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場喜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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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吾妻,吾愛,我在炎都想念你,監獄裡十分炎熱,這裡沒有月亮……」

「我要離開這裡,對你的想念令我心如刀割,我也很關心你肚子裡的小生命,那是我們的小孩子,」

……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不信……怎麼敢!殺、殺、我恨!」

……

「我了解薇薇安,我最知道她有多麼堅強,她絕不可能輕易自殺,即便是她那麼恨我的時候。」

「她還有一絲生命體征,我用冰棺將她的身體定格在即將死去的前一刻,我一定要找到讓你活過來的辦法。在此之前,沉睡吧,吾愛。」

……

「薇薇安的身體已經無法挽救,需要大規模換血。我在這方麵遇到了阻礙。」

「不行,為什麼還是不行?我們的血液匹配度契合小於半分之三十。」

「我做過那麼多次實驗,從日國人到月國人,從平民到貴族,從oga到alha。所有的實驗都失敗了,所有的契合度最終都不超過百分之五十,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薇薇安,我美麗的妻子,你也不想那些人的血液玷汙你的身體,對嗎?」

……

「我知道了。隻有人魚。」

「隻有美麗、銀發的oga人魚,才是最配得上你的容器。」

讀到這裡,宛如晴空一道霹靂,西瑞斯脊背發寒。難怪,難怪亞瑟總對薑離憂獻殷勤。不,現在不應該叫他亞瑟,那是日國的皇子格蘭瑟姆。

他和薑離憂瞞著亞瑟有一個聯係終端,平時兩人會用這個交流。但現在西瑞斯撥通終端後,對麵卻一直傳來盲音。

他心下一沉,跳出日禦往外跑去。

/

薑離憂迷迷糊糊睜開眼,在眩暈中看見了頭頂倒掛下來的石筍。

他還是身處昏迷之前的石洞之中,洞裡的溫度低得厲害,暴露在外的肌膚已經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

眼前的事物出現晃悠悠的重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抬起手指都費勁。薑離憂艱難地轉了一下眼珠,看向下方。

在他的身下是一張冰床,薑離憂心底罵了句髒話,難怪這麼冷,冰床能不凍人嗎。

而在他身旁,躺著一具冰涼而柔軟的軀體,薑離憂費勁地扭頭看去,赫然是之前在冰床之中躺著的女人,他現在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月國公主薇薇安。按照輩分算來,還是他長輩。

薑離憂第一次見到從未蒙麵的長輩,是兩人齊齊躺在荒星石洞中冰床上,一個了無生機,一個半死不活,不能不說也是一種緣分。

薑離憂低頭看向手腕,他手腕上綁著一個輸血裝置,同樣的輸血裝置也綁在薇薇安的手腕上。而他的血正通過裝置中間的透明管道,源源不斷流進薇薇安失去活力的身體。

難怪他頭這麼暈,這是嚴重失血的情況。薑離憂沒有嘗試掙紮,掙紮是無用的,因為他睜開眼就看見格蘭瑟姆那個變態正站在設備前段好整以暇地觀察著邊,他現在的狀況不可能是一個成年alha的對手。

「薇薇安是你的親人吧。」格蘭瑟姆說道,「對了,我應該沒有說過,之所以第一眼就認出你的身份,不是因為你身上的鱗片……是因為,你和薇薇安的眼睛一模一樣。」

薑離憂懶得理他,以他現在的體力,說一句話都要耗費莫大的精力,他一言不發地躺在冰床上,祈禱西瑞斯能早點發現他出事。

格蘭瑟姆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在這種時刻,薑離憂的情緒對他來說已經無足輕重,他踱步走到薇薇安旁邊,深情地口勿了口勿她的臉蛋。

唇下,漸漸溫熱起來的肌膚觸感令他欣喜若狂。企盼多年的夙願就在眼前,他眸中全是狂熱和欣喜,那種仿佛能灼燒一切的熱烈感情讓人感到害怕。

隨著血液的輸送,薑離憂肌膚上覆蓋的冰霜越來越多,而薇薇安的體溫卻漸漸回升,回升的體溫融化了霜雪,水珠停留在薇薇安死寂的容顏之上,使那冰冷的肌膚逐漸變得嬌嫩而柔軟,蒼白的雙頰也泛出了一層暖紅。

