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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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帳搖動至半夜,美人細腕落在床榻之外,有氣無力地搭在那裡。

辛雲容從未如此累過,春宵帳暖,旁人說有多銷魂,她疲憊地眼皮都睜不開。

香汗黏身,辛雲容也沒時間去管了,有風渡來微掀帷帳,偷瞧了塌上人影交疊,泄了一地的春光。

涼風習習,身後的男人笑了笑,親了親辛雲容的臉頰,強勁有力的手臂將她的細月要摟住,拉住被衾蓋在小娘子身上,隨後伏在她耳邊說道:「夫人可是累了?」

辛雲容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任由男人冰冷的唇貼在自己的脖頸上細細撕咬輕啄,方才還停歇的觸感席卷全身,腳趾蜷起,小娘子嗚咽著想要逃離,男人身上的衣袍敞開著,隱現的結實腹部貼上她的軟背微蹭。

她明顯是感覺到了什麼,身體僵硬著想要拒絕,男人的動作透著屠夫殺魚一般的慢條斯理,「那夫人便歇歇,為夫親自來。」

辛雲容偏過頭,濕發貼在雪白的兩腮顯得有些狼狽。

「沈郎,我…有些累。」

男子翻身伏在辛雲容身上,溫暖的手捧住她的臉頰,替她撥開了淩亂的發絲,呼吸難以自控地加重了少許:「你睡,我輕些。」

一夜無夢。

家中的酒鋪缺了管事的人,一小婢邁著輕巧的步伐走至院後,瞧見窩在那的小姐睡的正香,又有些猶豫,最近小姐嗜睡得很,平日裡睡六個時辰都不夠,白日裡還要補覺,若不是還曉得自己爬起來吃飯喝水,簡直和池子裡養的那隻小王八似的冬眠去了。

「夫人,該醒了。」

今日,是辛雲容成親第三個月了,晚春香風,還穿著春綠小襖的小娘子沒個正形躺在軟椅裡,窩在小院兒後頭的樹下午睡。

辛雲容動了動包著厚襪的小腳,睡眼惺忪地睜開眼,她揉了揉眼,小臉睡得紅彤彤的,也不知是最近心情好些吃得多了,那原本巴掌大的瓜子臉多了些肉,就連向來被人誇的弱柳扶風的身段也一下子圓潤了一些,還有那處,也……有些鼓鼓脹脹。

「夫人,」綠楠湊過去小聲地說,「姑爺已經半個月沒回了,酒鋪裡來了人鬧事,直言要當家家主給他個交待呢。」

辛雲容原本是嬌養的小姐,誰料有一日同父母回鄉祭祖遇上劫匪,唯有辛雲容一人活著回來,辛雲容被迫學著打理家業,從二十家分號開到現在隻剩下五家,簡直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商業殺手,如果不是管家看著小姐出生,怕是以為這人是對家請來的禍害。

若不是後來實在是熬不住,她也不會在隻剩最後五家的時候聽從管家的話選擇招婿。

這不,好不容易開門招婿,街坊四鄰的聽到了這個消息,一個個穿的騷包極了跑過來說親。

檢查了參賽人選的家室是否有問題,那些歪瓜裂棗的和隱瞞家室的在第一批就被淘汰掉了,等到第二輪考驗經商能力,又有一大批被篩選出去,剩下的幾個青年至少瞧著周正,體型也不差,倒是能給辛家打上一輩子工,隻不過這裡頭有幾個是真心實意的,辛雲容也沒個譜。

看著她長大的老管家精明,找了幾個葬父賣身的女子蹲伏在各個青年會出現的地方,一個個試探,上鈎了幾個,最後隻剩下了兩個人選。

一個說是暗戀她十年的鄰家小兄弟,模樣周正飽讀詩書,經商天賦也不錯;一個外地人說是來青州經商,辛雲容同他第一次見時,腦子裡隻剩下一句積石如玉,列鬆如翠,一身貴胄氣度直接碾壓眾人。

