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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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短暫的擁抱,二人在趙女士出了咖啡廳,欲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戛然而止。

辛嬈默不作聲地擋在顧淵麵前,隔絕了他的視線。

「去我那?」

顧淵最後望了一眼那個方向,斂了斂眉,笑著應了一句好。

辛嬈悶聲將人領回了下榻的酒店。

「噠——」

伴隨著內鎖落扣的聲音,辛嬈摘了口罩,帽子,轉身對上了顧淵張開了雙臂,將之前的擁抱續上。

沒有多餘的話語,全是毫無保留的接納。

顧淵收斂了平時的溫潤笑容,急躁地伸手扣住辛嬈的後頸,傾身口勿了上去,沒了以往的溫吞和柔和,有的隻是恨不得將人拆骨入腹般的凶狠,急促。

辛嬈不甘示弱,用力給予回應。

曖昧的喘息。

旖旎的氛圍在房間蔓延開。

漸漸地。

二人意亂情迷地從房門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床邊,往後一趟,跌進了柔軟的被褥。

身體緊密相觸。

幾乎是瞬間,辛嬈就感受到顧淵身體也有了不容忽視的變化,睜眼才發現現在的情況好像是自己太莽撞了,對方又太主動了些?

姿勢親密不說。

自己還被顧淵壓在了身下,整個身上都沾上了他身上好聞的青竹香。

再這樣下去大事不妙。

辛嬈伸出手抵了抵顧淵寬闊的肩頭,見他不為所動,才沒忍住輕咬了一口。

待顧淵吃痛鬆手。

她抬起頭,觸了觸發麻的唇角。

「阿淵,夠了……」

「不夠,再親親我吧,嗯?」

顧淵焦躁的索口勿,用上了最近新學的,辛嬈每次都無法拒絕的討好語氣。

清潤如玉的翩翩君子染了一層緋色。

在暖色燈光的照耀下,那雙平日就很勾人的鳳眸寫滿了渴望與貪婪,還有的,就是濃烈且直白的欲念,與底下襯衫扣子都扣到最頂端的禁欲氣息,形成了十分強烈的對比。

「咕咚——」

辛嬈能夠聽到自己很明顯的吞咽聲,忍不住想繼續。

但……

不行。

她現在是趁人之危。

躲過顧淵再度湊過來的唇,辛嬈微微閉眼。

「顧淵,你還記得那次從警局出來之後,我跟你說了些什麼話嗎?」

「你這麼聰明,想必從我們談戀愛之後不久,你就發現了其實我這個人,和女團時期的『辛嬈』完全不一樣,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對嗎?」

顧淵驟然抬頭,心跳瞬間如擂鼓一般。

須臾。

他喉結滾了滾,將腦袋埋在白皙如瓷的頸窩處,低啞道:「你可以選擇不說,隻要……答應我,留在我身邊一輩子就好。」

「嗤,騙子。」

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傳來。

辛嬈任由顧淵在那鴕鳥埋沙,感受著他此刻加速的心跳,直白地戳穿:「倘若你是這般想的,今日便不會出現在咖啡廳,也不會在確定了的我的『心意』後,說出那番話來了。」

許多事情在憤怒,心疼過後,辛嬈逐漸就明白了過來。

今日這一出,與其說是顧淵母親的『好心勸告』,其實也不過是顧淵用這樣的方式,忐忑的將自己完全交代出來。

有什麼是比親生母親的厭惡,更能揭穿外麵那層厚厚假麵?

大概也就是從小到大習慣了一個人背負所有的顧淵,才能夠做出這種事來了。

明明有著更溫和的方式全盤拖出,但顧淵卻……

這讓辛嬈不得不反思自己,在兩人確定關係後的這段時間裡,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夠好。

今日這一遭,顧淵將藏匿在心底最深處的瘡疤挖出來,呈現在她的麵前,辛嬈又如何能夠做到無動於衷?

「對不起。」

「不對,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辛嬈心倏地軟了,這次壓根沒給顧淵躲避的機會,挑起他的下巴,與他眼神對視,輕嘆道:「顧淵,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輕輕的一句話語,驟然掀起了一場風暴。

顧淵整個人都僵住,所有的情緒都像是被冰封住,隻剩下一雙深沉如夜的眸子緊緊地盯住了人。

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別說顧淵信不信,單單就辛嬈自己而言,當初也是花了不少時間才接受自己一覺睡醒,莫名其妙到達另一個世界的事實。

良久。

辛嬈伸手環住顧淵的脖頸,調轉了個姿勢,將腦袋埋在對方的月匈口上,將自己的經歷娓娓道來。

女子為尊的大嬿。

當了二十多年的傀儡皇帝。

以及當初為何參加戀愛綜藝的來龍去脈。

一樁樁,一件件。

顧淵暗地裡搜尋了許久,卻遍查無果的東西全都由辛嬈親口說了出來,不帶絲毫的隱瞞……

·

「……阿嬈,你就這麼全部告訴了我?」

聽完所有的顧淵聲音比之前更啞了幾分,竟覺得懷裡的人陡然價值千金,就連觸碰,都像是一種褻瀆。

「難道你不會覺得我瘋了,才臆想出來這些?」

「不會。」

顧淵想都不想的否決。

這次輪到辛嬈好奇了。

顧淵牽起她的手,選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其實,早在他們的第一次見麵前,顧淵就看到過參加所有戀愛小屋的嘉賓們的所有成員資料。

