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1 / 2)
翌日一早,唐沐瑾跟李妍就準備好東西在門口等著了,出發的時候張玉榮還想要一起去,唐沐瑾就踩住她的衣擺,然後說:「張孺人前些日子的傷還沒好,還是留下來養傷吧,就別跟我們一起瞎折騰了。」
「我」張玉榮還想掙紮,李璵就說:「阿瑾說的是,你傷還沒好,在府裡養傷就好了,我很快就回來。」
李璵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應聲道:「是。」
一行人就出發了。
唐沐瑾跟李妍的馬車跟在李璵和李淑的馬車後麵,李妍問道:「你說的法子能行嗎?」
「怎麼不行啊,李淑阿姊那麼美,又那麼溫柔體貼,是個男人都招架不住,要不是張玉榮從中作梗,李淑阿姊怎麼可能這般不得寵?」唐沐瑾咬了一口果子,然後分析道。
「也是,都怪張玉榮。」李妍附和道。
而另一邊。
「殿下渴了吧,要不要喝杯茶?」李淑問道。
「不渴。」李璵看著手裡的書卷,淡淡說道,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姿態,讓人不敢靠近。
李淑看著麵前這張臉,腦子裡回憶起了許多往事
「阿璵,快來啊!」一個胡服頭戴冪籬的少女策馬奔馳著,臉上的笑容是那般明媚。
身後的少年騎著胯下的駿馬緊隨其後,看著她越騎越快,不免有些擔心:「你慢些,莫要受傷了。」
「誒呀,我怎麼可能受傷呢!」李淑正得意,沒注意到前邊不遠處有個土坑,馬蹄一下子踩進去,整個人失去了平衡,馬兒也受驚,將前蹄高高抬起。
「啊!」眼看著她整個人眼看著就要摔下馬來。
「阿淑!」嚇得李璵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但是李淑很快就鎮定下來,緊緊地牽住韁繩,安撫住了驚馬。
李璵利索地翻身下馬,跑到李淑的馬匹邊上,一把將李淑抱下來,仔細地查看:「怎麼樣,傷到哪裡沒有?」
「哈哈哈,阿璵你也太大驚小怪了,我好歹是將門之後,豈會降不住這馬兒?」李淑笑得燦爛
李璵卻板著臉,沉聲道:「你還笑得出來,方才你要是安撫不了這驚馬,摔傷了怎麼辦?」
李淑抬起手撫了撫李璵的眉頭:「好了,阿璵莫惱,瞧這眉頭,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回想起李璵為她著急的模樣,李淑就覺著有趣,就不免輕笑了一聲。
「究竟是何等趣事,竟惹得王妃發笑?」李璵突然冷不丁地發問,陰陽怪氣的。
李淑臉上剛出現的一絲笑容,立馬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間的那一抹愁意。
「回殿下,妾身妾身隻是想起了些往事罷了。」李淑淡淡地說。
李璵冷笑了一聲,然後說:「嗬,可是想起了昭兒?」
昭兒昭兒
這個名字一直在李淑的耳邊回盪,眼中流露出無奈和悲傷。
李淑糾結了片刻,正欲解釋時:「殿下,當初」
「王爺、王妃,慈恩寺到了。」馬夫報備道。
「王妃可還有話要與本王說?」李璵眼裡透出一絲期待。
李淑欲言又止,最後隻吐出一句:「沒有了。」
李璵眼裡的光瞬間又消失了,恢復了往日的冷漠,徑自下車去。
下了車的唐沐瑾見李淑臉色蒼白,關心地問道:「嫂嫂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若是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回去好了。」
「我沒事,先去上香吧。」李淑扯著一絲笑容說。
方丈親自出來接待,將他們安頓好,然後帶著眾人來到菩薩麵前誦經。
眾人都認認真真地誦經,隻有唐沐瑾,跟屁股長刺了一樣,怎麼都坐不住,於是趁眾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來到了李璵在的軍營。
唐沐瑾好不容易躲開了一隊又一隊的巡邏兵,眼看著就要到主帳了,在躲一隊巡邏兵的時候,不慎踢到了帳篷後麵的瓦罐,引起了巡邏兵的注意,他們迅速將她圍住。
「什麼人,竟敢擅闖軍營!」
唐沐瑾無語至極,誰那麼缺德,居然在這堆瓦罐!
她坦然地走出去,然後佯裝生氣地說:「放肆,誰允許你們拿兵器對著本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