薑離憂眼中都快睜不開了,唇瓣無意識翕合,念的是西瑞斯的名字。

格蘭瑟姆見到這一幕,覺得有些好笑:「你覺得他還能來救嗎?你的終端以及被我毀壞了,而他現在,多半還在基站呆著吧。」

一陣突如其來的轟隆巨響,天搖地動,震落灰塵簌簌,一柄鋒利而巨大的長劍雪亮如鋒,唰拉一聲直接削開了石洞的洞頂,渾身璀璨金紅的機甲身負六翼,如天神般懸於天空。

又是一劍,巨石滾落,場景混亂得猶如末日。在機甲日禦麵前,別說區區肉/體凡胎,連戰艦都能輕易斬斷,隻有傻子才會和他硬碰硬。

薑離憂終於攢出一絲力氣,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我的終端有定位係統,傻嗶」

巨石滾落中,為了避免它們砸傷妻子的身體,格蘭瑟姆果斷拔掉了纏在薇薇安手上的輸血裝置,將她抱進了甬道中。

薑離憂拚出最後一點氣力,也拔掉了自己手上的輸血管,但無力的身體限製了他的行動,他還沒來得及離開,頭頂滾落的巨石就朝著下方冰床正正砸來,龐然的陰影直逼麵門。

薑離憂下意識雙手捂臉,但預計中的疼痛並未到來,他睜眼一看,日禦機甲結構精美的手掌托住了巨石,往旁邊一扔。

「你還好嗎?」機甲內傳來熟悉的聲音,薑離憂終於放下心來,確認了來者的身份。

「將軍,你再晚來一步,說不定我都升天了。」他竟然還有力氣調侃,讓擔心得不行的西瑞斯捶他的心情都有,但看他蒼白的臉色又心下一痛,轉而把怒火轉移到了格蘭瑟姆身上。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不可信,但沒想到他這麼無所不用其極。復活一個死人?那真是隻有瘋子才能做出來的事。

機甲單膝跪地,伸出一隻手來。不用交流,薑離憂已經會意,坐到了它的手掌上。

日禦手掌很大,加上薑離憂的體格本來就偏瘦薄,坐在機甲巨大的掌中就顯得很小一團。他臉色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紮起來的長發也散亂了,瀑布般的銀發垂落在肩頸和月匈前,再加上拔掉血管時星星點點的紅色血跡,整個人脆弱得像一朵海棠花,稍不注意就要變為透明,隨風消逝。

西瑞斯聲音嘶啞:「抱歉,我來晚了。」

他另一隻手掌護在薑離憂周圍,為他抵禦高空的寒風。

格蘭瑟姆抱著懷中妻子的身體,站在昏暗的甬道裡看向在烈日下那台沉寂了兩百年的神裝機甲。

他眼中復雜的情緒大於吃驚:「西瑞斯,我就知道你能駕駛它。」

「不過在之前的實驗中,我已經抽夠了血,這些血足夠讓薇薇安復活了。」格蘭瑟姆露出一個運籌帷幄的笑容,這才是他放棄薑離憂的原因。

西瑞斯皺起眉,眼中浮現出濃濃的疑惑:「什麼實驗?」

關於薑離憂以自己為交換,做格蘭瑟姆的試驗品,以換來格蘭瑟姆對他傷勢的治療的事,西瑞斯一無所知。薑離憂也不想他知道。

雖然原著說過,從日食戰場上活下來的西瑞斯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天真的傻瓜。但多日的相處下來,薑離憂卻熟知他的本性。西瑞斯是一個擅長感到愧疚的人,他對「薑離憂」的殺意,不是因為大皇子想置自己於死地,而是大皇子對他的針對直接害死了四百萬士兵,他對那逝去的四百萬人命感到愧疚。

薑離憂知道他失眠,每次失眠時腦子裡想的是為什麼別人死了,他卻活了下來。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並不開心,對日之帝國的認同感也根本沒有。

隻有真正愛這個國家的人,才會想去傾覆它,才會想用極端的手段令腐朽的月國重新煥發生機。

他明明知道薑離憂的血可以救他,但從來沒有提過要求,就是不想傷害他。薑離憂不知道他得知了真相後,會有多愧疚,心裡決定要把這件事瞞得死死的,提高了虛弱的音量:「西瑞斯,他要跑了!」

西瑞斯轉瞬被轉移了注意力,操縱著日禦握劍擲向甬道,但熟悉迷宮構造的格蘭瑟姆早已後退一步,消失在了甬道之中。機甲的佩劍貫/穿了洞口,但貫/穿了個寂寞。

西瑞斯追擊念頭並不強烈,相較之下他更關心薑離憂的傷勢。他從駕駛室中出來,抱著薑離憂把他放在石洞中唯一乾淨的躺椅上,找來止血繃帶和藥片,給薑離憂處理起失血過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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