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對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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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裡來的錯覺以為皇室都習以為常了啊???

至少身為雙子之一的本人,薑離憂覺得難以接受,從原主的日記也可以看出來,他真的很討厭弟弟。讓這樣高傲的人與自己的兄弟結合,結果可能比殺了他還要難受,這也許就是原主隱瞞性別的真正原因。

「算了,不說這個了……」薑離憂揮了揮手,「你繼續說格蘭瑟姆和薇薇安的事吧。」

如西瑞斯的評價一般,這是個狗血俗套的老故事。回到日國的格蘭瑟姆無論如何也無法放下薇薇安,他的心已經被這位美麗的人魚奪走,他做出一個大膽又瘋狂的舉動——潛入王宮,擄走了薇薇安。

等兩國使者找到他們時,薇薇安已經被格蘭瑟姆強製標記。公主被找的時候,雙手雙腳都被限製著無法自主活動,美麗的雙眼無助地湧出清澈的眼淚,那一幕足夠令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動容。

在格蘭瑟姆被強製帶走,而公主重獲自由時,她選擇了自盡。人魚的聖潔令他們對自身心靈與身體的純淨有著極高的要求,當無暇的白玉被玷汙,她以死亡與世界和解。人們檢查屍身,發現她死的時候已有身孕。

聽說她自盡那天,月都下了一場雪。月都四季如春,千百年來未曾有過極端氣候,這場雪很罕見,很突兀,紛紛揚揚覆蓋了埋葬公主的墓土。

「好一個鮮廉寡恥,見色起意的□□犯。」薑離憂給這起事件蓋章定論。

自此兩國交惡,戰火連綿,實在不能不論這位格蘭瑟姆皇子的一份功績。

「有野史說,格蘭瑟姆逃出了關押他的監獄,而公主死後的屍身也被盜取,現在還不知所蹤。」西瑞斯講完故事結尾,屋裡的溫度也驟然降低,仿佛要飄雪了一般,應景地刮來一陣冷風。

薑離憂問:「要下雪了嗎?」

西瑞斯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站起身拿了個扳手:「艦船的空調壞了,我去看看。」

空調的運轉機製出了問題,西瑞斯調試之後,溫度在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回升。薑離憂經不住凍,一冷尾巴就變了回去,而遊泳池裡卻已經結了冰。

西瑞斯拆了隻木櫃扔進餐廳的壁爐裡,估計設計這個爐子的人也沒想到它真的有被利用起來的一天,不過燃起來的火光確實令室內的空氣回暖許多。

薑離憂坐在火爐旁邊,百無聊賴地把自己的長發編成了一條麻花辮披在肩頭,銀色的長發好看是好看,但是無論吃飯還是看書都太礙事了,就算剪掉它們也很快會重新長長,隻好編起來。不過他手藝不佳,辮子也鬆鬆散散的,整個人看上去像隻剛鑽出被窩的貓。

西瑞斯估計也無聊得慌,那天居然破天荒來找他玩,找了盤棋來和他下。

薑離憂看了一眼,是黑白格的西洋棋:「我不擅長這種。」

西瑞斯循循善誘:「沒事,我讓著你。」

他語氣溫和,棋風肅殺,兩三個回合就把薑離憂殺個人仰馬翻,搞半天是把菜雞騙進來殺。

薑離憂賭氣:「我不玩了。」

西瑞斯又從遊戲室裡找了別的棋來和他下,從象棋到跳跳棋,從五子棋到圍棋,至於戰況……這麼說吧,西瑞斯沒輸過,他沒贏過。

在亂流空間裡,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流逝得非常緩慢。

世界上隻剩下篝火,棋盤,和眼前對弈的人。

薑離憂苦惱地咬著拇指,思索下一子的落腳地點,溫暖明亮的火光照亮他寧靜的側臉,目光如水,真有那麼點溫柔的意味……西瑞斯心下微微一動,他忽然意識到這個oga是真的很漂亮,如果是在酒吧遇見,他會請他喝一杯香檳。

一開始,月悠駕駛著機甲出現在他的艦船,西瑞斯的確感到過棘手。一個在戰場上陌生的、發情期的oga,對任何alha來說都是麻煩。

但後來他倆一起困在了亂流空間,不知道是否能離開,當所有的復仇和雄心都成奢望,西瑞斯後知後覺感到了一陣慶幸……困在一起的人是漂亮的oga人魚,這也許是最差的狀況下最好的運氣。

如果是以前的他,或許會嘗試和這個oga發展一下所有的可能,但從日食戰場上回來之後,他的心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他即將踏上的是一條生死未卜的不歸路,自然不能把無辜者也拖進來。

「該你走了。」oga催促的聲音將他從走神中喚回,「發什麼呆呢?」

西瑞斯落下一棋,若有所思:「我在想月國的大皇子,你或許聽說過他,他叫薑離憂。」

薑離憂愣了,硬著頭皮:「啊?」

可西瑞斯又繼續問了:「你覺得大皇子這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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