管家推薦知根知底的鄰家小兄弟,畢竟都認識這麼多年,性子也扌莫得清楚,雖模樣比不上另一位,但人踏實就行。辛雲容也是這般想的,誰料當夜那姓沈的郎君直接掏出五十萬銀票塞在她手裡,說的輕鬆:「這是聘禮,若是不夠我再掙一些回來給小姐當添頭。」

管家嚇得睜大了眼睛,這錢夠開十幾家鋪子了。

辛雲容第一次見人拿出這麼大的手筆,她現在的確是缺些銀錢,沒有多加猶豫,不僅為了自己家的酒莊,況且沈郎君長得比尋常都好看些,圖色的小娘子紅著小臉答應了。

尋了個好日子,像模像樣地交換了庚帖,敲鑼打鼓的,屋外歡笑聲震天,喜娘說著吉祥話把她打扮了一番送上了喜床。

辛雲容暈暈乎乎的,坐了一屁-股的花生桂圓紅棗,掀了蓋頭被男人嘴對嘴餵了酒,鼻尖縈繞著男人身上的獨有的冷冽氣息,她有些不知所措被冰涼手指抬起下巴,引導著張開櫻桃小口,等到結束後口脂被沈雲初吃了一嘴。

大紅蠟燭燒得啪嗒作響,男人的手指好看極了,她懵懂又羞澀地低著頭,嘴唇濡濕著,直到身上的係帶被那隻手輕輕扯開,露出鵝黃肚兜的一角,才下意識地用手肘摟住自己的衣裳,遮住白膩的月要肉。

起初還動作輕緩時不時詢問她的意見,到了最後那生猛精悍差點讓辛雲容死在床上。

她從小沒了母親對這些事模模糊糊的,於是第二日哭唧唧地向將她照顧長大的管家告狀,站在庭院那扶著柱子兩條腿都直打哆嗦。老管家漲紅了一張老臉沒忍住和姑爺提了一句,豐神俊朗的沈郎君笑著應了,當夜辛雲容沒能爬下床,連狀都沒得了告。

不過三個月,辛家酒鋪就被打理的紅紅火火,單子多的接到手軟。

隻不過半個月前,沈雲初說有事需要離開一陣子,誰知半個月了也沒半點消息,她存好的那五十萬銀票聘禮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無異於當頭棒喝,管家人精了一輩子,隻怪罪自己在這重要的事上識人不清,害了主人,一下子就病倒了。

誰知道長得人模人樣的,竟然是個騙色的!

辛雲容還記得那夜沈雲初難得沒折騰她,虛摟著她的月要,說著要回去尋一物,不日便歸。

她不太相信沈雲初會圖她的東西,家裡的產業都被他打理得條順,按這樣想根本說不通。

她坐起身,嬌嬌軟軟地靠在椅背:「替我梳妝,我去瞧瞧。」

綠楠噯了一聲,給她整理了衣裳,重新梳了婦人的發髻,扶著她就往門口走。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大門外有人吵鬧。

「我從未聽小姐說過有什麼表哥,」那守門的壯漢跺了跺腳,一張臉又黑又凶,是管家專門請來做護衛的,「你這死道士,若是還糾纏不清,我便一棍子打死你!」

辛雲容隨身侍女擋在主人麵前,率先走了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是你家小姐的表哥,你若是不信,通傳一聲便知。」

清朗的嗓音從門外傳來,隱約有些熟悉。

綠楠是最早伺候辛雲容的那一批,她自然也認得逢年過節必定要來一回的主人娘舅一家人,隻不過前幾年聽聞小姐表哥好好的書不念,換下一身錦袍投入道門,這兩家人便慢慢斷了來往。

她仔細辨認了一番,門口站著青年一身半舊的藍衫,外頭披著八卦陣的寬袖外衫,長發束起,被一木簪子牢牢挽好定在頭頂,身後背著一柄古銅長劍,麵容清正,長眉入鬢,鼻梁高挺,倒是一副好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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