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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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步軍營

校場中,成晟旻正在和劉文濤進行馬鬥。

劉文濤不愧是正三品副將,武藝著實不俗,成晟旻也是憑著先天優勢能與其打個平手。

自從出了曹家之事兩人不打不相識後,劉文濤時不時就來找成晟旻切磋。

在查出曹家除了違章搭建外,還曾經強買鄰居宅院後,劉文濤便真的如他之前承諾的那般清理門戶,寵妾曹氏怎麼求情都沒用。

這件事一點沒影響劉文濤對成晟旻的欣賞,一如既往址找他切磋。

劉文濤從進入軍營起便喜歡和人切磋,但能和他打得旗鼓相當的人實在太少,現在的很多武將都在往儒將的方向發現,越來越不喜歡純粹的打打殺殺,劉文濤更難找到對手。

尤其是成晟旻這樣對他脾氣的更是少之又少。

一場切磋結束,劉文濤很是暢快,大笑道∶&哈哈~痛快,晟旻,你這武藝當個都司太過屈才,你要是來本官手底下我升你為遊擊。&

成晟旻抬腿麻利地從馬上下來,道∶&多謝副將厚愛,屬下當個都司挺好的,現在都司要處理的事情就已經夠屬下頭疼的了。&

這裡雖然是軍營,但畢竟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可不是武藝高就可以的。

這一點,成晟旻有自知之明。

梁敬嘉走過來故作埋怨道∶&副將,屬下好不容易盼來了晟旻,您可不能跟屬下搶。&

劉文濤一點也不知道不好意思,瞪眼道∶&晟旻跟著本官豈不是更有前途。&

梁敬嘉不甘示弱,道∶&屬下也沒想打壓晟旻啊,隻要符合要求,晟旻成為遊擊也不過是早晚的。&

&那遊擊之上呢?&

梁敬嘉提醒道∶&遊擊之上便是參將,那得由兵部做主,大人,這事您也決定不了。

劉文濤一噎∶&本官還有公務在身,沒時間陪你在這胡扯,走了。&

然後他都沒下馬就直接走了。

這就是劉文濤的一慣作風,說不過就打,不能打就跑,反正不會明知道說不過還在那兒跟你打嘴仗。

梁敬嘉早就了解劉文濤的秉性,一點也不意外,轉頭打趣成晟旻∶&晟旻現在都成香餑餑了。&

成晟旻嘿嘿一笑∶&大人您就可別說這些,軍營中討厭我的大有人在。&

也就是成晟旻不在意這些,才可以說得那麼坦然。

梁敬嘉皺眉道∶&這有的人啊就是自以為是,總覺得自己能力很強,隻是懷才不遇才沒被重用,不知道上進,就知道做些沒意義的事,晟旻,你不用理會他們。&

他再嚴格也知道不可能約束所有人,他隻要保證大多數人的忠心就足夠了。

成晟旻頷首。

梁敬嘉道∶&這個月該你們守正陽門,這是你第一次帶人值守城門,可莫要出差錯。

步軍統領衙門最重要的一項職責就是負責內城九門的守衛和門禁,這是一向十分重要的差事。

在前朝,內城九門都是由專門的人看守,甚至還設有一個叫&城門吏&的官職,但這樣很容易讓人鑽空子,比如買通城門吏做些違反法令的勾當之類的。

衛國建立後便廢除了城門吏,由步軍統領衙門全權負責守衛九門的職責,且必須由手下的兵丁輪流看守九門,甚至還明文規定必須一月一輪換,最大程度杜絕守將勾結外人謀取私利或者行謀反之事。

