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被替嫁的小可憐(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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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聞琅循聲望過去,視線所及之處是燭台存留的半截蠟燭正在燃燒,寒風透過敞開的門吹得火光搖曳不定,映照出靠坐在床榻上男人蒼白的病容。

他手撫挺大的肚子,遲疑地抬起腳。

隻是方才渾身緊繃不曾覺得,現在精神鬆懈下來,肚子便傳來陣陣隱痛,痛得他皺了下眉,垂眼抿緊了唇,將抬起的腳又放了回去。

這一細微的舉動恰好落入了付君澤的眼中。

他向來溫潤的眸光漸漸暗了下去,唇角勾起的弧度也變得勉強了起來:「時辰不早了,你回去歇著吧。」

說完,長生替他抽去靠在後背上的被褥。

他躺回床榻上,緩緩閉上眼,卻是沒注意到祝聞琅抬起的臉上呈現的愕然之色。

——我肚子痛。

祝聞琅想說。

可這話他說不出口。

以往的相處中,他微微蹙個眉,對方便會主動關切詢問,更何論自己方才被城主坤君那般威脅,現下的自己不舒服又表現得這般明顯。

一股沉鬱滯悶的氣氛在屋內流動了起來。

二人都沒說話,長生更是視祝聞琅與無物,從櫥櫃裡取了被褥越過他去了偏房。而祝聞琅站在門口吹了半響的寒風,也沒再等來對方的關懷,心中委屈的同時又有些氣惱。

這個男人果然不可信!

說什麼永遠會護著自己,不過半年就變成了屁話!

祝聞琅似賭氣般地轉過身,故意放重腳步去了偏房。

他剛一走,付君澤便睜開了眼。

望著頭頂的床幔,眼中慢慢浮現出一縷復雜之色。

半年的朝夕相處,祝聞琅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方才也一樣。

他不是沒看出祝聞琅在等著自己開口,可他自己也不舒服啊。

在這等時候,他也需要一點安慰,哪怕一句『你還好嗎』都能撫慰他的心,可對方沒有,一句話都沒有,甚至連口都沒開,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不其然間,他腦海裡不知怎地浮現出了『祝聞厭』靠在老祖宗懷裡的畫麵。

那是傍晚他看到的場景。

『祝聞厭』同老祖宗交完手,就任由老祖宗摟著月要,毫無嫌隙地貼在老祖宗的月匈膛,神色倦怠且慵懶,活像隻玩累了的……小貓兒。

付君澤被自己的這個形容給逗笑了。

他彎起唇角,門口就在這時傳來腳步聲,剛輕鬆了些的心情被這道腳步聲拉回了現實。

「少城主,祝公子已經安頓好了。」長生走到床邊回稟。

他抿了抿唇,閉上眼輕嘆道:「我知道了。」

激戰一夜的厭在沉睡中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騷擾自己。

先是額頭,又是眼睛鼻子,再到臉頰,最後是他的唇,煩得他抬腿一腳蹬過去,模糊中就聽得一道重物砸地之聲,驚得他眼睛都沒睜開身體就條件反射地彈坐了起來。

蓋在身上的被褥隨著他彈坐的動作一齊滑落。

半截身子露在外麵,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嗖嗖涼意滲入體內,冷得他一個激靈又縮回被褥裡,睜開被凍清醒的睡眼,就對上一張深沉的俊臉。

「你又踹我!」

付鈺從地上爬坐起來,看到他睜開眼,沉黑的眼瞳一點點變得幽怨起來。

就如後宅的怨夫一般,直把厭看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搓了搓手臂上倒立起來的寒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睡夢中騷擾自己的人就是付鈺,頓時沒好臉色地說:「誰讓你不老實,大清早的動什麼嘴,擾人清夢,我不踹你踹誰?」

「晌午了。」付鈺幽幽地說。

「什麼晌……」厭說到這兒話音一頓,輕哼了一聲:「那也不怪我,你把我當馬騎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著,還不能讓我多睡會?」

這一記輕哼盪進付鈺的心中。

他佯裝的沉肅之色繃不住了,軟了心腸無奈地從地上爬回床榻,躺在厭的身邊,展開雙臂將人撈進懷中,按在月匈膛,暗忖你也知道是我在騎你,那你也該知道累的人是我。

但這話肯定不能說出來,說了肯定又要踹自己。

「是我的錯,我不該纏著你騎馬。」

頭靠在他月匈膛的厭就感受到對方的時候,寬厚的月匈腔微微震動,震得他半邊臉都有些酥麻。

他擰眉抬起頭,就看到對方眼角正彎著,好似在無聲地笑,墨玉般的眼眸裡漾著滿滿笑意,璀璨如夜空裡的繁星,嘴裡卻不說人話。

「下次換你騎我?」

厭頓了一頓,懶得跟他打嘴仗。

就直接推開他,翻身仰麵躺著,問道:「我閉關的這半年,你找到魏嵐疏沒有?」

付鈺的笑臉一滯。

片刻後他翻身側躺著撐起半邊身體,抬指點了下厭的臉頰:「魏嵐疏的事先不急,我先跟你說說祝家的事?」

厭想了想:「那你說吧。」

「從哪開始說呢?」付鈺整理了一下思緒,道:「你爹——」

「不是我爹!」厭打斷他的話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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