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真少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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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個典型的跳梁小醜。」

「你自私惡毒,頭腦愚蠢,貪慕虛榮,嫌貧愛富。」

「你是這個家族的真少爺,但卻被假貨比得一無是處,他是匣中明珠,你是路邊野草。」

「你的家人愛他,你的未婚夫愛他,你的仇人也愛他。」

「你這一生不曾被任何人關心過、在乎過,你是隻徹頭徹尾的可憐蟲。」

「狗血靈異校園副本·霧藍塔,載入成功。」

……

薑離憂在雜亂的喧嘩聲中醒來,鼻梁處火辣辣地痛。

痛?這可是個新奇的體驗,他差不多已經有好幾百萬年沒感受過痛覺了。

細細的手指揩了一把鼻子,定睛一看,白如凝脂的掌心裡赫然是一抹顯眼血跡。

不遠處的花壇旁邊,一群彪形大漢正用足以致殘的力道,對著圈子中間的人影暴力毆打,一邊打一邊不乾不淨地罵著:「雜種一個,竟然敢頂撞少爺?把少爺弄傷了,砍了你雙手雙腳你都賠不起!」

「不過是池家一個私生子而已,給我們少爺當當沙包怎麼了?竟然還敢不樂意。」

「嗬嗬,你該不會真以為池家不知道你被薑少爺綁架了吧?嘖嘖,沒人在乎你而已。」

薑離憂捂住腦袋,低吟一聲。故事的人物和背景信息如洪流般湧入腦海,他接收完信息,臉色猛然變換幾番,大喝一聲:「住手!」

這聲喝止猶如一道驚雷在現場炸開,幾個大漢都停止了毆打,麵麵相覷。

往常收拾人的時候,這腦殘富二代恨不得他們把人打死,怎麼忽然轉了性叫停?

「薑少爺,是打得不夠狠嗎?」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問道,臉上露出半點為難。再打下去,這人就要廢了。雖然他們是拿錢辦事的打手,但也不想背負起人命官司啊。

薑離憂閉了閉眼,模仿著原主的語氣:「先就這樣吧,把他帶下去。」

話音落地,大漢們應了聲是,薑離憂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左一右拖起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影,帶進了地下室中。

我是讓你們帶下去,不是讓你們拖下去啊!

濃鬱的血腥氣飄散在初秋含珠帶露的清冷空氣中,傷口處的鮮血粘稠滴落在地板上,被主人失去知覺的身體拖曳成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薑離憂下意識看過去,卻冷不丁和一道目光對視上。

鋒銳冷厲的眉峰下,鮮血濃稠,連濃密的睫羽都被粘連成簇,眼窩很深,分明滿臉是血,投過來的目光竟然不帶半分痛楚,隻有清醒。

是那種記住對方的臉、要把敵人撕碎嚼爛的、凶狼般的清醒。

薑離憂像被燙了一下,倉促收回目光。

不是他膽小,那視線真的很嚇人啊——雖然薑離憂不是人,但也被嚇到了。

薑離憂是一位神祗,原型是隻漂亮的紅色九尾狐狸。人分三六九等,神祗也分有用的和沒用的,而薑離憂就是後者。除了吃喝玩樂和睡覺外,並不擅長什麼。

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他就是一條典型的鹹魚。但他有一個萬能的老公,人帥可靠還會疼人,所以小日子過得也算滋潤。

但很突然的,上一次薑離憂打盹兒醒來,父神告訴他:息燼消失了。

嗚嗚嗚,不論再怎麼丟三落四,把自己老公弄丟也太離譜了吧?

所以他才會離開中庭島,來小千世界找人。

根據腦海中的信息和前因後果,薑離憂輕易推斷出了被打少年的身份——《霧藍塔》攻二,同時也是全文最大的反派,在意外死去後化為厲鬼,將整個校園都變成無法逃離的血腥地獄。是銀秋私立無人生還慘案的罪魁禍首。

薑離憂穿越進的這個身體和他同名,是薑家的真少爺,因為意外和假少爺身份互換,在鄉下長到十四歲才被家族尋回。

他遲鈍愚蠢,像一塊無人問津的苔蘚,被荀念的光芒照耀著,在陰暗角落裡發黴。

他又盲目自大,利用父母的愧疚,把荀念未婚夫搶到了手,雖然成功,但也招致了父母的徹底厭棄與荀念擁躉的排斥。

大概是想討未婚夫歡心,他又自作主張地把未婚夫的私生子弟弟,也就是本文攻二寧望綁來,關在地下室狠狠虐待,導致寧望死亡。

在劇情後期,化鬼的寧望歸來,薑離憂是第一個被報復的對象,下場之淒慘,打了馬賽克都不能過審。

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一個被物盡其用的踏腳石,這就是原主可悲的一生。

想起原主的下場,薑離憂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來之前係統就明確告訴過他,寧望是息燼的神格碎片之一,他必須讓寧望對他的好感提升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才能夠成功回收碎片。

——他必須攻略的對象剛被自己下令毒打一頓,現在還關在地下室中奄奄一息。

開場就是地獄局,鹹魚薑離憂很想知難而退。

但這是不可能的。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薑離憂進了客廳,翻箱倒櫃找出了醫藥箱。

趁此時機,薑離憂觀察了這棟二樓小別墅。別墅位於一處偏僻郊野,獨居世外,前後眺望,周圍沒有半點人煙,非常符合當一些恐怖電影的拍攝場地。

從門口的階梯下去是一條鵝卵石小道,道路兩旁是兩座小型花圃,栽種著燦艷如火的紅玫瑰。

別墅沒有籬笆,這個山頭都是薑家的地盤,自然也不需要籬笆。

走過鵝卵石小道,外麵是一片平坦草地,草地上生長著許多盤根虯結的古樹,粗壯的樹杈交織錯落,如同拱頂般遮擋在草地上方,遮蔽陰雨和陽光。

打手們收到錢後就不願多待,趕緊離開了這個陰惻惻的地方。

「這薑離憂果然是薑家棄子,誰給自己親兒子住這種鬼氣森森的荒郊野嶺啊。」

「趕緊走趕緊走,看著就滲人。」

薑離憂打發完打手,提著醫藥箱,沿著血跡下到別墅的地下室。

光線很暗,點了燈才勉強能看清路。石質台階,一梯十二層,先向下,再右拐,率先出現在麵前的是一個約莫二十平的黑暗空間。

地麵上許多亂七八糟的血跡,有的已經氧化發黑,有的還很新鮮。

也不知道被關在地下室的這段日子,寧望到底被原主折磨了多少次。

借著昏黃光線,薑離憂初步掃了一眼,並未發現寧望蹤跡。

他提高手上的煤油燈,又往前走了幾步,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有著鐵柵欄的小房間,看清裡麵的景象,薑離憂情不自禁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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