成晟旻來了步軍營三個月才輪到一次看守城門,而且下次就會換一座城門看守,如此一來,成晟旻下次看守正陽門的時間就會是兩年多以後。

若是真有人打算做一些走私的勾當,除非他能收買所有步軍營的人,要不然不被人發現的可能性極小。

成晟旻早就從劉遊擊那兒得知此事,點頭道∶&大人放心。&

這個月看守正陽門的不止成晟旻手下的五百人,還有第一步軍營中的五百人,他們會輪流看守。

畢竟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盯著。

接下來一個月,成晟旻不用再到步軍營點卯,隻需要按時和第一步軍營的人交接便可。

成晟旻遺憾道∶&本來還打算教你技擊呢,隻能往後推遲一個月了。&

霍謹博一點也不遺憾,笑道∶&屬下不著急。&

成晟旻瞥他一眼∶&別太高興,反正你逃不過去。&

霍謹博聳肩∶&少爺可和蔣都司商量好了?&

蔣都司就是這次和他們一同看守正陽門的第一步軍營都司。

&已經妥了,前半個月我們值白班,後半個月再和他們輪換。&

反正一邊半個月,誰也逃不過去,早晚都一樣。

成晟旻已經將看守正陽門的差事告訴手下,讓他們明日直接去正陽門集合。

霍謹博也派人將之前處理的公文上交封存,這一個月他不用再處理任何公文。

正常來說在都司帶人看守城門時,他手下的經承是可以直接休沐一個月的,但霍謹博情況特殊,他不僅沒辦法休沐,還得陪著成晟嬰值班。

這日下值後,成晟旻有事要辦直接離開了,留下霍謹博自己坐馬車回府。

世安院

剛回到住處,劉新和景山就過來道∶&總管,出事了。&

霍謹博坐在書案後,問道∶&什麼事?&

&今日一早,文總管核對外庫中登記造冊的各項物品,發現少了幾副字畫,文總管立刻派人調查,最後發現此事和外院的江管事有關。&

霍謹博皺眉∶&外庫的鑰匙不是在內院管事手中嗎?&

世安院共有兩個庫房,分別是外庫和成晟嬰的私庫,文華掌管著私庫的鑰匙,外庫的鑰匙便在文華比較信重的管事手中。

景山解釋道∶&本該是如此,但因為總管您來了世安院,文總管為了公平起見,便把外庫的鑰匙交給您保管。&

&胡扯!&霍謹博沉下臉,&我壓根就沒見到外庫的鑰匙。

&問題就出在這裡,&劉新道∶&那些管事根本沒把您當回事,他們自己便交接了鑰匙,而且沒聽從文總管的命令將此事稟報給您。

&若不是文總管一時興起查看庫房,我們還不會知道這件事,那些管事明明知道此事,卻全都瞞著我們,總管,不能再讓他們這麼囂張下去。&

王友山問道∶&這種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他們就不怕事情敗露?&

劉新冷哼道∶&他們恐怕是打算過幾個月再把鑰匙交給總管,隻要其他管事一同證明總管早就拿到了鑰匙,總管便百口莫辯。&

霍謹博問道∶&文總管怎麼處置江管事?&

劉新道∶&文總管已經將人關起來,說是等總管回來處理……總管,小的看文總管似乎有些不滿您這段時日對外院的不管不問。&

霍謹博點頭∶&這事我確實有錯,你們去把江管事帶來,同時將其他管事也叫來。&

縱容了他們這麼久,也到了該收網的時候。

沒一會兒,幾個管事都到了霍謹博的書房,還有一個中年管事跪在地上求饒道∶&小人一時昧了良心做下錯事,小人已經知錯,請總管饒過小人這一次。&

霍謹博沒搭理他,看向另外幾人道∶&文總管將外庫鑰匙交給我的事,你們都有誰知道?&

幾個管事都低著頭,沒一人回答。

霍謹博輕笑一聲∶&看來還有人心存僥幸。

&江管事,對吧?&霍謹博看向跪著的那個中年人。

江管事連忙點頭∶&小人正是。&

&私自變賣主人財物,這種事可大可小,若是少爺執意要追究,我想江管事這條命應該是保不住了。&

江管事嚇得滿頭大汗∶&請總管饒命,請總管饒命。&

&江管事還是想活下去的,是吧?&

&是是是,小人不想死。&

霍謹博指了指那幾人,笑道∶&很簡單,你隻需要告訴我這幾人都有誰知道鑰匙的事,我就饒你一命。&

江管事一頓,麵帶猶豫。

霍謹博坐在書案後,雙手交叉搭在扶手上,漫不經心道∶&命隻有一條,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江管事身體一顫,立刻說道∶&總管,他們都知道,小人從內院拿回鑰匙後就告訴了他們,還是他們勸我不要告訴總管,那些字畫賣的銀子他們也有份。&

