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古代篇3(1 / 2)

加入書籤

連個雄蒼蠅都沒一個的養心殿,竟然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男人!

那人還是從陛下的龍床上下來的!

更重要,是那個男人竟與陛下不久前口口聲聲的『心上人』一模一樣!

當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養心殿的事,外人尚且不知,但這些可瞞不過早早歇下的太後葉清霜,他顧不上旁的,連忙帶著人匆忙趕來。

接到消息的一瞬間,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向來比恩寶寺和尚還要素的陛下,竟有幸了人的一天?

葉清霜高興壞了。

當他腳步匆匆入了殿內,便是乍然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比他想象中的更成熟些,也不過是略過視線,語氣溫柔道:「陛下可是受了驚?哀家叫禦膳房來碗安神湯?」

什麼安神湯不安神湯的。

就葉太後以過來人的姿態看啊,得給陛下好好來一碗補身湯才對。

那微敞的衣領口底下的曖昧紅痕,紅透了的耳垂,還有那微微紅腫的唇,以及陛下麵上那尚未消去的紅霞,寵幸之事,八成是真!

「父後不必勞煩,孤處理完此事便會安寢。」

「此人是……」

「不過是一刺客,待孤處理了便是。」麵對太後目光灼灼的追問,辛嬈不自然地撇過頭,卻恰好對上了跪在殿內,直勾勾盯著她看的男人。

夢中那人名喚顧淵,此人亦是如此。

便是在她喚了貼身女官們一一核對此人來歷,也全然對不上號,整個養心殿今夜除了她,連個蒼蠅都未曾飛進來,又何談從龍床上突然冒出個男人來?

還與她那夢中人如此之像,敘述之言竟也與夢裡麵的對上了。

辛嬈不信鬼神。

但如今半個時辰過去,竟一無所獲,隻覺得荒謬!

又驚又怒下,憶起那人在龍床時以下犯上的姿態,心情更是難以言喻,此時亂糟糟的,連外袍都沒係好。

「刺客?」

葉清霜念著那兩個字,看看皇帝的神色,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目光繾綣,情意不似作假,最重要的是那人與畫像一模一樣,又怎會是刺客?

可陛下神色又……

思量一二。

葉清霜起身,一臉肅穆:「既是刺客,此事必須嚴查,陛下日理萬機,為了百姓操勞,這等小事不若交給哀家,過幾日定會給陛下一個交代。」

後宮一日無主,所有事務大多由太後管轄。

父女二人雖因外戚以及一些陳年舊事上生了些嫌隙,但在辛嬈的安危上,葉清霜總歸是放在首要位置的,若換做是平時,給他處理也沒什麼。

可這人來歷不明,若到了太後手中……

辛嬈神情微頓,倏地綻放笑容,將男人從兩名禁軍手中攙扶起來,勾了勾他的下巴,語氣無奈道:「父後,你就真要戳穿孤的麵子麼?」

曖昧的行徑。

無奈的語氣。

葉清霜當即明白這兩個月裡,感情朝臣跟他都被陛下耍著玩呢。

明明這籠中雀被她早早藏起來,非要鬧的雞飛狗跳,才將人帶出來,估計三日後的壽宴,滿城春色,也比不上眼前這位。

真是太任性了。

不對!

若是早早將人藏起來,那更是寵幸了才對,為何前幾日太醫診的平安脈卻一切如常?

葉清霜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上前若無其事地幫辛嬈攏了攏衣領。

「陛下的事哀家一直都是放在心上的,既然陛下定心思,哀家不再說什麼了,明日讓醫正來好好瞧瞧,莫要傷了龍體。」

「父後,孤——」

「父後明白。」葉清霜笑了笑,帶著人轉身離去,腳步竟是格外的輕快,隻是離去前,在辛嬈沒注意的角落,召來常在殿內伺候的女官,低頭叮囑了一二。

那女官略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應了。

·

「陛下?」

安夏小聲喚了一句。

辛嬈才糊弄完心細如發的太後,轉頭見著跪了一地的禁軍、女官們,索性沿用了之前的說法,揮手叫人退了下去。

待養心殿中沒有其他人時。

辛嬈才雙手背身,不斷地打量顧淵,「你究竟是何人?精怪,亦或是書靈,再或者,是孤魂野鬼,貪圖孤身上的龍氣?」

「……勉強算是孤魂野鬼吧。」

經過一段時間的沖擊,顧淵此時也接受了自己壽命終寢後來到了辛嬈一直跟他說過的大嬿,還見到了她。

辛嬈上前扣住顧淵的手腕,感受到脈搏的跳動,眉頭微挑:「嗤,孤魂野鬼竟有溫度,有□□?而且就算你想當個艷鬼,這容貌倒是差了幾分。」

適才還有溫度的語氣驟然變得冰冷。

與之一道的,是顧淵微微發涼的心髒,就算再像,眼前這個辛嬈的眼中沒有了他熟悉的溫柔和愛意,又怎麼會是他的愛人?

