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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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素不停地侵蝕著唐沐瑾的雙眼,並伴隨著陣陣灼燒感,沒有了靈力的維持,傷口便又開始流血了,很快就染紅了床榻,她額上全是豆大的冷汗。

一旁的文蓮手忙腳亂地幫她擦拭著身上的傷口,眼淚也止不住往下掉:「公主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她打開李妍為她們準備的醫藥箱,按照臨走前李妍教她的辦法為唐沐瑾處理傷口,她不敢聲張,也不敢請軍醫,畢竟軍中的人還沒有完全信服唐沐瑾,隻是忌憚她公主的身份,若是她受傷的消息傳出去,必定會引起騷亂。

不知過了多久,天亮了,在帳外肖統領來報:「啟稟將軍,已經天亮了,是否即可啟程?」

文蓮瞬間慌了神,唐沐瑾如今陷入昏迷,不可能現在出發。

「將軍?」帳外肖統領見裡麵沒有動靜,便又問一聲。

文蓮擦了擦手,鎮定地走出帳外,行了一禮然後說道:「肖統領,將軍昨夜一整夜都在營外巡查,天剛泛光才回來,此刻還在休息,將軍還說昨夜她巡查時發現前方的豐河剛結冰,冰層太薄了,若此時過河怕冰麵坍塌,所以要全軍在此休整一日,等冰麵厚一些再過河。」

肖統領想了下,然後說:「既是這樣,那屬下這就傳令下去,讓全軍休整。」

「啊對了,將軍還說,此山中有山妖出沒,不要擅自離開營地。」文蓮補充道。

肖統領抱拳作揖:「是,勞煩文娘子稟告將軍,前線有消息傳來,需與將軍商討。」

文蓮點頭示意:「好,將軍醒了我便告知她。」

肖統領剛準備走,就聽到帳內砰的一聲,好像是打翻了水盆的聲音,他疑惑地問:「將軍是不是醒了?」

文蓮趕緊攔在帳前,說道:「沒有,將軍許是睡迷糊了不小心碰到的,肖統領先忙吧。」

肖統領點點頭便走了。

看到他走後,文蓮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進帳,發現唐沐瑾摔倒在地上。

她連忙扶起地上的唐沐瑾,緊張地問道:「公主你怎麼樣了?來,我扶你回床上。」她抬眼對上唐沐瑾的眼睛時,被嚇了一跳:「啊!公主,你的眼睛怎麼會這樣?」

唐沐瑾的雙眼被毒氣灼傷,眼周泛紅,而眼睛泛著詭異的白,上麵血絲密布,可怖至極。

她淡淡地回答:「別怕,我很快就會好的,不過你得暫時冒充一下我了。」

文蓮緊張得不知所措:「什麼?我我不行的,公主別開玩笑了,我我我我不敢!」她連忙擺手。

唐沐瑾握住她的手,蒼白的唇勉強勾起一抹笑:「別怕,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噗咳咳」

一口烏血被唐沐瑾吐出,嚇得文蓮臉都白了,連忙捂住:「啊!公主,你別嚇我啊。」

「去外麵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咳咳」唐沐瑾一隻手撐在床邊,如一座在風雨中搖搖欲墜的危樓,似乎隨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文蓮出去後,唐沐瑾吃力地盤腿而坐,喊出賢者幫忙找療傷之法。

賢者從她體內出來,繞著她走了一圈,然後語氣沉重道:「那毒氣是用蒼冥火淬煉出來的,蒼冥火本就是地獄邪火,淬煉出來的毒氣也不簡單,有很強的粘附性,一旦進入體內,就會粘附在你的經脈血管上很難清除,如今這毒氣已經順著你的經脈蔓延全身,想要逼出此毒,你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唐沐瑾淡淡道:「無礙,我必須在明天天亮之前逼出此毒,否則會耽誤大事。」

「你沒聽我說這毒有粘附性很難清除嗎,怎麼可能一日之內就能清除乾淨?」賢者依偎在她身邊躺下,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