&血口噴人!&

&老江,你汙蔑我!&

幾個方才一直沉默的管事頓時沉不住氣,紛紛出聲指責江管事。

同時朝霍謹博拱手道∶&總管,我等皆是伺候少爺多年之人,豈敢作出這等偷竊財物之事,請總管明察。&

霍謹博撐著腦袋∶&江管事之言又該如何解釋?&

&他這是胡亂攀咬,想要把我等拖下水,請總管莫要上了他的當。&

霍謹博又看向江管事∶&這些管事說得也有道理,我不能隻聽你一人之言,不知江管事可有證據?&

江管事也豁出去了∶&有,他們那裡皆有小人贈送的豐通錢莊銀票,豐通錢莊隻是個小錢莊,小人當時心虛不敢去大的錢莊,便把銀子存入豐通錢莊,總管可以去搜查他們的住處,除了小人分給他們的銀票,他們絕不會有其他豐通錢莊的銀票。&

此言一出,幾個管事臉色大變。

他們來之前已經通過氣,打死也不承認參與了此事,隻要霍謹博沒證據,就不能奈何他們。

可他們沒想到會在這方麵出了差錯。

霍謹博看著他們鐵青的臉色,笑道∶&看來江管事所言非虛,既然諸位不把我放在眼裡,那我也不需要留情。&

&欺上瞞下,膽大包天瓜分主子的財物,哪一條都足以讓你們吃板子,不過我這人心善,板子就不打了,明日收拾收拾去莊子上,不用在府裡待著了。&

這些管事和小廝不一樣,他們幾乎都已經娶妻生子,發賣他們根本不可能,隻是送官府處理或者發配出府。

國公府名下有眾多莊子和商鋪,多的是需要用人的地方。

但如此一來,他們就不能像在府裡一樣過得安逸舒服,而且他們因為犯錯被發配,今後想要再往上爬都不可能。

這些管事都明白這懲罰的嚴重,臉色變了又變∶&總管,我們在世安院十幾年,一直都是盡忠職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這麼隨意處置我們,我們要見文總管。&

顯然他們還是對霍謹博不服氣,根本不認同他的處置。

霍謹博並不意外,看了眼王友山道∶&去將此事告訴文總管,我對文總管選的這些人很不滿意,一點尊卑都不懂,簡直給少爺丟人。&

&是。&

王友山立刻小跑著離開。

霍謹博饒有興趣地看著已經開始心慌的幾人,道∶&看來少爺平日裡對你們很好,讓你們這十幾年隻長年紀不長腦子,這麼患蠢的事都做得出來。&

這裡麵就屬江管事最害怕,小心翼翼地問道∶&總管,小人該說的都說了,不知總管要如何處置小人?&

&自然是和他們一同去莊子上。&

江管事不像其他人那麼頭鐵,立刻點頭道∶&小人聽總管的安排,那小人這就回去收拾東西?&

霍謹博見他這麼識趣笑了∶&隻要你將偷賣的字畫如數贖回來,之前的事就可以既往不咎。&

江管事麵色一苦∶&如,如果贖不回來呢?&

霍謹博目光一冷∶&那就變賣家當,將你的家財悉數拿來補上你欠的銀子。&

江管事心裡一片冰冷,真要變賣了家財,離開國公府他們一家人該如何過下去。

此時江管事無比地悔恨,他就不該縱容那個逆子,要不是為了替他還清賭債,他就不會做出這等錯事,毀了一家的安寧。

江管事藏下鑰匙,本是為了給霍謹博下馬威,讓霍謹博明白沒有他們幾個人他什麼事都做不了,隻是沒想到中途出了意外,這才讓他做下錯事。

沒過一會兒,文總管派的人來了,說道∶&霍總管,總管說外院的一切都由您全權處置,他選的人有負所托,請霍總管重新任命各個管事,他不會插手。

此言一出,那幾個心存僥幸的管事麵如死色,都知道他們唯一的靠山沒了。

霍謹博對此並不意外,文華是個極聰明的人,他不可能因為幾個管事和霍謹博過不去。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收拾東西吧,&霍謹博揮手讓他們離開,&對了,記得把之前瓜分的銀子還回來。&