顧淵微微苦笑,正欲解釋。

不料。

被困擾許久的長樂帝已經迫不及待地追問道:「若你這孤魂有了實體,之前兩年又為何時常出現在孤的夢裡,讓孤夜不能寐!?」

「夢裡……什麼夢?」

顧淵鳳眸發亮,目光灼灼地望了過去。

若說之前辛嬈還提防著他,如今確認過對方有脈搏,有影子,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後,便消了些防備,將夢中之事娓娓道來……

·

這個夢太長了,橫亙了兩年之久。

辛嬈太些究竟是真是假了,印象頗深的畫麵幾乎都被她敘述了出來,在看旁人的人生,卻又像是自己經歷過一遭。

「原來那道士說的是真的!」

顧淵聽完辛嬈的敘述,驚喜萬分地上前將人抱入懷中,鳳眸隱隱泛著紅。

辛嬈明明可以推開,或是躲避,但看著對方眼尾的那抹緋紅,心驟然一痛,瞬間被對方抱了個結結實實,半點縫隙都不留。

「……給孤放開!」

「不放!」

順利抱到人的顧淵說什麼都不放手,他熟稔地撫扌莫著辛嬈的後背,啞聲道:「阿嬈,你信我,那些夢境都是我們曾經經歷過的事,現在的你隻是還沒想起來而已,還記得我們在結婚二十年的時候去過一家寺廟祈福嗎?」

「是小靈,小昱他們……」

話說一半,辛嬈懊惱回神,像是咬著了舌頭。

顧淵撫著她的長發,幾十年的習慣讓他偏頭在辛嬈的鬢角處留下一個輕柔的口勿,「對,那是我們的孩子,非要拉著我們去上一柱香,裡麵的主持一眼就看出你的來歷,還說我們夫妻二人緣分未盡,莫憂前路,還記得嗎?」

「……」

若說旁的,辛嬈或許是不記得。

但說起這件夢中事,辛嬈卻記得清楚,因為她夢醒後才發覺寺廟竟與燕京京郊的恩寶寺一模一樣,甚至那主持的模樣,她都是見過的。

可這些太過匪夷所思,難不成夢裡麵也是她自己不成?

辛嬈想將人推開,可雙手落在寬厚肩頭時,攢好的力道又全然消失,即便她心中滿腹疑竇,但不得不說她如今對麵前的男人卻是毫無防備之心。

甚至……

連推人的動作,她都不忍心做出來。

生怕惹著他傷心似的。

是該傷心的。

夢裡麵,她與顧淵將孩子撫育長大後便周遊世界,也許是跨越兩個不同時空帶來的影響,又或是早年間辛嬈傷了點底子,才五十歲不到,便病逝了。

那之後的顧淵又該如何……

辛嬈眉梢微動,隱有痛色。

顧淵貪戀地蹭了蹭,溫聲道:「阿嬈,你走了之後我立馬跟了過來,生怕見不著你了。還好,我們還能重活一世,甚至還能見到你從小生活到大的大嬿,還能見著你的父親,更重要的,是我們如今是這般的年輕……」

語言是表達愛意的最佳方式。

辛嬈聽得他這番話,心頭巨震,腦袋逐漸發燙且疼的厲害,月匈腔裡的那顆心髒也像是要跳出來了似的砰砰不停,漸漸地又像是與夢中的『自己』合二為一,淚水也不自覺地沁滿了眼眶。

「阿淵……我頭好疼……」

痛楚逐漸加重。

辛嬈抱著顧淵的肩頭,唇齒間溢出細碎聲音。

顧淵連忙回神,抱著她上了床,一邊幫她揉著腦袋,一邊手足無措道:「不是,在你們這,要怎麼叫醫生,是直接推門跟外麵的人說嗎?」

「不必,忍過去……便好了。」

辛嬈揪著衣角不放。

顧淵見她疼的厲害忍不住喊了兩聲,奈何殿門口始終沒個動靜,外頭像是沒人了一般,他急的團團轉,隨後將燃著的那一爐香放近了些。

「我記得這個安神香,你以前說這個對頭疾有用。」

「……嗯。」

辛嬈低低應了聲,眼前隻覺得頭暈目眩,實在提不起什麼力氣,像是有人往她腦袋裡強塞什麼東西似的,痛的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

她才將那些記憶處理完畢,待她微微睜眼,見著顧淵的第一麵時,幾乎是瞬間親上了他的唇,歉意道:「抱歉,阿淵,是我想起來想太晚了。」

辛嬈不知道為何自己與顧淵能在大嬿重逢,但沒有什麼是比一睜眼發現愛人在身邊來的更為幸福。

顧淵渾身劇震,熱情地擁口勿過去。

不消片刻。

二人已經在龍床上滾做一團,衣衫不整。

「阿嬈,我有點想……」

顧淵不知道是突然回到年輕時候的緣故,還是因為旁的,總之剛才抱著自家老婆的時候,就有些控製不住了,如今知道辛嬈徹底想起來,便再也忍耐不住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穿成童話裡的大反派[快穿] 男友死後,我被新任教父繼承了 我把圖書館上交了 天榜降世我開局混沌聖體 韓夫人總是從天而降 天降橫禍 爆裝靈禦:我能無限融合 團寵小作精:她是沈先生的心尖尖 醫武神婿 禁欲嬌妻逃走後,瘋批晏少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