「咳咳咳我知道你有辦法,我真的沒有時間耗下去,我等得起可雲州百姓等不起,求你幫幫我。」唐沐瑾努力地壓製著體內亂竄的毒素,讓自己保持清醒。

賢者從她身邊站起來,不悅地搖晃著尾巴,說道:「可強行用靈力逼出毒素會傷你心脈,就算恢復了視力,短時間內你也無法帶兵殺敵。」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幫我逼出毒素就行,其他的交給我就好。」唐沐瑾說了太多話,有些喘不上氣,音調忽上忽下的。

賢者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淡漠道:「好,既然你已決定,那我便幫你。」

說完,輕盈地一躍,跳到唐沐瑾懷裡,然後眯了眯眸子,輕輕吹出一縷綠色的青煙,那縷青煙飄飄然地飛出去,鑽進唐沐瑾眉心,隨後沿著她的經脈遊走,慢慢滌淨她經脈血液當中的毒素。

過了一晚上,毒素已經牢牢粘附在她的經脈當中,清除起來相當困難,也相當折磨人。靈力每往前遊進一寸,她便能感受到一次蝕骨的痛,五官疼得皺在一起,眼睛周圍的疼痛蔓延到整個腦子裡,嗡嗡地疼,她恨不得立刻把這倆眼珠子挖出來,她死死咬牙堅持,貝齒咬破了嘴唇,嘴裡一陣腥甜。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到帳外巡邏的士兵走過的腳步一遍又一遍。最後,唐沐瑾哇地一口烏血吐出,將體內的毒素全數排盡,她也像被扯斷線了的木偶,整個人癱倒在床上。

帳外的文蓮一直全神貫注地盯著四周,絕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可耳朵還時刻注意帳內的情況,一聽到有動靜,立刻跑進去查看,看見暈倒的唐沐瑾,趕緊幫她躺好蓋上被子,清理周圍的血跡。

當她幫唐沐瑾掀開衣服準備換藥的時候,卻發現她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剩下一道粉紅的傷疤,她驚訝地合不攏嘴,手上的動作也頓了頓,但很快又回復平靜,麻利地收拾好一切,然後換上唐沐瑾的衣服戴上麵具,臨走前不忘倒好水放在唐沐瑾能夠得著也不會打翻的地方,隨後便去找肖統領議事。

太陽落下了又升起,明媚的陽光慢慢爬進唐沐瑾的帳裡,落在唐沐瑾的眼睛上,她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眼,原本是冬日裡的暖陽,如今在唐沐瑾眼裡無比的刺眼,剛碰到一點光線,又立即閉上了。

她閉著眼睛坐起身,從乾坤袋裡找出一條紗巾戴上遮住眼睛,又找出一頂帷帽戴上,換上文蓮的衣服,強撐著身子走出大帳,腳踏出帳外的一刻,刺骨的寒風襲來,唐沐瑾打了個冷顫,下了一整夜的雪,陽光照在雪上,此刻四周無比的刺眼,她隻能微眯著眼睛,慢慢地走在雪地裡。

她剛走沒多遠,便看到幾個士兵帶著些許柴火鬼鬼祟祟地朝營外走去,她好奇的跟上去,他們一直走到裡營地幾十米開外才停下來。

唐沐瑾用了隱身咒,就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原來是他們捉了隻出來覓食的野兔,此刻幾人正燒火烤野兔吃。

其中一個士兵似乎有些害怕,小聲地說:「這要是被統領發現了,我們肯定又要挨軍棍了,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你怕個屁啊,好不容易逮著隻兔子開葷,少說掃興的話昂,不然下次不帶你了。」另一個在給兔子開膛破肚的士兵踹了他一腳。

然後另一個正在引火的士兵一臉無所謂地說:「你這是頭一回,害怕很正常,你也不用怕,肖統領此刻正跟將軍談事呢,沒功夫搭理我們。」

那個年紀較小的士兵突然問道:「欸,這個將軍真的那麼厲害嗎?」

「切,這是誰知道啊,我連她的臉都沒見過呢。」那個正在處理兔子內髒的士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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