到極點，又強迫似使其鬆開。
心底霎翻江倒海。
……壞的情況出現了。
葉玨不敢斷定，心思急轉直下，再三猶豫，還是硬著頭皮往裴珩身邊擠了擠。
剛一湊近，那濃稠可怖的alha信息素便如洶湧的海浪，鋪天蓋地壓。
著窗外滂沱的雨勢，徹底侵襲了他的五感。
即便如此，他還是在暈眩中，第一間察覺到裴珩僵硬的動作。
alha眉心微蹙，不留痕跡的與他拉開距離，握筆的五指緊的泛白，脖頸上已經泛起一層汗水。
他喉結滾了滾，像是刻意繞開這個題，低啞的開口：「算出結果後進行驗算，將動點坐標代入題乾……」
接下裴珩再說什麼葉玨已經聽不清了。
他哆哆嗦嗦的泄了，胳膊軟的抬不起，頰連著頸側，染上潮紅，眼睛蒙著層水霧，感覺天地都在旋轉，這是比之前幾次更可怖的晴潮。
突然，身側傳一股甜膩的香氣。
甜的像蜂蜜蛋糕。
葉玨轉過頭，目光一點點落到裴珩仍在講題的唇上。
他克製不住的，像個昏了頭的癮/君子，盯著那色澤淺淡的嘴唇，緩緩吞了口口水。
……好甜。
想親。
身旁的alha似是感覺到什麼，偏過頭：「陸仁？」
他眸色幽沉冷鬱，聲音如清冽的泉水，扯回了葉玨幾分理智，下一刻，在他不知無措的目光中，裴珩率先移開視線，自然：「你還要聽題嗎？」
……
「砰——」
葉玨登起身，椅子倉促的磕到桌。
他氣息不穩，心底一陣驚濤駭浪，後退兩步：「抱、抱歉……浪費你間了，剩下的題我先不聽了。」
裴珩一頓，點了點頭：「好。」
思緒混沌的回了座位。
葉玨趴在桌上，身上一陣冷一陣熱，林子偉快回了，給他帶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隨便吃了兩口。
風雨搖晃中，午自習正式開始。
天空灰蒙。
光線黯淡。
耳邊是淅淅瀝瀝的雨聲。
林子偉有睡午覺的習慣，能從午自習開始睡到第一節課結束。
今天葉玨他一樣，身心俱疲的趴在桌上，背上披著校服，渾渾噩噩的做了個夢。
……
迷糊中，他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
緊接著，即便是在睡夢裡，他還是聞到了那股揮之不散的冷香。
具象化的alha信息素格外霸。
如上午那般，趁著他不能反抗，化柔軟纏人的藤蔓，強硬的擠開他合攏的唇縫，一擁而入。
葉玨頭上蒙著外套。
在外套的遮掩下，嘴唇迫長，呼吸灼熱急促，嗚咽著說不出，身體不打著顫，眼尾則滲出細細密密的眼淚，一片可憐溫軟的潮紅。
嘴裡作怪的「藤蔓」勾著他舌尖，耐心的啜吸，他嘴唇不已張越發的，身下墊著的衣袖已經口水染濕了，滿身淋漓的熱汗。
光怪陸離的夢境持續了許久。
那一擁而上的「藤蔓」才像堪堪滿足，消失的同，還親昵的貼著他腫脹紅潤的唇瓣磨了磨。
若是有人能看到這幅景象。
便會覺出奇詭異。
睡夢中茫然的張著唇瓣，任由口水流下的beta男生身前明明空無一物。
他卻像欺負了一般，舌尖軟肉腫紅，無聲無息的淌著眼淚，許久，才重新合上唇，眼睫潮濕氤氳，顫栗著入睡。
……
……
這一覺足足睡到下課。
林子偉已經睡夠了，伸了個懶月要，扭頭發現葉玨也醒了，隻是肩膀在動，頭還蒙在校服裡，不知在乾什麼。
「陸仁，」他：「你怎麼了？」
身旁的男生動作一頓。
許久，聲音才悶悶的從衣服下傳出，尾音溫軟無，輕輕啞啞的，聽林子偉不由貼住牆，直男的防禦心再次豎起。
「……沒事，我在睡會兒。」
不敢再跟他說，林子偉立刻點頭：「好。」
等了許久，不見林子偉有所動作。
外套下的葉玨紅著眼睛，氣的頭暈眼花，悄悄拿紙擦衣袖上的口水。
……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他氣想怒罵這胡扯的世界。
這算什麼「不應期」？
——這特麼簡直就是「春/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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