彼時,是他暗處調查,動作最為頻繁的時候,在這節骨眼上,靠近顧曜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要好好排查的其身份。

孤女、個人練習生出道、熱愛舞台、喜歡跳舞。

這些是娛樂圈藝人們平平無奇的一些特點。

但顧淵從第一次,送顧曜入住小屋的那天,看到的卻是與調查資料顯示的完全不一樣的辛嬈,至於原因……

顧淵伸出大拇指,摩挲了下辛嬈指腹與虎口的薄繭,「再怎麼練習跳舞、書法,長繭子的部位也不該在這。」

鬆開辛嬈的手。

骨節分明的大掌落在線條優美,肌肉勻稱的小臂。

「緊實的肌肉,也不像是單純練習而能夠擁有的。」

「腹部的線條印象深刻。」

「腳踝的凹陷度。」

「這些……沒人比我更清楚不過了。」

嗓音逐漸低沉曖昧,指尖隨著顧淵的說話而逐漸落下。

辛嬈不自在地往外挪了挪。

才初初有了動作。

顧淵迅速將她撈了回去,手掌瞬間落在她的後月要上,抿唇道:「更重要的是,你後月要的傷,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

以前,顧淵還隻是猜測二人許是雙胞胎,裡麵有什麼隱情。

可當他與辛嬈的感情漸深,發現的違和之處也越來越多,沒有一個人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二十年而毫無痕跡,但辛嬈就是如此,就像是一陣風,虛無縹緲地突然出現在這個世上。

若與他毫無關聯,便算了。

但當顧淵看見辛嬈朝著他走來的一瞬間,他便明白自己再也沒辦法控製住自己,隻想霸道得將其占有,最好是藏起來,誰都見不到才好……

「所以今天你聽到自己想到了答案了?安心了嗎?」

「……」

近乎是揭穿的語氣,讓顧淵迅速沉默。

不。

他並不覺得安心,心底陡然出現一種名為害怕的情緒:辛嬈既然能來到這裡,是不是以後會像一陣風離開?

一想起這個可能性。

顧淵的神色逐漸變得不對。

辛嬈如今對顧淵的了解不說十分,九分也是有的,忙道:「不許胡思亂想,或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抓住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愛情、親情,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顧淵,以後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在我麵前,你隻要做自己就好,無論你什麼樣子,我都會全盤接受……」

·

辛嬈曾擁有過很多東西,但也失去過很多東西,她不能保證旁人的態度,唯一能做的就是謹記著自己的承諾。

活在當下比起什麼的都要重要。

安撫的承諾在耳邊環繞。

顧淵臉上的溫和麵具碎了個徹徹底底,他翻身以一種絕對掌控的姿態將辛嬈的手腕攏在手心,牢牢地摁在身側。

黑耀石般的雙瞳沒了以往的溫和,有的,是讓人心驚的占有欲與和瘋狂。

辛嬈詫異地望向她。

顧淵用右手牢牢鉗住她的月要身,俯身親口勿她的額頭,閉眼道:「阿嬈,其實我母親說的有道理,像我這樣滿腹心計,隻會爭搶的人,哪裡值得你喜歡?」

「小時候我會用傷疤和乖巧來爭奪他們的目光和關注。」

「長大了,我爭來了華耀,將有血緣關係的弟弟送進監獄,還煞費苦心地把顧曜養成了這般沒心沒肺的愚蠢模樣,甚至在節目上當眾搶走了你。」

「還有今日……我自私地利用了他們,也利用了你,一邊斬斷了顧曜與她母子之間的最後一點情意,還順利從你這聽到了真心話。」

「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你不覺得害怕嗎?」

嗓音略有些發顫。

顧淵閉上眼睛將那些髒的,見不得人的東西全都說了出來,等待著最終的宣判。

辛嬈望著他緊閉的雙眸,認真道:「顧淵,有些事我隻跟你說一次。」

「小時候的你,沒有錯。」

「長大後,你的所作所為也沒有任何的錯,華耀能到你手裡,是因為你能力超群,是一個合格的引領者。」

「送顧臨進監獄,是因為他罪有應得。」

「對於顧曜,你隻不過比他大幾歲,你又憑什麼承擔起父母的職責。」

「還有在節目上,當眾從顧曜手裡搶了我?」

辛嬈沒忍住發出幾聲輕笑,沒忍住用指尖撫了撫他的眉眼,輕聲嘆道:「你是傻子嗎?告白夜那一晚,明明是我從顧曜的手裡,搶走了這世上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保護神啊……」

保護神?

顧淵呼吸驟停,在心裡細念著這幾個字,一股暖流瞬間從心髒流向了全身。

過往的二十幾年裡,從未有過人會跟他說一句『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也從未有人對他會做出如此評價。

誠然,他對顧仲霖,趙姝雅二人心中是有恨的。

他恨顧仲霖的花心濫情,恨他的不問世事,一任一任的妻子往家裡娶,卻從未想過底下孩子們的問題,便是知道受欺辱了,也不過是裝聾作啞,全當不知。

但不得不承認顧仲霖在工作方麵的確是沒有任何挑錯的餘地,從他展現出『天賦』後,對方並沒有過多提防,反而在事業上給他做到了啟明星的作用。

他也恨趙姝雅對他的不聞不問,對待顧曜卻百般疼愛,卻又忍不住想起以前她總會在午後,給他與顧曜做的小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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