&劉新,景山,你們兩人帶人監督他們,決不能讓他們多帶走一兩銀子。&

劉新等人壓抑心中的狂喜,點頭道∶&是,總管。&

包括江管事在內的幾個管事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霍謹博的住處。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前一日還風光無限的幾人,明日就要被趕出國公府,家財能保住多少也不知善

等眾人都離開,一直沉默的侯亮恭聲道∶&總管料事如神,一切都在總管的算計之中。

霍謹博翻開棋譜,淡淡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我隻不過稍稍推了一下。&

霍謹博一直讓劉新調查這幾個管事,自從知道江管事的兒子嗜賭後,他就算計好了一切。

文華不會無緣無故地把外庫的鑰匙給他,是霍謹博不動聲色地暗示成晟旻庫房應該分開管理。

他隻做了這兩件事,剩下的全靠這幾個管事配合。

人控製不住自己的**,便會被**反噬。

次日,謹博隨成晟旻去正陽門當差,至乾府裡的事,成晟旻隻聽了一耳朵便沒有理會,不過幾個管事而已,霍謹博處置他們天經地義。

霍謹博也沒有再理會外院的事,他毫不避嫌地把劉新幾人任命為新的管事,外院的一切自有他們替他處理。

王友山和侯亮本來也應該得到新差事,隻是他們自認不是當管事的料,還是想在霍謹博身邊伺候,霍謹博便沒有勉強。

霍謹博和成晟旻徑直坐馬車到了正陽門,隨著他一同去和之前的守將交接。

這人也是第一步軍營的都司,成晟旻根本沒見過他,也沒什麼好寒暄的,交接完那人便帶著自己手下的兵離開。

成晟旻立刻讓兩隊人去接手正陽城門,同時城牆上也上了幾隊人,其餘人則分散在正陽門內外巡查有沒有可疑人。

等一切安排好,成晟旻帶著霍謹博上了城門樓,這裡是監視遠方動靜以及供守將休息的地方。

霍謹博看了下裡麵的房間,裝飾很簡單,和他當初住的南房差不多,這裡是城樓,自然不可能布置得太華麗,能住人就行。

前半個月他們值白班,根本用不著在這裡休息,成晟旻隻是簡單看了幾眼便退出來。

和霍謹博來到城牆旁,居高臨下看著正陽門內外的一切,成晟旻不由得生出一股豪情∶&大丈夫當上陣殺敵,豈不快哉!&

霍謹博詫異地看他一眼∶&少爺想上戰場?&

&想&成晟旻笑容明朗,&我聽過很多草原人劫擄衛人的惡行,習武便是為了上戰場,隻是我知道爹和大哥都不想讓我去。&

&戰場上刀劍無眼,國公府和世子也是擔心少爺。&

&我知道啊,&成晟旻笑意不變,&所以我沒有執意要上戰場,但若是他日草原膽敢侵犯衛國邊境,我必披甲上陣,隨爹—同殺敵!&

他的聲音慷鏘有力,任準都能聽出他的堅定。

霍謹博習慣了為自己著想,從不曾有過這麼偉大的理想,但不妨礙他敬佩這樣的人。

他敬佩每一個保家衛國的人!

&到時候,謹博你隨我一起去可好?&

霍謹博心中的敬佩瞬間消失∶&少爺別開玩笑,我這樣的人上戰場是去送死嗎?&

成晟旻笑道∶&又不讓你上戰場,是讓你在後方為我們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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